小說叫做《小地主傅小官董書蘭》是堵上西樓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從臨江書院出來,傅小官去了臨江州府,父親會在那等他一同去拜見知州大人,并落實采礦批文的事坐在馬車里,傅小官回想著剛才秦秉中所說的那些話,對于戰(zhàn)爭他是不希望看見的,誰都渴望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不受那戰(zhàn)火之苦,無顛沛流離之痛但根據(jù)過往經(jīng)驗,戰(zhàn)爭往往不以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未雨綢繆總是不會有錯的,雖然那些荒人不至于打到江北之地來,但怕的就是流民和那些綠林山匪渾水摸魚這種事,在這種法度尚未健全的社會是再正...
七月流火,就連迎面而來的風,都帶著一股子燥熱。
傅小官一行再次從臨江出發(fā)去往下村西山別院。
一路過去,地里的小麥早已收割完畢,田里的禾苗綠油油長勢極好。
這便是好年景,如果在稻子揚花的時候天氣沒有大的變化,今年理應又是個豐年。
這次傅小官沒有在那些村子里停留,車隊直奔下村而去。
坐在馬車里很是無聊,傅小官自然又在打坐,對于內(nèi)功這事兒他當然不會放棄,蘇墨說他十歲入道院,一直到十三歲,花了整整三年功夫,才在丹田產(chǎn)生氣旋,你就這么個把月,想啥呢。
想啥呢……
原本傅小官打坐時候立馬就能平心靜氣,可今兒個卻頗為煩躁。
這當然不是天氣太熱的原因,而是昨日遇見張沛兒那事,眼睛一閉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張沛兒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來,這就讓傅小官很糾結(jié)了,難道那姑娘就是上天派來的心魔不成?
對于張沛兒,他不能說誰對誰錯,這是兩個世界思想的碰撞,沒有撞出火花,直接就撞爆了。張沛兒認為感情是婚后培養(yǎng)的,但傅小官認為是培養(yǎng)好了感情才結(jié)婚的。
這事兒沒辦法去論證——如何論證?這世界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先結(jié)婚,至于結(jié)婚之后的漫長歲月里有沒有感情,這好像就不重要了。
所以歸結(jié)起來,還是先培養(yǎng)感情再結(jié)婚比較靠譜,傅小官不愿意自己的婚姻生活淪為最原始的繁衍,所以如果讓他再面對一次張沛兒,他的選擇還是不會改變。
一路想著,將這心結(jié)打開,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
那就是一個迷途的少女,在情竇初開時候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對,就是這樣。
……
車隊在正午時分抵達了西山別院。
張策帶著傅小官春秀和蘇墨三人去了內(nèi)院,小橋流水潺潺,頓時清涼了許多。
傅小官去洗浴了一番,用過午飯看了看熾烈的日頭,吩咐張策去請三五名資深的農(nóng)人申時過來,就去了二樓自己的房間睡了一覺。
或許是因為舟車勞頓的原因,這一覺他睡得很香,醒來時已是未時。
坐在園中的涼亭里喝了一會茶,張策帶著五個農(nóng)人走了進來。
王二種了一輩子的田,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廣闊精美的庭院,也是第一次受到主家的召見,他的心里很忐忑,尋思著自己這些年在田間地里精耕細作,沒有犯下什么事啊,難不成因為自己老了主家要收回田地?
可自己的兒孫還能繼續(xù)種田,也種得一手好田啊。
張管家說是少東家邀請的,他想到了插秧時候張管家劃了十畝秧田出來,說這是少東家的要求,其中就有兩畝是他家的,少東家是要干啥?
他帶著兒子和另外三個農(nóng)人來到了傅小官的面前,才發(fā)現(xiàn)少東家如此年幼,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只怕不會是好事。
但接下來卻讓他大吃了一驚。
傅小官站了起來,走了過來,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并請他們坐下喝茶。
喝茶?
王二也喝茶,喝的是自己山上采摘來的野茶,少東家的茶肯定很好,可自己這些人別臟了那精美的杯子。
所以他躬身說道:“謝過少東家,少東家有何吩咐盡管說,我等一定盡力?!?br>
其余四人也是惶恐,哪見過這種場面。
傅小官卻抓住了王二的手,把他拉到石桌邊,將他按在了凳子上。
“我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你們以后就知道了。都過來,你們不過來我怎么講得明白?”
張策雖然已經(jīng)知道少爺變了,可變成這樣還是令他刮目相看。
蘇墨坐在溪邊戲水,也看了傅小官兩眼,眼中的冰冷之意消減了許多。
傅小官將茶一一斟滿,遞了過去,“太熱了,喝喝茶消消暑,別那么拘謹,我又不吃人是吧?!?br>
五個農(nóng)人憨厚的笑了,王二想了想,端起了茶杯,其余四人也猶豫的端了起來。
“這就對了,以后還有很多事要仰仗你們,你們以后也隨時可以進出這院子,如果彼此隔閡,那事情是做不好的?!?br>
這小子在收買人心,蘇墨如此想。
但傅小官并不是在收買人心,他是真心喜歡這些農(nóng)人,甚至覺得很親切。因為前世他就是農(nóng)村出身的,還是吃著村子里的百家飯長大的。
他喜歡這些農(nóng)人們身上的質(zhì)樸,也從未曾覺得他們就低人一等,他們雖然干的是農(nóng)活,在傅小官眼里,這僅僅是社會的分工不同,而不是低賤。
“是這樣……”傅小官一邊斟茶一邊說道:“我需要在稻田里找到這樣一種稻子,在揚花的時候,有極少的稻子揚不出花來,或者說不能形成正常的花粉。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過這種情況沒有……”
“少東家說的……是不是稗子?”
說話的是王二的兒子王強。
“來來來,你給我形容一下稗子是怎么樣的?”
“就是……”王強看了一眼他爹王二,生怕自己說錯了或者不是少東家說的那東西,“沒事,你說,大膽的說,以后你們記住,在我這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哪怕說誰家的母豬生了十七八個小豬仔也行。”
五人又憨厚的笑了起來,氣氛便沒那么凝重。
“就是那種一根禾苗上,有的花會開,有的不開,最后不會掛穗。”
“就是這個東西!”傅小官雙手一拍,“你叫什么名字?”
“王強,他是我爹?!?br>
“這事兒就交給你和你爹,只要找到這個玩意兒,以后這個項目就由你負責。”
王強張大了嘴巴,王二心里頓時大喜,另外三人也嘿嘿的看著王強笑。
“你們把這東西找到之后可千萬不要拔了,做個醒目的記號,然后我再告訴你們怎么處理。盡量多的找到這東西,不要局限于那十畝田,這方圓一百里所有我家的田,你們都有權利去尋找,這是我說的。但我必須提個醒,找這東西有難度,運氣不好可能一株都找不著,但是沒關系,千萬別泄氣?!?br>
五個農(nóng)人離開了別院,傅小官在樹蔭下來回的走著,春秀完全看不懂少爺?shù)牟僮鳎K墨和張策自然也是一樣。
“走,咱們?nèi)ヌ锢锴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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