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師姐:宗門圣地嚴(yán)禁自薦枕席》是由作者“楚楚凍果仁”創(chuàng)作的火熱小說。講述了:衛(wèi)啓大手一揮,說這是我雕出來的,那她就是我女兒了。沒有一個人樂意的,就連小雪靈自己都不樂意。她雙手雙腳并用,奮力在這個“奇怪的大人”的懷中掙扎。仙子上仙們頓時顧不上什么樂意不樂意了,紛紛湊過來圍觀她手舞足蹈的可愛模樣...

第2章 萬籟俱寂 試讀章節(jié)


這個新誕生的生命、雪靈的化身,像人類孩童一般懵懂,神力更是微弱無比,僅僅能讓幾片雪花圍著自己起舞。

天地孕育的神靈不同于飛升修士,他們的能量往往來源于構(gòu)成他們的靈力本身,以及人間信仰供奉的力量累積。

有人祈雨,有人向谷神祈求豐收,有人供奉河神以平息水患,試問有幾人會信仰“雪”呢?

力量微弱的雪靈,獲得的身軀還只是最平凡不過的一座脆弱冰雕,甚至不具備超人的靈智,實在令人無所適從。

但是這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只要她存在,世上就永遠(yuǎn)有“雪”的存在,況且即使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孩童,這個小雪靈也過分的可愛,可愛到能讓整個仙界的仙子和大部分上仙們?yōu)橹奶铀佟?br>
衛(wèi)啓大手一揮,說這是我雕出來的,那她就是我女兒了。

沒有一個人樂意的,就連小雪靈自己都不樂意。她雙手雙腳并用,奮力在這個“奇怪的大人”的懷中掙扎。

仙子上仙們頓時顧不上什么樂意不樂意了,紛紛湊過來圍觀她手舞足蹈的可愛模樣。

“姐姐你看!”連暴脾氣的謝璐也是母性泛濫,“她的手臂好胖好白,像蓮藕一樣!”

一貫有潔癖的淮南君已經(jīng)顧不上被擠歪了的發(fā)冠,甚至很不“君子”地瞪了謝璐一眼,心想這清弦仙子合該多念些書才是,怎么能用長在污泥里的蓮藕來形容這粉雕玉琢的娃娃。但他表面還是十分冷靜,提議說應(yīng)該替這個孩子取一個高雅出塵的好名字。

于是曲水流觴也沒有了,一眾神仙,會文的不會文的,全部排排坐在座位上冥思苦想。

而掙扎無果的小雪靈,此時已經(jīng)靠著衛(wèi)啓的臂彎睡著了。

醒來后收獲了兩個名字。

小字叫“六六”,閨名叫“寒酥”。

小六六和人間的小孩長得一樣快,在早已看淡了時間的上仙們眼中,這孩子發(fā)面團兒似的,轉(zhuǎn)眼就長成了少女模樣,混在某些容顏常駐還愛扮年輕的仙子中間,已經(jīng)像是姐妹一般了。

可她的力量還是很微弱,十年來只長進(jìn)了些許,和人間剛開蒙的修煉少年并無二致。

仙子和上仙們沉迷于養(yǎng)娃的樂趣,居然沒有一人想著帶她修煉。

終于,在小六六的骨齡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難得靠譜一次的仙帝衛(wèi)啓想起了這檔子事。

孩子大了,是不是該上學(xué)了?

于是整個仙界再次沸騰了,就小雪靈的“教育權(quán)”展開了爭奪。

爭奪進(jìn)行到白熱化時,淮南君提出了一個很基礎(chǔ)的問題——小雪靈還沒有筑基,現(xiàn)在決定讓她學(xué)習(xí)哪家的傳家功夫,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筑基?

什么筑基?

眾人面面相覷。

幾千年前,自己是怎么筑基的來著?

好像是……

這樣這樣,然后那樣那樣,然后它自己就筑基了。

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已經(jīng)是豆蔻少女的寒酥有些無語地看著混亂的大殿,打了個呵欠。

她好想回去睡覺啊。

雪靈就應(yīng)該好好睡覺,反正除了想打雪仗的孩子,也沒人需要她來幫忙降雪,那么努力做什么?

衛(wèi)啓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天地孕育的“靈”,往往一出生就具備相應(yīng)的個性,譬如“風(fēng)”往往是隨心所欲的,“花”往往是天真爛漫的,而雪靈,似乎天生慵懶安靜,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如果可以的話,衛(wèi)啓也想由著她的性子,放她去睡大覺,可神靈身上畢竟有各自的責(zé)任,哪怕是一個再起眼不過的小神,也沒有比凡人還弱的道理,世事瞬息萬變,天地大道無情,實力至上的修真世界,怎么可能放任一個螻蟻一般弱小的“靈”大大咧咧地活著呢?

于是衛(wèi)啓一撫掌:“既然大家都不知該如何教六六基礎(chǔ)的修煉,不如就讓她去人間求學(xué),拜入某個山門,先打好基礎(chǔ)再說如何?”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后,小雪靈就帶著迷茫站在了這片雪地里。

去哪個山門,學(xué)習(xí)多久,什么時候能回去,怎么聯(lián)絡(luò)仙界,衛(wèi)啓是一句都沒和她說。

“傻叉衛(wèi)啓?!痹较朐綒?,寒酥最后還是低聲學(xué)著連山,罵了一句。

天地蒼茫,一片素白,似乎是新落的雪,大概是隨著她的降臨一并到來的吧。寒酥踱了踱凍得通紅的腳,她似乎不怕冷,但離開仙界后身體似乎也受到了這凡塵的影響,變得比之前還要脆弱了。

人類的身體,是這樣的嗎……

總之,先去有人煙的地方,了解一下人間的情況吧。

這樣想著,寒酥環(huán)顧四周,明白了自己處在一片谷地中,四周蒼山負(fù)雪,北面遠(yuǎn)方隱隱能看見房屋的輪廓,卻沒有炊煙,更看不見燈火,一片比雪落還要安靜的死寂。

那邊,真的能找到人嗎?

最終,她還是認(rèn)命般的邁開了腳步,往雪中的村落走去。

走了多久呢?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寒酥也不知道,她只看到自己赤著的腳逐漸從紅色變成紫色,隨后慢慢感覺到痛意,有紅色的液體從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的裂縫里滲出來,又很快地結(jié)了痂,痛到無法忍受后,逐漸失去了知覺??伤_實還能動,似人而非人,這具冰雪雕琢的身體有時候還真是奇怪。

這大概就是凡人們所說的凍傷?

在仙界時,明明泡在冰泉里也不會有任何不適的……

她再次在心里罵了一句傻叉衛(wèi)啓,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jìn)了小路上爬滿了枯藤的石牌坊。

依舊是死寂。

白色的雪掩蓋了破舊的茅草屋頂,也掩蓋了干涸的水井和傾斜的磨盤,荒涼成這副模樣,顯然是不可能有人了。寒酥嘆了口氣,心想還是先找一個能避雪的空屋子,好好休息一下吧。

要是能找到一雙鞋或是一件披風(fēng)就更好了。

“你……你是人?”

一個聲音突兀地在身后響起。

寒酥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想要轉(zhuǎn)身去看,可凍僵了的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兩腳相互一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撲倒在了雪地里。

她狼狽又驚慌地抬頭,只見一個臟兮兮的少年,抱著一把鋼叉,警惕地站在離她幾尺遠(yuǎn)的地方,也不敢靠近。

他看起來也挺緊張的,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確認(rèn)了這一點后,寒酥稍稍放下心來。

“我不是人,還能是鬼不成?”她有些沒好氣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這身蝶翅藍(lán)色的短裳可是謝瑤姑姑給她做的,她最喜歡不過了,現(xiàn)在可好,全弄濕了……寒酥有些惋惜。

見她站起來,少年更緊張了,他攥緊手中的鋼叉,有些笨拙地對準(zhǔn)了寒酥:“你穿得這么……這么好,是從哪里來的?村里從來沒見過你!”

寒酥更摸不著頭腦了:“我穿得好嗎?我連鞋都沒有?!?br>
說著她往前抬了抬自己凍得血肉模糊的一只腳:“小弟弟,你見過這樣的鬼嗎?”

少年一愣,紅著臉退了兩步:“你一個姑娘家,怎么光著腳!”

如果不是衛(wèi)啓想一出是一出,話剛說完就把她送了下來,她也想穿上鞋再動身的……寒酥暗暗吐槽。不過,光著腳在人間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嗎?

少年見她不說話,猶豫了一下,有些惱地把鋼叉丟在地上:“你先跟我來?!?br>
寒酥就跟著這個比她還矮一些的小少年,一路走到一個和其他院子一樣破舊的院子里來。

“這是你家?”她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村子里居然真的有住人……

少年沒回答她的提問:“你在這兒站著,別跟進(jìn)屋?!?br>
“千萬別跟進(jìn)屋,也別到處走動!”他打開門上的破鎖,進(jìn)去之前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

“哦……”寒酥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并沒有過強的好奇心,也懶得思考了。

好好聽話總歸不是什么壞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