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女兒,生來高貴!


五年前,京都欲殺他寧雨臣,最后將他永生囚于黃河盡頭,寧雨臣未做任何反抗。
但是,天下人皆知。
一旦寧雨臣重召長寧舊部,乃至他肯低下頭,說那么半句軟話。
京都豈敢囚他寧雨臣五年!
現(xiàn)在為了蘇兮兒母女,寧雨臣何惜重召長寧舊部。
寧雨臣一生不在乎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可他寧雨臣在乎蘇兮兒和寧楠楠。
她們母女從今天起,不能再受一絲委屈。
同時寧雨臣他們乘坐的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蘇家莊園門口。
蘇家莊園占地過百畝,已進入大門,里面就是綠色草坪,堪比小型足球場,彰顯著豪門底蘊。
單單莊園門口保安,都足足有十二人。
蘇家人重視隱私,莊園內(nèi)不喜歡裝攝像頭,全靠保安日夜巡邏,保證莊園的安全。
迎面一名中年保安,三角眼流露出幾分陰狠色,神情冷漠道:“大小姐回來了,請把楠兒交給我吧!”
“我不要,爸爸,我不要跟他走!”
寧楠楠轉(zhuǎn)身小胳膊,摟住寧雨臣的脖子,小小的身體竟然在顫抖。
真不知道楠楠經(jīng)歷了什么,能對一個保安怕成這個樣子。
寧雨臣輕輕拍著女兒的后背,心疼說:“楠楠不怕,告訴爸爸,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們會把楠楠關(guān)進小黑屋?!?
寧楠楠小手死死抱著她爸爸的脖子,死活不撒手,小身體還在顫抖。
這是害怕到了極致的表現(xiàn)。
寧雨臣看向蘇兮兒,輕聲問:“楠兒性格很頑劣嗎?”
“楠兒很聽話懂事的,別的小朋友欺負她,每次都是哭著回家,連和別人爭吵都不會,更不敢,因為她從小沒爸爸,只有一個沒用的媽媽?!?
蘇兮兒柔聲上前,輕輕安撫害怕的女兒。
寧雨臣柔聲又問:“楠兒到了上學的年紀?!?
“楠兒沒有上過一天學,她長這么大,今天是第一次離開蘇家莊園,第一次見識到外面的世界,因為楠兒的出生,是整個蘇家的恥辱!”
蘇兮兒清淚再次落下。
她們母女在蘇家莊園,形同在這人間煉獄。
所受的委屈和辛苦,寧雨臣真的體會不到。
蘇家囚禁了他們母女?。?
寧楠楠的存在,都被蘇家人極力隱藏,視為恥辱,又怎會讓小女孩出去。
所以一般都把小女孩關(guān)進小黑屋內(nèi)。
在這一刻。
寧雨臣終于爆發(fā)了。
單薄身軀,釋放駭人的鐵血殺氣。
白衣無風自揚,獵獵舞動。
寧雨臣盛怒之下,宛如人間雄主,聲音仿佛沒有人間一絲情感。
他嘶啞道:“我的女兒,生來高貴,幼女無辜,未曾得罪你們,而你們卻人人欺她?!?
“楠兒未曾犯錯,你們卻虐囚她數(shù)年!”
“我寧雨臣囚于黃河源頭五年,你們蘇家囚我女兒數(shù)年,好一座蘇家!”
……
寧雨臣抱著女兒,無視保安,踏入了這座莊園。
當他踏足這座莊園,前方綠地百草盡折腰。
中年保安三角眼,流露出驚怒色,手指寧雨臣,驚道:“你就是這個野種的父親?蘇家找了你五年半,你可終于現(xiàn)身了!”
在保安眼里,寧雨臣就是自投羅網(wǎng)。
完全是找死!
寧雨臣未曾多看他一眼,輕聲道:“依國法鐵律,虐待幼童者,斬!”
“喏!”
左秋白默默站在旁邊,寧雨臣的任何話,在他眼里,便是天子令!
左秋白手握軍刀,鋒利刀身折射刺眼冷光,橫掠長空如匹練。
中年保安驚恐后退道:“你、你想做什么?”
“奉令斬你,殺!”
左秋白為黃河鎮(zhèn)守軍第一軍團長,執(zhí)掌十萬精銳,那是憑借戰(zhàn)功上去的。
他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爭,常人無法想象。
他腰間的長寧軍刀,染過千人血。
刀鋒掠過保安脖頸,鮮血拋灑長空,中年保安捂著脖頸,重重倒在地上。
莊園門口其余保安,臉色慘白,呆若木雞,一動不敢動。
左秋白收刀歸鞘,默默跟隨在寧雨臣身后。
一行人來到莊園東邊,一座環(huán)境優(yōu)美的獨棟別墅前。
別墅有三層,小院有數(shù)百平方大。
在寧雨臣記憶中,這是蘇兮兒的住所。
寧雨臣輕聲說:“五年前,我把信留在這里面?!?
“這棟房子,早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
蘇兮兒心情平息了許多。
當年她懷著楠楠的時候,就被趕出去,自此被蘇家雪藏至今,從天之驕女墜下云端。
如今這棟別墅,歸蘇家二爺蘇鎮(zhèn)海所擁有。
蘇兮兒輕聲說:“走吧!”
寧雨臣順著她的心意離開,輕輕看了一眼左秋白。
左秋白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
寧雨臣先前說過,當年留給蘇兮兒的信,就在這棟房間內(nèi)。
這封信今天不找到,寧雨臣勢不罷休。
信中有件東西,可號令駐守北境的長寧軍!
歷代只有長寧軍主才能掌握。
當年寧雨臣把東西留個蘇兮兒,就是想護她余生無恙,內(nèi)心就是希望她余生不受人欺負。
可是有人竊取了寧雨臣留給蘇兮兒的東西。
導致她們母女在蘇家,受盡虐待。
這件事,寧雨臣怎么能不給蘇兮兒和女兒一個交代。
蘇兮兒則是帶著寧雨臣,來到了她居住的地方,處于整個蘇家莊園的東南角,陰暗潮濕的一角,修建的破落房子。
雖然破落,但蘇兮兒收拾的很整潔。
寧雨臣站在門口,看著破落小院的一角,修建著一間不相連的土磚房子,就是那種毛坯房,連最基本的粉刷都沒有。
整個房間充其量只有十平方,沒有安裝任何窗戶,門口裝著鋼板所改裝的鐵門,只要關(guān)上門,里面就是暗無天日的囚牢!
現(xiàn)在鐵門開啟,寧雨臣想要走過去。
當他邁出第一步。
寧楠楠嚇得哇哇大哭,小拳頭使勁拍打?qū)幱瓿嫉哪橆a,哭喊道:“臭爸爸,我不要進去,你別把楠兒關(guān)進去,楠兒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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