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咸魚”的傾心著作,方成朗虞昭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今日所見,完全推翻了他們的印想,虞昭徹底脫胎換骨,甚至讓人產(chǎn)生一種不可向邇之感稀奇!實(shí)在稀奇!方成朗怔怔地看著和記憶中大相徑庭的少女,心中沒來由升起一股恐慌眼前的人讓他陌生又熟悉,他不由懷疑與小六有關(guān)的記憶,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場幻想,他其實(shí)從未與小六親近過“你怎么也來了,是不是非要與小師妹作對,你才高興?我把丑話說在前面,我和大師兄都沒空保護(hù)你,你到時要是受傷了可別怪我們,都是你自找的”藍(lán)子...
“呼。”
虞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放下手中的書,有些無奈地長舒一口氣。
這三日,她早出晚歸,終于將守藏樓第一層的所有書籍翻閱一遍。
結(jié)果不盡人意。
她看向一樓中*央的樓梯。
現(xiàn)在只能將希望放在第二層樓。
若是第二層樓也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法訣,那散基重修一事,又將往后延遲。
這是虞昭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時間拖得越久,她體內(nèi)的暗疾會逐步加重,到那時便是散基重修,也無濟(jì)于事。
虞昭壓下躁動的心情,往守藏樓一層的出口而去。
天色漸晚,快到守藏樓閉門時間,其他人早已離開,她也該走了。
虞昭經(jīng)過值守的古長老時,照例行了一禮,正準(zhǔn)備繼續(xù)往外走,一道聲音突然叫住她。
“小丫頭,你這幾日里究竟在找什么?這里可沒有你該找的東西。”
滄桑的聲音令虞昭腳步一頓。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笑瞇瞇的古長老,驚訝不已。
她在守藏樓進(jìn)進(jìn)出出三天,這位古長老可從來沒有與她搭過話,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叫住她。
她猶豫片刻,如實(shí)答道:“古長老,我在找適合我的法訣。”
“咦?”古長老輕咦一聲,“我若沒有記錯,你不是在跟隨清衍真人修煉海上明月訣嗎?”
虞昭眼睛圓睜,“古長老,您認(rèn)識我?”
“哈哈哈?!惫砰L老笑了起來,“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你不就是清衍真人的小弟子虞昭嗎?怎么,你真以為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古董?。俊?br>
虞昭訕訕一笑,想起古長老剛才說的話,開口提醒:“古長老,師尊前幾日新收了一個入門弟子,我已不是師尊的小弟子了?!?br>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神情從容又平靜。
古長老默默地看著虞昭,不知為何突然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xù)追問她為何不再修煉海上明月訣的事。
虞昭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古長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不想隱瞞,也不想和盤托出,這樣點(diǎn)到即止最好。
古長老放下古籍,沉吟良久后緩緩開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明日來找我,也許能夠幫到你。”
虞昭眼睛一亮。
“多謝古長老!”
她沒有懷疑古長老的話。
而古長老作為看守守藏樓的人,最了解里面收藏的書籍。
古長老是淡泊明志之人,又與她無怨無仇,不至于刻意戲耍她。
雖不知古長老為何要幫他,但虞昭心存感激,連連道謝,多日緊繃的情緒難得舒緩。
古長老笑呵呵地擺了擺手,“回去吧,記得明日來找我?!?br>
“弟子記住了!”
一直到回到獨(dú)月峰,虞昭的心情都十分高興,迫切期待明天的到來。
然而當(dāng)她看到佇立在洞府外的那道修長身影后,心情一落千丈,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
他怎么來了?
“大師兄?!?br>
她喊了一聲。
有些不耐。
方成朗轉(zhuǎn)過身,眉心微擰,下頜線也繃得緊緊的,“你去哪里了?為何這么晚才回來?”
虞昭有些敷衍地回答:“有事耽擱了?!?br>
具體什么事,她沒有說。
方成朗也聽出了她的敷衍之意,眼中涌現(xiàn)怒意,喝道:“虞昭,原以為這次去黑獄罰過,能讓你像小師妹一樣懂事一些,沒想到還是如此不思進(jìn)取,實(shí)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虞昭撇了撇嘴角。
又是這一套說辭。
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不知從何時起,虞昭再也沒有從大師兄口中聽到過夸贊他的話。
明明以前扎個辮子,大師兄也會笑著夸她厲害,后來得到的只有責(zé)斥與貶低。
有段時間,虞昭連走路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招來師兄們莫名的責(zé)斥。
現(xiàn)在她想通了。
不喜歡你的人連你呼吸都會覺得是錯的。
她又何必因?yàn)閯e人的想法改變自己。
何況還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虞昭點(diǎn)頭附和,“大師兄說得極是,小師妹聰明伶俐,又豈是我這等凡胎俗骨可比。”
此話一出,方成朗表情又瞬間呆愣。
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xiàn)幻聽。
六師妹在說什么?
她,她……
方成朗鋒利的眼神刺向虞昭,上下掃視,充滿探究之意。
虞昭坦然接受,神情自若。
見狀,方成朗一驚。
此前被他忽略的怪異之處,一一浮現(xiàn)。
六師妹自從進(jìn)入黑獄后,好似變了一個人般。
以前的她會甜甜地喊大師兄,會笑盈盈地看著他,會追在他身后,攆也攆不走,聽到他夸贊小師妹,還會別扭的吃醋。
喜怒哀樂,分外生動。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就好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這不是他的六師妹!
難不成是……
奪舍?!
想到這個可能,方成朗目眥盡裂,他抬手抽出腰間飛劍,劍尖抵住虞昭的喉嚨,怒聲道:“何方妖孽!趕緊從我?guī)熋蒙眢w里滾出來!”
虞昭嚇了一跳。
方成朗是金丹中期的劍修,十個虞昭綁起來,也接不住他的一劍。
如今劍指咽喉,虞昭感受到死亡的危機(jī),渾身汗毛倒豎。
因此反應(yīng)也慢了一拍。
而她的表現(xiàn)落在方成郎眼中成了心虛,也變相驗(yàn)證了他的猜測。
方成朗如雷盛怒。
他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妹會在獨(dú)月峰的地盤被外人奪舍,簡直就是不將清衍真人一脈放在眼里。
靈力運(yùn)轉(zhuǎn),劍芒吐露。
虞昭只覺脖頸間傳來一陣涼意,下一刻便是細(xì)密的疼痛以及溫?zé)岬臐駶櫢小?br>
“再不滾出來,我必將你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方成朗繼續(xù)冷聲威脅。
虞昭心頭一寒。
她若不是再不想辦法證明己身,方成朗的手段只會愈發(fā)激烈。
“大師兄,我沒有被奪舍,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五行道宗奪舍清衍真人的弟子,單是護(hù)山大陣這一關(guān)就過不了?!?br>
方成朗有一瞬間的動搖。
然而虞昭種種異常的反應(yīng)卻始終無法令他釋懷。
他的劍依舊穩(wěn)穩(wěn)的停在虞昭的咽喉前方。
血液漸漸滲入虞昭的衣領(lǐng)。
虞昭恍若未覺,繼續(xù)辯解。
“何況我若真是奪舍之人,又為何會露出破綻令你發(fā)覺,豈不是自掘墳?zāi)??!?br>
此言宛若一記重錘,砸得方成朗心神不穩(wěn)。
是啊,若虞昭真的被他人奪舍,又為何會愚蠢的暴露?
所以虞昭還是虞昭。
六師妹仍是六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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