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本王這袖斷的徹底盛子寰結(jié)局》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八字過硬”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顏荀盛子戎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向熹一笑,松開了我的下巴:“但愿這是最后一回”不知為何,近日來我總覺得,向熹不比在邊關(guān)時單純了,一顰一笑間,氣勢頗壓人這樣雖沒什么不好,可眼看著他是越來越難糊弄了,還是挺叫人頭疼的不過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命的還是我自己我既喜歡曾經(jīng)那個單純溫柔的向熹,也喜歡如今這個促狹聰慧的向熹,這實在是個很沒出息的事方才我見付桐時,只有一瞬間的訝異愧疚,便再沒有旁的感覺,往日有過的驚艷喜愛,此刻皆蕩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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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熹默了一瞬,喃喃道:“我以為你喜歡”

我回頭看向他:“我喜歡你便由著我?”

“我怕我不讓,你會不高興”

少年眉眼澄凈,濃密的睫毛此刻被水氣一撲,更顯出一股沒城府的清澈。

我靠近了些將人拉進懷里,也沒旁的話,只說:“我沒什么不高興的,你在,我便都是高興的,你大可以管管我,已經(jīng)許久......沒人管過我了”

向熹一瞬不瞬看著我,幽綠的眸子十足惑人,他眼中坦蕩不已,一如他這個人。

翌日天明。

本王又是扶著腰從湯泉坊出來的,一如那天在小土堡。

昨夜折騰到一半,向熹見我背上出了一層密汗,很耿直的講了一句:“你不行我來”

但凡是個男人,他都聽不了這個話,本王也不例外。

于是拿出了吃奶的勁頭,胡天胡地的纏了一夜。

此刻上了馬,小腿肚子還是且酸且軟,我伸手砸了砸自己后腰,覺得往后在這個事情上,還是要節(jié)制些。

入川一行很順當(dāng),關(guān)口盤查皆是用軍營里的假文牒,直至從蜀中穿行而過,近了肅王府我才喊住向熹,雙雙勒了馬。

眼前府邸威嚴(yán)肅靜,巴蜀一帶向來熱的早,沿路花草早早便開了,肅王府院墻上長出來的一枝榆錢兒,證明府中還未人去樓空。

我找了個離肅王府近的客棧,又換好一身布衣,上街尋了個茶館飲茶。

向熹坐在我對面,變戲法兒似得從懷里掏出一包角子糖,他將糖推到跟前,說是給我佐茶。

我樂得有人記掛著我嘴上這點兒嚼頭,咬了兩顆進嘴里后,便從茶樓的窗口望出去,窗口正對著肅王府西側(cè)。

府中人員往來,此刻盡收眼底。

我盯著那赤紅朱漆的府門,一時有些郁結(jié),此行若是順利,這氣派的高門大戶,不日便要血流成河,查封抄凈了。

思及那番血腥的光景,我便隨口問了向熹一句:“你從前在草原上殺過人么?”

“殺過”

本是無心的一問,卻不想得了這么斬釘截鐵的兩個字。

我收回目光看著向熹:“怎么殺的?”

向熹垂了眼眸:“拿繩子勒死的”

“殺的誰?”

“兄長”

我皺了皺眉,聽在心里有些寒涼:“何故鬩墻?”

向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唇線被茶水沒過一些,繼而又開口道:“他要殺我”

哦,原是為了自保。

唉,向熹自來到我身邊,從未說過要回家的話,我心里一直有些臆測,如今見他這樣直白的說出原因,倒有些驚心。

我嘆了口氣,伸手牽過了向熹的手,常言道無毒不丈夫,他弒兄是為活命,也不算是什么倒反天罡的事,確也沒有什么可苛責(zé)的。

我這樣想著,自己便先笑了自己一回,無非是喜歡這個少年,就這樣急吼吼的替人家尋個正當(dāng)殺人的借口。

顏問慈那句色令智昏,倒不算冤枉我。

“早前我也猜著了一些,既殺了人回不去草原,那便不回去了,早先你說你爹娘走的早沒什么牽掛,如今也別灰心,橫豎有我,你也不至成個孤鬼”

這番話我自問說的很是體貼,向熹看著我淺淺一笑,緩緩嗯了一聲。

而后便道:“你這次來西南,也是為了殺自己的兄長吧?”

話音將落,我嘴里的茶盡數(shù)噴到了桌子上,隔壁桌的茶客頻頻側(cè)目,我拱了拱手告罪,連聲道對不住。

向熹看著我似笑非笑,我壓低了聲音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王爺,你們中原的王爺都是皇上的兄弟,我們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到了王府卻并不進去,說明你不是來做客的,還用了假文牒,不論是漢人還是匈奴,敢用假文牒都是要被處死的,你卻堂而皇之的用了,說明你不怕那些官兵查你,你之所以不怕官兵,是因為那些兵的主人,就是指使你來這里的人,所以,你是受了皇帝的指使,來殺你兄長的”

向熹少有這么話多的時候,如今他淡然說出這一席話,倒叫我有些接不上了,只得苦笑道:“你斷的不錯,比白蒙書強”

向熹歪了歪頭:“白蒙書是誰?”

“一個糊涂人罷了,你既曉得了我要做什么,為何還敢跟著來?我這兄長屯兵十七萬,咱們倆個加一起也數(shù)不到三,你不怕?”

“我死過一回了,不怕”

我看著少年臉上的瀟灑和決絕,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我深知向熹聰明,我平日飲茶比平常人講究些,雨前龍井,白毫銀針,蒙頂黃芽。

個個茶葉的泡法都不大一樣,我從來都是泡前提上兩句,向熹便都記在了心里。

每回泡出的茶湯,都同宮里出來的風(fēng)味大差不差,可見他是個處處留心,事無巨細(xì)的性子。

這一路上我三緘其口,一句不提此行的目的,只告訴他是出來游山玩水的,如今他自行洞悉了一切,其實不算怪事。

就這么在茶館里頭蹲了三天,在本王快要被茶葉渣子腌入味的時候,終于等來了云南王的大駕。

即便他老人家花了一番心思喬裝打扮,可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封疆大吏。

曾經(jīng)的云南王,是父皇的歃血為盟的異母兄弟,父皇少年征戰(zhàn)時,曾在嶺南有過極艱難的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父皇被賊寇包夾于一面深谷之中。

鏖戰(zhàn)半月余,糧草軍備皆至絕境,走投無路之時,是云南王千里夜奔帶著一千精兵,拼死殺敵破開合圍之勢相救。

激戰(zhàn)中途,他老人家生生被賊寇砍去一條膀子,卻渾然不覺,飛馬帶著父皇逃出生天。

父皇感念著救駕之恩,在先朝諸王中,便以云南王為最尊,即便是如今坐在龍椅上那位,也要客客氣氣喊一聲王叔。

然,嘴上的客氣不算客氣。

合燕身為云南王嫡女,還是被扣在紫禁城中,說是太皇太后晚年寂寞,要這個幺孫女作伴,實則不過是扣在宮里當(dāng)人質(zh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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