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姐姐”的傾心著作,唐崇裴舒晚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因?yàn)樾●Y走了,你連病都不治了?”“那我怎么辦,你心里只有孩子,分給過一點(diǎn)位置給我嗎?”裴舒晚用我軟趴趴的手打自己的臉,“是我不對,我怎么可以吃小馳的醋,怎么會去吃梁平霜的醋?”“我們才是夫妻”“唐崇”“你醒來打我,你想怎么罵我打我,我都愿意”她在喚我的名字,我聽得到好想掙脫她的手,只因我看到了小馳在向我招手,他在叫爸爸,他說:“爸爸,這里好黑,我好害怕”想沖過去擁抱他裴舒晚的手卻死死...
賀儀光一聲聲嘶吼著,“裴舒晚,你活該,活該!”
她是活該。
我更是。
賀儀光來后裴舒晚大發(fā)脾氣,她罵了很多人,像是無力的宣泄,她想要喂我喝水,可唯有她喂的我不喝。
只好護(hù)士來喂。
她在旁看著,等護(hù)士走了,想要替我擦拭嘴角,我側(cè)過臉去,看著窗戶外的飄雪,虛無地張了張嘴巴,“快圣誕了吧?”
裴舒晚:“是,明天圣誕節(jié),我們一起過節(jié)?”
我要熬到那一天,去見我的小馳。
“唐崇,我會治好你的?!迸崾嫱韽?qiáng)行握住我的手,她想要撫平上面的針孔,卻做不到,“我早應(yīng)該知道的,你瘦了那么多,臉色那么差,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病了?”
她是沒發(fā)現(xiàn)。
可我告訴過她的。
我是說了的。
那天,我問了一句:“最近胃里總疼,要是絕癥可怎么辦?”
裴舒晚聽了只是放下筷子,“那不要死在這里,太晦氣。”
現(xiàn)在真的是絕癥了,她難道不覺得晦氣嗎?
13
圣誕節(jié)的夜晚總是熱鬧繁華的。
圣誕樹很漂亮,綠色的,佇立在商場中央,掛著許多裝飾物,路過的行人大多都會停下拍照,彩燈打開閃爍著、將每張笑臉都照亮。
我坐在車?yán)铮裰氐囊挛?,帽子遮住了眉毛,只留在外一雙眼睛,隔著車窗,望著圣誕的夜晚。
下雪了。
雪花是白的,很純凈,像是小馳的眼睛。
是微笑著的,也是失落的。
那一次也是在這里,我抱著小馳坐在車?yán)?,他指著那棵圣誕樹說漂亮,我跟他一同看去,看到了樹下站著裴舒晚與賀儀光。
他們在那里合照。
我心一緊,忙捂住了小馳的眼睛。
在茫茫雪霧中,我好像看見了小馳正穿著紅色的毛衣坐在樹下,他摸著圣誕樹上的小鈴鐺,“爸爸,這個好漂亮?!?br>
是很漂亮。
可小馳的笑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裴舒晚焦急的面色,手臂圈著我的肩膀,讓我靠在她懷里。
“唐崇。”
我好冷,她想要給我溫暖,可她忘記了,她對我一向態(tài)度冷淡,“要不要下去走走?”
我搖頭,只遠(yuǎn)遠(yuǎn)地瞧上一眼,就當(dāng)作是替小馳過這個圣誕了。
雪還在下。
力氣在減少。
裴舒晚好像感受到了我體溫在下降,緊接著搓著我的手腕,可上面大片大片的淤青,全是扎針留下,“唐崇,你是不是冷?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她臉頰貼著我的額頭,還是那股子清冽干凈的氣味,卻讓我覺得好遙遠(yuǎn),遠(yuǎn)得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這些年,她留給我的氣味大都是賀儀光身上的香味。
坐在車?yán)铮乙黄鹳p雪,下巴摩挲著我的頭發(fā),車廂中很安靜溫暖,風(fēng)雪被隔絕在外,我與她一起看雪。
她的聲音如絮,很輕地飄在我耳邊,“唐崇,你還記得那年我為什么不解釋我跟你的事情嗎?”
“我應(yīng)該告訴你的,這么多年,我分明有很多次機(jī)會可以告訴你的。”
雪勢變大了,小馳在那邊冷不冷?
沒關(guān)系。
我很快就要見到小馳了。
畢竟這是小馳的最后一項(xiàng)心愿:永遠(yuǎn)跟爸爸在一起。
眼皮上像是凝結(jié)了一層霜,我合上眼眸,原來人在最終失去的是聽覺,靈魂像是脫離了身體,可裴舒晚的話還在繼續(xù),“唐崇,如果不是爸爸告訴我他要娶你媽媽,如果不是他讓我把你當(dāng)作哥哥,我們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br>
“你說是不是?”
“唐崇?”
“崇哥哥,你很冷嗎?”
“崇哥哥,你等等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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