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誰懂!我突然被夫君和陌生男爭愛了》是大神“胡小胖呀”的代表作,沈驚游姜芙蕖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皇帝念著沈驚游病中,破例給了他一月休沐從皇宮回到竹筠苑,沈驚游下馬車時一個趔趄,眼前一黑,渾身冷汗頻出他強忍著站穩(wěn),緩了幾息,踏入主院“叫李太醫(yī)過來幫小夫人瞧身子,讓準(zhǔn)備的祛疤藥膏給我”沈驚游邊換朝服,邊吩咐下人辦事昨夜回來太急,他又要想著怎么將街上發(fā)生的事情捂死,不被有心之人利用,又要想著今日同陛下請旨賜藥間接拒婚,是以,昨夜并沒安排外人入府姜芙蕖因小產(chǎn)身體不調(diào),這次流落在外三個多月...
走過長長的密道,再走過最黑暗的一道門,姜芙蕖和阿寶出去時,卻是到了薈萃樓的一處客房。
真是巧。
不等姜芙蕖分析沈驚游和顧玉珠在這里的哪個房間香.艷一夜,一個戴著黑狗面具的高大男人便推門而入。
四目相對。
“我去!嚇?biāo)览献恿?!?br>
夢月要是說來的是倆豬頭男,打死他都不親自來。
他最近正難受呢。
忍著惡心再看一眼端坐在軟榻上的姜芙蕖和阿寶,半刻后抬手撫額,忍了。
“貴客找振靈坊有何貴干?用月支香換什么?”
姜芙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那臉上沾了辣椒水滾燙生疼。
對面的阿寶慘不忍睹,小臉腫如豬頭,她知道自己好不到哪去。
便不在意對方明顯的嫌棄,打算速戰(zhàn)速決,“坊主好,我和我妹妹牙牌和路引丟了,想用月支香換坊主幫我們辦新的牙牌和路引。必要時,能幫我和妹妹安全回鄉(xiāng)。月支香是極貴重的香,是我父傳給我當(dāng)嫁妝的,若不是碰到難事,絕不會用來變賣?!?br>
那戴著黑狗面具的男人自從姜芙蕖開口之后,一雙眼睛就從面具洞里打量她。
哦?是女的。要不是看她們的臉如此慘不忍睹,看身形確實是女的。
倒是膽大。
姜芙蕖說完,那男人仍抱臂在旁站著。
對方一身最簡單的玄衣,腰上掛著一枚成色不錯的白玉環(huán),身形高大,臉上黑狗面具有些駭人。
“貴客說這是月支香,本不該懷疑。但牙牌和路引最近官府查的緊,若是這月支香是假的,或者成色下等。振靈坊不至于為了貴客得罪上頭的人?!?br>
姜芙蕖愣了片刻,“坊主想先看貨?!?br>
男人打了個響指,“貴客聰明。請貴客先將月支香交出來,待我和坊中識貨的掌柜鑒定后,再說牙牌和路引的事。”
這個要求倒是合理。
姜芙蕖朝著阿寶揚了揚下巴,阿寶將懷里抱著的錦盒打開,將里面的月支香雙手遞給男人。
月支香先是用油紙包住,后面又用桑麻布纏了兩層,最外頭用紅色絲綢包了一層,男人拆開的時候費了些時辰。
《瑞應(yīng)圖》記載,天漢二年,月支國進(jìn)貢神香,漢帝發(fā)現(xiàn)其形狀像燕子的蛋,一共三枚,如棗般大小。漢帝沒有燒這種香,而是交給外庫保存。后來城里鬧疫病,宮中有人被傳染,月支國的使者請求燒一支月支香來辟疫氣,漢帝答應(yīng)了。后來宮中生病的人都好了,城外百里之內(nèi)都能聞到此香味,九個月后香味還久久不散。
口口相傳的東西總是帶著些神秘。
這月支香對疫病確實有很厲害的療效,可并不是燒一支百里內(nèi)外聞到就能不得病。
以月支香入藥只能救兩三人。
只是因藥效強,病好后沒有副作用,此香又得之非常艱難,所以成了寶貝。
月支國早就覆滅,流浪在外的后代子民極少能制成此香。
姜芙蕖的父親姜子瞻也是年輕時救過一位貴人,那人用此香報恩,姜子瞻又將此香放進(jìn)了姜芙蕖的嫁妝單子里,所以姜芙蕖才能拿到月支香。
男人先觀察月支香的外形,又用手指碾了些碎末放在鼻尖輕嗅。
片刻后道:“貴客稍等,我請掌柜過來看看。”
說罷咳嗽兩聲,半盞茶后門口推門進(jìn)來一位胡子發(fā)白的老者。
兩個人拿著香去屏風(fēng)外低聲交談,不一會兒屋子里有人擺了幾樣點心瓜果,又上了一壺馨香的熱茶。
“稍等。”
男人抽空從屏風(fēng)外瞧了姜芙蕖一眼,語氣比方才客氣許多。
*
姜芙蕖不怕他們看。
這月支香貨真價實,上輩子沈驚游去打仗,她就把月支香塞到了沈驚游的包袱里。
還親自寫了信,告知沈驚游此香的用法。
只因大戰(zhàn)之后必有大疫。
若是沈驚游得了病,只要以此香入藥,兩三日就能痊愈。
她是個愛慕夫君的小女子,心中并沒有沈驚游那種懷著家國天下的雄心壯志。
姜芙蕖當(dāng)時一心想著要沈驚游平安,不論讓她付出何種代價,她都要沈驚游全須全尾地回來。
但沈驚游卻把月支香給了兵營里一位普通的師爺。
事后也并未跟姜芙蕖有過什么交代。
不是說師爺就該死。
但月支香是姜芙蕖的嫁妝,還是嫁妝里最為貴重的東西,他不該冷漠處理。
姜芙蕖心思飄遠(yuǎn),腹中饑餓,拿起一旁的糕恨恨地咬了一口。
待嘗到是桂花糕,她用帕子捂唇,極快地吐了出來。
沈驚游喜歡吃桂花糕,她便學(xué)著做,這輩子,桂花糕給她要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
“前面就是竹筠苑,低頭瞧著腳下,娘子莫跌跤。”
鴛鴦忐忑地跟在陸管家身后穿過一進(jìn)又一進(jìn)的院落,又拐過幾條長廊,這才到了竹筠苑的正廳。
她如今靠著證物在沈子望那告了李惠蓮一狀。
又讓人造勢說自己肚子里懷的是個哥兒,成功地當(dāng)上了沈子望的貴妾。
后來沈驚游同沈子望斷親,沈子望知道李惠蓮從中作梗,氣的寫了一封休書,直接把李惠蓮休回了家里。
現(xiàn)在府上沒主母,她說了算。
后來陸管家差人問過幾次她當(dāng)夜的經(jīng)歷,她都按照姜芙蕖吩咐的說了。
姜芙蕖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認(rèn)識,她就裝作不認(rèn)識姜芙蕖。
她告訴他們那讓她飛上枝頭的錢袋子證物是她被打暈前從歹人身上拿到的,所以就猜測李惠蓮把她打暈后送給了布施神教的人。至于國公府摻和沒摻和她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那不就露餡了說明她認(rèn)識姜芙蕖嗎?
謊言真假摻半著才不會被看穿,所以她只說自己府上的骯臟。
陸管家問了幾次就未再上門,她以為事情就這么了結(jié)。
沒幾天卻聽到驚天噩耗——姜芙蕖得了重病。
幾次想探望又怕礙著姜芙蕖的事,一直忍著。
今天她想問問姜芙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誰知,她在廳上喝了兩杯牛乳茶,等來的卻是沈驚游!
沈驚游聲音清冷,開門見山,“當(dāng)夜我母親同李惠蓮合謀暗害芙蕖和你,你當(dāng)真沒見過芙?。俊?br>
鴛鴦聽到姜芙蕖的名字愣了愣,還是道:
“當(dāng)夜我出去采買被李惠蓮派去的人打暈,中途醒來時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镞€有一位小娘子并一個臉圓的丫頭,我以為李惠蓮把我送給了布施神教的人,而那小娘子和丫頭也落入了布施神教手上。后來那小娘子和丫頭用斷掉的玉簪解了繩子,拼命跳下馬車逃了出去。賊人震怒出去找她,我也趁機逃走,是附近的農(nóng)家救了我。原來那天的小娘子竟是小夫人,陸管家倒是沒提這事。竟是和布施神教無關(guān),全都是內(nèi)宅……”
沈驚游不放過鴛鴦臉上的任何表情。
驚訝、唏噓、憤怒、恐懼,疑惑。
沒什么不對勁。
這半個多月,但凡抓到布施神教的人他都要問起那天晚上。
終于有人想起某天晚上沖撞過他派去追回姜芙蕖的馬車,但多余的,他們死不承認(rèn)。
眼神里發(fā)了狠,想到方才在街上偶然看見的神似姜芙蕖身形的人,沈驚游聲音沁了絲殺意。
“我再問最后一遍,你說的是否屬實?”
鴛鴦心里發(fā)顫,面上更沉靜,“如有半句虛言,便叫我天打雷劈?!?br>
反正她沒有姜芙蕖,早就死透了,天打雷劈什么的,不作數(shù)。
沈驚游好半天沒開口,一張俊臉在鴛鴦話音落下的瞬間浮出一抹失望之色。
一陣沉默后,鴛鴦問道:“不知府上的小夫人如何了?這病就是跳車后趕回府里得的吧?我們一起遇險,合該來瞧她一眼我才放心?!?br>
沈驚游揮手,“芙蕖受了風(fēng)寒起不來床正睡著,就不必瞧了?!?br>
“送客?!?br>
鴛鴦最后也沒見到姜芙蕖,她回去又旁敲側(cè)擊地問了沈子望,那人也不清楚。
只是回想起那天竹筠苑空蕩蕩的模樣,她坐了許久沒見丫鬟婆子對生病的主母送湯送藥,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
姜芙蕖和阿寶在薈萃樓一待就是一整天。
振靈坊的坊主倒是客氣,給她們傳了午膳和晚膳,又準(zhǔn)備了熱湯,甚至還給準(zhǔn)備了兩三瓶抹臉的藥膏給她倆用。
天色漸黑,姜芙蕖困頓地倚著軟榻快睡著,門口才重新有了響動。
從中午起便帶著掌柜出去的男人,此時腳步輕快地回來了。
月支香太貴重,他們想確認(rèn)具體品級無可厚非。
“成。牙牌上寫什么字兒?!?br>
男人心情不錯地將月支香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好,眼睛里也氳滿了笑意。
姜芙蕖和阿寶對視一眼,“我叫馬槐花,我妹妹叫馬阿牛,就寫這些。”
“我去!怪不得老子覺得你聲音熟……”
那男人倒吸涼氣,面具洞里露出來的眼睛瞪的圓圓的。
姜芙蕖認(rèn)命地閉了眼,名字雖丑,但她已經(jīng)在外人面前說過一回姓名,不好再改,“坊主就算覺得我和妹妹的名字難聽,倒也不必如此。我那月支香……”
“好聽,我覺得槐花這名字賊好聽。我這里還有更好的藥給你抹臉,馬上讓人拿給你?!?br>
“無妨,不過是飲食不調(diào)。”姜芙蕖覺得這坊主心眼真善良。
男人若有所思,“哦,原來是飲食不調(diào),我還以為……”
想到什么男人止住話頭,又道:“路引到哪?”
“江南?!?br>
“……”
“好,三日后,拿著月支香再來這里。牙牌和路引都能備好。不過城中如今戒嚴(yán),客棧大約不能住了。你們有什么朋友嗎?先去朋友那住幾天。”
說完,男人眼睛發(fā)亮。
姜芙蕖有些為難。
她在這京城能有什么朋友?
若是再待一兩年,她的好朋友才會出現(xiàn),但既然要離開沈驚游,這位好朋友今生是注定不會在那種情況那種地方出現(xiàn)的了。
搖頭說沒什么朋友,不勞坊主費心,姜芙蕖和阿寶便很快離開了薈萃樓。
離開時并未發(fā)現(xiàn)男人方才還發(fā)亮的眼睛霎時沒了神采。
如此過了三天,姜芙蕖和阿寶臉上的紅疹消了,順利拿到了牙牌和路引。
一想到今日就能坐上回娘家的船,再過一個月就能見到父母親,姜芙蕖覺得心口說不出的暢快。
但剛下樓,迎面就和謝無羈撞上。
姜芙蕖往左走他便往左邁步,往右走,他身子便也往右邊轉(zhuǎn)。
姜芙蕖氣的頭疼,不欲平添事端,嫻靜讓了一步等他離開。
誰知道謝無羈突然驚喜道:“槐花,是你呀!”
姜芙蕖,“……”
*
薈萃樓人多口雜,姜芙蕖帶著謝無羈上了二樓找了個雅間點了些小菜和點心。
謝無羈一雙桃花眼在姜芙蕖嫩生生的小臉上不住打量,右手拄在下巴處歪頭,“真巧,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br>
姜芙蕖,“……”
她穿過的歸云莊的衣服首飾全都讓人送了回去,還將錦盒里那塊價值連城的白玉送去給謝無羈當(dāng)謝禮。
本以為他們不會再相見,誰知道不僅見了,她都戴上這么厚的幃帽,謝無羈居然還能認(rèn)出來。
“槐花,你這是要去哪啊。你夫君沒懷疑你的貞節(jié)吧?”
姜芙蕖道:“夫君不曾怪我,今日我本打算去龍蓋寺上香,有朋友約我來此小聚,所以這么巧和謝郎君偶遇。”
“哦~偶遇啊?!?br>
謝無羈提著茶壺給姜芙蕖面前的茶杯倒了七分滿,又翻過一個杯子給自己倒?jié)M,一邊喝著熱茶,一邊揚眉瞧她。
姜芙蕖強壓住那些不自在,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可是這是什么東西呀,若是你夫君不怪你,你干什么拿著牙牌和去江南的路引?”
謝無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牙牌穗子,牙牌上“馬槐花”三個字隨著男人修長手指搖動。
姜芙蕖往腰間一摸,空的。
想到方才謝無羈故意撞她,臉色變了。
片刻后又怕被看出端倪垂眸道:“其實是夫君嫌棄我,婆母公爹看不上我。與其在這里惹人厭,我想著回娘家,不想被謝郎君撞上了。還請謝郎君歸還牙牌?!?br>
謝無羈雙手捧著臉,胳膊拄在桌面上,甜甜一笑,“你叫聲好哥哥我就還你牙牌?!?br>
姜芙蕖,“……”
再好的脾氣也快忍不住。
謝無羈誘導(dǎo)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也行。相逢就是有緣,你好歹讓我開心一下。”
他開心,姜芙蕖可就郁悶了。
“好……”
“……”
“好……”
“行了,給你。瞧你氣的。日后若是成了我媳婦兒,那天天跟我說話,還不把你氣死。”
謝無羈將牙牌恭恭敬敬放到姜芙蕖面前的桌上,趁著姜芙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飛快道:“龍蓋寺今日有貴客在,你上不去?,F(xiàn)在天還冷,河水沒全解凍,不然去歸云莊住幾日等著?放心,我會送你回江南的。我還得親自去江南送聘禮呢?!?br>
姜芙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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