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傾心著作,許玉燒許承郢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陳國公沒做聲,但是一張臉卻鐵青得很長孫氏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默許,便繼續(xù)道:“再說,你不是讓我給柱兒說人家嗎?咱們國公府如今就剩下個空殼子,便是說了親事,這聘禮總不好寒酸吧?您是國公,如今更被加封護國公,身份尊貴,辦婚宴的時候,也不能簡單寒酸了事,有了這些金子,咱就能鋪張辦,也是為你增面子啊”陳國公眼底藏著驚濤駭浪,卻平靜地問:“那阿甄以前留下的莊子鋪,不是每個月都有銀子嗎?怎么國公府就剩下個空...
上了馬車,瑾寧打量了一下,墊子和帷都是很干凈的,透著絲絲縷縷的香氣,看來,京兆府那邊確實是給了她挺大的尊重。
若只是走個過場,應(yīng)該是耽誤不了什么功夫的。
這樣想著,可心底始終隱隱有些不安。
掀開簾子,看到馬車確實是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大街上有軍隊和官差走過,她聽到捕頭跟那些官差打招呼,一切都那么磊落。
走了大約有一盞茶功夫,馬車停下來,有官差疾步上前對捕頭道:“捕頭,西街發(fā)現(xiàn)了可疑人物,大人讓我們過去看看?!?br>
梁捕頭把馬轉(zhuǎn)頭,道:“好,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
他回頭吩咐了趕車的官差,“你先把人送到衙門,再到西街匯合。”
“是!”趕車的官差應(yīng)道。
梁捕頭策馬而去,全程沒有跟瑾寧說過一句話。
瑾寧也沒太在意,還在暗自猜測著張媽媽的家人到衙門去告狀,定是長孫氏或者長孫拔授意的。
不過,她疑惑的是,他們不知道這樣做無用功嗎?只要到時候父親出來說一句,事情就能解決,頂多是給她添點不痛快罷了。
費這么大周章,只是為了給她找不痛快?
至少,不會是長孫拔的所為,那么,就有可能是她的那位好庶母,長孫氏做的。
馬車噠噠的聲音,回蕩在青石板馳道上,一聲聲,竟如錘子般敲在瑾寧的心房。
她覺得眼皮沉重起來,警鐘大生。
那香味……
“小黑!”
瑾寧心頭閃過念頭,全身虛軟,整個人跌入了黑暗中。
馬車抵達(dá)城門之前,有一名男子上了馬車。
因著暉臨世子失蹤一事,城門設(shè)了關(guān)卡截查出入的人。
馬車停在了城門關(guān)卡處,守門士兵上前檢查,“什么人?去哪里?”
“國公府三小姐,出城探親!”
守門士兵看了看,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卻也沒問太多,放下簾子,“走吧!”
馬車走后,那守門士兵回頭問另外一人,“這國公府的三小姐,不是婚配了江寧侯的公子嗎?”
“是有這么回事?!绷硗庖幻勘馈?br>
“那可真是見鬼了,方才國公府三小姐竟然與一名男子坐在一起摟摟抱抱的,不知道多親密?!笔亻T士兵冷笑一聲,“說是去探親,可看樣子就是出去幽會,李公子可憐啊,這媳婦沒過門,就先給他戴了綠帽子,江寧侯府這下什么面子都丟盡了?!?br>
“真的?”幾名士兵圍了上來問道,旁邊出城入城的百姓也都紛紛豎起耳朵聽著。
城門之上,站立著一名身穿青色衣裳墨發(fā)黑眸的男子,他雙手扶在城門的黃磚上,看著那疾馳而去的馬車,聽著底下的士兵哄笑,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一絲慍怒之色。
許玉燒!
他慢慢地走下去,底下正說得起勁的人連忙收斂,垂首見禮,“陳將軍!”
這可奇怪了,陳將軍什么時候在城門上的?那方才大家說的話他可都聽到了?他可是江寧侯的義子……
許承郢面容冰冷地牽出黑馬,翻身而上,一路疾馳出城而去。
不出半天,京中便都傳遍了,說國公府的三小姐與男人一同出城幽會,更有甚者,說三小姐是與人私奔走了。
瑾寧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雙手被捆綁,嘴巴被堵住,已經(jīng)不在馬車上,而是在一頂小轎子里,而小黑不見了。
從轎子傾斜可以看出,現(xiàn)在正在上山。
她用腳踢開轎簾,只見前頭兩人抬著她,確實是在山上的途中。
不對,這山路很熟悉,瑾寧仔細(xì)看了看,隨即認(rèn)了出來,這是上狼山的路。
前生,她走過這條路無數(shù)次,路旁哪里有一顆大石頭她都知道。
抬著她上狼山?
莫非,不是長孫拔對她下手?而是狼山的山賊?
可她與狼山的山賊素?zé)o來往,她如今結(jié)仇的也只有長孫一家,除了他們,誰還會對付她?
她放下簾子,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著,前生,暉臨世子被害之后,長孫拔上奏朝廷,要請戰(zhàn)剿匪。
京兆府已經(jīng)幾次派出梁捕頭帶人去剿匪,但是一直無功而返,長孫拔只帶了三百人上山,便把同等人數(shù)的山賊窩給端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可長孫拔完成得很完美,根據(jù)長孫拔凱旋回來稟報,說三百軍殺上去的時候,山賊正慶功,喝得是酩酊大醉,因此,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剿滅了端了賊窩,而且,現(xiàn)場問訊,山賊頭子招認(rèn)罪行,其中一項,便是受彰顯天兒子的重金收買,害了暉臨世子的命。
如此輕易就完成了任務(wù),瑾寧如今想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長孫拔對狼山十分熟悉,狼山的山賊對他也沒有防備之心,所謂的山賊酩酊大醉是真的,邀酒之人,很有可能是他。
若是如此,那暉臨世子會不會不是彰顯天兒子所為?而是他長孫拔?
可長孫拔為什么要殺世子?
瑾寧屏住呼吸,腦子里有些東西忽閃而過,前生的這個時候,除了暉臨世子出事之外,還有一件大事。
便是皇上下旨調(diào)查福州貪官與京官勾結(jié)一案,當(dāng)時被調(diào)查的官員有很多,似乎還有幾位武將,后來長孫拔為剿滅了山賊,為世子報仇,督查衙門李大人感恩于他,與他成了至交好友。
種種線索,形成一條嚴(yán)絲密縫的鏈子。
瑾寧暗自運氣,發(fā)現(xiàn)迷香的分量不重,又或者,是她曾服用消毒丹,導(dǎo)致迷藥提早失效。
不管世子是不是長孫拔抓走的,如果她這番是被帶去狼山,那就正好便正好混進(jìn)去,伺機救出世子。
陳國公在督查衙門里為福州案子忙得昏天暗地,老隨從初三疾步進(jìn)來,“國公爺,府中出事了。”
陳國公抬起頭,面容疲倦,揉了揉眉心,微慍道:“若不是死了人,都不必稟報。”
初三道:“京中傳三小姐與人私奔,城門守衛(wèi)親眼所見,夫人也命人來報,說拿下了海棠,嚴(yán)刑逼供之下,交代了三小姐確實與一名書生私奔。”
陳國公面容微變,“不可能!”
嫁入侯府,已經(jīng)是她莫大的榮幸,竟還與什么書生私奔?再糊涂的人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夫人是這樣報的,一切還請國公爺回府再定奪,三小姐身邊的丫頭海棠也扣住了。”
有城門守衛(wèi)作證,也有海棠口供,換言之,此事有七八分真。
陳國公閉上眼睛,面容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倏然睜開眼睛,一拍桌子,厲聲道:“怎么偏是這個時候?若此事是真的,她要走便走,若不是真的,她終究會回來,到時候問個明白便是,如今本官走不開,世子被擄,公主和李兄正是憂心之際,本官不能走?!?br>
初三提醒道:“國公爺,外人說什么不打緊,但是,侯府那邊,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侯爺在邊疆,他的面子,總得顧慮一下啊,還是先想個法子,平息外間的流言為上策?!?br>
初三跟了他多年,許多話旁人不能說,但是初三可以說,國公爺也會聽。
果不其然,陳國公聽了初三的話,沉吟了片刻,道:“你去請那位守門的兵衛(wèi)過來,切莫大張旗鼓,私下請他來便是?!?br>
“是!”初三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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