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實力派作家“顧梅”又一新作《蝕骨危情陸少別來無恙》,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霍司顧傾城,小說精彩片段:”龍山,因四周山連綿不絕像條龍被稱龍山,是江城最好的風水寶地,也是權(quán)貴們埋葬先人的墓園。白天龍山風景極美,賞景最佳,夜晚的龍山因蔥郁的山林顯得格外陰森。四周路燈在暴風雨下燈光昏暗,給龍山帶來一抹神秘的陰沉。通往墓園的路窄,車輛已上不去,阿青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冷風夾在著雨水吹來,讓他不由打個寒噤...

第34章 霍少動情了 試讀章節(jié)


車窗外,暴雨瘋狂的砸在玻璃上,發(fā)出的咚咚聲響。

每一雨聲都好似砸在霍司乘的心臟上,他不由抬手放在心臟位置,這里心悸不安。

他狹長鳳眸中凝滿毫不掩飾的擔憂,“阿青,快點?!?br>
司機阿青恭敬道:“是,少爺。”

龍山,因四周山連綿不絕像條龍被稱龍山,是江城最好的風水寶地,也是權(quán)貴們埋葬先人的墓園。

白天龍山風景極美,賞景最佳,夜晚的龍山因蔥郁的山林顯得格外陰森。

四周路燈在暴風雨下燈光昏暗,給龍山帶來一抹神秘的陰沉。

通往墓園的路窄,車輛已上不去,阿青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冷風夾在著雨水吹來,讓他不由打個寒噤。

他急忙下了車撐傘打開后車門,“少爺,請小心些。”

霍司乘薄唇緊抿成線,他抬手拿了一件自己的西裝外套,又從阿青手里拿過雨傘。

“在這里等著。”他去往墓園深處。

初夏的晚上,下著大雨,特別山里氣溫低,非常冷。

霍司乘坐在輪椅上從無障礙通道進墓園,手中縱有雨傘,雨水依舊打濕了他的身體。

但是比起他被淋濕,他一想到顧傾城穿著單薄的衣裙,鳳眸中擔憂更濃,握著傘柄的手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

終于,他的視線所及一位纖瘦的身影坐在一處墳墓前,遠處的路燈帶來微弱的光芒,足夠讓他看清楚那人的面容。

顧傾城。

暴雨下,顧傾城坐在媽媽沐夏的墓前。

她一頭烏黑長發(fā)因雨貼在臉上,雨水打的她腦袋嗡嗡作響,渾身濕透的在冷風中凍得嘴唇發(fā)白,身體微微發(fā)顫。

縱然如此,她還是沒有打算離開。

她想媽媽了。

非常非常的想媽媽。

如果媽媽還活著,楚荷就不會嫁給顧天豪,她也不會被殺死,更不會孤獨一人。

她顫抖著手,輕輕地撫著媽媽的遺照。

大雨模糊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清楚媽媽的遺像。

可是媽媽寵愛對她笑的樣子,早已刻在她的靈魂中。

“媽媽……”她啞聲喚著,“女兒很想你?!?br>
她很想大哭一場,來宣泄自己內(nèi)心的所有委屈和憤怒。

然而,她已經(jīng)不會哭了,長久的歲月早已讓她學會一個人承受所有的苦痛。

不遠的距離,讓霍司乘將顧傾城脆弱的一面盡收眼底,心疼極了。

對他來說,顧傾城笑一次,他可以高興好多天。

但她哭一次,他會難過很多年。

她雖然沒哭,可她散發(fā)的柔弱,讓他難過又疼惜。

很多女人遇到事情不是哭,就是逆來順受遭受別人的折磨痛苦,根本沒想過通過自身去爭取,去抗爭命運不公。

用她的話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女人最廢物懦弱。

所以她爭,從她母親去世之后,她一直在爭,爭本該屬于她的一切,也勇敢的反抗不公的命運。

這樣的她很迷人,也獨一無二。

所以外人只看到她是顧家大小姐,帝藝校長,舞蹈家,江城第一名媛,第一美女,如此多的光鮮外表和稱謂。

卻只有他了解她,知她一身傲骨,知她倔強又堅強的一人抗下所有苦痛,更知她從不允許她哭。

他知,知她縱然不完美,卻剛烈的像熱烈的火焰,燃燒在這個世間,燦爛又灼燒人心。

“傾城……”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帶著好似幾生幾世對她的刻骨思念走向她。

此時的顧傾城已經(jīng)筋疲力歇,暴雨砸的她天旋地轉(zhuǎn),寒冷讓她身體發(fā)抖的更厲害。

眩暈感越來越強烈,讓她眼前發(fā)黑。

她很累,想閉上眼沉沉睡去,睡在媽媽的身邊,陪著媽媽,這樣她就不會孤獨,媽媽也不會一人獨自在這里。

身體終究撐到了極限,她將頭靠在墓碑上母親遺照邊,閉上眼,思念的喚著:“媽媽……”

當霍司乘看到顧傾城倒在墓碑前時,他心神一震,忙上前將顧傾城抱在懷里。

他懷中的顧傾城冷如冰塊,絕美的面容慘白到透明,仿佛隨時會消失。

“傾城,別睡,別睡……”他聲音發(fā)顫的忙喚著顧傾城的名字。

恍惚中,顧傾城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想睜開眼,卻怎么都睜不開眼,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溫暖又充滿安全感的懷抱中,讓她貪戀,讓她心安,放心的沉沉睡去。

霍司乘寧愿自己淋濕,也要護在懷里的干凈外套忙將顧傾城裹住。

“傾城,不能睡,你這樣睡會生病?!?br>
他大聲喊著顧傾城的名字,輕拍她的小臉,她沒有一絲要醒的跡象。

該死。

他必須要趕緊離開這里,她需要暖和的地方。

車上,霍司乘焦急的催促阿青,“把車內(nèi)溫度開到最高?!?br>
阿青第一次看到顧傾城如此虛弱的模樣,他意外又忙將溫度調(diào)高后急忙驅(qū)車離開墓園。

霍司乘薄唇輕啟,聲音低啞顫抖帶著害怕,“傾城,醒醒?!?br>
無論霍司乘怎么呼喚,顧傾城都沒有要醒的跡象,甚至還發(fā)起高燒。

“阿青,去就近醫(yī)院,快!”霍司乘心疼的難以呼吸,柔聲安撫著,“別怕,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br>
車內(nèi),溫度很高,顧傾城身體一陣熱一陣冷,她連睡著也眉頭緊蹙,一臉痛苦。

以前的霍司乘從來沒有想過,顧傾城能夠這么安靜溫順的躺在他懷里。

雖然她現(xiàn)在就這么安靜的在他懷中,但他寧愿她對自己拳打腳踢,也不愿意看到她如此痛苦的不省人事。

“傾城……”他一遍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帶著他對她獨有的多年眷戀,只想讓她醒過來。

就近的醫(yī)院內(nèi),醫(yī)生們急匆匆接診。

主治醫(yī)生一看顧傾城的體溫,非常緊張的宣布:“患者高燒四十五,陷入昏迷,隨時失去心跳,準備急救?!?br>
急救室外,霍司乘俊容蒼白,一雙平時漆黑深幽淡漠的鳳眸凝滿慌亂,雙手發(fā)抖顯露忍住內(nèi)心的緊張和擔憂。

阿青從沒有見過少爺霍司乘這么驚慌失措過。

不過他理解,因為只要面對顧傾城,少爺永遠都會亂了心神。

“少爺,太太不會有事?!彼矒嶂羲境恕?br>
“阿青,我居然害怕了?!被羲境送本仁谊P(guān)門的大門,手抖的厲害,他薄唇輕啟牙齒打顫:“我一直冷眼旁觀,逼迫自己不動感情??赡憧矗业纳眢w背叛了我,我的心告訴我,我動情了,情難自抑?!?br>
阿青心疼的看著霍司乘。

情之一字,最是復雜,卻也是世間最美麗的存在。

少爺對顧傾城的愛意,炙熱又內(nèi)斂。

他正欲開口時,忽然急救室門打開。

“請問誰是病人家屬?”護士走出來。

阿青忙問:“怎么了?”

這刻,一句病人家屬讓霍司乘心神一晃。

家屬。

是了。

他已和顧傾城是夫妻,她的家屬除了父母外,就只有他。

她再怎么腳踏兩條船,三條船,合法的情況下,她獨屬他一人。

他聲音低啞帶著輕顫開口:“我是?!?br>
護士拿了單子遞給霍司乘,“病人的情況非常危險,請把病危通知書簽一下。”

轟的一聲,霍司乘大腦幾乎有一瞬間空白。

無盡的懼意爬滿他的全身,讓他怒不可遏質(zhì)問護士:“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