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寵妾滅妻?攝政王妃她不干了“都給朕退下”的作品之一,段司音郁泠澈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上官瑾視線緊盯著她,“你是說,她會醫(yī)術(shù)?”顏悅仙張著嘴巴愣了愣,沒想到他竟什么也不知道,于是磕磕巴巴回道:“會、會一點(diǎn)吧從前祖母身子一直不好,她回來后沒多久,祖母的病便全好了她還沒嫁出去那一年,都是她一直在身前照料著,祖母也沒再犯過什么病”上官瑾像久久回不過神來段司音這十年來流浪在外,又會醫(yī)術(shù),而她的眼神又與救過她的那名女子幾度重合,她會不會才是救過他的那個人.......這個想法一出,頓...
她嘆了一口氣,似挺惋惜,“如今圣旨已下,姐姐我也實(shí)在幫不了你什么了。若你的血真能夠解我身上的毒,今后便算我欠妹妹一個恩情。你若今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姐姐說?!?br>
她嗓音溫婉地轉(zhuǎn)身,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小刀。
段司音的視線在那把小刀上停了停,傾城絕美的臉上神色冷靜到寡淡,有種超脫世俗的傲世,又有種看透一切的冷漠。
別人說了那么多,她只回了簡短一個字,“好。”
蘇清月總覺得她的回答有些敷衍,可女子那雙漆黑又幽深的眸,又讓她挑不出絲毫的詬病。
不知為何,蘇清月與這位被世人所恥笑的王妃相處的越久,越覺得對方實(shí)則諱莫如深、高不可攀。
她像是天上的云,寒夜的月,帶著讓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或許......她身上到底流的是王室的血脈吧......
蘇清月強(qiáng)迫自己壓下那突如其來地自卑感,又見女子一副寡言少語、不愿與她多說的樣子,她也不再自討無趣,執(zhí)著刀走近跟前來。
眼見動手時,她又抬眼看向女子那顯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眉眼,補(bǔ)充道:“這心頭血需純凈沒有摻雜才有效,所以,我就不給你用麻沸散了。”
要不是段司音自己懂醫(yī),便就信了她的鬼話。
但她并未計較什么,因?yàn)槁榉猩⒃谒砩细酒鸩坏阶饔?,所以用與不用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不過這蘇清月口上說著“恩情”,實(shí)則卻想著生剖她的心,可見此人的心地并不像平日里看起來那般和善溫婉。
呵......
這么看來,她倒與上官瑾挺配的。
都是表面溫和善良,實(shí)則都是狠心冷血的人。
看著女子唇角那絲似諷非諷的笑,蘇清月有些心虛,下意識地躲閃開眼。
她的后背也不知何時起了一層薄汗,也不想再繼續(xù)周旋下去,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刀劍朝著那白嫩的肌膚上刺下去。
殷紅的血液順著刀刃汩汩流出。
蘇清月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提前備好的一個玉碗,直至血液將碗裝滿,她才抽出了匕首。
或許是知道這碗血終于可以解了自己的邪毒,蘇清月端著那碗血的手顯得分外小心翼翼。
眼里也含著明眼可見的喜悅和激動。
女子不急不徐的聲音宛若天際傳來,將她喚醒,“蘇姑娘,是否應(yīng)該包扎一下?”
蘇清月這才倏然回神,趕忙將手里的玉碗放下,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
她將藥瓶里的白色粉末灑在那道猙獰的傷口上,又用紗布裹上,才道:“這個玉瓶里是我?guī)煾釜?dú)創(chuàng)的創(chuàng)傷藥,對于傷口愈合很有效用,今后留給你用吧?!?br>
段司音聽的出來,若不是她活著還有用處,蘇清月根本不舍得這瓶創(chuàng)傷藥。
師父......
段司音伸手接過那個玉瓶,湊在鼻下淺淺聞了聞。
藥粉下帶著一絲回甘的沁香,令段司音原本平靜的目光頓時凝滯住。
這金瘡藥的氣味如此熟悉,分明是......她的師兄絕塵所創(chuàng)!
呵。
呵呵......
蘇清月竟然是絕塵的徒弟啊。
她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
原來......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啊......
原來,是有人故意要讓她被自己所欽慕的人為了別的女子剜心而死啊......
什么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什么心頭血,都不過是針對她罷了。
是啊。
她怎么忘了,這世間,只有她的師兄知道她的血可解百毒。
原來,師兄只會對她陰晴不定、陰騖殘酷啊......
蘇清月的醫(yī)術(shù)和制藥造詣深厚,可見他教導(dǎo)她時的耐心和用功。
他性情古怪,從不將自己的東西外送。
可他卻將自己獨(dú)創(chuàng)的金瘡藥送給了蘇清月,亦可見他對這位小徒弟的喜愛和重視。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徒弟啊。
他想讓她給他的徒弟騰位置,才想用這種殺人誅心的法子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折磨致死啊。
師兄,你還真是恨透了我呢。
可是當(dāng)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何會這般痛恨她。
總想著用世間最殘忍的辦法置她于死地......
是不是那日她死了,他便沒有這般仇恨她了?
可明明從前,他是她最依賴的人。
也是對她最好的人......
為何那件事后,他便成了一個將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
段司音捏著玉瓶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胸口的血還在不斷往出滲,墨色的衣裙將那殷紅吞沒,只能看見胸口濕了一大片。
她卻恍若不覺,不管也不看,只呆坐在那里。
忽然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隨后她整個人被人騰空抱起,直至將她平放在床上。
“你不要命了么?”
男人冷漠恭敬的嗓音里難得的帶著幾分惱意。
段司音微微歪頭,就看見男人一張帶著面具的陌生臉龐。
是夙祈。
段司音下意識地朝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你怎么來了?”
夙祈知道她是在擔(dān)心屋外的上官瑾,畢竟上官瑾也會武功,很有可能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但他此刻根本不暇想這些,“鳳姑娘交代屬下不論生死也要護(hù)您周全,如今您身受這么重的傷,屬下怎能不露面?”
不知為何,段司音此刻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不知是她心里壓了太多的事,還是流血過多的緣故。
總之她的表現(xiàn)太過平靜,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受傷后的反應(yīng)。
更有可能,是她對身體上的疼早就習(xí)以為常,所以哪怕是剛才的剜心之痛,她都沉靜的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卻不知在別人眼里,她實(shí)則受了很重、很殘酷的傷。
夙祈見她沒再說話,便垂下眼為她解開剛才寥寥草草纏上去的紗布。
一道猙獰的傷口赫然展露在面前!
他的手莫名抖了一下,那雙漆黑的寒眸在那傷口處重重凝了一瞬,隨后側(cè)開眼拿了帕子為她清理傷口。
而躺著的人全程默不作聲,目光望著一處,似乎有些出神。
夙祈全程也未說話,但能感受到他手下的動作格外輕柔和小心。
那細(xì)心的照料讓段司音慢慢回過神來。
她沒想到夙祈這雙殺人的手救起人來,也能這么溫柔細(xì)致。
她鬼使神差的下了一個決定。
“夙祈,等我和離后,你就去找紅雪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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