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本王這袖斷的徹底簡介》是八字過硬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卻不想只在府中悶了十來天,就接到一封令本王聞之色變的長信華將軍年至花甲,壯年時在沙場上落下的舊疾今秋又復(fù)發(fā),且發(fā)的很是兇猛,現(xiàn)下人已經(jīng)下不來榻了彌留之際托人送來這一封長信給本王,信中先表他與母妃托孤救子的情義,后講自己戎馬一生卻敵不過歲月如刀的憾恨最末最末,才講出一件極要緊的事情華將軍的獨(dú)女小千金華馨尚未婚配,華夫人又走的早,華將軍同華夫人伉儷一生,至死不肯續(xù)弦如今偌大一個將軍府,眼看著...
我進(jìn)了兵營后,盛凱見我眼角眉梢都含笑,便開口問道:“王爺可是得了什么樂事,不若告訴下官,也叫下官也樂一樂”
我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笑著走人,只道:“操你的心”
許是心里高興,今日舞槍也格外的順,橫劈刺挑間,破風(fēng)聲烈烈,離著收兵休息前一刻。
辛喬手里抱著只鴿子來了,兩步走到我跟前兒便道:“王爺,這鴿子飛到營門前就窩著不走了,末將一瞧是只信鴿,但又不是官中的信鴿,想著是不是王爺?shù)募視鴣砹耍惚нM(jìn)來了”
我一看那只灰羽綠翎的紅眼兒鴿子,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兒。
抬手從辛喬手里接過鴿子,也不著急從鴿子腳上拆信。
只道:“確是王妃家書”
說罷這一句,辛喬似還有話說,見我著急走,便將話吞進(jìn)了肚里。
我匆匆離開了練兵營,心道這哪里是家書。
這他娘的是圣旨啊。
外臣不知,這灰羽綠翎的鴿子乃是御前獸苑所養(yǎng),諸皇子自幼便各自認(rèn)下一只,專為皇族通信所用。
我同當(dāng)今陛下是雙生子,認(rèn)的鴿子也是一對兒。
認(rèn)下這對兒鴿子的時候,我和陛下不過五六歲。
那時我淘氣,給這對兒鴿子起了兩個諢名,一個叫嘀嘀一個叫咕咕。
嘀嘀?jǐn)R在陛下身邊,這么多年一直未曾飛出過紫禁城。
咕咕也被我擱在王府里,一直由梁管家照管。
如今嘀嘀不遠(yuǎn)千里從皇城飛到邊關(guān),可見鴿子腳上這份圣旨干系重大。
我靠著小土堡邊上,尋了個背人背風(fēng)處,展開了這封指節(jié)兒寬的小信。
【肅王勾結(jié)云南王欲從滇發(fā)叛 兵十七萬屯于川南 速查其將官就地格殺】
肅王乃先帝二子,其母是行宮里的一個侍婢。
因其母出身低微,連帶著我這個二哥也不受寵,又因不受寵,才在陛下登基時免遭屠戮。
陛下給他封了個肅王的名號,封地指在川渝邊境,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從這塊封地上來的。
川渝富庶,照著陛下的八竅玲瓏心,勢必不可能將這塊肥地分給肅王。
想也是了,若是讓我們這些閑王手里有錢還了得?
那不是招兵買馬就是魚肉百姓,是以川渝兩地是斷斷不能指給肅王的。
許是因?yàn)檫@個,肅王心里生了怨恨吧?
我這廂咂著嘴琢磨了一陣子,覺得肅王之所以敢攛掇著云南王造反,八成是為了這個事兒。
向熹不知何時從小土堡里出來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他,卻見他一口白牙笑的開朗。
“回來了怎么不進(jìn)去?”
我也笑了,將那份小信攏進(jìn)了袖子里:“王妃來了份家書,還沒看完呢,偏叫風(fēng)卷走了”
向熹聽見王妃二字,眼神暗了暗,我原以為他是醋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沒說。
事關(guān)華馨一個女兒家的名聲,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同向熹解釋,沒有夫妻之實(shí)這事兒也不是個好開口的事情。
我腦子里糊涂著進(jìn)了小土堡,心里還記掛著小信上的內(nèi)容,深知謀逆這檔子事耽誤不得。
陛下用上這樣隱秘的傳信,可見紫禁城中他能信的人已經(jīng)不多,是以才會托我先去川滇一帶誅殺將領(lǐng),把水?dāng)嚮臁?br>
我招了辛喬和盛凱進(jìn)帳,隨口撂下兩個謊話。
“本王去了一趟嘉峪關(guān),深感塞外美景奇絕,是以準(zhǔn)備外出游歷個一陣子,你二人要恪盡職守,把咱們玉門關(guān)守的牢牢的,可聽明白了?”
辛喬站在堂下,眼睛瞪的像銅鈴,嘴巴長的好似雞蛋。
唉,不怪他。
本王也覺得這話很荒唐,戍邊的守將要出門游歷,這話誰聽了都要說句“真該死啊”
然,本王是誰?璞王是也。
這個話,也就從本王嘴里說出來才不奇怪。
我見辛喬和盛凱愣在堂下,不敢說行與不行,只能大眼瞪著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二人也莫要慌張,橫豎咱們背靠著嘉峪關(guān),咱們這頭兒出了事,快馬去尋顏問慈也就是了”
辛喬和盛凱告退時,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滿眼都是諸葛亮看阿斗時的痛心疾首。
我著向熹打點(diǎn)行裝,自己翻開茶具滾滾泡了一壺茶,給他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么不問我要去何處?”
向熹一邊從箱匣里拿衣服,一邊回頭看我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一笑,將杯中茶飲盡,即便心里覺得這一趟有些兇險(xiǎn),此刻卻又覺得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從玉門關(guān)到川滇,快馬加鞭也得十天半個月,一路要過甘陜一帶,想必路也不大好走。
我騎著從京城帶來邊關(guān)的棗紅馬,向熹挑了匹通體純黑的蘭花馬,便隨我一道出了軍營。
路上自然不敢耽擱,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連著趕了八天路,如今到了漢中境內(nèi),已近廣元。
這一日白天,我同向熹找了個館子坐下用飯。
老板娘是個極有風(fēng)情美人兒,一見向熹便開口夸道:“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向熹一路話少,此刻也不例外,并不接老板娘的話茬,我笑:“俊俏的小郎君,也不抵老板娘風(fēng)韻猶存”
老板娘捂著嘴一樂:“貴人可折死我了”
大抵是我未著戎裝,只穿了平常的長衫,這長衫又是早年宮里制成的,料子用了蜀錦貢緞,老板娘眼力不俗,這一聲貴人倒沒叫錯。
菜色一一上來,我點(diǎn)了半斤醬牛肉,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也就今日才能好好坐下吃頓飯。
不想這家館子的醬牛肉鹵的出神入化,入口鹽香醬香都給足,有好肉卻無好酒是為憾事。
我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川境,心里忽然有些唏噓,陛下托我去辦的事,往大了說是清剿叛黨,往小了說,其實(shí)就是兄弟鬩墻。
先帝子嗣不豐,除卻肅王,義王和我之外,便只有當(dāng)今陛下,早幾年是有幾個皇子的,可惜都夭折在后宮之中。
如今剩下的這幾個都算是兄弟摯親,凋零至此竟還操戈相斗,如何叫人不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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