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推薦《本王這袖斷的徹底講的什么》,男女主角顏荀盛子戎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八字過硬”所著,主要講述的是:可每逢宮中有夜宴家宴,父皇是從不召二哥來宴飲的,父皇不喜二哥,比不喜我更甚些我幼時聽路公公說過,二皇子的母親,是個丑陋不堪的侍婢,若不是父皇醉了酒,是斷然看不上那個賤婢的可那賤婢有福氣,不過一夜便得了龍種在肚父皇為免落朝臣口實(shí),也為了侍婢腹中那個孩子,才不情不愿封了她一個貴人位分無奈她這個貴人做的并不長久,生下二哥后,她就莫名患上了血崩之癥,太醫(yī)院都推搪說束手無策是以這位貴人,產(chǎn)子后不到...
云南王斷臂,人前常常穿著長披風(fēng)遮掩,我幼時在宮中夜宴上曾見過他一回,對這位驍勇的王叔印象深刻。
如今見他下了馬車,帶著兜帽披風(fēng)行進(jìn)肅王府,心下也都了然,王叔的步態(tài)一如當(dāng)年,龍行虎步,頗有章法。
皇上寫的密信,是要我斬殺將領(lǐng),卻未明說是要斬哪一位,是斬功高蓋主的王叔,還是斬手足情深的二哥。
這事兒,我還需再琢磨琢磨。
我正琢磨的空檔里,茶館里來了個戴包頭的小孩子,土灰的方巾皺巴巴的堆在頭上,臉上瘦的一絲閑肉都無。
進(jìn)來后誰也不看,徑直就向著我走來。
“大爺行行好,給一個錢救命吧”
向熹看了小孩兒一眼不說話,我倒笑了:“你這聲大爺是叫誰?”
小孩兒不疾不徐,絲毫不見被人問話的窘迫,從容道:“誰給錢誰是大爺”
我樂了,將臉湊近小孩兒面前,沖他挑了個眉。
“你且細(xì)看看,我是大爺還是二爺?”
小孩兒看了我一陣兒,恍然笑道:“噢,原是二爺,我好糊涂,大爺要在金殿里頭定江山呢,怎么會來這里呢”
我看了向熹一眼,使了個眼風(fēng)給他,向熹會意找了老板,在茶館的三樓開了個包間。
我伸手牽住這小孩兒,向著三樓走去:“二爺我看你可憐,今兒就發(fā)一回慈悲,領(lǐng)你吃一頓好茶吧”
進(jìn)了三樓包間坐定,向熹看住了包間的竹架子門,店家拿出了鎮(zhèn)店的廬山云霧茶。
小孩兒端坐在我面前笑道:“王爺怎么認(rèn)出我的?”
我拿起茶器烹茶并不看他:“你縮骨功練過了頭,小孩子再瘦削,腮幫子上總歸是有二兩肉的,哪有瘦成你這樣的”
小孩兒大笑起來,兩只手撐在茶臺子上,一身骨肉咔噠咔噠的響了起來,向熹看著挑眉,似覺奇異。
過了片刻,方才那個身量小小的孩子,儼然脫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模樣,人皮面具落在地上,頭巾下的烏墨發(fā)絲也散了開來。
四兒笑的嫵媚,嫵媚的不似個男子:“王爺又得新歡了?”
我將泡好的茶留了一盞給向熹,又推了一盞給四兒。
“不是新歡,是枕邊人”
四兒回頭睨了向熹一眼,一只胳膊半搭在桌子上撐著頭,懶懶道:“臉上倒算平整,就是身量高了些,我記著王爺喜歡柔弱些的吧?”
說罷,四兒的一只手蛇似得攀到了我的手背上,媚笑道:“王爺從前可是最疼我的,如今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罷?”
向熹眉頭一擰,顯見是不愛聽這話。
當(dāng)即就沖著四兒動了拳頭,拳風(fēng)比話風(fēng)還快些,破空之聲顯示出他這一拳絲毫沒收斂力道。
四兒見他真敢動手,隨即伏在地上打了個滾,堪堪躲過了這一拳,當(dāng)即叫道:“王爺你還不管么?這外邦后生要?dú)⑷肆耍 ?br>
我笑著沖向熹擺了擺手,又將四兒扶起來。
“從前沒人治得住你嘴欠,如今來報(bào)應(yīng)了,你喊什么冤?”
說起這個四兒,也是個人物。
本王從前在京城逛樓子的時候,偶然結(jié)識了這個妙人,京中妓館兒不少,有名聲的卻只有那么幾家。
其中最有調(diào)性的便是四時園,四時園園如其名,四時景色盡收園中,春園管吃,夏園管喝,秋園管嫖,冬園管賭。
實(shí)是個五毒俱全的腌臜地兒。
四兒便是四時園的老板,因常做女兒家裝扮,京城一干好玩樂的紈绔子兒,都覺得他是個極貌美的小鴇子。
實(shí)則他非但是個男兒身,還是個身懷密術(shù),一人千面的江湖人,縮骨功,易容術(shù)都很精通。
他是開妓館兒的小郎君,彼時的本王又是個終日流連煙花地的荒唐鬼。
我同四兒的相遇是必然卻也是偶然,那一陣兒京中盛傳鬼神之說,說是花街上有個窯姐兒死的冤枉,不能瞑目。
是以夜夜在歡場中作祟,長街上游蕩,披頭散發(fā),白面紅嘴,很是可怖。
然而本王一向不信這些,覺得很是荒唐。
諸君不妨拍著胸脯想一想,人過百年,當(dāng)真一件虧心事也不做?
若做了一件虧心事,冤魂厲鬼便要來索命,那這世上還有幾個活人呢?
朝堂上做官的,街面上做民的,窯子里做妓的,任誰都有那么一兩件不敢進(jìn)廟的齷齪事情。
有誰見這些人叫鬼魂給治死了的?
上巳之夜,子時一刻。
那日我在樓子里摟著小倌兒喝足了酒,回府的路上坐在小轎里頭暈?zāi)垦?,便碰見了這個冤死的窯姐兒。
極美的一個窯姐兒。
紅紗衣裳,風(fēng)流發(fā)髻,一出現(xiàn)在我轎前,便嚇跑了本王那四個身子強(qiáng)健的轎夫。
我人還在轎里暈著,那冤死的窯姐兒笑聲便鉆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
“不知轎里是什么人物,見了鬼還坐的四平八穩(wěn),倒叫奴家好奇”
我撐著轎簾,探身向著轎外看了一眼,見她柔柔弱弱立在轎前,便問道:“你是女鬼?”
那女鬼嫵媚一笑:“正是”
我揉了揉眼睛,細(xì)看了看她:“你這女鬼胸也忒平了些,誰能叫你勾了魂?”
女鬼一怔,隨即大笑起來,我醉的狠,見她笑了,便也跟著她笑。
那夜是上巳節(jié),本是祭祀亡親,百鬼夜行的日子。
本王也應(yīng)了這一景,拉著這個女鬼,尋了個月色好的房頂,同這女鬼痛飲至天明。
這女鬼就是四兒,他說自己無名無姓,非男非女,紅塵中行走不過是為了游戲人間。
我喜歡他這份心性,后來再去作樂也常常拉著他一起,只是他雖生的美貌,我卻從未對他動過心思。
四兒是個活透了的小人精,同我愛的那種單純清秀的少年相去甚遠(yuǎn),是以我同他只是知己,不曾有旁的。
我攔住了向熹,四兒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天老爺,你從哪里弄來這么個蠻漢子,一句玩笑話也說不得么?”
向熹冷哼了一聲,坐到了我身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同四兒眨了眨眼:“他不是有心的”
四兒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還不是有心的?我身手再慢一點(diǎn),今兒便是我客死他鄉(xiāng)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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