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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錢 精彩章節(jié)試讀


“衣衫也沒洗?”

幾人見狀都不敢吭聲,就連一向纏著陳十一的睿兒也不敢吱聲。

陳十一全身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無力感,那種絕望的悲哀和恐懼緊緊纏住了她。

好累??!

她蹲下身,把頭埋進自己的臂彎,無奈的疲憊感讓她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心頭的難受和悲慟。

院子里又響起了腳步聲。

溫之衡看到眼前幾人的恐懼,又看見蹲在地上痛楚難受的陳十一,心頭泛酸,很不是滋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溫夫人瞥了一眼溫之衡,語氣輕柔。

“早晨,十一交代我們自己做飯,但水桶弄丟了,沒做成?!?br>
溫之衡松了口氣。

“哦,我去做,我馬上去做?!?br>
溫之遠見狀立即出了院門。

“我去提水。”

溫之衡把陶罐架在爐子上,陳十一已經(jīng)進了廚房正準備切菜炒菜。

灶膛里燃起了火,溫之衡蹲坐在灶口旁,一根一根地添著柴火。

這是他流放到房陵后做的最熟練的事情之一。

他守在廚房,一直想找機會同十一說話,然而十一并不想理他。

她總是忙。

早晨起來,他早已看不見她的身影,只留下溫熱的早膳,晚上回了之后,她已在廚房里吃過了,背著鋤頭就去侍弄旁邊的菜地,他想幫著一起做,她就把鋤頭丟給他,自己回去睡覺了。

此刻她穿著一身血衣,土黃色的臉泛著病態(tài)的蒼白,杏仁雙眸噙滿了驚懼惶恐,卻硬生生地被她自己壓了下來。

他本想問她出了何事,即使她不愿意同自己說話。

竹制砧板上整齊地擺放著新鮮的薺菜,平時,她都是切得整整齊齊,現(xiàn)在,她單手剁得砧板砰砰響,砧板在案臺上激烈地跳動,仿若誰現(xiàn)在要同她講話,那把鋒利的刀,下一刻就會砍向誰的頭顱。

溫之衡隨著菜板的響聲,眼皮抖了好幾下,頭低低地埋在灶臺前,不敢吭聲。

吃飯的時候無人說話,教養(yǎng)使然,亦或是,陳十一的臉色使然,沒人在這個時候觸陳十一的霉頭。

等大家都吃完,陳十一默默收拾桌上的碗筷。

這張飯桌,還是溫之遠下了礦回來,磕磕絆絆地做了一個,暫且算是飯桌的飯桌。

“我來吧。”

溫之衡忙站起身收拾,陳十一見狀直接丟了手上的碗,端起柴房旁邊簍子里的衣服,跨出院外,洗衣裳去了。

溫之衡發(fā)出一聲嘆息,唉,又是這樣。

陳十一蹲在溪邊敲打著衣裳,溫之衡跟過來蹲在一旁。

“十一,我們談談。”

陳十一頭也不抬地回道。

“不想?!?br>
“可是…”

“如果是我當丫鬟哪里沒做好,你只管吩咐就是,如果是其他的,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話可說,還請大少爺別擋了我的光?!?br>
看著她決絕的神色,輕聲說出來的話揪得人的心生疼。

他知道,今天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

他不再說話,只默默地接過簍子里的衣裳,學著陳十一的動作洗了起來。

回到院子,在竹竿上晾了衣裳,廂房的門打開,溫之柔喊住她。

她手心捧著灰色的新衣衫,遞給了陳十一。

“快把身上的血衣?lián)Q了吧?!?br>
“謝謝。”

陳十一接過衣衫,放在柴房的床板之上。

是的,她的身上還留著南枝的血。

月光躲在云層里,忽明忽暗,溪流里的水甚是冰涼,她抬腳踏進水中,刺骨的驚覺喚醒了她今日的苦楚。

她站立在溪水之中,水流漫過她的半身,散開發(fā)髻,她的發(fā)絲一縷一縷分散開來,朦朧的月色下,隱約看起來是一只瘦弱病秧的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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