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郎他是個悶騷》男女主角春桃元姝錦,是小說寫手伊人何歸所寫。精彩內(nèi)容:馬車外駕馬的季風也摸不著頭腦,平日里這元娘子對他家郎君可是粘人的緊,怎么這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么冷淡馬車入京后緩緩而行,京都的街道上依舊熱鬧無比,元姝錦覺得轎子里悶得慌,剛拉開一角轎簾想透透氣,心里咯噔一下,只見那不遠處高樓上站著一人,一身玄色錦袍,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嘴角帶著玩味的朝她一笑嚇得元姝錦趕緊放下簾子,心里晦氣道,李承瑞莫不是屬狗的,鼻子這么靈,她們一回來就蹲點蹲著她春桃...
春桃聞言,看了眼前方那青石小道,眼眸平淡。
“隨她吧,你去做你的事,不必理會?!?br>
他倒想看看,這元姝錦到底想做什么,她跟徐玉顏又是何時認識的,為何二人關(guān)系還那么親密。
春桃重新回到書房,坐回原位,可是那手中的文書卻是半個字也沒看進去。
“砰砰”兩聲敲門聲輕輕響起,春桃目光落在那扇房門上,不說話也沒動,意料之中,外面的人自己推開了門,一張靈秀姣美的小臉露了出來,身子半掩在門后,看到他后,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那門,笑盈盈一臉諂媚的朝他走來。
心里故作鎮(zhèn)定的春桃,抬眼看她,語氣溫和。
“元娘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就這么闖進男子的院中,真是膽大至極。”
元姝錦繼續(xù)笑著,在他一尺的距離停下。
“膽大嗎?反正徐尚書一介正人君子清正端方又不會做什么,不過,我倒是期待著徐尚書能做些什么呢?!?br>
女子今日脂粉撲的比往日都要重,但是整體的妝容還是淡淡的,那朱唇沾上豆沙色口脂,黛眉彎彎,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個清冷仙子。
春桃聞言,撇過臉,喉結(jié)一動,她在他面前真的是越發(fā)肆無忌憚了,卻忘了他再克己復(fù)禮,也是個年方二十的男人。
“元姝錦!”
語氣不再溫和,那副溫和皮囊之下的野性就要被她誘出。
可元姝錦就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人,她哪注意到春桃的不一樣,見春桃語氣冷了下來,她一下就乖了,畢竟她真的有“正事兒”。
“哎呀,徐尚書,瞧你,我開玩笑的?!?br>
元姝錦伸出手就要去拽春桃的胳膊,可被他躲開了,努努嘴,元姝錦只是更加驗證了春桃看來真的對她沒意思,不然她都主動的像是把飯端到他面前了,他連嘴都不張一下。
春桃見元姝錦耷拉著頭甚是落寞,心想是不是自己對她太兇太冷漠了,只是她總是這樣有意無意的撩撥他,他怕自己有一日真的失了控,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她對自己放心,他總是要對她負責的。
“徐尚書,我知道你定是覺得我輕浮,我不似其他女娘那般端莊嫻靜,我日日追著你跑,想和你親近些,可你卻始終不為所動,只是我這樣做除了出自本心之外,其實也是有苦衷的?!?br>
元姝錦垂目聲音帶著幾分哭顫,開始了她的苦肉計,既然美色行不住,那就用她的真心去打動他,用道德去綁架他!
春桃聞言,聽到她說她粘著他還有苦衷,心里竟有些不快,視線落在她那水光微漾的眼睛上,轉(zhuǎn)而道。
“元娘子有何苦衷,在下愿洗耳恭聽。”
元姝錦見他上套了,心中一喜,伸出手指拂過那滑落的淚珠。
“元家手握大楚將近一半兵權(quán),朝中群臣對元家不滿,甚至包括圣上都對元家有所忌憚,徐尚書身為尚書令這定然是能察覺到的,對吧?”
春桃皺眉,便是這里只有他們二人,也不可私下妄議朝事,半晌,無奈的開口道。
“確實如此。”
元姝錦抬眼看他,又道。
“圣上忌憚元家的兵權(quán),可又不能收回兵權(quán),也不愿失去我阿爹這個至交,所以圣上想出最好的辦法就讓元家跟皇室成為一體,而具體的辦法就是讓我,嫁給太子?!?br>
春桃眼睫微顫,轉(zhuǎn)過身看她,這些他確實知道,不是誰跟他說過,而是朝局如此,元家勢大,他身為百官之長,確實可以猜到這些,但是他卻從未往這個方向去想過,只因他認為,需要靠犧牲女子婚姻來維持的關(guān)系,是無能者才做的事,賢明的君王真正要做的就應(yīng)當處理好那些愛非議的群臣,并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春桃,我不想嫁給太子,我只想嫁給你,只想嫁給你?!?br>
元姝錦刻意重復(fù)兩遍,眼角泛著紅,眼里有水汽,這一句沒有她的套路,全是真心。
春桃心中一顫,俊逸溫和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心道原來這就是她說的苦衷,他啞聲道。
“所以,你一開始接近我,只是不想嫁給太子?元姝錦,選擇我不是因為你之前說的什么一見鐘情,只是因為我這個位置,是最合適的選擇,是也不是?”
元姝錦抬眸,想解釋,可事實卻又的確是如此,哪怕她現(xiàn)在是真的愛上了他,但她最初確實是如此,他都沒有說錯,她聲音細小愧疚道。
“是,我起先確實是看中了你在朝中的位置,可我現(xiàn)在看上的是你,我知你惱我,雖妾有意可郎無情,我也并非真的是什么癡纏之人。姝錦自知給大人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是徐尚書,尚書大人,您幫了我這么多次,我想請你再幫我最后一次,您可以先娶我,解了我這燃眉之急,待日后再和離也成的?!?br>
元姝錦話里帶著幾分焦急和懇求,此事若是不成,或許明日過后,她就真的要成未來太子妃了。
春桃并沒有生氣,聽到了她說起先是看中了他在朝中的位置,他甚至慶幸是自己在這個位置而不是他人,他不信一見鐘情之說,他也不是一見鐘情之人,她說了實話,反倒他心里的一直有那層芥蒂也沒了,可她最后竟說什么,成親之后還要和離?
春桃心底升起一絲慍怒,她真當他是活菩薩了,用完就扔?
他闔目平氣,語氣冷冷,負手起身走了出去。
“在下,恕難從命?!?br>
恕難從命!四個字重重的落在元姝錦心里,她唇色煞白,連那口脂都要遮不住的程度,杏眼里水光忽閃,大滴的淚珠接連滑落,撅著嘴,蹲在原地紗裙拂地,身子顫抖。
她想了整整一夜最擔心的結(jié)果還是發(fā)生了,她該怎么辦,難不成真的要“死遁”嗎?可是這樣做的話,她就不能待在將軍府,也不能去找她阿兄,她舍不得他們,元姝錦越想越傷心,等哭的自己緩過來了之后,擦干眼淚,出門,見門外依舊一個人都沒有,還到池邊倒影里看了看自己的妝容花沒花,免得讓許氏和徐玉顏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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