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范息渡厄宗擔(dān)任主角的古代言情,書名:《修仙:被眾人討厭的我大殺四方》,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桑羽護著周庭軒回到了玉傾山,嗔怒道:“二師兄,三師姐也太過分了!明明就是她故意把執(zhí)事之位讓給你,激你帶這么多人去劍谷的!”想到好姐妹張書雪他們的死,她又感到悲傷:“她怎么能這么殘忍,用五位同門的死來陷害你……”周庭軒苦笑了一下,搖著頭道:“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真的只是陷害這么簡單嗎?渡厄宗也不是這樣瘋狂的人?。克降资芰耸裁创碳??桑羽不能理解道:“她做下這樣的惡事,為什么還能理直氣壯地要求自證?...

修仙:被眾人討厭的我大殺四方 在線試讀


梁承宇也清楚地聽到了渡厄宗的評語,眼中閃過不甘,道:“既然方默那個廢物能去,那我們也能去?!?br>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得自己會比方默弱,方默花了多少年才筑基,他們又花了多少年?而他們手中有周師兄提供的劍,只會更強。

梁承宇一邊抵擋劍意,一邊躍躍欲試往前道:“周師兄,我們?nèi)プ飞纤麄??!?br>
既然來到這里,自然不是為了待在最安全的外圍,而是為了在與劍意的戰(zhàn)斗中領(lǐng)悟本宗劍法。

周庭軒想了想,那個位置自己也不是沒到過,護住六人并不是什么難事。

他衡量了一下這幾個人的實力,也覺得他們既然后來居上筑了基,不會比方默弱。

便點了點頭,囑咐道:“好,循序漸進地過去,保持好自己的氣息和節(jié)奏,不要冒進?!?br>
周庭軒在修煉的事情上,還是比較靠譜的,他搖頭笑了笑,道:“我可不會像你這樣急功近利。”

如果仔細看兩邊的山崖下,還能看到已經(jīng)風(fēng)化的累累白骨,因為不小心、不謹(jǐn)慎死在這里的人不在少數(shù)。

劍谷中帶著沙石的罡風(fēng)吹得臉生疼,頂住罡風(fēng)越往里走,就越需要分心來穩(wěn)住身形,但劍意中所含的劍道法則也越來越多。

梁承宇終于堪堪追上了方默的腳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執(zhí)著劍越發(fā)興奮,道:“這才像話。”

周庭軒提劍替幾個稍弱的弟子擋掉幾道致命的劍意,道:“就在這里吧,你們悟透了再走。”

當(dāng)然,如果方默在這里受了什么傷,以至于參加不了試劍谷大比,他可管不了。

方默就在前方不遠處,梁承宇道:“方師兄,怎么不繼續(xù)往前跑了???是想與我們切磋一二?”

梁承宇擋開向自己襲來的劍意,甚至還有余力活學(xué)活用,用出剛剛悟到的劍意,直接一劍向前方的方默揮去,道:“哦,原來第二十七式是這么用的?!?br>
但這道劍氣的插入,瞬間就打亂了方默的節(jié)奏,方默踉蹌了兩步,防御出現(xiàn)破綻,無孔不入的劍意就在他的身上增添了幾道傷口。

梁承宇搖搖頭,嘆道:“三師姐,你看好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但好在方默足夠熟練,在兩息之內(nèi)就穩(wěn)住了身形,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熟練控制劍意,手里又沒有劍,連還手的余地也沒有。

接踵而至的是張書雪:“第七式!”

方默更加狼狽了,他的神色也有幾分動搖,師弟師妹的天賦和悟性果然要比自己高得多,竟然這么快就悟透了劍意。

“三師姐,你怎么不救方師兄啊……”

“哦,咱們忘了,三師姐現(xiàn)在只有煉氣,在這么危險的地方,估計自身難保啊……”

“不是,應(yīng)該是瞎了聾了,看不見也聽不見吧。”

六人一人一劍,不僅擾亂了方默悟劍,還練習(xí)了對劍意的掌控,眾人此時竟有幾分意氣風(fēng)發(fā)的感覺。

而方默終是難以支撐地跌倒了,立刻被瞬息不停的劍意傷了一身的血。

這種地方,一旦倒下,很可能就是被萬劍加身。

但方默卻并沒有自亂陣腳。

他耳朵里是渡厄宗的傳音:“雖然劍谷需要護道人,就是為了替你們抵擋無法抵擋的傷害,但真正的戰(zhàn)場上,敵人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br>
“所以在你倒下的時刻,你要努力規(guī)避致命的傷害,付出最小的代價,爬起來?!?br>
也好在他對這些劍法足夠熟悉,才在萬千劍影中規(guī)避掉致命傷害,血和著汗滴落在地面的黃土里,方默頂著一身傷,還是咬牙爬了起來。

但他心下卻開始慌亂,怎么辦?自己本就不如師弟師妹們,如今一個人怎么可能贏過他們六個?

渡厄宗“看見”方默猶疑的神色,嘆道:“你想的太多了,再繼續(xù)往前試試?!?br>
飛舞的劍意不給人喘息的時間,也不給人思考的時間,后面還有六位師弟師妹在追逐,方默一時不明白渡厄宗在說什么,卻不假思索地選擇聽從。

他往劍谷更深處前進。

梁承宇正在興頭上,看見方默轉(zhuǎn)頭往深處去了,頓時道:“他竟然當(dāng)縮頭烏龜跑了!我們追上去!”

“站住?!敝芡ボ幍拿碱^卻跳了跳,自己金丹的實力到那個位置還算輕松,但是一個煉氣,是怎么敢?guī)е粋€筑基再往里去的?

那個位置,連自己都無法保證這六個弟子不受傷。

張書雪疑惑地看著前方的方默,又看了看周庭軒,道:“周師兄……是不是因為您需要護我們六個,所以不是很方便?”

周庭軒冷冷睨她一眼,都快被氣笑了,到底會不會說話?

于是,周庭軒道:“那就繼續(xù)往前。”既然受點傷不算什么的話,六個人,他還是護得住的。

于是六位弟子也揮灑著鮮血,向方默逼近著。

雖然皮外傷很快就能恢復(fù),但梁承宇總算是感到了吃力,他的額角沁出了一絲細汗,這些劍意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竟然沒辦法繼續(xù)推進了……

他看著腳下黃土中,剛剛方默留下的血漬,怔了怔。

方默剛剛……明明是手無寸鐵站在這里的,甚至還抵擋了他們六個揮來的劍氣??蔀槭裁醋约骸搅诉@里就無法寸進一步?

前方,渡厄宗對方默道:“就在這里停下吧?!?br>
方默這才驟然停下腳步,這里的劍已經(jīng)快到他無法思考、無法猶豫了,所有雜念都被擯除,他剩下的只有戰(zhàn)斗本能。

“喂!”梁承宇見方默停下,對著他的背影揮出一劍。

但此時的方默,根本分不清這是來自劍谷的劍意,還是來自梁承宇的劍氣了,他要應(yīng)對的劍意有千萬道,又怎么會在乎多不多這一道?他甚至覺得,來自背后的這一道有些弱。

梁承宇微微詫異地睜大了眼,竟然……擋下來了?怎么可能?

他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對張書雪等人道,“動手。”

幾人紛紛提劍向方默攻去。

但方默已經(jīng)心無旁騖地沉浸在了劍的世界,周圍所有的劍意都是那么熟悉,操縱一道擋住另一道,驅(qū)使一道回?fù)袅硪坏馈?br>
竟是一一回敬了回去。立刻就讓后方六人陷入了混亂。

方默意外地怔了怔。

渡厄宗說:“只要你能夠掌控,劍谷的一切都將是你的劍?!?br>
梁承宇的臉上被方默的“劍氣”劃出一道血痕,他面露恨色道:“你們在這里都比不過他的話,試劍臺大比你們準(zhǔn)備拿什么贏?!”

一時間眾人的攻擊更盛。

竟有了幾分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曾經(jīng)拼盡全力為六個人擋下一切,用性命護他們離開劍谷的人,怎么可能是弱者?

周庭軒替六人擋掉周圍的一些劍意,心中有些煩躁。這里可是劍谷,場面繼續(xù)這樣混亂下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天賦有一點,但不多,劍法又沒有方默純熟,給他們當(dāng)保姆確實挺累的。

眼見六人被劍氣傷得衣衫襤褸,周庭軒道:“行了,到此為止?!?br>
梁承宇咬牙緊緊盯著方默:“不行,我……”

渡厄宗竟意外地贊同了周庭軒的話:“確實,到此為止吧?!?br>
她頭也不回的用擬音道:“勸你們不要再跟過來了?!?br>
看著渡厄宗繼續(xù)前行,周庭軒心底生出了一絲不妙,渡厄宗是徹底瘋了嗎?她竟然帶著方默如此深入?!

梁承宇試圖繼續(xù)往前,但四面八方襲來的劍意,就像密不透風(fēng)的鐵桶一般,把他困在了這里。

梁承宇無法理解,自己明明已經(jīng)后來居上,同樣是筑基,自己甚至比方默高了一個小境界,為什么在這劍谷之中他卻追不上方默?

不!他一定要追過去,他說:“走!我們得追上他!”

說著,眾人齊齊往前追了兩步。

周庭軒:“……”

一群蠢貨!他喝道:“退回來!”

但為時已晚。

方才本就已經(jīng)到達他們所能抵抗的極限,而往前一步,劍意快上一分,他們再無法抵擋。

本來退回來尚可挽救一二,可是他們呼吸一亂、節(jié)奏一亂,便是破綻百出。

這里的劍意瞬息萬變,只要節(jié)奏一亂,便會應(yīng)接不暇,一步錯步步錯。

他們左支右絀,擋住左邊的劍、右邊的劍又來了,慌亂中根本想不起用哪一招哪一式應(yīng)對,更別說找回自己的節(jié)奏了。

為什么?為什么方默剛剛在這里能輕而易舉地爬起來,為什么他們不可以?

為什么?為什么一點也想不起來,這一招應(yīng)該用哪一招去接?

幾乎是幾息之間,他們身上就多了無數(shù)道傷痕,他們一邊勉力護住要害,一邊求助道:“周師兄!救我!”

周庭軒一邊替他們抵擋劍意,一邊道:“不要亂!給我退!”

同樣的位置,才顯現(xiàn)出真正的差距。劍意,才是實力真正的試金石。

他總算是理解,為什么渡厄宗只愿意帶方默進谷了,這些人不僅不自量力,還能狂妄自大到聽不進勸告。

縱然他是金丹,也不可能攔住七人份的劍意攻擊。

他們六人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殺招,將他們困在了原地,一絲一毫都退不了:“周師兄,退不了啊……”

周庭軒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跟他們多說無益,直接道:“今天就算你們自斷一臂也得給我退!”

在這里,絕對不能亂,一旦亂了,付出血的代價也得找回節(jié)奏。

眾人卻還在驚叫:“周師兄,你說了要護我們周全的!”大家只是筑基,斷臂之后也不能再生,重傷也是會死,沒有人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但劍意卻不會給他們猶豫的機會。

最弱者慘叫一聲,最先倒下,一倒下,就再也爬不起來。

周庭軒閃身過去,為他擋住殺招,喝道:“起來!”

但此人卻不是方默,他只顧在劍鋒中慘叫,根本爬不起來。

而周庭軒為他擋了劍,其他人的缺口就又大了,紛紛呼喚道:“周師兄,這邊?。“。。?!救命!”

“周師兄,先別管他了!”

慘叫聲一時不絕于耳,恐懼讓他們的招式愈發(fā)凌亂,體力也在隨著鮮血流逝。

眼見周庭軒很可能救不了他們,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們不禁開始呼喚不遠處看起來游刃有余的渡厄宗。

“徐師姐!救命!”

“求求你救救我們!”

“只要你過來幫周師兄一把,補上缺口,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了!”

“師姐!求求你快過來??!王師弟馬上就快不行了!”

但即使渡厄宗就在前方,卻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的指點方默,仿佛根本不知道身后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絕望,渡厄宗五感盡失,有沒有可能根本聽不見、看不見他們在身后慘死?

她甚至,連一絲血腥味也不會聞到。

這段距離,近在咫尺,卻如天塹。

……

來到更深處,方默就進入了一種極其玄奧的狀態(tài),他覺得他的呼吸、他的動作、周圍呼嘯的風(fēng),都是流動的劍意。

沉浸在劍意中,方默隱隱約約聽見身后有什么聲音,分出一絲心神,道:“師姐……”

渡厄宗卻仿佛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樣,面色平靜,微微笑道:“怎么了?不要分神,保持住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br>
方默立刻點點頭:“是!師姐!”

劍氣磅礴,人在萬丈深谷之下更顯渺小,勁風(fēng)中自然的偉力、仙師的劍意在這里一齊迸發(fā)。

而慘叫聲在深谷中不停回響。

直到一切聲音落盡,方默才緩緩睜開了眼,他忽然覺得,曾經(jīng)的學(xué)過的劍法,都在此刻融會貫通。

一切明澈之后,他的境界突然攀升,竟是從筑基初期提升到了筑基中期。

他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再度迎著劍意出谷,卻發(fā)現(xiàn)身后已是一片鮮血淋漓。

他看著地上的五具尸體,面露驚駭:“師、師姐……”

他想過自己不再懦弱,在試劍臺上與他們再戰(zhàn)一場,卻沒想到,他們就這么突然間死去了?!

渡厄宗輕輕嘆了一聲,道:“可惜,通行這里的訣竅是勤奮,而不是上天賜予的天賦。”

不是在這里突然領(lǐng)悟了幾道劍意,而是照月臺上數(shù)千個日夜揮劍千萬遍。

劍就是劍,劍之一道上,沒有捷徑可以走。

“真的,只有你有資格?!?br>
渡厄宗發(fā)現(xiàn),方默滿身見骨的傷痕在劍谷死不瞑目的慘狀,終于從自己腦海中消失了。

命運開始恢復(fù)正軌,渡厄宗看著自己未曾沾染鮮血的雙手,只覺得重新開始擁有了力量。

伴隨著這五人的死去,她的境界立刻沖破了阻滯,從煉氣恢復(fù)到了筑基。

方默只覺得谷中氣息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他看著渡厄宗,發(fā)現(xiàn)三師姐更加深邃而神秘了,而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三師姐在想什么。

如今,師姐用如此直觀的畫面、如此宏闊的劍谷,給他上了最深刻的一課。

他想,他永遠不會再妄自菲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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