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晚山有月”最新創(chuàng)作上線的小說《修仙:被眾人討厭的我大殺四方》,是質(zhì)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范息渡厄宗是文里的關(guān)鍵人物,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桑羽的劍鋒利無比,徐澄寧將金靈氣灌注于竹杖,雙方兵刃相接,發(fā)出“叮叮當當”的清越之聲可是徐澄寧對“金”也沒什么領(lǐng)悟,似乎難破這無相無形的風桑羽道:“這么多年,師姐為何還是不通轉(zhuǎn)圜?”徐澄寧的水靈氣凝于竹杖上,試圖以柔克剛化解攻勢,但她的劍勢仍舊直接,只有半分強行的柔和,兩方直接相擊,水靈氣被拍散在杖上容澤心下微微—嘆,縱使曾經(jīng)擁有秋水,也未能讓他這個三弟子的性子變得柔婉他自己就是水靈根,多...
已經(jīng)驗證了星軌走向,徐澄寧緩步從山頂拾級而下。
渡厄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劍宗,整座山脈靈氣充沛,遠不是外界任何一處能比擬的,數(shù)千次吐息之間,她身上被風刃割出的外傷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
跌落到煉氣期的境界也很快恢復到煉氣巔峰,但當觸碰到筑基的壁壘時,她卻發(fā)現(xiàn)這道壁壘堅不可摧、無法撼動。
看來代價比她想象得還要慘重。
“三師姐!”
徐澄寧“看見”十九師弟方默坐在她院門石階上,這個不起眼的少年在她記憶里死了太多次了,她一時竟有幾分陌生。
少年緊張地站起來,關(guān)切傳音道:“下午我沒有和他們一起來看您,對不起……您的眼睛怎么樣了?”
今年他終于突破筑基,獲得了去劍谷悟劍的資格,卻沒想到剛好撞上了十年一度的試劍臺大比,成為了眾矢之的,所以他根本不敢和大家一起去接三師姐。
聽見方默的傳音,徐澄寧對他點頭致意,傳音道:“無礙。”
方默看著從積雪的山路上緩步而下的徐澄寧,山間月光灑在她的臉上,似乎給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氣質(zhì)孤冷、不似凡人。
縱使聽說三師姐境界再度跌落,但他卻覺得面前的三師姐境界飄渺神秘,實力莫測,即使五感盡失,也不容小覷。
在這里見到方默,徐澄寧這才想起這一世重來忘掉的這件小事。
由于入門早,她仍是玉傾山一脈的劍谷護道人之一,由她帶領(lǐng)本脈弟子進入劍谷悟劍。但因境界跌落,此時師弟師妹們已對她劍谷護道的權(quán)力充滿了質(zhì)疑。
而此次劍谷悟劍,她認為只有勤勤懇懇剛剛筑基的方默有資格。這便造成了整個師門上下的不平,也就有了今天下午師弟師妹們來“看望”她的這一出。
方默一邊傳音和徐澄寧說話,一邊從帶來的包袱里掏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傷藥,道:“三師姐,這是我攢的一些傷藥,您看看這些有沒有用……”
“要不然您還是先養(yǎng)傷,我去劍谷的事不要緊的,您的眼睛應該是治得好的吧……”他甚至連個儲物戒都沒有,卻萬般真誠的帶來了自己的所有藥物。
徐澄寧笑了笑,傳音道:“謝謝,不過不用了?!边@孩子比起那些天之驕子,雖然資質(zhì)平平,卻是最努力的一個。
第一世她未曾為誰獻祭,實力仍在,沒有鬧出這些風波,方默也順利前往劍谷悟劍,證明了自己。
只是其余六位弟子不聽勸告,私自前往劍谷深處,不幸殞身。
后來她獻祭重生了,自以為知道一切,便試圖救下六位師弟師妹,在萬千劍氣中,她幾乎被千刀萬剮,才保住了這六人的性命。
而方默在盡力救護這些弟子的過程中,卻被他們推出去擋劍,殞身劍谷,死無全尸。
方默是一個本不該死,卻因為命運的扭轉(zhuǎn),不幸死了四次的人。
方默咬了咬牙,似乎在下定決心,最后他艱難道:“師姐,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吧……您帶他們……”
“方默?!毙斐螌幍膫饕舸驍嗨?,“我說了,只有你有資格?!?br>
方默擔憂道:“但是……”他也聽說了,劍谷滿是飛舞的劍氣,非常危險,所以宗門規(guī)定,非筑基不能前往。
第一次去劍谷不熟悉的話,是需要一個護道人的,所以師姐才會每次只帶一個人,這不僅是對悟劍者的考驗,也是對護道人的考驗。
難道師姐要多帶幾個人去嗎?可是師姐身上還有傷,這怎么能行?太危險了。
徐澄寧平靜地笑笑,道:“這就不是需要你擔心的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
送走方默,徐澄寧回到院中,這一方小院衰敗無比,樹木全是光禿禿的枝椏,落葉和雜草被積雪掩埋,無人打掃。
是深冬了。
她沒有理會,回到屋中打坐開始恢復傷勢,并釋放神識“看”了一眼方默。
如今她的神識,可籠罩玉傾山上下,除非她的師尊容澤親臨,這山中弟子或是長老,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
只“見”方默回到自己偏僻的洞府,卻被兩位師弟堵住了去路。
“十九師兄,明日三師姐既要在議事堂商討此事,不如你主動開口,把名額讓出來吧?!?br>
“梁師弟……”方默不欲與同門師兄弟爭執(zhí),但想起今日徐澄寧對他說的話,拒絕道,“師姐作為劍谷護道人,已經(jīng)確定了人選,兩位師弟可以等下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梁承宇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將他踹倒在雪地里:“這么不識趣?她徐澄寧選的人算個屁!”
方默微怒道:“梁師弟、萬師弟,三師姐待你們不薄,你們怎么能這樣說師姐!”
梁承宇卻更惱怒了:“她真的待我們不薄,就不會只選你一個了!”
“宗門內(nèi)不能向同門動手,方師兄,我們就只好拳腳招呼了……”梁承宇一邊罵一邊踹他,“你倒是把名額占了,試劍臺大比在即,我們?nèi)绾蔚认麓危俊?br>
方默護住自己的頭,卻不敢還手,只是在地上翻滾著努力避開要害,咬著牙道:“按照宗門規(guī)定,筑基便可前往劍谷悟劍,論資排輩也該到我了……我是不會讓的……你們要打便打吧……”
看到這里,徐澄寧收回了神識。
梁承宇么,當初他靈根有缺,還是自己力排眾議將他收入門中的,后來也費盡心思聯(lián)系藥峰,為他修復了靈根。
修復靈根的梁承宇,比起方默,確實算是天賦優(yōu)異,近來筑基了,便認為自己也有進入劍谷的資格。
但自己認為梁承宇進階急切、根基不穩(wěn),過早進入劍谷是揠苗助長,只會效果不佳,便拒絕了他。
原來,他從劍谷的名額開始,就已經(jīng)恨上了自己。
后來她于劍谷救下了所有人,歷經(jīng)劍谷之行,梁承宇這幾人都在試劍臺大比上大放異彩,成為了宗門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
只有為救護同門而慘死在劍谷的方默,被所有人忘記了。
……
次日,玉傾山議事堂內(nèi)格外熱鬧。
有的人劍谷悟劍一事與自身利益相關(guān),有的人迫切盼著徐澄寧下臺,所以,他們早早就到了。
一身紅衣的小師妹桑羽御劍而來,她打扮干凈利落,長發(fā)束起,綁著飄逸的紅色發(fā)帶,配上乖巧的長相,可愛靈動又帶著幾分英氣。
桑羽輕盈躍下劍身,快步進入堂中,道:“各位師兄師姐都在呀,太好了!我在秘境中給大家都帶了禮物,正愁一個個送要跑好多洞府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這下可給我省事了?!?br>
有師姐接過禮物,親昵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就你懶。”
有師兄笑瞇瞇接過禮物,調(diào)侃:“小師妹這么懶都還記得給咱們帶禮物,可算是用心了。”
小師妹桑羽的到來,頓時一掃議事堂內(nèi)苦大仇深的氛圍,大家收到禮物,心中都泛起了一絲甜意。
“謝謝師妹,師妹真是有心了。”有人感嘆,“不像有些人,別說禮物了,采株靈草都得賣出天價?!?br>
“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庇腥诉艘宦?,“晦氣?!?br>
有人轉(zhuǎn)移了話題:“對啦,小師妹,聽二師兄說你要突破了,怎么樣???”
“天吶小羽,這才多少年你就要突破金丹了,難怪長老們都說你的天賦僅次于大師兄……”
議事堂內(nèi)一時同門友愛,萬分和諧。
直到徐澄寧按時緩步而來,到達門前,里面熱切的聲音頓時靜了靜。
今日,徐澄寧肩側(cè)漂浮著一支青玉筆,既要議事,也不能次次用擬聲,有些太過耗費靈力了。
“三師姐!”桑羽看到徐澄寧,頓時向她奔來,一臉擔憂傳音道,“你的眼睛不要緊吧?”
徐澄寧再一次“見”到活潑可愛、受師門上下喜歡的桑羽,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笑笑,青玉筆平靜地寫:“無事,能治好?!?br>
桑羽熱心追問道:“師姐,那要怎么治?。课夷軒蜕厦??聽說你跟庭軒師兄要了很多傷藥……”
徐澄寧抬起沒有焦距的眼,若有所思看了桑羽一眼,用只有桑羽能聽到的擬音輕輕嘆息:“師妹,想要治好,是要死人的?!?br>
語落,她向堂內(nèi)走去,與桑羽錯身而過。
桑羽愣住,雖然徐澄寧的眼睛瞎了,但這個“眼神”,竟讓她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要死人是什么意思?
徐澄寧在主位下首落座,很快,主持玉傾山上下瑣事的雷長老也隨之而來,在主位坐下。
雷長老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徐澄寧瞎掉的眼睛,習慣性地傳音道:“你這個眼睛……是在秘境里傷的?境界……好像又跌了?”
他打量著徐澄寧,滿眼的不贊同:“所以今天召集全脈上下,是要鬧哪出?”
徐澄寧禮貌頷首,玉筆寫:“雷老稍候,等人到齊再說吧?!?br>
未到辰時,還有幾位弟子未至。方默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地姍姍來遲,周庭軒仍不見蹤影。
“正好?!鄙S鹦Σ[瞇地遞上玉盒,“雷爺爺,這是我在秘境里得的一株古茶樹的茶葉,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希望您不要嫌棄呀。”
雷長老點點頭,欣慰撫須道:“小羽乖,難得你有這份心?!?br>
又遞給徐澄寧一只玉匣:“三師姐,這是你的?!?br>
徐澄寧隨手接過,放在一旁桌案上。
方默抬頭望了望上方,沒有他的禮物,他有些失落。
并非失落于這禮物有多貴重,只是小師妹如此可愛,大家都喜歡她,她也給大部分師兄師姐帶了禮物,他們的關(guān)系是多么的美好融洽。而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受人喜歡,被排除在了圈子之外,連向來關(guān)心同門的小師妹都將他忽視了。
桑羽親昵地挽住徐澄寧的手臂,撒嬌道:“師姐呀,那株風靈草真的需要這么多上品丹藥換嗎?要不然我還是把靈草退給你吧……”
雖是對徐澄寧說話,卻并未對她單獨傳音,議事堂中大家都將她的話聽在耳里。
然后才似乎恍然大悟道:“啊,忘了師姐你聽不見了?!?br>
徐澄寧也不在意,今日她本就是來此議事的,神識外放能夠“聽見”堂中所有聲音,她也不在乎桑羽這般是不是說給她聽的,平靜寫道:“無妨,你二師兄已為你支付了丹藥換取。”
桑羽失望地扁扁嘴,既然徐澄寧聽得見,她也就不用傳音了,直接道:“可是二師兄也不容易啊,一下子要拿出這么多丹藥,他家里肯定是要問的……”
聽見桑羽的聲音,方默有些惱怒地握了握拳,二師兄不容易?三師姐就容易了嗎?
三師姐如今受了傷,正是急需丹藥的時候,小師妹口口聲聲問師姐的傷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卻連讓二師兄出點丹藥換靈草都不愿意,小師妹對三師姐的關(guān)心,也不過如此!
雷長老倒不至于過問這些小事,也不知道一株風靈草能有什么風波,只是聽她們言語,隨意開口吩咐道:“既然你師妹都記得給你帶禮物,一株風靈草而已,你自己用不上,送給小羽又何妨?”
徐澄寧笑笑,玉筆不緊不慢地寫:“雷老,我自有分寸?!?br>
雷長老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徐澄寧還不給面子,雖不至于惱怒,倒也輕哼一聲:“你師尊就是最不喜你這斤斤計較的性子,如此小家子氣如何管理一脈上下。”
被徐澄寧拒絕,桑羽也不尷尬,就抱著徐澄寧的手臂繼續(xù)撒嬌:“那師姐,你就把價格按風靈草的市價算好不好?好嘛好嘛……二師兄也是為了我,要是按市價算,我也付得起靈藥呀?!?br>
“小羽何必求她?!毖垡姷搅顺綍r,周庭軒姍姍來遲,右手托著一只玉匣,他將玉匣往徐澄寧的方向一拍,玉匣乍然帶著勁風向徐澄寧迎面飛去,“賞你了?!?br>
徐澄寧單手穩(wěn)穩(wěn)接住玉匣,翻開蓋子檢視了一遍,放入儲物戒,玉筆寫:“兩清。”
“哎呀。”桑羽見狀倒是急了,“二師兄、三師姐,你們別這樣呀,我們可以再……”
“不必了。”周庭軒掃了徐澄寧一眼,在她對面坐下,揚聲打斷道,“小羽坐下吧,且看你今日三師姐召集大家,有什么話要說?!?br>
若是往常,縱然徐澄寧獅子大開口讓他下不來臺,他也不會就如此輕巧地把這么多丹藥給她,他又不是冤大頭。
渡厄宗一直是以強者為尊,徐澄寧的實力不斷跌落,卻還管理著玉傾山一脈上下,已然不能服眾,大家對她的不滿早已堆積甚深。
而如今試劍臺大比在即,大家為了爭取劍谷悟劍的名額,對她的不滿已經(jīng)表現(xiàn)在明面上了,只差一點火星子,就可以讓這些師弟師妹們爆發(fā)。
但是徐澄寧現(xiàn)在卻還停留在舍不得一株靈草的境界,非要展現(xiàn)出一副貪得無厭的面孔,只會更惹師弟師妹們厭惡。那自己施舍一些丹藥,成全她的丑陋嘴臉又何妨?
徐澄寧這種女人,果然是凡界孤女,小家子氣,目光短淺。師尊的斷言確實沒錯。
“辰時了?!庇駜A山一脈三十九位弟子,除了外出歷練和閉關(guān)的幾位,皆在此落座。
徐澄寧的玉筆飛到堂中央,青色的筆墨大氣磅礴地寫:“開始吧?!?br>
一見可以開始了,梁承宇立刻站了起來,抱拳一揖,道:“既然師姐今日敢召集大家議事,那我就直說了?!?br>
徐澄寧輕輕頷首表示可以,唇角還是溫柔的微笑,還帶著一絲鼓勵,玉筆寫:“但說無妨?!?br>
“按照宗門規(guī)定,筑基后,便可得到前往宗門劍谷悟劍的機會,我們幾人皆已筑基,三師姐卻獨獨選了方默一人!”
“他!方默!”說著,他毫不留情地指向議事堂末座鼻青臉腫的方默,“比我們早入門數(shù)十年,卻碌碌無為,如今才達筑基,可見天賦不過爾爾?!?br>
方默低下了頭,梁承宇雖是他的二十八師弟,卻從未稱呼過他師兄,雖然被天賦出眾的師弟師妹們羞辱也不是頭一次了,但還是第一次在玉傾山一脈所有弟子面前,被師弟如此毫無尊重地揭開傷疤。
可是他天賦平平、修為增長緩慢是沒錯,但他今年好不容易筑基,有資格進入劍谷悟劍了,不能因為師弟師妹們后來居上也筑基了,他就必須把資格讓給他們吧?
梁承宇冷冷望向徐澄寧,指責:“是我等哪里不如他嗎?!還是師姐有意偏袒?!”
雷長老還是為方默解釋了一句:“方默確實是先行筑基,不過資質(zhì)嘛……”他又搖了搖頭。
“還是說……”但梁承宇卻話鋒一轉(zhuǎn),“是師姐境界跌落,實力不足,不能帶我等六人一同進入劍谷?”
“還是說師姐在方默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惺惺相惜……”再說下去,就是對徐澄寧本人的誅心之言了。
堂內(nèi)瞬間生出一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哄笑聲。
徐澄寧臉上卻不見任何尷尬之色,她面容溫和地輕輕點頭,玉筆寫:“明白了?!?br>
見徐澄寧如此厚顏,竟面不改色,大家笑了一會兒也覺得沒意思,笑聲漸漸止住了。
等大家笑完,梁承宇再次一抱拳,強調(diào)自己的訴求道:“所以今日我要求,凡是筑基同門,都可以進入劍谷悟劍。我的話說完了,請三師姐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他坐了回去。
“我也有話要說?!庇钟幸晃慌茏诱玖似饋恚翱v然三師姐愿意帶我們?nèi)?,可是如今師姐的實力和身體狀況,已經(jīng)不適合帶隊了吧?”
徐澄寧想起了這個人,這位女弟子叫張書雪,似乎是自己當年境界還未跌落,外出歷練時救回來的。
張書雪義正辭嚴:“所以,我希望能換一位真正有實力有德行的師兄或者師姐,當我們的劍谷護道人……”
說著,她頻頻看徐澄寧的反應。
“明白了。”徐澄寧不甚在意,微笑對她致意,并再度寫道,“諸位心中有何訴求,今日皆可在此暢所欲言?!?br>
見徐澄寧面對這等奪權(quán)之辭也不反駁,眾人心中驚異。對她就更沒有絲毫尊重之心了,頓時一個接一個地控訴:
“試劍臺大比到底怎么辦?三師姐五感盡失還帶隊的話,我們一脈豈不是會成為全宗門的笑話?”
“我想應該沒有哪一脈的劍谷護道人還是個煉氣吧?而且一個煉氣期的廢物能當一脈執(zhí)事?”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br>
“我真希望三師姐有點自知之明?!?br>
……
“咳咳!”聽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越說越離譜,縱然是不喜徐澄寧的雷長老,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徐澄寧卻用玉筆繼續(xù)問:“還有嗎?”
大家剛才一時間基本上把心中的訴求和不滿都肆無忌憚說了個遍,卻不認為徐澄寧能夠做到,或者說,他們這樣說就是為了逼迫徐澄寧妥協(xié)。
“差不多吧,師姐也不能光聽啊,要做到才好,不然我們說了又有何用?”
“說了師姐你就會改嗎?不可能的?!?br>
大家的話漸漸說完了,堂中也安靜了下來。
徐澄寧點點頭,玉筆寫道:“大家的訴求我已了解?!?br>
玉筆頓了頓,然后寫道:“所以,我決定讓位于二師兄,從今日起,再不過問玉傾山上下事務?!?br>
眾人:???
無論是眾多激情控訴的師弟師妹,還是看好戲的周庭軒,還是準備讓眾弟子見好就收的雷長老,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愣了愣神。
她就這么……輕松地……放棄了?
徐澄寧轉(zhuǎn)向周庭軒,寫道:“二師兄,方才師弟師妹們心中的訴求,想必你也聽見了,以后就拜托你為大家實現(xiàn)了。”
又向雷長老頷首致意,寫道:“雷長老,稍后我會將我的所有權(quán)力移交給二師兄,煩請您做個見證?!?br>
“啊三師妹……你這是……”周庭軒一時竟不知怎么接,看向了雷長老。
雖然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沒錯,但他想要的是徐澄寧狼狽下位,徐澄寧就這么毫不猶豫、輕描淡寫地交給了他,再次讓他覺得一拳打進棉花里。
雷長老感到惱怒,但在眾人面前也不好發(fā)作,只是搖頭道:“澄寧,你太讓我失望了,也太讓你師尊失望了。你師尊將玉傾山上下交給你,你卻如此不負責任?!?br>
雷長老緊鎖眉頭,捋了捋胡子,最后道:“我看這樣吧,今天你向師弟師妹們道個歉,這件事就此揭過,你還是……”
徐澄寧難得用擬音說了一字:“不?!边@一個不字,擲地有聲,打斷了雷長老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寫:“雷長老應當尊重師弟師妹們的想法?!?br>
“你可真是油鹽不進啊?!崩组L老惱怒不已,責備道,“你也是個女修,行事就不知道學學你小師妹嗎?”
弟子們見狀,生怕雷長老和稀泥,趕緊高呼道:
“我們要周師兄!徐澄寧不配!”
“求雷長老不要偏袒三師姐!”
“我們要周師兄!”
“周師兄!”
“周師兄!”
最后他們的聲音匯聚成整齊劃一的呼喚。
雷長老看這架勢,對徐澄寧道:“看看你自己有多失敗吧,你的師弟師妹們有一個是支持你的嗎?”
“既如此,以后就由庭軒主理玉傾山上下事務,徐澄寧就別過問了?!闭Z落,便拂袖而去。
議事堂中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太好了!恭喜周師兄!”
“天吶!終于!”
“恭喜周師兄了!”
徐澄寧起身,毫無留戀地走出了議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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