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歡《大唐掃把星》這部小說推薦風(fēng)格作品,它其實(shí)是“迪巴拉爵士”所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真實(shí)不注水,情感真摯不虛偽,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大唐掃把星》內(nèi)容概括:第二天早上,賈平安吃了早飯,然后就去了縣衙身邊卻空無一人,包東和雷洪都不在藍(lán)田縣尉喬榛走進(jìn)了縣衙,他神色凝重,在見到賈平安后楞了一下,大概是驚訝于他的年輕,然后行禮雙方寒暄幾句,隨后坐下喬榛在揣測著賈平安此人,想到掃把星的名頭,就笑道:“他們說賈文書克人,可這陣子卻并未耳聞,可見傳聞為虛”皇室覺著高祖皇帝和先帝很有可能就是被賈平安克死的,可這等事兒不能大張旗鼓的說出來...

精彩章節(jié)試讀


許敬宗回到了州衙,先去自己的房間里待了一會兒。

“使君呢?”長史廖全來求見,可許敬宗的隨從卻攔住了他,“使君在寫奏疏?!?br>
房間里,此刻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神像,許敬宗跪在蒲團(tuán)上,雙手合十,低聲禱告:“……懇請神靈護(hù)佑信徒,不受掃把星的帶累,回頭信徒定然供奉豐厚……”

他良久才起身,把神像收好了。

“使君,廖長史求見?!庇行±魜硗ǚA。

許敬宗回身,干咳一聲,威嚴(yán)重新回來了,“讓他來?!?。他微微瞇眼,“老夫本在思索華州的將來,卻被他這一下打斷了?!?br>
小吏敬佩的道:“使君為了華州廢寢忘食,真是華州百姓之福?。 ?br>
隨后長史廖全進(jìn)來,行禮后說道:“使君,公廨錢虧空的厲害,如今公廚連菜都買不起了,今日中午……大家怕是只能喝粥了。”

公廨錢放貸的利息除去支付官員們的一部分俸祿之外,還要負(fù)責(zé)衙門的食堂,也就是公廚的開支。

大唐的規(guī)矩,各級官衙都有自己的小食堂,大伙兒一起去吃飯,聊聊天,氣氛融洽的就把事情辦了。

現(xiàn)在連小食堂都辦不下去了,可見那筆錢虧空的多厲害。

許敬宗看了廖全一眼,心中卻在犯嘀咕。

他來華州就是貶職,順帶來看看那個掃把星,可誰曾想前任留下了這么大的一個窟窿。想他堂堂太子殿下的心腹,竟然只能喝粥,這真是不能忍啊!

“那是梁波的虧空,對了,那些錢為何沒能追回來?”

捉錢戶都是有錢人,至少能承擔(dān)借貸出去的錢,也就是說,若是他們放貸虧空了,官府只管讓他們?nèi)抠r來,不賠就抄沒家產(chǎn)。

廖全很是無奈的道:“那兩個捉錢戶放貸給了一個商人,商人運(yùn)送貨物的兩艘船沉了,使君親自審訊,最終卻是天災(zāi),就去抄沒那兩個捉錢戶的家產(chǎn),誰知道那二人竟然在外面欠債,家產(chǎn)早就被典當(dāng)?shù)牟畈欢嗔?,于是那筆錢就沒了著落。”

捉錢戶窮的一比,還在外面裝有錢人,這不就坑了華州州衙。

“賤狗奴!”許敬宗罵罵咧咧的道:“此事與老夫何干?去借來,把公廚弄好,午飯老夫要吃羊肉?!?br>
廖全無語,心想堂堂華州州衙,竟然要去借錢來維系公廚的開支,這傳出去,怕是連長安城里的官吏們都會笑噴了。

“使君,這面子……”廖全覺得面子還是要要的。

“面子值錢?”許敬宗此刻把威嚴(yán)的嘴臉一收,活脫脫的就是個無賴,“那梁波老夫見過一次,一看就是個沒本事的,就靠著諂媚才做到了華州刺史。如今他弄了個窟窿讓老夫來填補(bǔ),憑什么?”

眾人不禁愕然。

想那梁波乃是有名的賢臣,可在許敬宗的口中,卻變成了個奸臣。關(guān)鍵是許敬宗說梁波是靠著諂媚上位的,這讓人不禁倍感荒謬。

這般尖酸刻薄,真的是太過分了。你老許才是靠著諂媚上位的吧?

可官大一級壓死人,廖全只能出去借錢,出了州衙后,他不禁呸了一口,罵道:“狗官!”

許敬宗的名聲早就在數(shù)十年前就臭大街了,大唐著名的奸臣,貪生怕死,貪求權(quán)勢的小人。得知是他來接任華州刺史后,廖全和不少人都覺得華州的劫難來了。

這樣的奸臣和小人執(zhí)掌華州,華州官吏的日子只怕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晚些廖全去借了錢來,好歹中午弄了羊肉。

午飯時,有資格的人都出現(xiàn)在了飯?zhí)美?,旁人都自己去打飯,就許敬宗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這是以前某位刺史留下的習(xí)慣,說是不管官職高低,都要自己去打飯,有點(diǎn)兒與民同樂的意思,也是放低身份,讓大家在午飯時間里能暢所欲言的意思。

隨后的每一任刺史都遵循了這個習(xí)慣,可老許卻不屑一顧。他覺得自己既然是上官,那該有的威嚴(yán)為啥不享受?

一個小吏打了飯,恭恭敬敬的送過來,老許嗯了一聲,然后開吃。

那些官吏不時看他的一眼,眼神中多是無奈。

有這么一位上官,咱們的日子怕是沒指望了。

吃完飯,廖全跟著許敬宗回去。他看著這位著名奸臣,忍著不滿的情緒問道:“使君,那掃把星的事……長安有人派來了使者,說是……”

他看看左右,這是暗示:派使者來的人,都是大佬。

“那個掃把星讓他們慌了?老夫怎地就倍感欣慰呢?”許敬宗只覺得渾身舒爽,就像是那個啥……剛敦倫了一般。

所謂的大佬,多是那些世家門閥的人。這些人和皇室天然是對手。前隋時,就是這些人讓隋煬帝如芒在背,隨后玩了幾次大動作,都有針對這些門閥世家的意思。

結(jié)果楊廣針對門閥世家的大動作失敗,導(dǎo)致處處烽煙,隨后那些門閥世家把老李家頂出來造反,最后成功的改朝換代。

老李家造反成功,關(guān)隴的門閥世家出力不少。但成為皇族后,老李家的屁股就坐歪了,心中犯嘀咕,覺得這些門閥世家的勢力太龐大了,很危險(xiǎn),要削弱一番才行。

于是兩邊就從隊(duì)友隱隱成了對頭,而作為皇室忠犬的老許,自然就是他們的眼中釘。、

所以他們就算是傳話,也只是讓廖全來轉(zhuǎn)達(dá),而不是親自去找許敬宗。

他們覺得老許應(yīng)當(dāng)會給力,可卻不知道老許這個人就是那種恩怨分明的。

那些人以往沒少給老許下絆子,所以此刻得知他們因?yàn)閽甙研堑氖聝夯诺靡慌?,老許不禁暗爽不已。

廖全從未見過哪位上官這般尖酸刻薄,竟然直接說老夫很欣慰。他無奈的道:“是,那些人有些擔(dān)心?!?br>
許敬宗板著臉道:“他們擔(dān)心他們的,他們死了與老夫何干?休要啰嗦,老夫自有道理?!?br>
廖全無語望天,覺得那些門閥世家的大佬們?nèi)羰锹牭皆S敬宗的話,估摸著想飛到華州來掐死他。

晚些老許就出門了,徑直去了寺廟。

寺廟里聽聞這等事,覺得就是對自家的莫大看重,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都說一定要用無邊佛法鎮(zhèn)壓住那個掃把星,若是不行,就建造個那啥塔來鎮(zhèn)壓。

許敬宗再次來到了楊家塢,村正楊忠順出迎,說道:“賈平安昨夜一直在家中,并未外出。”

從昨日許敬宗離去了開始,楊忠順就讓人盯住了賈平安,就怕他跑了。

“你很好?!崩显S頷首,然后徑直去了賈家。

老賈家很醒目,中間是他家,兩個鄰居家被爬藤給爬滿了,看著竟然有些出塵的味道。

“這兩邊……莫不是有隱士在?”一個隨從覺得爬滿青藤的意境很不錯,不禁想著兩邊住的是什么人。

楊忠順一臉便秘的神色,“中間是賈家,隔壁的兩戶人家,當(dāng)年養(yǎng)狗狗死,養(yǎng)雞,那雞大半夜飛到屋頂上打鳴……”

臥槽!

眾人想想大半夜聽到公雞打鳴的場景,不禁覺得格外的詭異。

“后來那兩戶人家就搬家了?!睏钪翼槆@息一聲。

許敬宗覺得脊背發(fā)寒,就干咳一聲,然后握緊了手心里的佛像,說道:“叫他出來。”

楊忠順喊道:“賈平安,出來!”

里面很安靜,一個隨從低聲道:“莫不是……自盡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里面?zhèn)鱽砟_步聲,眾人紛紛看去。

賈平安穿著一襲白衣出來了。

所謂白衣勝雪,所謂白衣飄飄,看似瀟灑,實(shí)則就是麻衣,下等人的衣裳罷了。

賈平安緩緩出來,行禮,然后目視許敬宗,說道:“使君可能屏開左右?學(xué)生有要緊話要說?!?br>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許敬宗身后的幾個小吏,心想這套方案若是不行,自己該怎么在寺廟里煎熬。

許敬宗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那些大佬通過廖全來給自己施壓的事兒,鬼使神差的道:“都避開。”

在老許看來,若是掃把星能指定克人就好了,把那些門閥世家的人全給克成傻子。

眾人避開后,許敬宗冷冷的道:“你有何話說?”

在老許看來,這個掃把星雖然讀了幾年書,可鄉(xiāng)下地方就是鄉(xiāng)下地方,能有什么見識?所謂有話要說,怕不是掃把星的一些內(nèi)幕。

比如說他是怎么成為一個倒霉蛋,又是怎么克死兩位帝王的。

人人都有八卦心,老許也不例外,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讓八卦來的更猛烈些吧!

賈平安覺得老許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像是期冀著什么,“學(xué)生雖然在鄉(xiāng)間,可也曾聽聞有人誹謗使君,那些人恨不能讓使君一生都待在華州,不得跨入長安一步?!?br>
后世對老許的研究不多,大多是承襲唐宋史家的態(tài)度,認(rèn)為老許是個奸臣。

可賈平安卻覺得老許這人是看得明白,站隊(duì)站的徹底,幫著帝王削弱了門閥世家的影響力,所以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大佬,自然要讓他在各種記載中臭名遠(yuǎn)揚(yáng)。

許敬宗微微皺眉,實(shí)際上心中卻是暗爽之極。外面諸多人對他橫眉怒目,都說他是奸臣,可在這里,卻有個少年說那些都是誹謗。

但這等程度的話無法讓老許停手,他淡淡的道:“寺里準(zhǔn)備給你建個塔,去了好生修煉?!?br>
臥槽!

賈平安瞬間想到的是雷峰塔。雷峰塔下面鎮(zhèn)壓著白娘子,那這個塔難道就鎮(zhèn)壓著我?

他忍著荒謬感說道:“使君若是想回長安,必然要在華州做出一番事業(yè),否則……那些人就有理由壓住使君?!?br>
這話沒錯,許敬宗沒想到一個少年竟然能有這番見識,就高看了賈平安一眼。

“可華州六山三田一分水,想要做出一番政績來,在學(xué)生看來……難!”

賈平安在后世對所謂的政績真心聽的太多了,而大唐說句難聽的就是個農(nóng)業(yè)國家,官員想要政績,除去教化和勸耕之外,毛都沒有。

若論對政績的了解,大唐的官員真心的差遠(yuǎn)了。

所以他就用這個試探了一番,若是老許再不動心,那他就只能去塔里蹲著了,變身為男版白蛇。

想著在暗無天日的塔里青燈古佛,每日吃的素凈,關(guān)鍵是還清靜,賈平安就想直接穿越回去。

他看似平靜,可心中卻已經(jīng)把各路神仙的名號都念誦了一遍。

許敬宗看著他,突然笑道:“你一介少年,知道什么叫做政績?”

賈平安先前的一番話正如同那些說客一見面就說道:“某特來憑吊公!”

主人家一聽這話定然就怒了,啥?你把某當(dāng)做是死人來憑吊?

這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敬宗果然那個啥了,賈平安心中一喜,說道:“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學(xué)生這里倒是知道一事,可為使君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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