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南枝向暖》是作者““樂恩”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蘇錦汐祈硯州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細品讀,主要講述的是:第1章結(jié)婚三周年當(dāng)天祈硯州高價拍下我喜歡了很久的項鏈大家都說,他愛慘了我我滿心歡喜地準備燭光晚餐,卻收到一條視頻視頻中,他親手把項鏈替另一個女生戴上,“恭喜重獲新生”原來,這天不止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也是他白月光辦理離婚的日子——我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盡管和祈硯州的這樁婚姻,并非是自由戀愛下的產(chǎn)物但在人前,他一直是個寵妻狂魔形象我坐在餐桌前,看著已經(jīng)變得冰涼的牛排,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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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動作,都像一個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骨頭縫都隨之泛著疼。
這種場景,我幻想過好多好多次。
看著看著,分明是在家里,我卻覺得遍體生寒。
“南枝,你睡醒啦?”
傅衿安轉(zhuǎn)身看見我,笑著和我打招呼,“快來嘗嘗阿川的廚藝,保證好吃?!?br>話落,往餐桌上端著菜,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我深吸一口氣,越過她,看向祈硯州開門見山地問:“她怎么來家里了?”
祈硯州將最后一個菜盛出來,脫下圍裙,涼薄道:“她吃完這頓飯就滾。”
“你有沒有良心?還真讓我滾啊?”傅衿安瞪他。
“傅衿安,見好就收!別再給我找事?!逼沓幹菝娉寥缢坪跄托母骟?。
“小氣?!?br>傅衿安嘀咕一聲,拉著我過去吃飯。
仿佛,昨天哭著喊著讓我老公離婚的人不是她。想方設(shè)法把我老公叫走的人,不是她。
祈硯州廚藝是好,五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我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
她都不要臉,我又怕什么。
索性坐下吃飯。
傅衿安輕輕開口:“味道是不是還不錯?”
我笑了笑,道:“他做飯是很好吃,平時他只要在家,都是親自下廚?!?br>這話當(dāng)然是假的。
只是想用這種低級的手段宣告一下主權(quán)罷了。
“......”
傅衿安輕飄飄地看了祈硯州一眼,“看不出來,你對其他人也這么好啊?!?br>“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祈硯州冷嗤一聲,給我夾了一塊排骨。
傅衿安輕哼,狀似隨意地和我道:“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做飯嗎?都是我教的,特別是番茄炒蛋,是我最愛吃的菜,他做這道菜最用心了!
對了,他做的番茄雞蛋面也很好吃,不過他有段時間每天都給我做,我已經(jīng)吃膩了,后來他只有圖省事的時候才會做?!?br>......
我握著筷子的指尖泛白,指甲深陷進肉里。
原來,連我吃得滿心欣喜的雞蛋面,都是別人吃膩了的。
忽而想起結(jié)婚紀念日那天晚上,我問他和誰學(xué)的廚藝,他失神了半分鐘。
那半分鐘。
他在想什么呢。
想傅衿安,還是想他曾經(jīng)和傅衿安學(xué)做飯時的種種回憶。
“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呢,要不是我,你怎么會擁有這么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老公?”傅衿安輕言細語地說個不停。
我猛地放下筷子,忍無可忍,皮笑肉不笑:“是嗎,那現(xiàn)在是自己婚姻不幸,所以想讓他接盤?”
“祈硯州,看不出來你還有當(dāng)接盤俠和垃圾回收站的喜好啊?!蔽翼鉁\淡地盯著祈硯州。
“蘇錦汐,你什么意思?!”
傅衿安氣惱不已,紅著雙眼看向祈硯州,“阿川,我們明明是一家人,難道你結(jié)了婚,身邊連家人都不能有了嗎?”
“吃飽了嗎,我讓秦澤送你?!逼沓幹莶粍勇暽?,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
“連你也幫著她一起欺負我?”
傅衿安眼淚瞬間滾落出來,一臉不敢置信,楚楚可憐,“你確定不要我了?”
祈硯州嗓音淡淡,“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自己記得。以后再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也直接聯(lián)系秦澤就行了。”
傅衿安肩膀輕輕顫抖,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看著祈硯州表情沒有一點松動,她笑了起來,賭氣般放話:“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沒關(guān)系。”
她起身,沒有猶豫地拉著行李箱離開。
秦澤就在車里等著她,見狀連忙下車幫她搬行李箱。
......
祈硯州全程沒有看過一眼。
我也詫異于他劃清界限的速度。
昨晚我剛知道他和傅衿安的關(guān)系,今天他們就一刀兩斷了。
快得讓我不敢相信。
“想什么呢?好好吃飯?!?br>祈硯州揉了揉我的腦袋,拉回我的思緒。
好像我們之間沒有過任何隔閡一般。
他破天荒陪了我一整天,我去院子里消食,他跟著,我去喂魚,他跟著。
我畫設(shè)計稿,他就在旁邊處理公務(wù)。
嘴上沒說,卻能看出是在哄我。
晚上洗完澡出來,手機鬧鐘恰好響起。
我掰出一片保胎藥放進嘴里。
祈硯州端著杯熱牛奶進來,“怎么在吃藥?”
“保健品而已?!?br>我看著他深邃的眉眼,開口道:“下周六抽時間陪我去趟醫(yī)院吧,想做個檢查,然后,我還想帶你去個地方?!?br>該去醫(yī)院復(fù)查了。
他愿意和傅衿安斷開聯(lián)系,也算是做出了選擇。
可是我還不夠安心,怕會生出什么變故,就不想現(xiàn)在告訴他懷孕的事。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檢查那天他就會知道了。
他會親手從機器內(nèi)取出B超單,親眼看見他要當(dāng)爸爸了。
他會知道,我們有孩子了。
想著想著,我又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
“好,還是肚子疼嗎?要不別等周六了,明天先去醫(yī)院看看?!?br>“不用,沒什么大問題?!?br>開始吃藥后,肚子幾乎不疼了,也沒見紅,應(yīng)該只用按照醫(yī)生交代的時間去復(fù)查就行。
聞言,祈硯州沒再說什么,把牛奶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將我攬進懷里,“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不生氣了,嗯?”
好像一只貓,被人順著毛在擼。
我受不了這樣被他哄,心中的火氣也隨之消減下去,言簡意賅道:“我可以不生氣,但是祈硯州,沒有下一次了?!?br>再有下一次。
我們就完了。
......
次日下午,江萊跑到我的辦公室來摸魚。
“市場部這么閑?”
我停下工作看了她一眼,打趣道。
她今天穿了件V領(lǐng)絲綢襯衫,下身米色魚尾裙,踩著細高跟走進來,舉手投足間風(fēng)情萬種,回頭率很高。
“干嘛,老板娘見不得我們員工喘口氣?。俊?br>她揚著紅唇,手里拎著兩杯奶茶,一杯放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交代:“放心喝,去了茶底的。我找醫(yī)生朋友問過,人家說懷孕要少喝茶。不過注意事項太多了,我待會兒都發(fā)你微信上,你可別馬虎,懷孕是大事,知道嗎......”
“江萊。”
我打斷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樂不可支道:“你好像我媽啊?!?br>我爸媽去世,是因為家里破產(chǎn)了,追債的人堵到我的學(xué)校門口,想用我威脅我爸還錢。
我爸媽嚇壞了,一路趕過來,遇上逆行的車,出了嚴重車禍。
那會兒我才八歲。
很多年,都深陷在內(nèi)疚與自責(zé)當(dāng)中,他們是為我死的。
后來,江萊告訴我,他們是因為愛我。
是啊,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里,他們給過我很多很多的愛。
家里公司做得很大,但不管多忙,爸爸每個周末都會在家陪我和媽媽。
姑父催他們要二胎,說家業(yè)那么大,要生個兒子繼承。
我媽當(dāng)場就說,誰規(guī)定的兒子才能繼承?他們不會讓任何人分走屬于我的東西,愛也好,財產(chǎn)也好,都是我一個人的。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我媽知道了我懷孕的事,一定也會無微不至地關(guān)心。
“想叔叔阿姨了?”
江萊怔了一下,“我記得好像快到忌日了?!?br>話音微頓,她拿起手機看了眼,“還真快到了。你今年,要不要帶祈硯州一起去看看叔叔阿姨?”
“嗯,計劃是這樣?!?br>說起來,結(jié)婚三年,還沒帶祈硯州去看過我爸媽。
一是他忙,二是總覺得差點什么,我也就沒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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