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蕪月””的傾心著作,劉芳蕓白夢月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年輕人抹了把淚,抽噎著慢慢說道:“我、我也不清楚,我爸今天一直都好好兒的,晚飯前說去瓜棚里摘兩根新鮮黃瓜來做涼菜,我在廚房里等了半天還沒見著他回來,就想到后院去找他”“當(dāng)時他就站在瓜棚底下,一直來來回回地重復(fù)著摘東西的動作,我看著覺得有點怪,就喊了他一聲,結(jié)果他沒理我,我就走到他身后去拍了他一下”說到這他臉色發(fā)白,逐漸露出驚恐的神色,撐在地上的手一直抖,冷汗順著額頭流到了臉上“哪曉得……哪曉...

第17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不管白家欠了他什么,還債的人都注定是我。

但起碼得讓我弄清楚,自己究竟為了什么賠上一生吧?

毛巾搭在頭上,發(fā)梢還淌著水,劉芳蕓被我捉住了一邊手,就只用一只手搓我頭頂,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個事情,你怎么不去問你爸?”

剛才光顧著吵架,確實忘記問他了,那既然劉芳蕓在,問他不也一樣?

“我就想問你,你說不說啊。”天氣差,我的心情也很差,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別問我,要就去問你爸?!眲⒎际|瞥了我一眼,把毛巾扯下來扔我身上,“自己擦?!?br>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背對著我望著窗外雨景,顯然不愿再和我交流。

我識趣的不再打擾他,抹了把臉,轉(zhuǎn)身找衣服去浴室換洗。

吹干頭發(fā)以后,我順便把淋濕的衣服洗了,剛回到房間,夢月就進(jìn)來叫我們?nèi)コ燥垺?br>
可能是剛才和我談話耽誤了時間,今天晚飯我爸做得比平時要遲。

等到了餐廳坐下,看桌上不僅擺滿了大魚大肉,竟然還有幾壇子米酒。

“爸爸,今天好像不過節(jié)啊,怎么菜整得這么好?”夢月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一樣,嘴上這樣說著,筷子已經(jīng)伸出去了。

“家里不是還有客人嘛,人家特意來看你姐姐,總不能虧待了吧?!?br>
我爸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倆杯子倒酒,臉上掛著熱情大方的笑容,和跟我在柴房爭執(zhí)的模樣完全不同。

我坐在邊上望著這滿桌好菜,心里卻跟打鼓一樣,“咚咚”敲個不停。

反常,這太反常了。

不久前我爸才一副狠決的模樣,現(xiàn)在轉(zhuǎn)眼又大魚大肉的招待劉芳蕓,這事出其反,肯定哪里有問題。

倒好的米酒被推到劉芳蕓的面前,我爸坐回位置上,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笑呵呵地說:“來,小柳,這么多天都沒好好跟你說過話,今天叔叔敬你一杯,謝謝你照顧我們家汀月?!?br>
“謝謝”兩個字被刻意咬重了一些,我爸脊背挺得筆直,舉起酒杯的手卻在微微地抖。

我斜眼往劉芳蕓面前的酒杯掃了一眼,看那米酒顏色純凈,沒什么雜質(zhì),不像是有什么問題。

這時一陣風(fēng)從門口吹進(jìn)來,剛好從劉芳蕓那邊拂過,雨水和草木的味道四散而開,濕潤的空氣里,隱隱夾雜著一縷極淡又不同尋常的氣味。

我敏銳地將其捕捉,覺得這氣味十分熟悉,又聳著鼻翼細(xì)嗅幾下,終于確定這縷氣味是來自酒水里,且是每年端午都會用來驅(qū)蛇的雄黃!

劉芳蕓挑起眼梢淡漠地看著我爸,大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一言不發(fā)地把面前那杯米酒端起來,給他賣了個面子:“行,那就謝過‘叔叔‘這杯酒了?!?br>
他這聲“叔叔”叫得冰冰冷冷,仿佛要把字嚼碎一樣。

我在一旁如坐針氈,指甲摳進(jìn)手心里,眼看著他要把那杯摻了雄黃的米酒送到嘴邊,各種念頭在心里快速滾了一遍,就在杯緣碰到他唇邊的那一刻,我忽然把手伸到他面前,一下摁住了他拿著酒杯的那只手。

“別喝!”

我臉色煞白的捏著杯子,把那杯米酒從他手里抽出來,轉(zhuǎn)而擺到自己面前。

劉芳蕓的手還停在原處,微斜美目瞥了我一眼,不動聲色地捻了捻指腹殘留的酒漬。

“咚!”我爸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拉著臉低吼,“白汀月你在干什么!有沒有點教養(yǎng)規(guī)矩!”

后娘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哎喲喲,這都沒過人家的門呢,就管著人家,連酒都不讓喝啦?”

我深知我爸到底為什么惱怒,但他既然沒有當(dāng)面揭穿,一定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翻臉。

我咽了口唾沫,轉(zhuǎn)頭對上我爸的視線,聲音有些發(fā)顫:“爸,妄之他平時不怎么喝酒,你要是想喝的話,我陪你吧?!?br>
這話就跟在說他不會喝酒差不多,再加上這擋酒的舉動,劉芳蕓偏頭看著我,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

“胡鬧!”我爸氣得漲紅了臉,憤憤地伸手指著我,“你個女孩家家,到底想干什么!”

他問的哪里是擋酒的事,分明是問我為什么要幫這條纏著我的蛇。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攔下那杯酒,那些紛雜念頭滾過的時候,我只知道他沒害我,我也不能平白害了他。

我爸還在壓著火,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說“恨鐵不成鋼”。

我不覺得自己有愧,正打算開口說話,面前忽然探過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那杯惹出是非的米酒拿走了。

“好了汀月,一杯酒而已?!眲⒎际|輕晃酒杯,淡淡勾了下唇角,“這番心意我領(lǐng)了,只是日后要是有人因此后悔,想跪下來磕頭求我,那就不一定有用了?!?br>
“別……劉芳蕓!”

我剛想阻止他,劉芳蕓卻抬手仰頭,喉結(jié)一滾,就把杯里摻了雄黃的米酒一飲而盡。

修長的手指微一松開,玻璃酒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劉芳蕓站起來往門外走,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淡漠的疏離感,跨出門檻時他突然頓住腳步,微側(cè)著刀削似的下巴,冷冷丟下幾個字:“好自為之?!?br>
說罷,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化作了一縷煙霧,消失在門外的滂沱大雨中。

后娘當(dāng)即尖叫起來,摟著夢月瑟瑟發(fā)抖。

我爸黑著臉望著門外,“嘩啦”一聲,把手邊那壇米酒掃到了地上。

酒壇子落地的一瞬間,飛濺的酒水里泛起大量白色泡沫,“滋啦滋啦”的聲音響在凝固的空氣里,有點觸目驚心。

“什么味道?”我走過去看著一地碎片,意外的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頓時暗覺不妙,猛的轉(zhuǎn)頭面向我爸,“除了雄黃,你還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爸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到地上,表情有些麻木:“還能有什么,耗子藥,驅(qū)蛇藥,黃符化的水?!?br>
我心里“咯噔”一沉,像是被壓了塊石頭,重得喘不過氣:“你瘋了?你真想讓他死嗎!”

我爸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很怪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撐著桌子站起來,表情凝重的說:“你倒提醒我了,當(dāng)年那些圍在家里的蛇都不怕這些東西,肯定也拿條黑蛇沒辦法!”

他翻出一把雨傘塞進(jìn)我手里,急匆匆的把我推到門外:“去,你快去找梅婆婆!”

我抱著傘在雨里趔趄一下,頂著斜飛的雨水回頭問他:“找梅婆婆做什么?”

我爸站在門邊,扶著門框的手在發(fā)抖:“我們得罪了那條蛇,他一定會報復(fù)我們的!現(xiàn)在只有梅婆婆能幫我們,你快去找她過來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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