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古代言情《長相思:復(fù)活吧,我的愛人》,男女主角小夭相柳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南淮子上”所著,主要講述的是:璟收到苗圃的信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青丘,馬不停蹄地趕往神農(nóng)山,此時他已經(jīng)到達(dá)了紫金頂,準(zhǔn)備先面見陛下,匯報—下近期中原各氏族的情況后再去見小夭“陛下”璟走入紫金殿中,對玱玹恭敬行禮道玱玹起身道:“涂山族長來了?快請坐”璟聞言—愣,怎么感覺陛下今日如此生疏?但也沒有多想,興許是因?yàn)樽约喝缃裆矸莶煌?,君臣有別他依言坐到了大殿右側(cè)的桌案前向玱玹——匯報近期各氏族的情況玱玹聽后用贊許的目光看著...

長相思:復(fù)活吧,我的愛人 免費(fèi)試讀


兩日后。

小夭正在后山練箭,苗圃忽然來說:“小姐,守山侍衛(wèi)來報 ,山下有個女子想見你?!?br>
小夭微微一愣,有女子想見她?會是誰呢?不管是誰,這里是神農(nóng)山,諒她也翻不出天去。

“帶她去章莪殿吧?!?br>
“是,小姐?!泵缙酝讼隆?br>
小夭射出最后一箭后,收斂了凌厲的目光,將弓箭收好后轉(zhuǎn)身回了章莪殿。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立在殿前,遠(yuǎn)遠(yuǎn)看去身形有些熟悉。

小夭走上前去問道:“姑娘是......”

那女子聞聲轉(zhuǎn)過身來,取下頭頂上戴著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張清秀卻不失妖媚的臉,即使沒有任何妝容,也難掩一副絕世的容顏。

小夭愕然道:“意映?你......你沒死?”

意映笑道:“好久不見,小夭?!?br>
小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連忙道:“請進(jìn)。”

兩人走到案前坐下,小夭忍不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經(jīng)......”

意映道:“是二哥救的我。”

小夭一驚:“防風(fēng)邶?”

意映點(diǎn)頭:“那日我本來是想和篌同歸于盡的,可不知道過了多久,竟又活了過來,醒來后發(fā)現(xiàn)是二哥救了我......”

璟和篌大戰(zhàn)后數(shù)月,一個破舊的木屋內(nèi),已經(jīng)昏迷了許久的意映悠悠轉(zhuǎn)醒,睜眼的時候?qū)ξ葑觾?nèi)的光線還有強(qiáng)烈的不適感,閉目調(diào)整一會后又緩緩睜開,她環(huán)顧四周,覺得一切都很陌生,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醒了?”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錦衣玉冠、發(fā)黑如墨的男子走入屋內(nèi)。

循著聲音望去,意映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驚愕道:“二哥?”

防風(fēng)邶淡淡說道:“我只是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需要靜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這段時間不要隨意走動了?!?br>
意映仔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他長著和二哥一樣的臉,神情卻是極致的冰冷,與風(fēng)流懶散的二哥截然不同,她小心翼翼問道:“二哥,你怎么......”

防風(fēng)邶面無表情地說:“你也做了我?guī)装倌甑拿妹茫易匀徊粫娝啦痪?。?br>
意映了然,此人不是她的二哥。

“你是誰?”

“九命相柳?!?br>
意映如遭雷擊,那個傳聞中嗜殺成性、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頭九命,竟然就是她的二哥?不對,應(yīng)該說與她相處多年的二哥居然就是神農(nóng)叛軍的軍師九命相柳!

雖然他們并沒有多深的兄妹感情,可終究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在中原的時候相處的也還不錯,可現(xiàn)在他竟然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意映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她神情微冷:“那我二哥呢?”

“他死了?!?br>
意映惡狠狠地瞪向他:“你殺的?”

相柳冷笑道:“我有必要?dú)⑺??我是幫了他?!?br>
相柳將在極北之地遇到防風(fēng)邶和他們之間的交易講給了意映。

意映垂眸,眼中泛著淚花,是啊,這個二哥雖然是假的,但他衣不解帶地照顧母親直到她離世,他也從來沒有傷害過她這個小妹。

沉吟許久后,意映淡淡開口:“為什么要救我?我壞事做盡,早就應(yīng)該不得好死了,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br>
“你還有一個兒子?!?br>
“瑱兒,瑱兒......”意映喃喃自語著,忽然眼中煥發(fā)出光芒,急急問道:“瑱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沒事,已經(jīng)被送回青丘了?!?br>
意映松了口氣,唇邊漾開一絲淺淡的笑,心中卻一片悲涼,她還有資格做瑱兒的母親嗎?她親手給她的瑱兒下了毒......

意映臥床了數(shù)月后,終于能下床走動,走出去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很熟悉,居然就是她之前待過的清水鎮(zhèn)。

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雕鳴,一只白羽金冠雕緩緩落地,相柳從雕背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立在意映的面前,白衣白發(fā),纖塵不染,宛如一柄冰冷孤傲的劍,使人望而生畏;又似一壺瓊漿玉液的酒,叫人看一眼都深深沉醉。

意映第一次見到九命相柳的真容,一時間也有些被他的容顏和氣質(zhì)給震驚住了。

“看來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毕嗔謇涞穆曇粼谒呿懫?。

意映遲疑了一下道:“多謝二......相柳將軍相救。”

“不必謝,你應(yīng)該聽過我的傳聞,我救你是有條件的?!毕嗔浇俏P(yáng),似笑非笑,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意映抿唇,她雖然沒見過相柳本人,但是知道他極擅交易,連涂山氏都跟他有交易往來。

“我如今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廢人,實(shí)在不知道還能為將軍做什么。”

相柳淡淡地說:“很簡單,我要你發(fā)誓,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能讓你的兒子傷害小夭和涂山璟?!?br>
意映一驚:“璟?璟他還活著?”

“這就無須你費(fèi)心了,你只管發(fā)誓就是?!?br>
意映道:“他不會害璟的,我之前給他留了信,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璟那么善良,又視他如己出,小夭以后會是璟的妻子,他怎么可能會害他們?”

相柳冷笑一聲:“但是你和涂山篌才是跟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生父母不是嗎?”

言外之意——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防風(fēng)意映和涂山篌是什么本性,生出來的兒子也會是什么本性,一時的溫順懂事不代表永遠(yuǎn)都會如此。

意映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和篌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絕不相信她的兒子也會跟她一樣!

相柳見她不動,不悅道:“怎么,發(fā)個誓都不敢么?我只是做了這種假設(shè),若是你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又有何不敢發(fā)誓的呢?”

意映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舉起右手,三指并攏道:“我防風(fēng)意映對天發(fā)誓,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讓涂山瑱傷害小夭和涂山璟,若違此誓,神魂俱滅,永不超生!”

“很好,記住你今日的誓言,告辭?!?br>
相柳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二哥!”

意映忽然叫住他,雖然這不是她真正的二哥,可幾百年的陪伴卻也只是他,他是防風(fēng)家對她最好的人了。

相柳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是真心喜歡小夭的對不對?你如此為她籌劃,她知道嗎?”

“永遠(yuǎn)別告訴她?!?br>
聲音淡漠如秋日清晨的薄霧,只需一點(diǎn)點(diǎn)微風(fēng)就能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從不曾存在過。

他躍上雕背,絕塵而去。

意映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眼中竟然泛起淚光。

小夭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聽完的這個故事,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狠狠地錘過一樣,疼痛,窒息。

所以說相柳不僅救了防風(fēng)意映,救了璟,還為她謀劃好了一切?他在那么早之前就預(yù)見了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

“小夭,二哥他是真的對你情深意切?!?br>
“別說了!”小夭厲聲喝道,雙手死死捂住胸口。

意映卻悲涼地笑起來,繼續(xù)說道:“我真羨慕你,這世間有兩個男人都那么深愛著你,而我,一片真心卻付諸東流,落得如今的下場?!?br>
“不是,不是的,他不會......”小夭的眼前一片薄霧,她難以相信,也難以接受。

意映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后正色道:“小夭,我這次來是有求于你的?!?br>
小夭低垂著頭,肩膀抽搐,她深吸了一口氣后才終于緩緩抬起頭,聲音嘶?。骸澳阆肭笪曳胚^涂山瑱?!?br>
意映凝眸不語。

“你沒有直接去青丘,而是先來神農(nóng)山找我,是因?yàn)槟阆氡Wo(hù)他?!?br>
“是?!?br>
“你怎么知道我在神農(nóng)山?”

意映道:“我自有我的辦法,我可以幫你揭發(fā)他的罪行,但能不能請你饒他一命?”

小夭面無表情道:“你求錯人了,他要刺殺的是陛下?!?br>
“他絕不會這么做,涂山氏世代行商,他只不過是被利益收買了而已!我知道你和陛下感情深厚,所以求你看在他也是璟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份上,不要?dú)⑺?。?br>
小夭語氣陡然凌厲起來:“是啊,你也知道他是璟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可他還是做出這種陷整個涂山家于不仁不義的事!”

意映垂眸,無從辯駁,終究是她和涂山篌對不起瑱兒,她微微嘆了口氣道:“這孩子,怕是入了心魔,畢竟我和他的父親都曾那樣對他......”

小夭凝視著她,沉默良久后才緩緩說道:“我雖然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但與他并無感情,你說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不如一道去青丘讓璟來親自定奪吧?!?br>
意映低聲道:“也好?!?br>
小夭把苗圃叫了進(jìn)來:“苗圃,去準(zhǔn)備云輦?!?br>
“是,小姐?!?br>
半日后,云輦抵達(dá)青丘。

涂山氏的宅子內(nèi),璟屏退了所有下人仆役。

“瑱兒,你跟我說實(shí)話,是不是你做的?”

涂山瑱也不遮掩,大方承認(rèn)道:“是。”

“你為什么這么做?”璟眉頭緊鎖,難以置信地質(zhì)問道。

“為什么?叔父也好意思問我為什么?”

璟臉色微變:“你、你叫我......叔父?”

涂山瑱嘿嘿笑起來:“難道不是嗎?我的身世不是早就公開了嗎?”

璟輕嘆了口氣,“瑱兒,你聽我說,你父親他......”

“閉嘴!別提他!你有什么資格提他?”

璟一愣,“好,我不提,但是這件事跟陛下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幫著外人去謀害他?”

涂山瑱?quán)托Φ溃骸巴馊耍课矣杏H人嗎?你和那個妖女一走就是兩百年,可有管過我的死活?從小你就教我經(jīng)商之道,我不過是在和他們做交易而已,他們要?dú)⒄l跟我沒有關(guān)系,不過那位陛下是你的大舅子,如果他死了,你跟那個妖女也不會好過,你們......”

“啪!”

璟憤怒地一巴掌扇向涂山瑱,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住口!她是你叔母!”

涂山瑱吃痛地捂著半熱的臉頰,吼道:“她就是個妖女!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父親,又殺了我母親,就是為了和那個妖女在一起!我憑什么讓你們好過!”

此時的涂山瑱已經(jīng)沒了往日溫潤謙遜的模樣,他面目猙獰,狀如瘋癲,指著這個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親人破口大罵。

璟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身子往后踉蹌了幾步,愣愣不能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涂山瑱咬牙切齒道:“你少用那副表情看著我,虧我以前還一直對你敬愛有加,你以前就是用這種表情討得祖母和太祖母歡心的吧!”

璟艱難的開口:“你......你是聽誰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祖母生前對你如何,對我父親又如何?太祖母是不是把族長之位傳給了你 ?我的爹娘是不是因你而死?”

“不是!”一聲厲喝,門外走進(jìn)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錦衣女子。

璟愣住了,涂山瑱更是愣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紅衣女子,記憶中有一個喜歡穿水紅色衣衫的女人,總是對他笑盈盈的,即便她落魄,即便她變得不再美麗,但依然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但后來,別人都說她死了。

他無數(shù)次去清水河邊,去那座他們居住過的小屋前等,始終等不見一個穿著水紅色衣衫的女子再對他笑了。

他才真的相信,她死了。

他的娘親,死了。

可現(xiàn)在聽著熟悉的聲音,望著熟悉的面容,他恍如隔世,以為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直到那聲音再次響起:

“瑱兒。”

不是幻覺。

涂山瑱猛地抬頭,凝望著她的臉,顫抖著聲音問:“你是......娘?”

意映也幾欲流淚:“是,瑱兒,過來?!?br>
涂山瑱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緊緊抱住意映,眼淚簌簌而落:“娘!他們都說......說你死了,我不信,你真的回來了!”

意映淚流滿面,緊緊擁著他,柔聲安慰道:“是,娘回來了,以后不會再離開瑱兒了?!?br>
良久,涂山瑱松開了懷抱,滿臉淚痕地看著意映,臉上還掛著孩童般純真的笑。

意映抬手輕輕理著他額前被汗水濡濕的碎發(fā),仔細(xì)端詳著他的五官,跟篌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像。

“我的瑱兒長大了?!?br>
涂山瑱幸福地笑著,忽然臉色一變,指著璟說道:“娘,當(dāng)年就是他殺了父親對不對?”

意映搖頭:“瑱兒,他是你的叔叔。”

“我知道啊娘,就是他殺了我爹,還殺了......殺了你,幸好你回來了,可爹他......”

意映道:“瑱兒,你爹不是他殺的,是我殺的?!?br>
?????

猶如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將涂山瑱劈得外焦里嫩。

自己的娘殺了自己的爹?

這天下怎么會有這么荒謬的事?

“哈哈哈.....不可能.....哈哈.....”涂山瑱往后踉蹌了幾步,忽然開始狂笑起來。

意映道:“我跟你爹,本就是孽緣,他從未愛過我?!?br>
“我不聽!我不信!”涂山瑱死死捂著自己的耳朵,可那些字還是一個一個清晰地鉆了進(jìn)來。

“他是婢女所生,從小就不受娘親的待見,于是懷恨在心,囚禁你叔叔多年,用非人的酷刑折磨他。他故意接近我,勾引我,利用我去害你的叔叔,就為了坐上涂山族長的位子,我被愛情沖昏了頭,一顆真心交付給了他,為他做盡了壞事,卻還懷了他的孩子?!?br>
“東窗事發(fā)后,他把一切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族內(nèi)長老都要求處死我,是你叔叔暗中留下了我的性命,他照顧撫養(yǎng)你長大,還允許你來看我。而你的親生父親,為了要?dú)⑺?,用你做誘餌,逼我給你下毒,我便只能選擇跟他同歸于盡?!?br>
“從始至終,你叔叔都視你如己出,始終是我們虧欠他的?!?br>
涂山瑱跌坐在地上,他的身體狠狠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字字如從天而降的巨石般墜落在他的心上,壓得他無法呼吸。

原來在那個小破屋內(nèi),他渾身難受,痛不欲生的樣子,都是拜自己的親爹親娘所賜?而自己百年如一日地恨著的,才是那個真正愛自己的人。

原來娘寫的那封信里,說的都是真的。

他蒼涼地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你們?yōu)槭裁催€要生下我?我對你們來說,就只是個爭奪族長之位的籌碼,對嗎?”

他抬頭直視意映,雙眸含淚,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意映的心一陣陣揪著疼,她撲倒在地,拼命搖頭哭道:“不是!你爹他是禽獸,但娘是真的疼愛你啊瑱兒!”

涂山瑱雙目空洞:“騙我,你們都騙我......”

意映的眼淚如泉水一般汩汩涌出,她死死抱著涂山瑱,生怕他會離開自己半步。涂山瑱卻兩眼一黑,暈倒在了她的懷里。

......

再次醒來后是在自己的房間,意映伏在他的榻邊睡著了。

涂山瑱望著她熟睡的容顏,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他的娘親還是這樣好看,有人說她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可在他心里,她就是這世上最溫柔的女子。

他從沒怪過她。

他輕輕抬起手,想要去撫摸她額前凌亂的碎發(fā),意映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

“醒了?”看到涂山瑱正睜著眼睛看著她,她連忙起身問道。

涂山瑱干咳了一聲,將臉轉(zhuǎn)向一邊不再看她。

意映柔聲說道:“瑱兒,不要生娘的氣了好不好?”

只這一句話,涂山瑱的眼眶又濕潤了。

從小就有很多同齡的孩子罵他是私生子,他從不當(dāng)真,因?yàn)樗械灿心镉H,他們都很愛他。

可后來一切都變了,娘莫名被廢了一身的功力,還被趕到那種地方生活,他要很久很久才能見她一次,所有人都極力隱瞞一些事情,只有他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天自己身中劇毒,奄奄一息,幾乎喪了一條命??尚褋砗螅鶝]了,娘也不在了,所有人都告訴他他的爹娘死了,他被硬生生推到了那個冰冷的族長之位,沒有愛,沒有親人,只有無盡的質(zhì)疑,無盡的嘲諷和無盡的黑暗。

其實(shí)他什么也不想要,他寧愿用所有的財富換來有爹娘陪伴長大的童年。

“那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像小時候那樣 。”涂山瑱望著意映啞聲說道。

意映笑著點(diǎn)頭:“當(dāng)然會,娘再也不會離開瑱兒?!?br>
“娘!”

強(qiáng)忍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這一刻,兩個人都等了太多年。

所有的怨恨、思念、痛苦、掙扎都在此刻,煙消云散。

三日后,璟召集了所有涂山族的長老前往大殿,涂山瑱做的錯事終歸是要接受應(yīng)有的懲罰的。

人還未到齊的時候,幾位長老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璟公子怎么突然回來了?還召集了所有長老?”

“老夫也不知道?。 ?br>
“我倒是聽說跟軒轅陛下遇刺有關(guān)吶!”

“哦?快說來聽聽!”

這時,璟和小夭走了進(jìn)來,幾位長老頓時噤了聲,方才還喧鬧的大殿內(nèi)迅速安靜下來。

璟坐到主位上,小夭則落座在他的左側(cè)下方一點(diǎn)點(diǎn)。

長老們齊齊行禮道:“公子,夫人。”

璟揮了揮手:“諸位不必多禮。想必諸位已經(jīng)聽聞前段時日陛下遇刺的消息,我今日便是為此事而來?!?br>
長老們一驚,果然是因?yàn)檫@件事。

有人問道:“公子,您的意思莫非是我涂山氏跟此事有牽連?”

璟溫聲道:“長老稍安勿躁,待我先傳喚一人上殿?!?br>
他朝身邊的仆從點(diǎn)點(diǎn)頭,那人便高聲喊道:“罪人上殿!”

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只見一玉樹臨風(fēng),身著常服的少年緩緩走上殿來。

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又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族長?”

“這......這怎么回事?。俊?br>
有人問璟:“公子,族長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啊?”

璟問涂山瑱:“瑱兒,你知罪嗎?”

“知罪。”

“你跟五王七王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我?guī)退麄儌鬟f消息,掩人耳目,運(yùn)輸貨物糧草,將來他們坐上王位,涂山氏就是世家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從始至終,涂山瑱都從容鎮(zhèn)定,似乎是在講一些家長里短一樣地講述自己是如何參與謀反的。

眾人大驚失色,堂堂一族之長做出這等大逆不道、有違祖訓(xùn)的荒唐事,他們竟全然不知!

璟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諸位都聽到了,涂山族長勾結(jié)叛賊,意欲謀反,雖非主謀,但涉及國之大事,仍是罪無可恕,先關(guān)押至地牢,等候陛下親審 !”

兩日前,璟和小夭已經(jīng)商討過了,此事非同小可,但瑱兒畢竟也是他一手帶大的,于私他也希望能給瑱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于是小夭便給玱玹傳了封信,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而此時鈞亦已經(jīng)正好帶著王詔趕到了青丘。

“涂山氏族長涂山瑱,居心叵測,聯(lián)合王室宗親,意圖謀反,顛覆社稷,雖非主謀,然大逆不道,其罪當(dāng)誅。念其年紀(jì)尚淺,受人蒙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涂山瑱削去族長之職,罰鞭兩百,分五日執(zhí)行,詔畢?!?br>
涂山瑱跪地領(lǐng)詔:“謝陛下厚恩?!?br>
鈞亦道:“涂山公子,陛下讓我傳話給你,望你能悔之、改之,他日或有復(fù)位的可能?!?br>
涂山瑱眼中泛著淚花,恭敬行禮道:“多謝陛下,草民必定鞠躬盡瘁,以報君恩!”

璟走上前對鈞亦拱手道:“多謝陛下能饒過瑱兒一命。”

鈞亦笑著說:“璟公子,陛下還有一份王詔是給你的?!?br>
璟一愣,連忙跪下洗耳恭聽。

“涂山氏涂山璟,高風(fēng)亮節(jié),德才兼?zhèn)洌瑴亓级睾?,聰慧敏捷,著其暫代涂山氏族長之職,他日再擇賢者行繼任之儀,詔畢?!?br>
“涂山璟領(lǐng)詔,謝恩?!?br>
璟起身后苦笑道:“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這個位置了?!?br>
鈞亦道:“陛下讓我轉(zhuǎn)告族長,如今中原一些小氏族蠢蠢欲動,還望族長能協(xié)助從中轉(zhuǎn)圜?!?br>
“我明白,請陛下放心?!?br>
鈞亦拱手行禮后,便乘坐騎離開了青丘。

那些長老們仿佛才如夢初醒般紛紛跪倒在地:“族長!”

璟擺擺手道:“諸位請起,今日辛苦諸位了,都請先回去吧!”

既然公事已經(jīng)處理完了,接下來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了。

待長老們退去后,璟面色嚴(yán)肅地問涂山瑱:“瑱兒,當(dāng)年你娘給你留了書信,我也在離開青丘之前留了信給你,你為何會......是誰告訴你我殺了你爹娘的?”

涂山瑱臉色微紅,“是一個侍女,她說她是父親生前身邊的婢女,父親出事后她就四處躲藏,后來我見她可憐,就讓她留在涂山府做我的......貼身侍女了?!?br>
小夭嘆道:“難怪她會把事情全都推在璟的身上,那侍女現(xiàn)在在哪?”

“應(yīng)該還在府內(nèi)?!蓖可浆櫮抗忾W爍著不敢看小夭,畢竟之前那么說她的壞話。

小夭笑道:“怎么?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只是生氣你居然會幫著那些人害陛下,你叔叔平時教你的都忘了是吧?”

涂山瑱垂眸不語。

“好了,小夭,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杯Z柔聲說道。

小夭搖頭說:“玱玹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想回神農(nóng)山去幫他?!?br>
璟猶豫了一下,說道:“好,那你照顧好自己,我可能要在這邊忙一陣子,不能過去看你了。”

小夭微笑道:“沒關(guān)系?!?br>
璟望著小夭那牽強(qiáng)的笑容,心中泛起苦澀,他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他和小夭之間似乎開始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他知道小夭急匆匆地趕回神農(nóng)山只是不想待在這里,或許他們之間也確實(shí)需要一個冷靜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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