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小金桔””的傾心著作,陳可秀邵衛(wèi)國是小說中的主角,內容概括:這邊偏僻,也沒人管,這樣好幾年了現在林少同非要糾纏這事,他爸還是公司總部那邊的,不好搞想到他要是鬧起來,別說是她,就是主任也得吃官司,售貨員后怕起來她立刻給陳可秀拿了被子,三床都是新的,甚至還有薄薄的透明塑料封著“這位同志,剛剛是我的不對只是不想浪費,既然你實在不愿意,那這被子,就給你新的吧”陳可秀看出了其中有貓膩,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供銷社內部的事,和她無關她給了錢和票,拿了東...
陳可秀拿了錢出來,放在邵衛(wèi)國跟前,“上次你給了我三十塊錢,有的買了糧食,也吃了。現在湊不夠,只能還你十五塊錢,等離婚報告下來,我再還你剩下的十塊錢。剩下的米面糧油,就當作是利息?!?br>
本來把新得的稿費湊進去,是可以夠三十塊錢的。
可是她今天花了四塊錢,買了油鹽和紙,即使都給他,也不可能夠。
她一邊攏著散亂的頭發(fā),語氣異常平靜。
邵衛(wèi)國喉嚨微微發(fā)緊,終于走到了這一步,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更多的還是放松。
終于不用回到家,擔心吵架了。
他從兜里掏出剛發(fā)的工資,添了二十塊錢在一起推給她,淡淡地說道,“嗯,雖然要離婚,上個月給你錢的時候,你依舊是我媳婦,現在也是,我養(yǎng)你是應該的。錢你都拿著,不然你連回去的車費都沒有?!?br>
也就是現在的陳可秀,沒瘋沒叫喚,他才肯給補償。
換作之前的,愛滾哪里滾哪里。
陳可秀沒拿錢,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打算回去?!?br>
“不回去?”
邵衛(wèi)國擰起了眉頭,怎么著,都當著大家的面說了離婚,還想要賴在這里?
感情剛剛說的話,都是以退為進?
陳可秀瞥了他一眼,嘆氣道,“我明天早上一早,就會離開,不過不是回家。如果你暫時沒找媳婦想法,就求你件事,別和老家人說我們離婚了?!?br>
要是知道她離婚了,怕是陳家人能過來問邵家要人,到時候一查介紹信,就知道在哪里。
就陳母那張嘴,她想起來都打哆嗦,原主不過學了三四分,都能打遍家屬院無敵手。
邵衛(wèi)國嗯了一聲,反正離了婚,陳可秀也進不了大院,這輩子見不著。
她父母要是得知,指不定怎么去家里鬧騰呢,先拖著也沒關系。
兩人說清了,就沉默無言。
陳可秀感受著袖子里手腕的痛,一邊擼袖子,一邊說道,“今天的事……”
“不重要?!鄙坌l(wèi)國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有點自尊,就等著離婚報告下來,別再出別的幺蛾子?!?br>
什么明天一早就走的話他信個鬼,無親無故的,不在這里住,能去哪里?
少玩以退為進的招數,他不吃這套了。
陳可秀默默地把袖子放回去,她又不是要博取同情,改變這離婚的必然趨勢。
只是不想受哪份冤枉,想想確實也是不重要,多說無益。
邵衛(wèi)國也沒選擇住在家里,把唯一的一張床留給她。
陳可秀睡得并不安穩(wěn),手里的錢不多,吃喝拉撒都需要錢,她也沒想好先到哪里住。
如果去縣里居住,就需要介紹信,想想還是留在鎮(zhèn)上,試試能不能找到房子。
睡不著就起來收拾東西,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冬天的棉衣外套有兩身,一件花棉衣,一件藍色的棉衣。
夏天的,她也沒拿,如果來年她連件衣服都買不起,那不如早點死了得了。
勉強瞇了會兒,就做早餐吃。
晚上就沒吃,她早就餓了,不吃白不吃,就手里的十一塊錢,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省一頓是一頓。
吃完東西,拿著東西就走了。
這會兒天都還沒亮,估摸著才五點多。
大院門口值班警戒人員,也許是知道昨晚鬧的那一場,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過還是盡職盡責地問她去哪里,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陳可秀回頭看了看住了一個多月的大院,抿嘴笑笑,“不回來了吧,回頭要是看到邵衛(wèi)國,勞煩幫我?guī)Ь湓?,一個月后我會來找他的?!?br>
離婚報告啥的,流程肯定不會那么快,到時候她再回來約個時間,一起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就行。
離婚也得回老家,一個月后,距離過年也不遠了,邵衛(wèi)國剛好可以請假回去離婚。
拿了報告只是可以離婚,還是得以民政局為準的。
兩個警戒員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小唐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嘆了口氣,“我這是頭一遭,看到要離婚,報告都沒來,女的先走的。不都是死纏爛打不離婚么?!?br>
“誰知道呢,站好了?!?br>
陳可秀聽著訓練的聲音,哪怕是路有點黑,也沒那么害怕,漸漸聽不到了,天也亮了起來。
只是離得遠了,心里多少有些空蕩蕩的。
她這么早,就是因為今天必須找到住的地方,還得有床被子,總不能晚上露宿街頭。
這下,真的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了。
邵衛(wèi)國訓練完,準備回大院,聽小唐和他說了陳可秀帶給他的話,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沒想到,她還真的走了。
算了,好歹手里有錢,餓不死的。
回到家,火還沒滅,爐子上的水小聲小氣地吱吱叫著,家里的一切都很整齊。
他甚至能一眼看到,床上放著他說給陳可秀的錢,她居然沒拿走。
那她怎么生活?
她買的都是驚精細的東西,按照價格來算,她手里應該是一塊錢也沒有了,沒有開介紹信,最多能去縣里待一小會兒,要住只能住鎮(zhèn)上,打算去鎮(zhèn)上要飯嗎?
逼他心軟,把她找回來?
做夢差不多。
這些年,他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她的。
想得決絕,又難免想起她吃粗糙的玉米面食不下咽的模樣,要是不和他在一起,怕是死路一條。
突然煩躁起來。
正在這時,劉大嫂急匆匆地敲門進來,手里還拎著鍋,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屋里,“小陳不在?。俊?br>
“嗯。”邵衛(wèi)國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嫂子,進來坐吧。昨兒的事,你別往心里去。”
“別,別這么說。”劉大嫂就站在門口,小聲說道,“昨天的事是誤會,我以為可秀冤枉我家孩子。今天才逼問兩個臭小子,真是偷吃你家的東西,害得你們吵架,真是對不住啊?!?br>
邵衛(wèi)國一頭霧水,“什么偷吃?”
陳可秀也沒說啊,不就是兩人打架,被他說了一句,她就罵起來了嗎?
劉嫂子也不敢隱瞞,就是她不說,難道陳可秀能不說嗎?
把所有的都說了,只是把孩子的行為定義為嘴饞,然后放大陳可秀不依不饒,又說起她手背已經爆皮的傷。
她知道她昨晚捏陳可秀,用了手指骨頭,還是很用力的那種,她的手可能也有點痕跡,也不敢忽略不提。
“小陳的手沒事吧?我昨天著急,不小心捏了她的手,她皮膚嫩,怕是不太舒服,真是不好意思了。”
反正她是道歉又認錯了,要是有啥青紫的痕跡,就是陳可秀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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