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塞壬”的傾心著作,蕭霽溫知渝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來府城才幾日,警惕性就弱成這樣?”“我知道你會來見我,看來,你家王爺也—直盯著常院長”溫霽說著,隨意的推開了自己脖子上閃著寒光的匕首“看來,我暫時不需要離開府學(xué)了”蕭彥看著溫霽的樣子,難得露出點笑意來“你知道是我?”溫霽不言語,抬手點燃油燈,看著蕭彥“要喝茶嗎?”“不必了,王爺讓我?guī)拙湓挘f完就走”蕭景陽讓溫霽不必擔(dān)心府學(xué)的事,常映,不過是個餌罷了溫霽點點頭,常映的確很心急,在知道了...

穿書我走后,男主成黑蓮花了 閱讀最新章節(jié)


溫霽緊緊牽著溫知渝的手,好像生怕手一松,溫知渝就甩開他走了一般。

“前面那就是衙門了?!睆埓竽镏噶酥盖懊?,溫知渝原本想著古代戶籍嚴苛,上戶籍不會太容易,后來打聽了一下,如今新舊朝交替不過十?dāng)?shù)年,人口名冊損毀嚴重,原本是黑戶的乞兒,對官府來說也是個麻煩事,能有人愿意掏錢給他們上戶籍,官府可是求之不得啊。

張大娘的那個侄兒收了酒肉,也沒多為難,不過是個小乞兒,說到底,也算是他的功績了,況且這主動來官府上戶籍的,是要交銀子的,溫知渝掏出那一兩銀子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胃疼,這可是足足一兩銀子,她存款的兩百分之一啊。

那原本還撐著面子的典吏,在看到銀子之后,簡直是兩眼放光啊,如今這新朝剛剛建立,天下也還算得上太平,百姓自然也好過了不少,即便如此,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用,也十兩銀子頂天了。

溫知渝看著蓋了章的戶籍,薄薄一張紙,寫著溫霽的名字,落戶在了溪源縣。

溫霽遍布傷痕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著那張紙,他并不識字,可卻很珍惜的看了很多遍,然后疊好收在了懷中。

張大娘還要去買米面,從衙門出來之后就往別處去了,溫知渝長出一口氣,低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小孩,還不到她的腰呢,瘦弱的讓人心疼“原本該帶你去吃大餐慶祝一下,不過大魚大肉的你也吃不了,湊合吃點吧?!?br>
溫知渝牽著溫霽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遇上了個餛飩攤子“這的魚皮餛飩還不錯。”

“老板,來兩碗餛飩”

“好嘞?!别Q飩攤子上干活的,是夫妻兩個,女人包餛飩,男人在旁邊招呼客人,手腳麻利的舀了兩碗餛飩,撒上一把翠綠的蔥花,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兩個人面前,那老板看了一眼溫霽,似乎是有些遲疑。

“怎么了?”溫知渝看了一眼老板,又看了看溫霽,認識?

“哦,這是您弟弟吧?那我可能是認錯了,咱們這街道上有個小乞兒,以前我還給過他餛飩,看著挺像?!?br>
老板娘過來,朝著老板使了個眼色“人家這小少爺,和那小乞丐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個眼神啊?!?br>
溫知渝不在意的笑了笑,吃了一個餛飩,看著旁邊顫抖著小臂舀餛飩的溫霽。

“這長得像的人多了,不過人靠衣服馬靠鞍,我弟弟這個年紀的孩子,約莫是大差不差的吧?!?br>
那老板娘連連點頭“可不是,不過我瞧著小少爺長得好著呢?!?br>
溫霽咬了一口餛飩,他以前也吃過餛飩,可那面是粗雜面,里面的餡料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不是他面前的這一碗,餛飩面皮是白面,里面也是滿滿的肉餡。

溫霽看著和老板娘談笑風(fēng)生的溫知渝,他們只認識了兩天,可他阿姐卻好像能讓任何人都喜歡她,他的阿姐,果然是個很好的人,而且,很受歡迎。

溫霽吃了餛飩和溫知渝回家的時候,那老板娘還笑瞇瞇的說著,讓他們下次再來。

溫霽看著走在他旁邊的姑娘,鼓起勇氣伸出手,牽住了溫知渝,溫知渝感受著自己手心中的濕熱感覺。

“怎么了?”

“那個老板娘,以前不喜歡我?!睖仂V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突然開口,溫知渝愣了一下,低頭看著牽著她的小孩,溫霽黑白分明的眼看著溫知渝,溫知渝像是擔(dān)心驚到他一般,放輕了聲音問他“什么?”

“老板以前想給我吃的,她不讓,說我沒銀錢,說老板傻,我這樣的小乞兒,餓死也就餓死了?!睖刂蹇粗鴾仂V說著這些話,語氣平平,不生氣,也不委屈,像是在說一件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

“那你討厭老板娘,我還和她聊的那么開心,生氣了?”

溫知渝搖晃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小孩子的心思,其實也不難猜。

溫霽猶豫了一下,是溫知渝親口說的,她是自己的阿姐,他們?nèi)缃竦膽艏攀且患胰?,所以,阿姐?yīng)該站在他身邊才是。

可他們?nèi)缃耠m然是姐弟,卻也并不熟絡(luò),溫霽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溫知渝,他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因為覺得他不好,心思重,是個壞孩子,所以再次丟棄他,就和他的親生父母當(dāng)初丟棄他一樣。

溫知渝卻晃了晃牽著他的手“那咱們就不去吃那的餛飩了,不給他們機會賺咱們的錢?!?br>
溫霽看著溫知渝,眨眨眼,然后用力點點頭,對著溫知渝露出一個靦腆的笑。

溫知渝心中長嘆一聲,她的家庭溫和開明,父母也更像是朋友,所以她的性格還算不錯,可眼前這個,按照系統(tǒng)的說法,原本就性子偏執(zhí),后來的流浪生活,更是讓他狠戾無情。

這孩子長得白白嫩嫩的,但是溫知渝卻時刻謹記這小崽子是個芝麻餡的,要培養(yǎng)成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她可是任重而道遠。

“你既然已經(jīng)上了戶籍,往后咱們兩個便是親人了,在這世上相依為命,所以,有些事情不和別人說,但可以和阿姐說?!?br>
“真的嗎?我是阿姐最重要的人?”溫霽看著溫知渝,問的十分認真。

溫知渝想了想,真正的溫知渝,有父母,還有哥哥姐姐,有很多朋友,可那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了,而在這個世界,她孤身一人。

溫霽,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也是她留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原因。

“當(dāng)然,阿霽是我最重要的人。”

溫霽從前只覺得,春天到了,意味著他又活過了一年,而且未來大半年的時候,他不用挨凍了。

可是宣武九年那一年,溪源縣的春天,是溫霽這一生遇到的最溫暖的春日。

溫霽的人生,由溫知渝親手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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