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心水成沁”的古代言情類型小說,《八載青樓籠,花魁她逃了》作品已完結(jié),主人公:蘇檀沈修妄,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編寫的非常精彩:沈修妄自幼常入宮,宮里的每條明道小道門兒清出了雍和殿后便遣散隨同的太監(jiān),自顧自往御河柳堤旁走去此刻月明星稀,新柳依依,濃綠不甚,也自有一番風(fēng)情愜意他少時便喜歡來這處玉石橋下別有洞天,公子倚欄獨坐賞流水,指尖捏著幾片薄石子兒輕巧甩出去,能在湖面接連飛出十幾個漩兒幼時沈修妄是孩子王,每每奪魁,皇子們時常輸?shù)猛弁劭弈菚r候,可沒有如今這些明爭暗斗他接連擲出好幾片薄石子兒,無論在水面飛出多遠(yuǎn)...

八載青樓籠,花魁她逃了 精彩章節(jié)試讀


春夜漫漫,皓月當(dāng)空。

晏河水波浩淼,薄霧彌彌。

數(shù)只畫舫燈火灼灼,游于其間,泛起點點碎金漣漪,如星子倒瀉。

遠(yuǎn)離其他畫舫,遙遙綴于中央的那艘尤為寬敞華麗。

紅簾帳暖,人影綽約。

舫內(nèi)琉璃風(fēng)燈四散而立,烏木邊花梨心圓桌上擺著兩盞赭石紅釉燭臺。

燭芯“蓽撥”作響,燭火晃動,照亮姑娘桃羞杏讓,鶯慚燕妒的嬌面。

蘇檀素手執(zhí)壺,玉指纖纖,斟滿一杯酒奉給倚在美人榻上的俊美男子。

“大人,媚蕪敬您?!?br>
沈修妄盤玩著珊瑚珠串,眼皮子也沒掀。

“且撂著罷?!?br>
蘇檀長睫顫了顫,只得恭敬放到一旁。

酒不喝,那果子總吃吧。

她拈起一粒渾圓紫葡萄,細(xì)細(xì)剝開皮,甜香汁水四溢。

粉白指尖藏匿的藥粉,不動聲色地蹭了蹭果肉,瞬間化為無形。

“大人,媚蕪喂您。”

少女俯身榻前,胸前雪團(tuán)似的緊緊裹束,猶抱琵琶的溝壑引人遐思,秀色可餐。

并非蘇檀有意為之,這身衣裳已是最保守的了。

沈修妄撩起眼皮看向她,似笑非笑:“流芳樓出來的姑娘怎的不懂伺候人?!?br>
那眼神好像在說:本都督花一萬金,是來吃葡萄的?

蘇檀僵了一僵。

四目相對,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面前的男子身份、相貌優(yōu)越至極,漫不經(jīng)心瞧著人時,叫她憑空生出些懼意。

罷了,橫豎不付出點,今兒是脫不了身的。

酒不喝、果子不吃,那就只??谥谢烊氲拿运?。

蘇檀淺笑盈盈,眼尾的朱砂痣艷紅奪目,緩緩塌腰向他湊近。

呵氣如蘭:“大人說笑了,媚蕪必盡全力伺候好您。”

沈修妄好整以暇地盯著她,歪著身子倚榻的姿勢一動不動。

兩人似乎形成無聲的對峙。

一個故作媚態(tài)卻遲遲不吻,一個篤定她不敢吻。

嬌粉水潤的唇瓣近在眼前,姑娘身上獨有的香氣縈繞鼻尖。

她并未用香。

流芳樓飼養(yǎng)姑娘的房中秘術(shù)果然有點意思。

畫舫外煙花騰空,紅紫芳菲,溢彩流光。

以煙花為號,便是一切安排順利就等她脫身。

蘇檀心下一橫,手指收緊,雙眸微闔,側(cè)頭對著那張微抿的薄唇吻了上去。

沈修妄身形一僵,喉結(jié)輕滾,唇邊傳來溫?zé)岬挠|感,香軟嬌嫩。

有如浸透春雨的海棠花瓣,輕輕擦過,泛起細(xì)密漣漪。

電光火石間,“咻咻”兩支利箭洶洶射來。

蘇檀只覺腰間一沉,男子精壯有力的臂膀箍著她全然撲倒。

“唔。”

雪團(tuán)壓上他結(jié)實的胸膛,唇上的吻驀地加重,砸得貝齒輕啟,而后磕破了他的下唇。

腥甜氣味霎時于口中彌漫。

“嗖嗖!”利箭釘入榻前雕柱。

沈修妄長眉一凜,揮袖兩股勁風(fēng)驟然撲滅燭火。

翻身而起,撞個滿懷的溫香軟玉順勢滾進(jìn)里榻。

兩道寒芒應(yīng)聲劈來,刀光劍影,纏斗正酣。

蘇檀縮進(jìn)美人榻角落,借著幽微的月光,看向赤手空拳和兩個蒙面黑衣刺客交手的紫袍男子。

一根銀箸便是他的武器,甚至無需拔劍,身形敏銳,招招致命。

“鏘……”銀箸擊斷劍身,直直射進(jìn)刺客胸膛。

另一刺客揮劍來刺。

沈修妄一個旋身飛起,兔起鶻落,右手?jǐn)Q著那人的脖子。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噹……”長劍落地,那人破布口袋一般直直栽倒。

杳無聲息。

晢晢月色破窗而入,照亮紫袍男子巍巍身姿。

突如其來的刺殺,尸體橫陳,蘇檀面色煞白并未發(fā)一聲。

死人而已,她見得還少么。

讓人震顫的是沈修妄。

面對刺客,這個男人審都不審,活口也不留,就地斬殺。

原因無他。

他早知會有行刺,也知曉對方是何人。

這等心機(jī)和身手。

她想,方才那點下藥的小心思,他怕是早就洞察。

今夜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須臾間,兩名親衛(wèi)沖進(jìn)畫舫,燭燈復(fù)燃。

“主子,屬下該死!”

沈修妄扯了塊巾帕,慢條斯理逐根擦拭手指,并未見血,他仍覺得臟。

“長風(fēng)、遠(yuǎn)涇,你二人自回京后可還記得當(dāng)差二字如何寫?”

他冷哼一聲:“回府后抄千遍!”

兩人硬著頭皮“欸”了一聲,揮手示意后頭的人搬走尸首。

主子心思難測,他們寧可挨軍棍也不想提筆寫字。

果真“酷刑”!

長風(fēng)抱劍拱手:“公子,外圍已無刺客,但抓到一名行蹤鬼祟之人?!?br>
沈修妄輕佻地哦了一聲,側(cè)眸看向縮在榻上臉色煞白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姑娘。

“把人押進(jìn)來瞧瞧?!?br>
蘇檀單薄的身形晃了晃,待看清被押進(jìn)來的人,一顆心徹底墜入寒潭。

換上小廝裝扮,跪地的人正是流芳樓那位白衣琴師,秦淮。

沈修妄扔掉擦手的巾帕,坐進(jìn)青鸞牡丹紋紫檀椅中,居高臨下。

漫不經(jīng)心道:“小小流芳樓當(dāng)真臥虎藏龍,前有花魁下藥,后有琴師行刺。”

秦淮驚惶抬頭分辨:“大人明察,我與媚蕪并未想要行刺。”

“嗬,不為行刺那想要作甚?”

“我……”秦淮握緊拳頭,想替媚蕪扛下貴人責(zé)罰。

瞧他一副甘愿受罰的模樣,沈修妄撣了撣寬袖,“既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便殺了?!?br>
蘇檀心頭揪緊,迅速下榻,提起曳地裙擺疾步向前,“咚”的一聲,屈膝跪于沈修妄面前。

“大人明察,今夜實屬媚蕪之過,但我和秦淮與那伙刺客當(dāng)真不是一路?!?br>
沈修妄挑眉,垂眸看著她:“那你們是哪路?想要迷暈本都督,雙宿雙飛?”

蘇檀死死掐著掌心,指甲嵌進(jìn)嫩肉,紅唇動了動再要回話。

沈修妄耐心淺薄,大手一揮,示意長風(fēng)把人拖下去。

看這架勢,非殺不可。

“大人!”

蘇檀跪著移步上前,素手攥著他寬袖一角。

華貴的紫袍襯得纖細(xì)指尖愈發(fā)蒼白。

醞釀的熱淚奪眶而出。

“媚蕪知錯,不該對大人行此手段。然秦淮并無過錯,他只是不忍看我深陷泥淖,才出手助我逃離?!?br>
美人梨花帶雨,眼尾鼻尖泛著紅,仰頭望他,“若大人定要殺之以泄憤,那便殺我?!?br>
誤入這個世道,苦苦煎熬八年,蘇檀前生所建立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早被磋磨的所剩無幾。

身負(fù)賤籍之人,生殺予奪皆在位高權(quán)重之人的一念之間。

被人當(dāng)做貨物牲口明碼標(biāo)價,活下去都是奢望。

談何尊嚴(yán),談何平等。

她知道沈修妄清楚他們并非刺客,亦明白這迷藥只是為入畫舫的恩客準(zhǔn)備,并非針對于他。

可他心氣不順,想殺便殺了。

蘇檀想逃,掙脫這吃人的牢籠,掙出一點生的希望。

眼下希望破滅,就不該再拉好心之人下水。

她不甘,亦或在賭。

沈修妄眉峰微挑。

仰頭懇求的少女眸中珠淚滾滾,似是求饒又似求一份解脫。

他此生最是不喜女子的眼淚,麻煩。

拇指指腹重重揉上她眼尾的朱砂痣,薄唇翕張,語氣惡劣。

“再哭,當(dāng)真殺了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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