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貴婿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堵上西樓”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李辰安李文翰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放眼于偌大的廣陵城,小小的二井溝巷子里開了一家小小的小酒館,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偏偏就是這么一件小事,卻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里將整個廣陵城給點燃因為那個叫榕樹下小酒館所定下的奇特規(guī)矩也因為名滿天下的花老大人為那酒取了名字,甚至還題寫了匾額還因為那酒的貴!對于尋常的百姓而言,畫屏春的貴已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范圍,他們根本無法品嘗到那酒的滋味,卻不影響他們對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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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謐,風(fēng)微涼,有陣陣花香。

霍府的書房里,霍家家主霍西坐在茶桌前,嘴里叼著一桿旱煙。

旁邊一丫鬟用火折子點燃了煙鍋里的煙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條長長的白霧。

他的對面坐著的是他的侄子,廣陵通判霍傳名。

“那酒,他竟然不賣出來,你說……那李辰安這是個什么意思?”

“回大伯,我想其一是他沒有銀子來擴大規(guī)模,其二,沈家放了話,讓整個廣陵城的糧商都不可將糧食售賣給他。”

“當(dāng)然,他那小酒館每日就賣十斤酒倒是不需要多少糧食,他也能從某些小商販手里偷偷買到。

但他若是想要做大卻萬萬沒有可能,所以他那畫屏春對咱們的廣陵散不會構(gòu)成任何威脅?!?br>
霍西又吸了一口煙,煙霧朦朧了他的那張老臉。

他瞇著眼睛,看著窗外,片刻之后問了一句:“沈千山……這些年沈千山倒是做得不錯。

但在這廣陵城里,他卻還做不到一手掌握所有糧商,比如他那老對頭蔡正遙?!?br>
“大伯,沈巧兮有提起蔡正遙去過那小酒館,小侄也派人去查探了一下,這幾日蔡正遙確實都有去他那小酒館喝酒?!?br>
“不過……蔡正遙在廣陵城的生意做得挺大,想來他是看不上李辰安所需要的那幾十斤糧的。”

“就算他能看上,真和李辰安合作了也無妨?!?br>
“只要沈千山辦好了今歲江南秋糧之事,他蔡正遙的生意就沒了貨源,到時候他自保都來不及,更沒可能再賣糧給李辰安了?!?br>
“嗯,”霍西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程國公走了沒有?”

“回大伯,聽鐘離秋陽說,程國公大致還要在廣陵城呆上三五天?!?br>
“你說……這程國公帶著他的孫子程哲來鐘離府提親,這都過去了五六天了吧,怎么就沒有聽見傳來什么消息呢?”

“這個……畢竟那位鐘離三小姐的性子強硬,她理應(yīng)也不喜那位程公子,不然她也不會弄那一出以文招婿的事?!?br>
“這對于程國公而言顯然丟了顏面,沒有消息傳出倒也正常?!?br>
霍西又吸了一口煙,煙鍋里的煙葉已經(jīng)燃盡,他將煙鍋翻過,在腳跟磕了磕,隨手將煙桿遞給了身后那丫鬟。

“這事還是有些怪異,老夫?qū)に汲虈热坏搅藦V陵城,那么霍家當(dāng)去拜見他一下,畢竟五大國公府之一的程國公府在咱們寧國的影響力還是極大?!?br>
“名揚在京都和駱國公府關(guān)系親密,但若是能夠再和程國公府走得更近一些,這對他的仕途多少會有些幫助?!?br>
“但老夫讓大管家將拜帖送去鐘離府……沒送出去啊,連程國公的面都未曾見到?!?br>
“說來這位程國公到廣陵城也有幾天了,他竟然就一直住在鐘離府里,連門都沒出……這是個什么意思?”

霍傳名想了想,“許是在和鐘離塑談那婚配之事,或者改日小侄探探鐘離秋陽的口風(fēng)。”

“嗯,”霍西點了點頭,“鐘離府太高,程國公府也太高,若是他們真的聯(lián)姻……對駱國公府可是一個巨大的壓力?!?br>
“幸虧鐘離府的那位三小姐對此無意,這反倒是一樁好事。

咱們不談這個了,畢竟以而今霍府的實力距離他們差距還很遠。”

霍西端起茶盞來呷了一口,看向霍傳名又問了另一個問題:“花滿庭花老大人離開廣陵城了沒有?”

“花老今日已經(jīng)離開廣陵城往京都而去,劉酌親自送的行。”

霍西沉吟片刻又點了點頭,他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那就等程國公離開廣陵城吧,然后……我要畫屏春的那釀造法子。”

“小侄知道!”

“另外,雖然這才三月末,但江南的秋糧之事卻要吩咐沈千山抓緊了,那事萬萬不能出絲毫紕漏!”

“寫兩封信,一封給在湖陰縣老五,一封給宜縣的老八,這兩個縣是江南產(chǎn)糧的大縣,叫他們也都盯著一點?!?br>
“另外,我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江南織造曹大人的女兒正好及笄,名揚的意思是……讓老夫去一趟平江給霍子歸提親?!?br>
“這幾日你多備一些禮物,到時候老夫帶去?!?br>
霍傳名眼睛頓時一亮,江南織造雖然僅僅是個五品的官兒,但那卻是整個寧國兩大肥差之一!

另一個是鹽鐵司。

如果廣陵霍家能夠和江南曹家聯(lián)姻,這對霍家當(dāng)然大有裨益。

堂弟霍百揚在京都,雖是太子近臣,但仍然需要許多的助力。

他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于是他俯過了身子,低聲問了一句:“大伯,小侄聽說京都……二皇子殿下似乎壓過了太子殿下一頭?”

霍西抬眼,眼神有些凜冽。

“這些事,你不要問,不要說,更不要去管!”

“你只需要做好分內(nèi)之事,其余的自有百揚去安排?!?br>
“現(xiàn)在最為緊要的就是咱們這廣陵城的事,畫屏春壓在咱們廣陵散的頭上,這讓大伯我有些不安心??!”

“李辰安這個人,也讓老夫有些不安心?。 ?br>
“現(xiàn)在雖然暫不能動他,不過……也可以給他舔舔堵嘛,比如廣陵城的地痞混子不是挺多的嗎?”

霍傳名躬身,面色一狠:“小侄知道怎么做了!”

廣陵霍家在打著李辰安的主意,鐘離若水的桃花山莊里,也有人在打著他的主意。

“我說四公主殿下,你真不去嘗嘗?”

桃花山莊,一大片的桃林中掛著一大片的大紅燈籠。

就在其中的一處亭子里,鐘離若水笑嘻嘻的看著對面的寧楚楚,眉飛色舞的又道:“真的很好喝咧,程哲那家伙和齊知雪為了那酒差點沒打了起來,這幾日他們倆更是天天眼巴巴的在他那小酒館的門前候著等著開門?!?br>
“因為稍微遲了一些可就沒有了。”

“喂,我說,你覺得他……他怎樣?”

寧楚楚撇了撇嘴,“什么怎樣?”

“就是和商不器商丞相比,怎樣?”

寧楚楚頓時就瞪了鐘離若水一眼,“不就是釀出了個還不錯的酒么?

這只是小道,商丞相所做出的那番事情可是真正的大道!”

鐘離若水聳了聳小鼻子,“可齊知雪卻說若是能夠從小道中走出一條大道來,也是了不起的本事!”

“另外呀……”鐘離若水咬了咬嘴唇,“曾經(jīng)整個廣陵城的人都以為他就是個傻子,誰能想到他能夠釀出這么好的酒?”

“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是個小酒館的小掌柜,誰知道萬一哪一天他有了機緣,是不是也有治國平天下的大本事?”

寧楚楚覺得這些日子鐘離若水中了那人的毒。

不過細細想來鐘離若水的這番幻想雖有些不切實際,但李辰安那小子確實有些能耐。

他既然一次就釀出了那么好的酒,說明他早已知道這比瑞露更好的釀酒技術(shù),但偏偏他十七年低調(diào)隱忍,寧可賣那利潤極低的蒸餅草糕也不賣這一本萬利的酒。

他是知道其中厲害的。

直到他有了麗鏡司繡衣使的這個身份,他才將那酒給釀造出來,這便是謀定而后動。

所以他的性子果真如花老說的那般沉穩(wěn),他的行事也沒有天下絕大多數(shù)少年那般輕浮。

如此看來,麗鏡司的那個艱巨的任務(wù)倒是可以交給他試試。

寧楚楚俯過身子看著鐘離若水,臉上沒有絲毫麗鏡司首領(lǐng)的嚴肅,露出了獨屬于少女的俏皮模樣:“喂,我說,你若是真喜歡他,為了顯示你鐘離若水獨到的眼光,也為了讓整個鐘離府上下對你們這事沒有閑言碎語……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他一把?”

“如果他真能夠封侯拜相,我想那樣才是最完美的,畢竟一小酒館的掌柜這個身份……就算是你不嫌棄,是不是終究有些遺憾?”

鐘離若水一聽,思量了片刻點了點頭,“天下女子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光彩奪目呢?

可我怎么幫他?”

“你想想,他那畫屏春現(xiàn)在是不是供不應(yīng)求?”

“是呀!”

“畫屏春既然如此之好,但他那后院卻如此之小……”鐘離若水懂了。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眼里頓時閃爍起璀璨的光芒。

“建酒坊!
!”

“建一處大大的酒坊!”

“將畫屏春的產(chǎn)量提升在廣陵散之上!”

“更高的售價,更高的利潤,更大的市場……就算他無志于封侯拜相,那成一個廣陵首富也是沒有問題的……好主意!”

寧楚楚笑了起來。

鐘離若水陷入了少女的幻想之中:“我將外面那數(shù)千畝地全給他修建作坊!”

“只是……掛在牙行售賣肯定不行,一來他沒那么多銀子,二來萬一有別的商賈看中要買怎么辦?”

“對了,可以借給他用?!?br>
“可他那性子不太喜歡受人恩惠,萬一他不愿意又怎么辦?”

少女在自言自語,時而眉間淺蹙,時而喜笑顏開,最后她那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差點忘記了,我可以成為他的朋友??!”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暫時也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名字?!?br>
“那出英雄救美的戲還沒演呢……他已經(jīng)見過了程哲……這兩天我就安排幾個家將,讓程哲戴上面巾,咱們?nèi)ニ切【起^的門前演這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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