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閻王的眼珠子~黑相術“荒山老狗”的作品之一,高富貴孟詩詩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夜深,睡不著棺材擺放的離我極近,我都能聞到上面的銅銹味“你冷不冷?”我突然問孟詩詩“不冷”我故作老練:“嗨,買棺材也不跟我說聲,隔壁村的蔣老二,我認識,給你進貨價”孟詩詩翻了個身:“我這個也便宜”“二手的”我頭皮嗡地一炸,不敢吱聲了孟詩詩噗嗤一笑:“逗你玩呢,瞧給你嚇的”“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別問,放心睡”“每個人都有秘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思來想去,決定單刀直入:“妹妹...
我正細細聽那陰女子唱戲,畫面走到這,突然就停了。
從夢中醒來,已是半夜,我頭枕著香軟,雙目不見物,細細摸索后才得知。
我正枕在孟詩詩的大腿上。
“你醒啦?”小姑娘輕聲道,用手擦我額頭的冷汗。
我問她:“這大半夜的,你光著腿不冷???”
“不冷。”孟詩詩將我腦袋抬高,喂我喝了些水。
“奶奶已經睡了,但奶奶看起來很虛弱?!泵显娫妵@著氣:“馬叔說,奶奶供奉的老仙死了,她這個弟馬,也就等于散功了?!?br>
我心臟一陣抽搐,我爺爺已經沒了,如果奶奶再走……我都不敢往下想。
孟詩詩摸著我的臉:“你父母呢?”
“我沒父母?!蔽易⒁曋矍暗暮诎担骸拔沂悄棠淘趬炄ψ永铮瑩旎貋淼臈墜?。”
孟詩詩聽的直搖頭:“真可憐?!?br>
“沒事。”她手指輕輕按在我嘴唇上:“你還有我。”
她的手很香。
我告訴她我在陰間的經歷。
孟詩詩聽完,沉默片刻,道:“看,我沒騙你吧?我們之間真有婚約的。”
我翻身看向她:“你爹回來了嗎?”
“沒有?!泵显娫娐曇舭党料聛?,鼻子突然一酸:“我好久沒我爹的消息了,他只給我留下一封信,說要去下面拿個東西?!?br>
“我爹還說,萬一他回不來,就讓我來找你成親?!?br>
擔心父親的安慰,孟詩詩很是焦急地問我:“快往下講啊,然后呢?”
“舅姥姥打敗陰女子了嗎?我爹最后去哪了?”
我搖頭:“夢到這,我就醒了?!?br>
孟詩詩沉默著哽咽片刻,說:
“當時讀完我爹的信,我就來找你了?!?br>
“本來,我一聽說你是個瞎子,想走的,可那媒婆非要我進屋坐坐。”
孟詩詩細聲細氣:“我進屋后,不吭聲,一直偷偷觀察你,直到天黑……”
我說:“你那天屬實把我嚇到了?!?br>
孟詩詩咬著嘴唇:“就我感覺吧,你跟一般男的不一樣,現在網絡這么發(fā)達,各式各樣的帥哥,小鮮肉什么的,我早都看吐了?!?br>
“你很干凈,你知道嗎?當時你在炕上打坐,白發(fā)如絲,散滿肩頭,午后的陽光灑在你側臉上,你卻渾然不知,那種隱世,又出塵的感覺,顯得極不真實?!?br>
“你當時,腦子里在想什么呢?”孟詩詩饒有興致地問我。
我回憶了下:“我當時想放一個尖酸刻薄的屁,硬忍著沒放,因為沒必要?!?br>
孟詩詩捏了下我鼻子:“再美好的畫面,到你嘴里,就強行接地氣了,沒勁!”
我的思緒回到陰間:“有件事,我搞不明白?!?br>
“你爹帶著我爺爺,下陰間搶黑相術,他冒了那么大的險,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就是為了讓我爺爺答應,咱倆的婚事?”
“你要說我是富二代,大網紅什么的也就罷了,可我明明只是個一窮二白的農村瞎子?!?br>
“你爹這么做,圖了個啥呢?”
這其中的緣由,孟詩詩肯定知道,但她不肯說。
我也就沒再問。
……
這幾天,馬義一直住在我家。
孟詩詩說,馬義每天自個待在屋里,幾乎不出門。
這段日子,奶奶又老了許多,嘴里老是無意識念叨著:
“蛇相,蛇相……”
宋老歪來了個電話,他按我說的搬回來后,出了幾件事。
他兒子之前被人詐騙,這天警方來消息,說人贓俱獲,錢全追回來了,通知他兒子來領。
兒媳也不鬧離婚了。
之前碰瓷宋老歪的那個人,居然真出了車禍,直接下陰間了。
他婆娘也出院了,醫(yī)生說沒啥大事,回家養(yǎng)個半年就好了。
所有倒霉事,一夜間,煙消云散。
宋老歪在電話里一個勁感謝我,我隨便應付兩句,掛了。
這些天,我內心始終焦躁不安,驚恐而無助,我右眼老是跳,總感覺要出大事。
我在等那個夢。
我想知道,舅姥姥和陰女子之間的斗法,誰是贏家?
爺爺最后取到黑相術了嗎?
歐陽劫的下落呢?
可夢,卻遲遲不來。
這天,我和馬義討論陰間的話題。
讓我沒想到的是,馬義居然認為,陰間根本就不存在。
“陰間就是迷信!”馬義輕描淡寫道:
“這人死了,就跟電腦關機一樣,意識,記憶統(tǒng)統(tǒng)消失在了虛無中,永遠也醒不來了?!?br>
“哪有什么陰間啊?”
我細細品味馬義的話,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困意,我心里大驚,趕忙跑回到自個屋里。
剛關上門,我就倒在了地上。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那個陰黑的樓道。
舅姥姥正站在204室前,跟屋內的陰女子對峙著。
透過窗戶往外看,霧淡了許多,漫山遍野的紙灰,猶如鵝毛大雪,飄滿了天地間。
周圍冷到了極致,我凍的瑟瑟發(fā)抖,和歐陽劫躲在樓梯口,死死注視著204方向。
陰女子唱完戲,緩緩走了出來。
我終于看清了,那是個極普通的年輕女子,中等個頭,瘦,除了臉色死灰之外,五官倒沒什么特別嚇人之處。
她身上的衣服很舊,沾滿骨灰,臉上爬滿了黑色的霉點。
她整個人,像極了一張被遺忘在角落里,沾滿蛛網的黑白老照片。
要說唯一不對勁的,就是女子的衣褲,統(tǒng)統(tǒng)都穿反了。
衣扣和褲帶,全跑到后背去了。
鞋也是,鞋跟在前,尖在后。
這讓她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陰森和詭異。
陰女子出門后,始終低著頭,一聲不吭。
舅姥姥點頭哈腰,不停沖陰女子作揖:“我是你隔壁鄰居,我找你討個封?!?br>
“你看我,像不像個人?”
那陰女子大概也沒想到,黃皮子討封,竟討到她頭上來了?
黃皮子討封,其實是一個很卑鄙的術,因為不管你回答像與不像,都會中招,活人折陽壽,死人折陰壽。
陰女子低著頭,笑了,沖舅姥姥勾著手指:“你想知道???來,我告訴你?!?br>
她說話聲音很空靈,在樓道響徹出大量的回音。
舅姥姥有些忌憚對方,猶豫著不敢上前,陰女子一個勁地喚她:“來啊,別怕?!?br>
等舅姥姥靠近了,陰女子的嘴貼到她耳朵邊,一字一句道:
“你聽好了啊?!?br>
“有一天,你會死在一個瞎子手里,他會剝了你的皮,做成鞋墊子?!?br>
“但只穿一次,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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