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今”的傾心著作,南如衾封諄然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程遠臨站在實習(xí)生中間,雙手叉腰,很是義憤填膺:“這些無良媒體,醫(yī)生的命就不是命嗎!”“程遠臨,嚷嚷什么呢”幾個人扭頭看過來,實習(xí)的小姑娘說:“南醫(yī)生,你快看熱搜”南如衾正不解,另—名主治姚蔓走過來,“南如衾,你上周不是遇到醫(yī)鬧嗎,這事兒現(xiàn)在鬧得有點大”“鬧上熱搜了?”南如衾心里—咯噔,忙拿出手機查看熱搜前幾條都是娛樂圈相關(guān),不是電視劇宣傳就是哪家明星八卦姚蔓提醒她:“看同城熱搜”南如衾...

第19章 免費試讀


“如衾,下個月初,我就回國了?!?br>
晚上九點,下班回家的南如衾洗過澡,進了廚房,一邊在櫥柜里找泡面鍋,一邊將手機夾在耳邊,打著國際長途。

電話是謝優(yōu)打來的。

謝優(yōu)算是南如衾高中時期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畢業(yè)后南如衾上了醫(yī)科大學(xué),謝優(yōu)選擇去外國語學(xué)院進修,十年間兩人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

此時,謝優(yōu)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譯材料,語氣感慨地說:“明明十月初才來的,我怎么感覺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牽掛才會覺得度日如年,”南如衾翻出鍋,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謝優(yōu)的心聲,“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寶姑娘了吧?!?br>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兒,謝優(yōu)一點也不掩飾:“確實是想了,一會兒跟你聊完,我還要跟他們視頻。”

南如衾用笑聲表達無語:“你可以不用秀得這么明顯?!?br>
開了會兒玩笑,謝優(yōu)話鋒一轉(zhuǎn):“如衾,聽說你們醫(yī)院有個很厲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剛從國外挖回來的是嗎?”

南如衾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慢半拍地“嗯”了一聲。

“他的號好掛嗎?”

南如衾是知道謝優(yōu)家情況的,放下泡面鍋問:“是為了寶寶的病?”

“嗯,”說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寶怡,謝優(yōu)嘆息一聲,“寶寶馬上五歲了,我想再找專家看一下?!?br>
南如衾:“他的號不太好掛,不過我先幫你問問。”

謝優(yōu)充滿了感激:“這次又麻煩你了。”

南如衾動了動唇,沒說話。

作為閨蜜,謝優(yōu)自然也知道南如衾高中時期的感情經(jīng)歷。

而學(xué)成歸來的前男友變成了一個單位的同事,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南如衾一時間不知如何跟閨蜜提起。

“小優(yōu),其實——”

她猶猶豫豫的開口,還沒組織好措辭就被打斷:“如衾,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門?”

南如衾心里想著事,還真沒注意,經(jīng)她提醒,果然聽見玄關(guān)那邊有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住在印江瀾的這一年,她沒有可來往的鄰居,偶爾上門的除了南鈺和夏靜,也就只有物業(yè)了。

可都這個時間了,物業(yè)能有什么事?

“如衾你還在嗎?”謝優(yōu)沒聽見她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問,“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業(yè),你等我一會兒?!?br>
南如衾放下鍋和手機,走到玄關(guān)按下門把手,隨著房門逐漸打開,南如衾的動作慢慢頓住。

并不是物業(yè)。

晚上九點半,封諄然黑衣黑褲站在門外,樓道的燈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陰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見疲倦與夜寒。

對視之間,誰都沒有出聲,南如衾十分詫異他的到訪,直到看見被男人拎在手中的兩個保溫桶后,才反應(yīng)過來。

南如衾將桶接過,撲鼻而來一股隱隱約約的清香味,應(yīng)該是用洗潔精洗過。

“謝謝。”封諄然站在原地,淡淡吐出兩個字。

南如衾低頭看了空桶幾秒,干巴巴的語氣:“不用,本來就是事先說好的,給你做飯一個月,抵我的賠償?!?br>
封諄然看了她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嗯”了一聲。

他從昨晚到今天連著做了好幾臺手術(shù),高強度的工作下,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是極致的疲憊。

每根神經(jīng)都叫囂著想要立刻休息,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立在南如衾門前走不動。

南如衾盯著地上兩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進去了?!?br>
“南如衾?!?br>
關(guān)門的動作一頓。

她側(cè)著身,扭過頭探詢地看向男人。

封諄然唇動了動,溢出幾個低啞的音節(jié):“昨天,對不起?!?br>
南如衾愣住,微微愕然地望著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暈里仿佛自帶柔光,仰頭望來的眼睛里,滿滿都是他一個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樣。

封諄然忽然有些無所適從,他避開眼神,聲線多了絲難以察覺的艱澀:“回去了?!?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南如衾沒想到這么突然,身體快于意識:“等一等。”

封諄然停在過道里,卻沒有回頭。

南如衾卻在這一刻失語。

樓道的感應(yīng)燈亮了又滅,良久之后,她站在門內(nèi),沖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啞聲說了句:“晚安?!?br>
安靜的環(huán)境中,響起一聲極低的輕嗤。

他什么都沒說,就這樣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南如衾的視野中。

-

謝優(yōu)的電話還沒有掛斷。

南如衾重新將手機貼在耳邊,那端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是物業(yè)找你?”

南如衾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樓上的鄰居?!?br>
“你不是說樓上沒住人嗎?”

“剛搬來的?!?br>
聽筒里傳來謝優(yōu)愉悅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個年輕人,怎么樣,帥嗎?”

好友的調(diào)笑徹底讓南如衾回神,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封諄然那張過分誘惑的臉,順從本心地說道:“帥的?!?br>
“?”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反常,謝優(yōu)立刻追問:“以前問你哪個男生怎么樣,你都回答‘沒注意’,這次怎么回事,居然給予這么高的肯定?”

好友興奮地猜測:“新鄰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覺地攥緊,南如衾莫名有些心虛:“你別亂腦補了?!?br>
“真的沒情況?”

“沒有?!?br>
聞言,謝優(yōu)有些失望:“好吧,我還以為這次回來能聽到你好消息呢?!?br>
南如衾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間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這些。”

謝優(yōu)仍試圖勸說:“這東西,不就是慢慢接觸么?!?br>
“還是算了吧。”

南如衾起身,繼續(xù)開始煮面。

叮鈴哐啷的動靜里,電話那端的好友一陣沉默。

一直到南如衾燒上了水,才聽見對面輕輕喊了她一聲。

“如衾。”

“你是不是,還在惦記高中那個人?”

謝優(yōu)和南如衾從高中時期就很要好,算是見證了當(dāng)年南如衾與封諄然從濃情蜜意到狼狽收場的整個過程,“雖說年少的感情刻骨銘心,可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對別人敞開心扉,總這么單著,難道不覺得孤單嗎?”

謝優(yōu)見她不吭聲,輕輕一聲嘆息:“如衾,你是不是還沒放下?”

南如衾沒應(yīng)。

放不下嗎?

好像也沒有。

分手后的這十年,她過得還算不錯,按部就班的讀書工作,年少時經(jīng)歷的那些傷痛,也在時間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經(jīng)那個遇事惶然無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獨當(dāng)一面,她買了車,有存款,母親身體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溫飽無憂。

這些年,身邊也有優(yōu)秀的異性出現(xiàn),其中不乏對她表露過愛意的人。

但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過驚艷,以至于后來出現(xiàn)的所有人,都顯得乏味黯淡。

南如衾從思緒里回神。

“小優(yōu),”鍋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著,她靠坐在島臺邊沿,語氣淡而平靜,掩蓋著唇角那抹苦澀,“我從未奢望過,能有和他破鏡重圓的一天?!?br>
她永遠記得,那個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紅雙眼中的破碎與恨意。

她知道,他不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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