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趙棠褚鶴擔(dān)任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說,書名:《公主孟浪難改,滿朝文武都紅了臉》,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和風(fēng)光霽月的裴驚蟄不同,徐平卿出生不及他,早年又跟著他祖父在外駐守邊關(guān),稍微年長些了,才送回京都學(xué)堂骨子里淌著邊塞的野氣,在規(guī)矩的上京,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絲毫不受約束也或許正因此,他才能和打小不受寵的趙棠有所共情如若真心求娶,皇帝看在他戰(zhàn)功赫赫的份上,興許會賣個臉面,至多不過被唾沫星子淹死裴驚蟄眼底眸光流淌,抿著唇,挽箭搭弓射出箭矢,但力道不足,只堪堪中了靶子邊緣他淡淡道:“她一直糾纏...

第13章 免費(fèi)試讀


趙棠依舊坐在茶樓,從窗戶往外看,能看見徐平卿出門,步伐輕快,腰間掛著的青綠香囊和他一身玄衣并不搭,很惹眼。

他似是有所感,翻身上馬后,回頭朝著樓上看來,與她視線相撞,朝趙棠一笑。

趙棠柔柔回了一笑,看著他轉(zhuǎn)頭離去,笑意又消散了。

聽到木門吱呀聲,趙棠回頭,瞥見褚鶴進(jìn)來,她笑道:“咱們褚大人來了呢,快請坐?!?br>
褚鶴沒坐,站在她身側(cè),目光看了眼外面,聲音淡淡:“不敢,奴來接公主回去?!?br>
她今日心情尚好,看出褚鶴有些不高興,笑問:“怎么了這是?褚大人作甚垮著張臉?遇到什么事了?”

褚鶴看她的眸子有些幽深,還帶著幽怨,抿唇沉默了半晌,忍不住說道:“和徐小將軍扯上關(guān)系,于公主名譽(yù)有損,還需再三思量?!?br>
趙棠不以為意,她此舉難道不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不與徐平卿綁在一起,屆時到了和親時候,她還不是要被送去和親?

難不成真指望褚鶴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站穩(wěn)腳跟,得到皇帝的重視幫她撐腰不成?

她欣賞自己剛做的蔻丹,漫不經(jīng)心道:“他都不怕和我捆綁在一起,我怕什么?”

比起趙棠,徐平卿雖然粗獷了些,但卻是個人緣好的,即便有時候不修邊幅,也沒人會把他往和趙棠扯上關(guān)系這方面想。

等那些老東西知道,怕是要驚掉下巴。

她眉眼彎彎,不禁想著徐家那幾個長輩知道了,是會打斷徐平卿左腿還是右腿,又或是都打斷。

全然沒顧及褚鶴有些陰郁的神色。

趙棠下樓之際,瞥見裴驚蟄隨幾位友人一同踏入茶樓,二人虛空對視,她只瞧了一眼,興許是因著今日見徐平卿,也有裴驚蟄一份功勞。

她沖裴驚蟄笑道:“巧遇啊,裴大人?!?br>
裴驚蟄朝她拜手行禮,說道:“見過榮棠公主?!?br>
他身側(cè)幾人也紛紛朝趙棠問好。

趙棠笑意漸濃,大度道:“不必多禮,本宮就不耽誤你們小聚了,先行一步?!?br>
說罷,她下了樓梯,錯開裴驚蟄徑直離去,帶起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氣,清新脫俗。

隨著一陣清風(fēng)散去。

裴驚蟄愣在原地,好一會沒動。

他身側(cè)的好友紛紛詫異,總覺有哪不對勁,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趙棠不粘著裴驚蟄了。

居然就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這和以往可不一樣。

以往的趙棠只要瞧見裴驚蟄,雙眸便像泛著光,說什么也會上前搭話,就算是驅(qū)逐他身邊的人,也要留在裴驚蟄身邊。

幾人瞧見趙棠那一刻,都做好了今日先就此作罷,下次再約的打算了。

豈料趙棠竟直接離開了,留下幾人面面相覷,又齊齊看向了裴驚蟄。

“榮棠公主這是知曉你已經(jīng)定親,死心了?”其中一人試探著問。

見裴驚蟄不說話,有人接了話茬,“興許是吧,早知這么容易甩掉她,裴兄就該早些和長寧公主定親,免受叨擾。”

“你說的對,以后可算不用見著她就聚不成了,長寧公主可不像她小肚雞腸。這里人多眼雜,我們上二樓說話去。”

“不了。”

裴驚蟄眼底波光流轉(zhuǎn),抿著的唇輕啟,說道:“想起今日還有事,我先回去了。臨時毀約是我失禮,今日你們的茶錢,記在裴家賬上?!?br>
他說這話同時,朝著幾人拱手一拜,也不等幾人同意,轉(zhuǎn)身便離開。

徒留幾人原地大眼瞪小眼,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近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另一人接了話茬:“好像是從秋獵就開始了,誰知道他在想什么,剛才找他出來他就說沒空,一說來茶樓,他就有空了,他是不是知道榮棠公主在這?”

幾人沉默了。

“難不成外頭傳言是真的?裴兄真喜歡上榮棠公主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陣沉默。

“咳,興許只是巧合吧?!?br>
……

裴驚蟄正在院中侍弄花草,思緒卻飄遠(yuǎn),就聽人來說徐平卿來了,才回過神,發(fā)覺自己給這盆花澆太多水了,都溢了出來。

不等他通傳,徐平卿的聲音就由遠(yuǎn)傳來,爽朗帶著笑意:“驚蟄,我來找你問問看見我秋獵打的狐貍還在不在?我一回去就被逮了,都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給拿去分了?!?br>
裴驚蟄轉(zhuǎn)身,見他大跨步走來,腰間的香囊很顯眼,一晃一晃的,刺痛了裴驚蟄的眼。

徐平卿站定在他身邊,身上縈繞著淡淡的花果香,蓋住了他原本較為沖鼻的廣藿香氣。

他默然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思緒,將瓢勺放回了桶中,站姿是如松,負(fù)手而立,說道:“他們想拿去分,我替你留下了,請屠夫?qū)⑵兿绿幚砗蠓旁趲旆?,稍后叫人拿了送你府上去?!?br>
徐平卿嘿嘿的笑,連忙道:“多謝多謝!我就知你我二人相識多年,你我不必多言,也能明白彼此意思。走,咱去喝一杯。”

裴驚蟄思忖一瞬,瞥了眼他腰間香囊,應(yīng)下了。

途中徐平卿喋喋不休說了不少事,裴驚蟄心中有事,聽得模模糊糊,抿了一口酒,聽徐平卿道:

“對了,你家后院池中養(yǎng)的鴛鴦還在不在?我上次來說想烤了吃,你說什么也不讓?!?br>
“還在?!?br>
徐平卿眼珠轉(zhuǎn)動,笑道:“這么久了,應(yīng)該繁衍了不少,給我兩只吧?!?br>
裴驚蟄重重放下了酒杯,抬眸看他,聲音淡漠:“平卿,你今日來,到底想說什么?”

見他如此嚴(yán)肅,徐平卿也收了臉上的笑意,撐著腦袋道:“沒想說什么,我是真心來求取的,你放心,我不吃,就養(yǎng)在院里看著?!?br>
“你打算戴著這枚香囊招搖過市?你可知若是叫有心人瞧見,意味著什么?”裴驚蟄語氣冷淡。

徐平卿盯著他看了半晌,扯了下唇角:“我當(dāng)然知道,也樂得承受,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對榮棠公主有意,我不像你瞻前顧后,事事要以大局為重,我能承受這一切。”

二人對視之下,看不出徐平卿半分退讓。

裴驚蟄道:“她只是急于求成,見糾纏我行不通,在利用你?!?br>
徐平卿依舊鎮(zhèn)定:“我知道?!?br>
裴驚蟄無話可說。

或者說他有很多話想說,想說榮棠根本不喜歡他,徐平卿沒必要一廂情愿。

想說榮棠公主這么做,興許只是想利用他刺激自己,企圖能叫他動心,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被稱之為欲擒故縱。

但徐平卿現(xiàn)在顯然都聽不進(jìn)去,不是他不懂,而是不在乎。

像是正處在感情正濃的時期,被愛情迷了眼,根本不畏懼世俗的阻撓,以為有情飲水飽。

也不知是不是趙棠許諾了他什么,才讓他一改往日的鎮(zhèn)定,說什么都要和她在一起。

他不禁想起了在茶樓看到趙棠的笑,不是那種以前面對自己時候小心翼翼的菀笑,而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且明媚的笑。

可見她心情確實(shí)不錯。

裴驚蟄沒來由的覺得心里泛著酸澀,像是浸泡了一腔半生杏子,澀漲感填滿了他的身心。

“榮棠公主許諾了你什么?”他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徐平卿似是早有預(yù)料他會這么問,不急不忙說道:“不是她許諾我什么,是我會娶她,幫她擺脫和親,這不就是她想要的?”

他突然喟嘆了一聲:“其實(shí)榮棠公主心思真沒那么難猜,她想要的也不過是不想被當(dāng)做棋子送去和親,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只要誰能幫她,她就會對誰好,跟著誰,像只狐貍一樣尋求庇護(hù)。你做不到的,由我來做,你也不必?fù)?dān)心她糾纏了?!?br>
裴驚蟄動了動唇瓣,說道:“那你就一點(diǎn)不介意嗎?她甚至都不愿意多費(fèi)些功夫重新為你做個錦囊,而是將我送還的轉(zhuǎn)而送給你?!?br>
他說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如果在清醒的時候,他不該說出這種點(diǎn)破表面和諧,但是他沒忍住。

想讓徐平卿看清趙棠的本性,知難而退。

徐平卿摩挲著腰間香囊,笑道:“如若她真另做了一枚,那才是別有用心,直接送,豈不是更能叫人知曉,她與你再無可能?”

裴驚蟄久久無言。

二人雖未說什么重話,卻句句都沒饒過對方。

裴驚蟄神色淡然,讓人去抓了一對鴛鴦送給徐平卿,將人送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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