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春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孟玉沙”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姜晚寧沈知宴主人公,精彩內(nèi)容選節(jié):姜晚寧完全愣住了根本不明白沈知宴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沈知宴看著姜晚寧茫然的樣子,忽然松開了手:“滾!”姜晚寧又退了出來沈知宴的話,卻一直回蕩在她耳邊上,讓她忍不住多想:難道,自己當初那一刀,竟讓沈知宴不行了?若真是如此……姜晚寧忽然就覺得,如果自己是沈知宴,那是殺人的心思都有的畢竟……姜晚寧心中忐忑起來——縱是經(jīng)歷過再多事,但這種事情她實在是沒辦法平靜的說一句無...

第6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閱讀

姜晚寧在回府的路上,一直沉默。
這種沉默,和剛才來的路上那種沉默,又完全不同。
沈知宴欣賞著自己杰作,嘴角一直噙著一絲笑意。
不知道過去多久,姜晚寧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王爺,能否免去他們的勞作?”
一想到剛才看見的情景,姜晚寧就只覺得心痛難忍。
從小錦衣玉食,哪怕嫁人生子,也都將自己收拾得處處精致好看的阿娘,如今穿著粗布衣裳,瘦骨嶙峋……而自己從小帶著長大的弟弟,身量竟如此瘦小,她如何能接受?
沈知宴看住姜晚寧:“舍不得?本王能救他們一條命回來就不錯,為何還要養(yǎng)著他們?”
姜晚寧張了張口,一時之間竟愣住。
她答不出來。
最終,她道:“就看在,當初我父曾教導(dǎo)你三年,我母曾為你做過衣衫,我阿弟也曾跟在你身后……”
姜晚寧不提過去還好,一提起過去,沈知宴眼眸微瞇,臉上笑意盡失去。
他伸手捏住姜晚寧的下頜,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而他盯著她的眼睛,冷笑道:“你不提我倒忘了。你父曾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亂臣賊子,你阿母曾讓我莫要再登門,你阿弟也曾朝我吐過口水——還有你——”
他另一只手扯過姜晚寧的右手,神色更加陰鷙:“還記得嗎?就是這只手,差點要了我的命!”
姜晚寧說不出話來。
沈知宴所說,都是真的。
但……
沈知宴狠狠地將姜晚寧一摜,使她跌倒在地,就這么居高臨下看著她:“我若是你,我才不敢提從前。不過,我倒不似你們一家那樣心狠,因此饒了你們性命!你若識趣,便該知如何做!”
姜晚寧默默地支起身子跪好,沖著沈知宴磕頭:“奴婢求王爺?!?br>沈知宴語氣仍是冷的:“姜晚寧,你記住,今日他們受罪,都是你所賜!”
姜晚寧頓住,雙肩劇烈顫抖,終歸是敵不過這句話帶來的傷痛,喉頭一甜,就這么一口血噴出,人也失去知覺。
再醒來地時候,姜晚寧已是在王府下人房里。
下人房都是通鋪,因都在當值,此時就姜晚寧和一個小丫鬟雙喜。
姜晚寧一醒,雙喜就發(fā)現(xiàn)了,立刻出去喊管事嬤嬤來。
管事嬤嬤過來時,臉上只有不耐:“真不知你這樣的人還活著做什么?不過,王爺好心,不叫你死了,我也不得不管。你聽好,從今日起,藥需得按時喝,活卻也得好好干。王府可不養(yǎng)閑人!”
“你就在王爺院里,你的活就是伺候王爺。王爺不在府里時,你就要打掃清潔,漿洗衣裳!做粗活!敢偷懶的話,我自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至于月錢,你是沒有的。若要什么東西,你可問我要。該給的我自然會給!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另外,記住了,你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貴女了,少給我動不動就暈倒吐血的,我可不吃那一套!”
一通訓(xùn)誡后,管事嬤嬤走了。
丫鬟雙喜看著姜晚寧,冷哼一聲:“你這種賤女人,別指望我伺候你。反正嬤嬤說了。只讓我看著你,別死了就成。自己倒水喝!”
姜晚寧艱難支撐著爬起來倒水喝。
看她歪歪斜斜的樣子,雙喜嘲道:“你跟個廢人有什么兩樣?長得還丑,也不知道為啥王爺要把你放在身邊?!?br>姜晚寧也不理會,自顧自喝水。
雙喜覺得沒意思,漸漸也就懶得說了。
中間還來過幾個丫鬟,明著是找雙喜的,可姜晚寧從她們不斷看過來的眼神,就知道都是來看她的。
不管她們說什么,姜晚寧都只當沒聽見。
等到都覺得無趣,也就不說了。
姜晚寧喝了藥,又抹了床頭放的藥膏,又吃過一碗湯泡飯,感覺精神了許多。
夜里,雙喜催她去伺候:“王爺快回來了?!?br>姜晚寧就換上粗布衣裳去伺候——這衣裳磨得她潰爛的傷口隱隱作痛,動一下都如同受刑。
到了知竹院,姜晚寧依舊跪著等沈知宴回來。
別的丫鬟當然沒有這個待遇,但她被特地吩咐,要如此。
跪著倒還好,除了膝蓋痛,只要不動,其他地方就不痛。
知竹院還有別的丫鬟,這會兒她們站在屋里,看著姜晚寧,小聲的說著悄悄話,表情個個兒都是嫌棄不屑。
竟無一人對姜晚寧有半點善意。
姜晚寧也不在乎,兀自跪著,琢磨自己的事情。琢磨該如何討好沈知宴——是的,她想要家里人過得好,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可沈知宴想要什么呢?
姜晚寧回想從前,卻一一否掉了自己能想起來那些。這多年過去,沈知宴恐早就變了。
而且,沈知宴對她,定是恨的。
白日里他掐著她脖子的樣子,掐著她下巴的樣子,她看得出。
他想要傳國玉璽。
但這個東西,她現(xiàn)在沒有。甚至,他態(tài)度很強硬,連討價還價都不肯。
而且,結(jié)合這幾日來看……
或許,沈知宴還想要報仇。報當年那一刀之仇。
姜晚寧思索著,漸漸捋清一點頭緒。
就在姜晚寧思考的時候,沈知宴回來了。
沈知宴一身酒氣回來了。
但他神色清明。
他未看姜晚寧一眼,只道:“沐浴?!?br>跟著他的小廝就看了姜晚寧一眼:“還愣著做什么?聽不見主子吩咐了什么?”
姜晚寧本已起身了,但跪了這么久,腿早就麻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跟上去——她還是不能好好地走路,尤其是走快了之后,更顯得踉蹌不協(xié)調(diào),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樣,步調(diào)可笑。
替沈知宴寬衣到最后里衣的時候,他自己抬手了:“本王嫌臟?!?br>姜晚寧一愣。
見她不明白,沈知宴難得好心解釋一句:“別人碰過了,本王嫌臟。”
姜晚寧明白過來,這個臟到底是什么臟。
不是身體上污垢沒洗干凈。
而是那種臟。
失去名節(jié)的那種臟。
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這種污蔑和羞辱,足以讓她們?nèi)ニ馈?br>姜晚寧垂下眼眸,手指掐入掌心,甚至不得不咬緊牙,才能維持住平靜。
最終,姜晚寧只是安靜后退一步,低垂著頭,乖巧無比,什么也沒有辯駁,什么也沒有解釋。安然的接受了這句羞辱。
她想:也許,還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憤怒和羞恥的樣子。這樣沈知宴才會更痛快些。他痛快了,阿娘和弟弟就能好過些。
于是,姜晚寧頭埋得更低,微微地抿緊了嘴唇。
沈知宴冷淡聲音響起:“去邊上跪著,莫要讓本王看見?!?br>依舊是嫌惡。
姜晚寧收斂起表露出來那些東西,安靜地跪到更遠的地方。
自然也看不見,浴池里沈知宴微帶煩躁地閉目養(yǎng)神。
他胸口一個寬約兩指的傷痕,在霧氣繚繞中若隱若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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