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上位,冷面世子對她又嬌又寵》是網(wǎng)絡(luò)作者“獅子心”創(chuàng)作的古代言情,這部小說中的關(guān)鍵人物是林容婉成惘之,詳情概述:她說話時一對彎彎盈盈的柳眉因心中的不悅而凝滯在一處,那雙秋水似的美眸里盡是哀傷之意且白芝妙本就是個身段纖細柔弱的美人,經(jīng)了昨夜的磋磨之后,此刻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些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成惘之心里憐她,卻也知曉僅僅憐惜并不足以保護好她林氏說的沒錯成國公府里人事復(fù)雜,父親和母親又如此厭惡芝妙,他若一意孤行地將芝妙留在身邊,只會讓她處境愈發(fā)艱難“好,我去后街的葫蘆巷里給你擇一間風(fēng)景秀麗的屋舍”成惘之倏...

庶女上位,冷面世子對她又嬌又寵 閱讀精彩章節(jié)


秀安脾性良善,甚少有如此義憤填膺的時候。

白芝妙是早已看淡了這些身外之事的人,可卻還是因貼身丫鬟的這句叫嚷而提起了心。

她的眸光順著秀安的話語落在了林容婉賞下來的瓷器之上。

日頭正盛,暖洋洋的光暈透過支摘窗照進內(nèi)寢之中,讓白芝妙瞧清楚了那瓷器的樣貌。

明明是兩尊方方正正的白玉雙耳瓶,可瓶身處卻多出了一道自瓶口蔓延至瓶底的劃痕,這道劃痕如此突兀顯眼,破壞了玉瓶所有的美感。

白芝妙緩了緩心神,竟是從貴妃榻上起了身。

她輕攏慢調(diào)地走到了秀安身前,接過了她手里的瓷瓶,似笑非笑地問:“她送這樣登不得臺面的瓷器給我,是為了我讓我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嗎?”

秀安卻只是蹙著眉頭不忿道:“一會兒世子爺回府后,姑娘可要與他好生抱怨一番。若您一味地忍讓下去,這成國公府里的人只會越來越過分?!?br>
她方才還在門外守著的那兩個嬤嬤那兒受了些閑氣,又被林容婉送來的瓷瓶氣了個夠嗆,雙眼微微泛紅,瞧著有些委屈巴巴。

白芝妙尚且還能維持幾分氣定神閑的淡然,可垂在身側(cè)的柔荑卻止不住地發(fā)起顫來。

她不在乎林容婉是否故意借著不值錢的瓷器來輕賤她,她只是覺得自己像極了這一只殘破的雙耳玉瓶。

本是清白身,落入泥濘之中,便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讓人嗤笑、令人輕視。

可她不想落得如此境地,她想堂堂正正地活在這世上,想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想成為成惘之名正言順的正妻。

林氏不過是個破落戶家的卑微庶女,僥幸嫁給了成惘之為妻,便癡心妄想地要謀求著不屬于她的東西。

羞辱她?且看林氏有沒有這個本事。

白芝妙忍著眸中的淚,半晌才生生地咽下了心里的悲愴,只朝著秀安莞爾一笑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黃昏時分,成惘之被繁雜的公事磨得很是疲憊。

他照例在回府后先去瞧了眼鄭氏,之后便繞道來了倚雪閣。

一進倚雪閣,他沒打眼瞧見白芝妙身邊的秀安,卻望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康嬤嬤和安嬤嬤。

這兩位嬤嬤正在庭院里灑掃落葉,面貌一如往昔般拘謹肅正。

成惘之記得這兩位嬤嬤都是伺候鄭氏久了的老人了,且在成國公府里也很有體面,怎么今日會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倚雪閣?

他尚在疑惑之時,康嬤嬤和安嬤嬤已放下了手里的笤帚,笑著走到成惘之跟前行了禮:“奴婢見過世子爺?!?br>
這時里屋的秀安聽得外間此等聲響之后,立時慌慌張張地走到了門扉處,滿眼殷切地凝視著成惘之。

“嬤嬤們怎么來了倚雪閣?”成惘之語氣不善地問。

康嬤嬤與安嬤嬤敢在白芝妙和秀安跟前擺大譜,卻不敢在成惘之面前露出半分不敬來。

“太太憐惜白姑娘體弱,這倚梅閣內(nèi)只有秀安一個丫鬟著實太少了些,姑娘若是有個頭疼腳熱的,秀安一人也不頂用。”康嬤嬤早已想好了說辭,便言笑晏晏地與成惘之道。

這番說辭的確是為了白芝妙好,成惘之也挑不出錯來,只是好奇鄭氏一向厭惡白芝妙,只恨不得將白芝妙趕出成國公府才好,如今怎么又愿意分派嬤嬤來照顧她?

康嬤嬤瞥見了成惘之臉上的疑惑,便適時地出聲解釋道:“太太對白姑娘有些偏見。幸而夫人在旁苦勸了一番,太太便也放下了對白姑娘的成見,人都進了我們成國公府,總不能再讓太太落個照顧不周的罪名?!?br>
林氏?

成惘之愈發(fā)驚訝,他心頭掠過千百般的猜測,卻不想為是林容婉為白芝妙說了好話。

她為何要這樣做?成惘之不明白。

廊道上立著的秀安見成惘之久久不往正屋的方向走來,再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便走下了青石臺階,朝著成惘之?dāng)狂乓欢Y:“世子爺,姑娘有話要與您說?!?br>
成惘之這才收攏起了蹁躚作亂的神思,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了倚雪閣的正屋。

屋內(nèi),白芝妙正柔弱無依地坐在一方團凳之上,她那雙似顰非顰的美眸正泫然欲泣般地凝在案邊的瓷器之上。

成惘之慌了神,問她:“這是怎么了?”

白芝妙別開俏美的臉龐,拿帕子抹了抹淚,只說:“爺終于回來了?!?br>
自成惘之迫不得已成親之后,白芝妙已郁郁寡歡了許久,在他跟前總是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今日卻是罕見的柔順。

成惘之仿佛受到了些鼓舞,便朝著白芝妙走近了兩步,才算是瞧清楚了流連在她姣美面龐上的委屈之色。

“是誰欺負了你不成?”他問。

白芝妙只是含淚地自嘲一笑,又倔強又傷心地捏住了手邊的軟帕,似是不愿扯出讓她難堪的隱情來,可迎上了成惘之滿是關(guān)懷的眸光,便又哽咽著說:“我知曉自己配不上世子爺,哪怕做世子爺?shù)耐ǚ垦诀咭彩歉吲?。所以我也不抱著能與世子爺廝守一生的奢望,可她為何要如此作踐我?”

她的哭聲凄厲又婉轉(zhuǎn),仿佛是一場滾刀子般的秋雨,將成惘之的心刺出了細細密密的痛意。

“什么作賤?誰作賤你了?”成惘之沉著聲問。

白芝妙只是怮哭著不語。一旁的秀安也噙著淚跪倒在了成惘之面前,聲淚俱下地說:“世子爺,太太讓康嬤嬤和安嬤嬤來伺候姑娘本是好意,奴婢人微言輕地也不敢妄議什么,可夫人為何要送來這樣的雙耳玉瓶作踐姑娘?姑娘在教坊司輾轉(zhuǎn)流離,幾乎是拼了命才保下了自己的清白,只怕映在外人眼里她就如這烙上殘破印記的玉瓶一般臟污了?!?br>
她這番錐心之語不僅剜痛了成惘之的心,更讓一旁靜坐著的白芝妙陷入了深切的悲傷之中。若方才的怮哭是為了讓成惘之憐惜,那么此刻的淚則是出自她的真心。

雙耳玉瓶本是潔白無瑕的精致珍貴瓷器,有了一道橫亙著全身的殘破劃痕后,便變得一文不值。

正如她白芝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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