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遠方》內(nèi)容精彩,“坐望敬亭”寫作功底很厲害,很多故事情節(jié)充滿驚喜,陶玉書林朝陽更是擁有超高的人氣,總之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帶我去遠方》內(nèi)容概括:雨水之后,燕京的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林朝陽的新作品也真正動筆了,不過效率不算快他每天就寫個一兩千字,時不時的還要推倒重來,一到晚上就走到窗邊點上一根煙獨自沉思,表現(xiàn)出一副為新作品殫精竭慮的慎重陶玉書對丈夫的表現(xiàn)很是欣慰,尤其每當(dāng)她看著林朝陽站在窗邊的剪影時,腦海中總是不時飄過魯迅先生的樣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林朝陽少了兩撇胡子連著演了幾天的戲,連林朝陽都快被自己洗腦...
林朝陽做了個噩夢,夢見他藏在鞋底的那份小金庫被陶玉書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場沒收,他再次一貧如洗。
去了食堂連五分錢一份的溜土豆絲都點不起了,餓的前胸貼后背,碰巧有人飯還沒吃完,往地下扔了一塊鍋塌豆腐,他一看那人竟然是劉振云。
不過餓極的林朝陽顧不得那么多,他一個惡狗撲食搶到地上的豆腐就往嘴里塞。
可這豆腐越吃越黏牙,越吃越糊嘴,到最后都把他的嘴給糊上了。
他拼命的扒拉,拼命的扒拉……然后就醒了。
昨晚最后來到生命與靈魂的大和諧后,林朝陽便沉沉睡去,這會兒剛醒,心里猛的一驚。
上班要遲到了!
然后又想起來,今天好像是周末。
陶玉書這會兒睡的正香,白嫩柔軟的胳膊蓋在他的下半張臉,難怪他會做那樣的夢。
林朝陽輕輕的移開她的手,她連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看樣子昨晚是累壞了。
穿衣服的時候,他特地踩了踩鞋跟,錢應(yīng)該沒少。
虛驚一場!
昨晚他主動交代犯罪事實,既跟中文系那幫守不住秘密的碎嘴子有很大關(guān)系,也有自身的良心發(fā)現(xiàn)。
不過他這個人,從小錯了就改,改了又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現(xiàn)在小金庫已經(jīng)充公了一部分,可不能再出問題。
男人出門在外,哪能沒點壓腰錢??!
林朝陽出了房間,準(zhǔn)備去洗漱,正巧碰見了剛吃完飯要回屋的陶玉墨。
她一看到林朝陽,臉頰飛滿紅霞,低著頭便錯身關(guān)門。
林朝陽再往前走,碰見了在刷牙的大舅哥,看向他的眼神含義深厚,似乎只有男人之間才懂。
等他洗完漱去吃飯,便看到了丈母娘那冰冷的眼神。
心虛的林朝陽吃飯都只敢坐半個屁股,心里回想著他們夫妻倆昨晚情到濃時的情不自禁。
沖動了,沖動了!
老丈人的臉色倒是如常,不過在吃完飯后起身的時候還是幽幽的說了一句:“朝陽啊,回頭想著換張床吧……錢不夠我給你們添點?!?br>
林朝陽連忙放下筷子,“爸,我今天就去買床,有錢,有錢?!?br>
老丈人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
等林朝陽吃完飯回到屋里,就見陶玉書整個人拱在被里,似乎還在睡。
可林朝陽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她腳丫子的小動作,他走到床邊,將被子從她頭上扯下來。
“別睡了,趕緊去吃飯,媽都要收拾碗筷了?!?br>
昨晚承盡歡愉的俏臉上此時多了幾分嫵媚的風(fēng)情,她嗔怪著喊道:“都怪你!昨晚爸媽他們肯定都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嘛,合法夫妻你怕什么?”林朝陽大言不慚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去拉陶玉書的胳膊,卻被她一口咬在了手腕處。
陶玉書的皓齒潔白而整齊,羞惱之下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咬的有些用力,林朝陽呲牙咧嘴的卻沒有動作。
“里唔藤哇?”
陶玉書也不撒嘴,嗚哇著問林朝陽。
“疼啊,你倒是松嘴??!”
陶玉書這才松開口,林朝陽揉著手腕,上面是兩排清晰的牙印,“屬狗的!”
“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陶玉書報了仇,整理了衣服和頭發(fā)就準(zhǔn)備出房門。
林朝陽說道:“爸讓咱倆去買床,你快點收拾?!?br>
陶玉書正要邁出房門的腳步頓時艱難起來,轉(zhuǎn)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林朝陽一眼。
吃完飯回來,陶玉書滿臉不高興,林朝陽以為她還在糾結(jié)昨晚的“噪音擾民”事件。
“媽又訛走我兩塊錢!”
林朝陽一聽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陶玉書放寒假了,每天午飯都得在家吃,可不得多收點伙食費嗎?
“你這話小心被媽聽著?!?br>
“她知道了就是你告的密!”
得,好人不好當(dāng)啊!
夫妻倆正說笑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打開一看,原來是老丈人。
“爸,什么事?”
陶父沒說話,遞過來兩張票子便轉(zhuǎn)身離去。
“什么呀?”林朝陽湊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張棕床票和一張床架票。
“爸這是未卜先知吧?”林朝陽驚嘆道。
陶玉書沒好氣的說道:“你當(dāng)我爸是算命的?。俊?br>
林朝陽說的當(dāng)然是玩笑話,這張棕床票肯定是老丈人淘換來的,只不過恰好趕在了今天給他們而已。
“暑假的時候我爸就在張羅了?!碧沼駮a了一句。
林朝陽頓時感受到老丈人對他們夫妻倆的拳拳愛護之心,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父愛無言。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棕繃床還是差了點意思,要是個彈簧床床票就好了。
有了票證,又剛剛繳獲了林朝陽的小金庫,換個床和床墊自然不是問題。
當(dāng)天下午,林朝陽和陶玉書雇了一輛板車就將床架和床墊拉回了家里。
陶家前幾天才剛添置了電視機,今天又在換床,所謂舊貌換新顏,家里不免沾了些喜氣,連周圍幾家鄰居也在好奇。
今天傍晚,陶家的晚飯是大嫂趙麗掌勺。
陶父陶母晚上要去工人俱樂部觀看《于無聲處》的話劇演出,五點就從家里出發(fā)了。
《于無聲處》是由滬上工人文化宮業(yè)余話劇隊創(chuàng)作、編排的話劇,今年一經(jīng)公演便火爆滬上,一票難求,真如劇名一般——于無聲處聽驚雷。
11月份,受文化部和全國總工會的邀請,編劇宗福賢、導(dǎo)演蘇樂辭率領(lǐng)《于無聲處》劇組抵達燕京進行演出。
復(fù)刻了在滬上的表現(xiàn),《于無聲處》在燕京首演便取得巨大成功,多家媒體報道了這部話劇的首演盛況,并給予了高度評價。
《人民日報》甚至在頭版刊發(fā)了特約評論員文章《人民的愿望人民的力量——評話劇〈于無聲處〉》,稱《于無聲處》劇組來京為首都人民演出,是人民力量的勝利。
首演即火爆,《于無聲處》成為了這個冬天里燕京文化界僅次于電影《追捕》、雜志《今天》的文化現(xiàn)象。
昨天大舅哥從朋友處搞來了兩張《于無聲處》的門票,孝敬給了陶母,于是便有了今天老兩口的外出約會。
大舅哥的這番操作讓林朝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時又想不起來,直到注意到了書架上的那本《紅樓夢》他才恍然。
這要是擱《紅樓夢》里,大舅哥妥妥的璉二爺???
爺們兒干啥啥不行,但處事是真能處明白,還會討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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