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年輕人,你是在看不起我?”

  拔出長刀中年人,見江寒依舊在剝葵花籽,語氣帶著怒色。

  他身為總盟掌舵人。

  哪怕江寒是最年輕將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如此傲氣。

  “我在祭奠親人,你在我親人墓前拔刀,讓我如何看得起你?嗯?”

  “我為少王,乃最年輕九龍令擁有者,你私下對我拔刀,我有權(quán)將你擊殺!”

  江寒聲音冷了下來。

  “笑話,我乃臨江總盟領(lǐng)袖,按照級別我與你相當(dāng),你來臨江不通報我,就讓三千龍刃殺人,你可知自己有罪?”

  中年人雙手握刀,語氣森然。

  “我姐被害死,你身為總盟領(lǐng)袖,為何不給她討回公道?”

  江寒質(zhì)問。

  “哼!這個女人乃是北海退下來,膽敢在我轄區(qū)內(nèi)殺人,難道不是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句?你說我姐死有余辜?”

  “難道不是嗎?”

  中年人就是要激怒江寒,趁機給這年輕人也教訓(xùn),讓他明白,這里不是戰(zhàn)場,在這里他說了算。

  只是。

  下一秒。

  還不等中年人在開口。

  周圍空氣突然發(fā)出爆響。

  轟隆中。

  中年人感覺自己身上被壓上一座大山。

  “小子……”

  “要稱呼我為少王,臨江總盟領(lǐng)袖?不堪一擊,你就老實跪在我姐墓前,等那幾家雞犬不留,我會讓你滾蛋!”

  江寒聲音平淡。

  繼續(xù)安靜剝著葵花籽,身后中年人雙手握刀,面容扭曲在竭盡所能抵抗那恐怖無形壓力。

  “慢慢掙扎,這只是我三成功力,太弱,在戰(zhàn)場,你這種貨色,連做炮灰資格都沒有?!?/p>

  “狂妄……”

  中年人口中怒吼。

  但江寒不予理會,安靜剝著葵花籽。

  砰地一聲。

  連半分鐘都沒堅持住。

  中年人渾身大汗淋漓,雙膝重重砸在地面。

  “好好跪著?!?/p>

  江寒口中淡淡說著。

  到了這個時候。

  中年人已開始后悔。

  在得知當(dāng)今最年輕少王來臨江,率領(lǐng)三千龍刃,要屠滅王趙陳三家。

  他覺得江寒沒提前和自己打招呼,完全就沒把自己放在眼中。

  況且一個青年,就算功勛卓越,自身能有多大本事?

  所以他來了,然后跪了!

  時間流逝。

  半個小時后。

  一袋子葵花籽,都被江寒給剝完。

  起開一瓶酒,撒在了秦蘭墓前。

  “姐,你最愛吃葵花籽,我給你剝了一大碗,還給你帶了曾經(jīng)念念不忘醬豬蹄,陳年汾酒,我陪你喝!”

  中年人雙腿都已跪麻木。

  額頭汗水大滴大滴滑落,心頭驚駭江寒實力外,又是憤怒無比。

  “傳聞九龍旗下龍刃所向睥睨,現(xiàn)在如此長時間過去,三千龍刃,到現(xiàn)在都未曾回返,看來傳言信不得,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自己屬下安危?”

  中年人口中冷笑譏諷。

  “我的人二十分鐘前就回來,在陵園外等待!”

  江寒沒有回頭,默默陪在墓前一遍喝酒,一邊對著琴蘭遺照說著曾經(jīng)兩人經(jīng)歷。

  中年人顯然不相信江寒之言,認(rèn)為他是在故意吹牛。

  畢竟那三家也不是省油燈!

  “少王,三家全部解決,老頭子打來電話,讓您今晚就乘坐飛機去中州。”

  這時,之前那名青年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聲音恭敬對江寒催促。

  “告訴老頭子,我要陪親人一晚,明早去中州!”

  江寒隨意吩咐,就默默喝酒。

  中年人無話可說。

  “讓我離開,我全當(dāng)不知這件事?!?/p>

  “離開?對不起,你要在我姐墓前跪一晚,明早在滾蛋?!?/p>

  “你欺人太甚!”

  “欺負(fù)你?在多嘴,我就一刀殺了你?!?/p>

  中年人不敢在說話。

  他能感覺出來,這個青年絕對是說一不二之輩!

  為了臨江三家,沒必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再者,江寒還是九龍令擁有者。

  就算殺了自己,也沒人站出來給他討公道。

  這一夜。

  整個臨江三家被滅傳的沸沸揚揚。

  都知道是秦蘭朋友帶人過來給她報仇,三家作惡多端,被滅,大快人心。

  江寒在秦蘭墓前喝了一晚酒。

  次日凌晨。

  朝陽升起普照整個陵園。

  “姐,我要走了,放心,弟,一定會像這朝陽,照破山河萬朵……”

  “放我離開!”

  一夜下來。

  跪一晚上中年人,臉色已然蒼白如紙,若不是自身修為不錯。

  普通早就昏死不省人事。

  “滾吧!”

  江寒撤了自己領(lǐng)域,然后,邁步朝著陵園外走去。

  當(dāng)中年人從地面掙扎站起,江寒已失去蹤跡。

  看著墓碑上秦蘭照片,心中也是萬分感嘆。

  “你真是有一個好弟弟,雖身死,卻有人為你照破山河萬朵!”

  轉(zhuǎn)身撿起自己長刀頹廢離去。

  中午十分。

  江寒已出現(xiàn)在遠(yuǎn)在萬里外中州一坐四合院內(nèi)。

  院門口守衛(wèi)森嚴(yán)。

  江寒已經(jīng)進去一個小時。

  “我說,進去那個年輕人是什么來頭?怎么如此張狂?那些大人物來了,哪一個不都謙遜有理?”

  一名守衛(wèi)想起江寒剛到時囂張態(tài)度,口中發(fā)著牢騷。

  這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雙手插兜江寒從里面走出。

  只是江寒神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停下腳步,眼中有著怒火在燃燒,轉(zhuǎn)身,一腳踹在門前一座石獅子上。

  一腳下。

  那座石獅子當(dāng)場崩碎!

  “放肆!”

  一名守衛(wèi)當(dāng)場呵斥。

  “算了,算了,這小子心中有氣,不敢和老頭子我發(fā)火,你看,剩下一座石獅子留著也單調(diào),出氣,就把剩下那座也報銷了!”

  就在幾名守衛(wèi)要對江寒出手之際,一道蒼老聲音從院內(nèi)傳來。

  跟著一穿灰大褂老者緩步走出。

  “小家伙,你生氣也沒辦法,誰讓你本事大最年輕,這個任務(wù)除了你沒人能完成,對了,我剛命人凍結(jié)你所有賬戶,另外,吃軟飯也沒啥不好,你若不答應(yīng),就讓你暫時停職,嘿嘿,不要這樣看著我,老頭子我怕怕哦!”

  老者臉上笑容那叫一個邪惡。

  讓江寒雙拳緊握嘎嘣作響!

  “年輕人,身為戰(zhàn)神,也要能屈能伸,畢竟那女娃可是美的緊。”

  “信不信我拆了你房子?”江寒雙眼噴火。

  “隨便,反正老頭房子多的是,拆了能消火,就給我消停去吃軟飯?!?/p>

  老者一臉你能奈我何老奸巨猾麼樣,轉(zhuǎn)身回去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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