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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凝煙沈風(fēng)瑋 在線試讀

眼神有了短暫的交匯,她才連忙低下頭。
該死,還是什么都聽不見,這男人就是我的克星!“皇上,昨晚……昨晚怎么?”...《夏凝煙沈風(fēng)瑋小說》免費試讀半夜。
鹿杳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寸縷的躺在禹蘅懷里,人都傻了。
老天爺!這是跟她開的什么國際玩笑?鹿杳用力回想,他們究竟是怎么又滾到床上去的?這酒的后勁太大,她現(xiàn)在居然什么都想不起來。
趁著禹蘅沒醒,先跑為敬。
鹿杳小心翼翼下床,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穿好,將帽子胡亂扣在頭上,拎著鞋襪就往外跑。
這大半夜的,本以為不會有人,結(jié)果一出門就撞到了齊魯。
“呀,鹿總管您……”齊魯見她衣衫凌亂,還光著腳,一臉驚愕的看著她,正要問她怎么回事,卻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噓!”鹿杳神色嚴肅的盯著他,警告道:“你若是還想活命,今晚的事就當(dāng)沒看見,聽懂了沒?”齊魯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往外亂說一個字。
鹿杳此刻也沒時間多搭理他,警告一句便匆忙離開,往自己的小屋跑去。
一路上她思緒很亂,想著只要別再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她就來個死不承認……不對啊。
昨晚她喝醉了,禹蘅也醉了嗎?好像,沒有!想到這一點,鹿杳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加快腳步,到了自己的小屋門口,剛要伸手推門,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叫她名字。
“鹿杳?!?br>她回過頭,定晴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給她毒藥的那個宮女。
又來?見對方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鹿杳很是頭疼。
“你怎么回事,搞成這個樣子,這么晚才從御書房出來,你該不會……進去再說。”
鹿杳打斷她,轉(zhuǎn)身推門進去。
等把門打開,回頭讓她也趕緊進來時,卻發(fā)現(xiàn),外面昏暗的宮燈下,空空如也,哪還有什么宮女的影子?人呢?鹿杳驚疑不定,又仔細往外瞧了幾眼,最終確定,她剛剛沒有看錯,那個宮女確實出現(xiàn)過。
地上還留著她的腳印。
奇怪。
怎么突然走了?鹿杳關(guān)上房門,覺得不太對勁。
想起那瓶毒藥還沒處理,她趕忙來到床前,掀開枕頭的一瞬間,臉色頓時一變。
毒藥不見了!她在床前坐了良久,回想整個事件,越想越是心驚。
那個宮女,會不會早就被禹蘅盯上了,所以……“鹿總管?!?br>門外倏然響起齊魯?shù)穆曇簦骸澳藛??什么事?聽說禁軍統(tǒng)領(lǐng)在您門口抓了個女刺客,這事您知道嗎?”鹿杳豁然起身:“什么時候的事?就在您回來的前后?!?br>這下實錘了。
死到臨頭,鹿杳反倒慢慢冷靜下來。
反正,罪多不壓身,怕也無用。
不過,話雖如此,鹿杳還是想了很多應(yīng)對之策,等到天亮,她梳洗一番,換上干凈整潔的衣物,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往御書房。
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齊魯也在,齊魯看她的眼神有些復(fù)雜,隱約帶了一絲憐憫。
鹿杳聽見他心中所想,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都那么明顯了,他居然沒認出她是女的,還誤以為禹蘅喜歡……太監(jiān)。
這什么腦回路?鹿杳有時候覺得他很精明,有時候又傻的出奇。
“鹿總管,皇上和幾位大臣在里面議事,讓您在門口等著。
嗯?!?br>鹿杳點點頭,沒心思搭理他。
這一大早就議事,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女刺客吧?她正胡亂猜測,就見幾位大臣從御書房里出來,看到她站在門口,都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更是眼神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
鹿杳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這老頭怎么也懷疑我的身份,還要調(diào)查我!查查查,都查去吧,倒霉催的。
她幽幽嘆了口氣,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是個中年男子,面色看著較為和善,但眼底卻暗藏陰郁之色。
鹿杳看他一眼,不由微微一怔。
這個人要殺那白胡子老頭,怎么辦,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暴君?不行,就算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到時候我反倒解釋不清是從哪里得知的消息。
鹿杳盯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問身邊的齊魯:“剛剛那個白胡子老頭是誰?”齊魯除了某些方面傻的出奇,其他地方還是很精,而且性格八面玲瓏,無論是朝中官員,還是后宮嬪妃,甚至身邊的一些小太監(jiān)小宮女,他都打聽的清清楚楚。
齊魯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他是大名鼎鼎的韋太傅,三朝元老,是新帝登基以來,為數(shù)不多還能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的官員之一。
這么說來,他應(yīng)該是個好官?這個,我不敢妄言?!?br>鹿杳聽完有點犯愁。
修行之人,見死不救好像也容易遭雷劈……算了,我自己還命懸一線,哪有閑心管別人。
御書房內(nèi),禹蘅聽見鹿杳的心聲,眸色一凜,轉(zhuǎn)頭看向立于一旁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顧巖。
“派人去盯著安淮良,若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拿下。”
安淮良正是剛剛不小心撞了鹿杳一下的那個中年男人。
禹蘅聽到鹿杳的心聲時,馬上抬眸掃了她一眼,看見她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由此猜測,想要殺韋太傅的人,必定就是安淮良。
顧巖英挺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似是不解皇上無緣無故怎么會突然下這么一道命令。
“安大人有異心?”禹蘅看他一眼,遂又收回目光看向門口的鹿杳,薄唇噙著一抹笑卻不達眼底:“有沒有異心,一查便知,出去的時候把鹿杳給朕叫進來。
是?!?br>顧巖不敢再多問,轉(zhuǎn)身快步走出房去。
鹿杳正躊躇要不要主動進去,就聽得說皇上叫她進去,她心中還是抑制不住的沉了沉。
該來的總是會來。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殿中,站在御案前,行了禮之后,她一抬頭,與禹蘅四目相對。
眼神有了短暫的交匯,她才連忙低下頭。
該死,還是什么都聽不見,這男人就是我的克星!“皇上,昨晚……昨晚怎么?”氣氛太過緊張壓抑,鹿杳想干脆直接挑明,是死是活,也能有個痛快,結(jié)果卻被他打斷。
禹蘅目光含笑的看著她:“你想說什么,最好,考慮清楚再說?!?br>什么意思?鹿杳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搞不懂他。
昨晚的事,明明已是心知肚明,還有什么好考慮的?莫非,他不想讓我說破?想到這,鹿杳渾身一個激靈。
這男人的心思,好難猜啊,他到底想干什么?“過來。”
禹蘅突然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點。
“干嘛?”鹿杳幾乎是下意識防備的看著他,并做出雙手抱胸,自我保護的動作。
這男人不會真是心理變態(tài),喜歡小太監(jiān)吧?“……”禹蘅滿臉黑線。
強忍著掐死這女人的沖動,起身朝她走去:“昨晚,朕醉了,后來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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