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微”的傾心著作,韓晏檀容是小說中的主角,內容概括:喊完之后,她才反應過來是韓晏在叫她“這丫鬟我還有用,領回去了”“晏兒,我聽說是她阻攔下人通傳,之前還偷過婉欣的首飾,這樣品行不端的人不能留在府里”“娘,你怎么越活越老糊涂”韓晏收起笑意,語氣不客氣:“就這么個做粗活的丫頭,借她八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你少瞞我,我還沒老糊涂!上次我就見婉欣教訓這丫頭,手段是欠妥當,但若她真的偷東西……”不等韓王妃把話說完,韓晏已不耐煩地打斷:“那金簪是我讓...
無故賣掉家中婢女,對家風嚴謹的高門大戶來說,是非常有損顏面,被人詬病指責的行為。
但緣由這種事,全憑主子東家一張嘴,賣身契掐在他們手里,嘴皮子上下一動,就足以叫卑微如塵的奴仆生不如死。
檀容打心底感到懼怕,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被攆出府。
這事關妹妹的安全,就算要她丟棄所有尊嚴臉面,跪地哀求也必須要保住。
在被拖進正屋后,她撲通一聲跪地,伸手抓住韓晏衣袍哀求:“世子爺,奴婢做錯了什么,您說我一定改,千萬不要把奴婢攆出府?。 ?br>
“我何時說要說趕你出府?”韓晏眉峰微皺,神色不善。
“您無緣無故要奴婢跟去春香樓,還特意問奴婢會不會唱曲兒,這不就是想把奴婢賣掉嗎?”
“你這腦袋里都裝了點什么?”
眼見韓晏露出嫌棄的神色,檀容頓時心一橫,聲音低微艱難:“只要世子爺您不把我賣掉,不把我趕走,奴婢愿意為世子爺鋪床設榻!”
韓晏眸光一冷,俯身伸手抬起她下頜,嘴角卻笑起來:“你就這么急著想爬我的床?就憑你?”
他手上一用力,捏得檀容臉頰痛得輕呼一聲。
“這幾天的老實模樣果然是演戲,你倒挺有優(yōu)伶氣質,不然我做主讓你去戲班子如魚得水?”
韓晏的聲音笑意透著寒氣,讓人心發(fā)冷。
檀容慌忙搖頭:“不要!求世子爺饒命!”
戲子優(yōu)伶是下等賤民,若說做奴才還有那么點期盼能贖回賣身契,做回良民。那當了戲子,這輩子都是破鼓萬人捶。
韓晏像是特意欣賞檀容窘迫焦急的神情,細細端量片刻才松了手,他轉身掏出巾帕擦了擦手,隨意一丟。
“紫煙,碧紋?!彼麚P聲喊道。
候在外面的倆人應聲進來,行禮道萬安。
“把她收拾得能見人,若是在外面被人恥笑,丟得是王府的臉面?!?br>
“是?!?br>
紫煙跟碧紋低頭應聲,在韓晏面前,她們規(guī)矩本分,沒有半點造次。
檀容心中不安,恍恍惚惚中跟著紫煙她們到旁邊的廂房。
等進去之后,她才慢慢回過神來,發(fā)現身處在花團錦簇的房間內,布置陳設都精妙講究,比起小姐的閨房也不差幾分。
烏木案幾上還放著青瓷瓶,插著幾支香花蒲柳,應著深秋的景兒。
這在下人房里是看不到的,成天忙碌勞累,回來倒頭就睡,就這樣有時候還困得頭暈目眩。
哪里有功夫折柳拈花的空閑?
紫煙看檀容一眼,見她微微出神,心中暗暗得意:“這是我房間,想必你那什么都沒有吧?”
檀容點頭,羨慕不已。
“既然是世子爺的吩咐,我就勉為其難借給你些衣裳首飾。”紫煙說著拿過梳妝臺上的紅漆盒:“隨便你挑。”
看著盒中滿滿的首飾,簪釵,檀容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些雖說不是很名貴但造型精致,也都是流行的款式。
不像她攢半天也只有那么一點普通珠花,淘汰過時的銀簪。
自卑之情油然而生,令她連看都不想看,轉身就要走。
碧紋一把將她推搡回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瞪:“跑什么跑!你當我們愿意給你啊,還不是世子爺的命令?你休要連累我們!”
紫煙一拽檀容胳膊,粉面怒容:“我好心好意借你,還在這裝什么大小姐,下流沒臉的東西不識抬舉!”
檀容憋著一肚子氣,被這么又推搡又罵,一瞬間惱火上頭,跟她們對打起來。
紫煙跟碧紋合起伙來欺負,順手抓起簪子就扎。檀容被刺了兩下胳膊,疼得叫喚,一把擒住對方胳膊狠咬一口。
一聲慘叫撕破整個梨香院的寧靜。
正屋內,韓晏斜靠著羅漢床上的茶幾,膝蓋上放著只匣子,他一只手搭在上面輕敲。
地上紫煙,碧紋還有檀容跪著,皆低著頭,大氣不敢喘。
“怎么這時候不說話了?是剪了舌頭還是被毒啞了?剛才不是挺熱鬧嗎?”韓晏聲線冷淡當中含著絲諷笑。
沒人敢接茬。
“我竟不知都城內新潮流是你們這幅尊容,要不我派人給你們掛上牌子,押出去游街?”
“懇請世子爺饒恕啊!”碧紋嚇得哆嗦。
檀容雖然害怕,但到這節(jié)骨眼上就算怕得滿地打滾,痛哭流涕也于事無補。她反而顯得冷靜許多。
紫煙咬著嘴唇,攥著拳頭,一聲不吭。
只有碧紋不斷呼喊,哀求。
韓晏重重一拍茶幾,冷聲叱責:“夠了!素日里對你們寬容幾分,就蹬鼻子上臉,拉出去,每人二十大板!”
屋門外站著七重,聽到命令后立即招呼小廝上前,將檀容他們幾個拖拽出去。
當庭杖責,這是既然痛苦又羞恥的懲罰方式。
三人趴在三張條凳上,粗壯的婆子們站過來,一個個按頭摁腳,免得待會兒打起來掙扎。
韓晏站在門前,負手而立,吩咐七重:“不守規(guī)矩的,重重地打!”
“是?!?br>
他走過來接過木板子,站在碧紋旁邊。紫煙跟檀容旁邊也有持板的小廝就位。
七重一聲令下,率先一板子打下去,就聽碧紋嘶聲裂肺地慘叫,小臉頓時變了顏色。
檀容怕極了,渾身緊繃,板子一落下,疼痛立即襲來。只不過雖然疼,卻還在忍耐范圍內。
倒是碧紋一聲比一聲叫得凄慘,眼神都有些渙散,褲子上滲出片片血跡。
檀容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一時間也不知道打得到底疼還是不疼,只覺得腦瓜子發(fā)懵,根本無法思考。
二十大板告一段落,七重長吐一口氣,回稟韓晏:“世子爺,等您發(fā)落?!?br>
“這叫得跟殺豬一樣,我院里不能有這么丑陋礙眼的東西?!表n晏神色異常冷漠:“拉她出去,找人牙子發(fā)賣。”
“是?!?br>
七重領命轉身過來,朝旁邊小廝使了個眼色。下人登時心領神會,架起已經癱軟如泥的碧紋,拖出梨香院。
檀容心中一凜,這被攆出府找人牙子賣掉,根本也沒什么好去處。不是賤賣給老鰥夫,就是扔進花街柳巷。
更糟的是,染上一身臟病死得痛苦又凄慘。
她艱難地抬頭看向韓晏,只見他霞姿月韻般的面容揚起殘酷的笑意,似乎對碧紋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很滿意。
比起被打板子,這笑容讓她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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