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棠的《謝容方錦寧的番外》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錦寧頭腦凌亂,實在覺得糗,索性把兩眼一閉,直接倒頭假裝還在睡著空氣安靜的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勻稱呼吸聲片刻后“……錦寧?”耳邊響起青年溫柔低喚聲,剛醒來的緣故帶著些嘶啞,卻莫名更顯得繾綣撩人錦寧皺了眉頭佯裝不耐,夢囈似的輕輕哼了聲,用小臂蓋住眼睛她擔心自己表情僵硬裝睡露餡,這樣蓋住臉就自然多了只等謝韞趕緊起床結(jié)束這災(zāi)難場面又安靜了有一會,錦寧納悶他怎么還沒動靜時,她遮臉的手臂倒被人握著緩...

謝容方錦寧的番外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怎、怎么會?!

錦寧臉色怔怔,完全是被秋月帶來的這一消息給震得失了神。

不是,這才幾天,她離開時謝韞明明身體還好好的,這怎么會……突然就要死了?

錦寧咽了咽喉嚨,連忙問:“是犯了舊疾還是怎么了?”

她在現(xiàn)代對醫(yī)學(xué)方面沒什么興趣,更沒專業(yè)知識儲備,所以對謝韞久治不愈的病根并不清楚。

同住半年下來,錦寧看他平時日日服藥養(yǎng)著,體質(zhì)虛弱,多做些劇烈活動就會容易臉紅、虛喘。

只敢猜測他多半是心肺功能不太好。

“不過我也不是大夫,就是回謝家也救不了他啊,你找我不如去尋其他名醫(yī)來得靠譜?!?br>
錦寧擔憂之余,嘆了口氣說出大實話。

秋月微愣,隨即用力搖頭,握著錦寧的手:“不是的,只要少夫人您回去就有的救!”

“郎君這次并非身體上的病,而是心??!”

“您說是回娘家探親,郎君第二日派人去方家卻發(fā)現(xiàn)您根本沒有回去,之后郎君就斷了平日里的所有用藥,老爺夫人勸他也不吃,不吃藥再加上心氣郁結(jié),這才病倒了的!”

什,什么?

錦寧聽此身軀一震,還有些心虛,這還真是因為她。

謝韞是以為她跑了,所以不知是氣到了還是傷透了心,就連藥也不吃了?

錦寧心情復(fù)雜,他至于?

怎么跟個小孩子一樣?

自己那又虛又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這么任性!

若真死翹翹了,若真死了……那她……

錦寧腦海里莫名又浮現(xiàn)她走時的最后一眼,青年受傷的眼神和那張極顯脆弱感的蒼白容顏,她心頭亂得發(fā)慌。

“少夫人,求您跟奴回去,現(xiàn)在這世上只有您能救郎君了!”

錦寧還能怎么辦。

活生生一條人命,她哪里敢耽擱,連行李都來不及收就趕回了謝家。

她是生氣的,氣謝韞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想邦邦給他兩個大逼斗清醒一下。

可當回到謝家,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她只剩下心口滿漲的艱澀復(fù)雜。

謝韞正昏睡著,臉色幾近透明,唇畔也沒半點血色,緊閉的纖長睫毛覆在眼瞼,安靜的,脆弱的,像快要支離破碎的精致瓷器。

錦寧在床邊坐下。

望著那蒼白病弱容顏,她忍不住,伸手,放在他鼻尖試探。

……還有氣。

她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又覺得自己好笑,他是病了又不是嘎了當然還有氣。

收回手時,昏睡的青年睫毛輕顫了兩下,竟在這時睜眼醒了過來。

他微闔著眼望向錦寧,竟不驚訝也未露什么喜色,只是無比虛弱地啞聲呢喃了句:“怎么還是在夢里?!?br>
錦寧喉嚨發(fā)澀,有些語噎。

他看到她,就以為還在做夢嗎?

面對一個身嬌體弱、顏值超高的男版林妹妹,錦寧莫名有點難受。

沉默了一會,她用最軟和的嗓音輕道:“為什么不吃藥?!?br>
謝韞愣了下,微闔的眼皮睜大,似是詫異難以置信,直直盯著錦寧眼也不眨。

隨即極快地摸到她的手,死死攥在了掌心里。

“卿卿……”

“咳、咳。”

眼看他蒼白無力的一張臉,頹喪的眸子閃爍起了星光,宛如死氣沉沉的枯木又逢春意,陡然有了生機,撐身坐起來時又引起了一陣咳嗽,錦寧忙去扶他。

謝韞靠在床頭,緊緊盯了她一會,卻忽地淡下眉眼轉(zhuǎn)開了臉。

青年不笑時有些冷淡,薄唇抿直泛白,病啞的嗓音透著疏離。

他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么?!?br>
可說這話時,他骨節(jié)清晰的手掌分明抓著她纖柔的手不放分毫。

錦寧由他動作,只道:“我沒走,只是在會館里住了幾天散散心,然后碰巧見到秋月,她說你身體不好了,我就回來看看?!?br>
謝韞唇角輕勾了下。“是回來要我寫和離書,對嗎?”

她抿了抿唇未答。

這時秋月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來,看了兩人一眼,行了個禮,將藥放到桌上便又退出去了。

錦寧想抽回手起身。

可剛一動,那只看著骨瘦蒼白卻寬大的手,倒是有勁,哪里像個病入膏肓的,反將她抓的更緊,都有點疼了。

錦寧有些無奈:“松開手,我只是去給你端藥過來。”

謝韞面容愈顯憔悴,瞧著便有些脆弱可憐。

他看著她發(fā)問?!翱次液韧晁?,你就會離開,對嗎?”

“……”

“那你現(xiàn)在就走吧,我身體沒什么大礙,你不必放在心上?!敝x韞說著松開了她的手,看向別處。

錦寧沒吭聲,起身似要離開。

然而剛邁了兩步,身后有細微響動。

不等錦寧回頭,謝韞已然從后方傾身抱住了她。

他半束的發(fā)有些散亂,更顯病容,清瘦脊背弓著,雙臂牢牢將人攬住按進胸懷中,幾乎是將她箍疼的力道,那樣緊,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別走。”

“你就看不出來我是在說謊話,還是你真的一點不在意我的死活?”

“這具身體一點也不好,病入膏肓了,快死了,離了你不久后便會干枯腐爛,淪為冢中枯骨?!?br>
“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

“所以,不要走。”

錦寧渾身僵硬,兩人‘成親’大半年,還從未有過這種擁抱。

青年氣息是溫?zé)岬?,掠過她耳畔。

他啞聲傾訴著難以自控的愛意,一字一句,在她耳邊,最后不停地一遍遍喃喃重復(fù)著乞求——

“卿卿,求卿卿憐我?!?br>
“卿卿憐我……”

錦寧心跳也是亂的慌的。

她下意識掙動,卻又擔心對方身子骨太弱,不敢真的用力,怕再一肘子把人給頂升仙就遭了。

猶豫了片刻,她咽了咽喉嚨,故作鎮(zhèn)靜:“你是謝容的哥哥,我是他生前愛人,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能這樣?!?br>
“是,不能,也不該。覬覦亡弟心愛的女子,我枉為人兄。”

“在遇到你之前,我自詡一身端方清白,從未做過離經(jīng)叛道之事,也從未想過此生還會識了情愛,”謝韞握著她的肩轉(zhuǎn)過身,氣息虛啞卻難掩深情,“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情之一字不講道理,我也甘愿做一個無恥小人,為此,遭受天譴、世人唾棄也無妨?!?br>
錦寧語塞,又覺得神奇。

又是一個戀愛腦。

謝家兄弟倆氣質(zhì)脾性瞧著是大不相同,這方面倒都是個頂個的戀愛腦。

還都讓她一個人前后碰上了,這真就很難搞,她到底是哪一點吸引這兄弟倆的?

“先把藥喝了?!彼鏖_他的手,刻意回避不談。

謝韞繃著蒼白的臉,輕輕搖頭。“我喝了你就走了,我不喝?!?br>
錦寧眉頭蹙起:“我暫時不會走,你如果不喝藥,我現(xiàn)在就走?!?br>
“不要,我全聽卿卿的?!?br>
說完謝韞身體卻晃了晃,像是太過虛弱,撐不住要摔倒。

錦寧下意識伸手,下一瞬青年便嬌弱不能自理似的撲壓在她身上。

謝韞個子高,壓過來的時候,她只能張開手,抱住他的腰身堪堪接住。

而對方兩只手臂環(huán)過她肩身,臉埋進她頸窩,外人看著,分明是相依偎緊抱的姿勢。

“沒事吧?”

錦寧到底還是緊張他的身體,完全沒發(fā)現(xiàn)在她看不到的一面,謝韞嘴角輕勾起一抹得了計的笑弧,繼而又病歪歪地貼在她身上,喘了片刻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錦寧見此連忙把他扶回床邊半躺下。

“當真是不中用了,使不出一點力氣來?!敝x韞看著她遞來的藥碗,用虛弱的氣息,“這藥,卿卿你來喂我喝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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