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幫我把裙子洗了!”
陳東正蹲在衛(wèi)生間里擦馬桶,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嬌喝,本能地回頭一看,一件黑乎乎的衣物正好落在他臉上。
淡淡的香味流入鼻孔,陳東急忙拿下臉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是一件剛剛換下來的連衣裙,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體香。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洗呀!”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青春靚麗的女生,穿著一身韓版校服,露出半截白嫩的小腿,正叉著腰嬌聲喝斥。
女生叫夏詩雨,是陳東的妻妹,二十出頭,生得一張漂亮的臉蛋,今天化了淡妝,更顯嬌美可人。
“小雨,你下次讓我洗衣服,能不能放在籃子里,不要扔在我臉上,好歹我也是你姐夫?!标悥|還能聞到連衣裙上的香汗味,老臉不由一紅,尷尬的說道。
夏詩雨卻對陳東這話嗤之以鼻,沒好氣地說:“讓你洗就洗,廢話那么多,你算我哪門子姐夫?!窩囊廢,和我姐結(jié)婚兩年了,我姐的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陳東被一頓數(shù)落,卻也不敢還嘴,低著頭滿臉通紅,尷尬極了。
陳東本是省城陳家的大少爺,兩年前惹下大禍,不得已才離開省城,但依然沒躲過仇家派來的高手追殺。
陳東被打成重傷,后來是夏詩雨的姐姐夏迎雪救了他。
夏迎雪是夏家的千金,南川市出了名的美女,無數(shù)男人心中的女神,當時夏迎雪正被家族逼婚,夏迎雪誓死不從,最后干脆和陳東偷偷領(lǐng)了證。
這兩年仇家四處打聽陳東的下落,所以他一直隱瞞著陳家大少爺這個身份,在夏家人眼里,陳東就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自然沒少遭受白眼和欺辱。
“小雨,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總欺負他,他畢竟是你姐夫?!?/p>
衛(wèi)生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一個絕美的女人走了進來,微微皺著眉頭。
女人正是陳東的老婆夏迎雪,和夏詩雨相比,夏迎雪不僅五官更精致,氣質(zhì)也多了幾分成熟,舉手投足都流露著誘人的韻味。
夏迎雪走到夏詩雨旁邊,一眼就看到陳東手里握著夏詩雨的連衣裙,美眸轉(zhuǎn)動,眼睛里不禁流露出了失望。
“姐,我沒欺負他。”夏詩雨看了陳東一眼,撇撇嘴,“反正他也是閑人,在咱們家白吃白喝兩年了,半點用都沒有,我給他找點事情做嘛?!?/p>
夏迎雪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陳東,發(fā)現(xiàn)陳東對于夏詩雨的奚落完全無動于衷,對這個男人更加失望了。
雖然她也承認陳東沒什么能力,可夏詩雨當面貶低陳東,她心里還是不舒服,“行了小雨,我們該走了,家族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p>
夏詩雨意識到了什么,把夏迎雪拉到客廳,壓低聲音說道:“姐,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你要是從了李紅九,名譽和清白可就全毀了?!?/p>
聽到這話,夏迎雪頓時滿臉復雜,正在擦馬桶的陳東身體微微一震,連忙豎起了耳朵。
夏詩雨說的這個李紅九,是南川市四大家族之一李家的長孫,也是兩年前夏家逼夏迎雪要嫁的對象。
當初夏迎雪和陳東偷偷結(jié)婚,李紅九丟了臉面,一直耿耿于懷。就在不久前,夏迎雪的堂哥夏軍糾集一群公子哥飆車的時候,發(fā)生了一起車毀人亡事件,而死者正是李家的年輕人,也是李紅九的一個堂弟。
于是李紅九以此為借口,動用所有資源,不遺余力地打壓夏家。僅僅幾天時間,夏家的公司就虧損了上千萬,而且勢頭越來越猛。
夏家勉強只能算南川市三流家族,上千萬的經(jīng)濟損失,讓夏家也傷筋動骨,更嚴重的是,按這個勢頭發(fā)展下去,夏氏集團堅持不了多久就得面臨破產(chǎn)。
而李紅九放出話來,必須讓夏迎雪去求他,才有回旋的余地,李紅九的那點心思盡人皆知,無非是想睡了夏迎雪,以報當初的退婚之辱。
夏家家主夏昌河實在沒轍了,所以才逼迫夏迎雪答應李紅九的要求,和家族基業(yè)比起來,夏迎雪的名聲和清白,顯然不值一提。
夏迎雪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
夏詩雨回頭憤恨地瞪了陳東一眼,“姐,你當初就不應該嫁給這個窩囊廢,你如果嫁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也不會這樣半點指望不上,哎!”
夏迎雪也向正埋頭擦馬桶的陳東望去,眼里的失望之色更濃了,最后她無奈地嘆息一聲,搖搖頭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她們在客廳里低聲談話,以為說的話陳東聽不見,實際上陳東聽得一清二楚。
她們沒有看到,陳東低下的頭,眼睛里掠過一抹寒芒。他有些動怒了,看來自己真的太低調(diào)了,區(qū)區(qū)一個李紅九,居然敢打自己老婆的主意,誰給他的狗膽啊。
看到夏迎雪和夏詩雨出門,陳東也偷偷跟了出去。
下了樓,發(fā)現(xiàn)夏迎雪和夏詩雨已經(jīng)開著車離開,他只好自己騎著破電驢追上去。
半個小時后,夏家別墅,主客廳。
夏迎雪二人進來的時候,夏家老老少少幾乎都在里面等候著,家主夏昌河神色凝重地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
看到夏迎雪進來,夏昌河開門見山地問:“夏迎雪,你考慮清楚了嗎?李紅九只給我們?nèi)鞎r間,后天就是最后期限,過了后天,就算你想答應也晚了。”
夏迎雪眉頭一緊,“爺爺,我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你還要想到什么時候?!”夏昌河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下沙發(fā),呵斥道:“家族生死存亡之際,你怎么能袖手旁觀,夏家生你養(yǎng)你,如今到了你為家族做貢獻的時候了!”
夏詩雨走出來打抱不平說道:“爺爺,這次麻煩是軍哥惹出來的,跟雪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憑什么要讓雪姐犧牲自己!而且,雪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要是傳出去了,還怎么見人!”
夏昌河旁邊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這人正是夏家長孫夏軍,雖然禍是他闖出來的,但夏軍卻不敢承擔李家的怒火,所以只能把禍水引到夏迎雪身上。
“小雨,你這叫什么話,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他們飆車。再說了,李紅九之所以咄咄逼人,就是因為對兩年前退婚那件事耿耿于懷,不然他為什么指名道姓找夏迎雪?!”夏軍振振有詞的說道。
接著他還說風涼話:“按我說,迎雪妹妹這么優(yōu)秀,跟著陳東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跟著李大少做個小,都比跟著陳東這個廢物強上一百倍啊?!?/p>
“是啊……”
“夏軍說得對,跟著李大少比跟著陳東那個廢物強多了。”
“當初夏迎雪要是聽家族的,嫁給李大少,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也不會搞成這樣?!?/p>
客廳里一群人附和起來。
為了度過這次危機,夏家人都不介意犧牲一個漂亮女人,夏迎雪的父母倒有心保護女兒,但在家族的大勢面前,夫婦二人唯有扼腕嘆息。
夏迎雪直愣愣地看著夏昌河,眼眸越來越濕潤,后者卻環(huán)顧左右,理都不理夏迎雪。
夏迎雪忽然露出一種失望的苦笑,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
這一刻,夏迎雪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心灰意冷,擦掉眼角的淚水,嘴角露出一抹悲哀和自嘲,“我可以去求李紅九……”
可就在夏迎雪開口時,會議室的門被暴力踹開,一個男人大步地走進來,握住夏迎雪的手,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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