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八載青樓籠,花魁她逃了“心水成沁”的作品之一,蘇檀沈修妄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春雨貴如油,淅淅瀝瀝整夜至晨起,灰蒙蒙的天仍未放晴大魏東宮太子撫過身旁美姬的臉龐,披衣起身走向殿外等候回話的汪公公行跪拜禮:“殿下,昨夜太子妃游湖賞燈于亥時回宮”太子冷哼:“她可是見過沈修妄了?”汪公公頓首:“太子妃的畫舫行速過快,不慎撞上沈都督的畫舫不過太子妃并未和他敘話,沈都督當時正和一名青樓女子親熱”太子背手,仰頭看檐下斷線的雨珠,露出抹玩味的笑:“親熱?”“那青樓女子是何人?...
“是。”
蘇檀如釋重負,放下墨錠后擦凈手。
行至榻前,彎腰俯首細細鋪開衾褥。
姑娘身量纖弱,入府近一月,也沒多長二兩肉。
細腰盈盈,俯身鋪被時臀線隱于羅裙之下,兩相對比,纖濃有度。
沈修妄別過眼去,忽又想到那夜酒后情動,在樓中花房和姑娘坦誠相見之景。
目光不由沉下兩分,嗓音也低了。
“往后你就睡那張榻,白日黑夜的叫口茶都沒人應聲?!?br>
聞言,蘇檀回身看向他。
主屋有兩張榻,一張是沈修妄平常睡的,另一張便是臨窗的軟榻。
姜嬤嬤不是說,二公子久經(jīng)沙場,行事雷厲,最是厭煩婢女守夜屋中,便是小廝展茗也從沒待過。
現(xiàn)下為一口茶的事,倒叫她同睡一屋了?
蘇檀抿抿唇,心頭滑過一絲詫異,好似哪里不對。
沈修妄仍坐在太師椅里,隨意合上書,往后輕靠了下。
端的是漫不經(jīng)心:“愣著作甚?你莫不是舍不得每夜摸黑去摘菜的活兒?”
聞言,蘇檀恍然大悟。
他是變相為她解困,至少在屋里伺候不用星夜奔忙了。
倒是她多想。
姑娘含笑一拜:“是,念棠遵命,多謝公子體恤?!?br>
體恤。
沈修妄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悠然起身,聲調(diào)無波:“嗯,歇了吧?!?br>
春困懨懨,屋外水汽更盛,濛濛細雨織成一張網(wǎng)。
松鶴苑上下清凈。
婢女三五圍坐在廊下打絡(luò)子,小廝們倚著墻角兒打盹,灶間廚娘婆子們偷咂兩口老酒,壓著聲兒聊閑。
主屋正室。
姑娘勻長眠細的呼吸聲微不可聞,身子蜷縮成小小一團,側(cè)身睡于軟榻之上。
她太困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主榻之上,嘴上說著要午休的沈二公子卻半分睡意也沒有。
他斜倚著靠枕,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軟榻。
姑娘一呼一吸間,綿密睫毛隨之輕顫。
像一對展翅欲飛的墨蝶,說不定一眨眼就真的飛走了。
沈修妄唇角微微上揚,待完全勾起時,才后知后覺。
他迅速伸出手指,將不聽話的唇角摁下去。
躺平后,冷著臉閉目養(yǎng)神。
沈修妄啊沈修妄,你是沒見過女子么。
什么毛病。
紈绔至極。
人間四月芳菲盡,京中盛春已晚,早暑將至。
永昌坊富貴繁華,靖寧侯府十里繡戶溫香夢中。
天欲破曉,青灰云中劈開一道白光,朝日即將噴薄而出。
府內(nèi)西北角,一道纖麗人影正俯身藥圃,手指靈巧采摘藥花。
蘇檀往竹簍里放進最后一把,這才直起身子,手握成虛虛的拳頭,往后腰砸了兩下。
姑娘唇邊噙著笑:“總算趕在日出前摘完忍冬。”
作為五小姐的“編外”學徒,蘇檀盡職盡責。
目光隨意掃過其他草木,有雨后新冒出來的雜草她也順便除了。
先前被她錯認成雜草的那幾株藥已然長大不少。
綠油油的,莖直立,有不少伸展的糙毛。
葉片長橢圓形,邊緣是不規(guī)則狀的波浪鋸齒。
醫(yī)藥圖鑒上確實找不到它的備注。
既然是沈修妄交給五小姐種植的,那肯定不是尋常物。
蘇檀又蹲下身子細細觀察。
墻內(nèi)隱約傳來打更聲。
姑娘仰頭看一眼天色,暗道不好,連忙起身拔腿往回趕。
待回到松鶴苑中,卯初一刻將近。
蘇檀洗干凈手,擦去沾上衣裙的晨露,換了雙干凈鞋,這才有條不紊去往姜嬤嬤的小院。
“嬤嬤早?!?br>
蘇檀準時抵達,恭敬有禮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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