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八載青樓籠,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的小說,主角為蘇檀沈修妄。本書精彩片段:他拔腿徑直離開,走出幾步后,略一駐足徐云舒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看他忽的停住,還以為他終是舍不得,也許還有緩和的機(jī)會(huì)結(jié)果只聽男子冷聲道:“若是當(dāng)年你母親不上門退玉佩,我回京后也是要登門取回的”春夜一道雷,平地落于耳畔徐云舒一個(gè)踉蹌,失神落魄,險(xiǎn)些站不穩(wěn)經(jīng)過方才那么一通折騰,沈修妄徹底失了興致回到雍和殿中又被大臣們圍著好一通敬酒,本是酒量尚佳,推杯換盞間醉意陡增待到宴席散場,乘上馬車...

第14章 閱讀最新章節(jié)


金烏西墜,月升星起。

京中薄霧冥冥,遙夜沉沉。

相府后角門駛出一輛車駕,急急去往流芳樓。

車內(nèi),楊謙正心滿意足地把玩著手里的倒刺鞭。

那日花魁初夜競價(jià)失利,害得他被那幫公子哥兒們好一通明諷暗嘲。

近些日子更是不知道從哪傳出些難聽話,說他處處不如沈修妄。

連個(gè)妓子都睡不上。

簡直奇恥大辱!

滿京城里他玩姑娘的本事敢認(rèn)第二,沒人敢搶第一!

若不是楊丞相將他拘在府里數(shù)日,他早就去流芳樓大振雄風(fēng)。

一個(gè)小妓子,當(dāng)真給她臉了。

沈修妄睡過也無妨,能上他的人,自然要好好出口惡氣!

楊謙邊擦拭干凈鞭子,邊露出陰惻惻的笑。

今夜能從府中溜出來,必然要好好褻玩盡興才是。

他大聲對(duì)外頭的車夫吆喝:“快點(diǎn)兒,爺?shù)炔患傲?!?br>
宮外坊市將畢,宮城內(nèi)卻是華光璀璨,絹燈林立。

馬蹄聲起,勁風(fēng)撲面。

玄色身影一騎絕塵,撕開濃稠夜幕。

守門侍衛(wèi)雙眸圓睜,待看清后,立刻揚(yáng)聲高喊。

“是大都督回來了!”

“速速開宮門,奏稟陛下!”

東宮主殿。

榻上人影糾纏。

汪公公側(cè)身候在殿外,尖著嗓子:“太子殿下,陛下急召。”

趙鎮(zhèn)俯首美人的頸窩,事后溫存的興致被擾,悶聲道:“父皇可曾說所為何事?”

“沈都督從通州回來了,大捷。”

趙鎮(zhèn)動(dòng)作僵住,迅速起身下榻。

目光晦暗不明,掃過床上的徐云舒。

“太子妃就不必起身了,早些安睡吧?!?br>
帳外的宮女魚貫入內(nèi),伺候太子寬衣整冠。

“臣妾恭送殿下。”

目送明黃蟒袍的身影消失門外,徐云舒方才緩緩攏好寢衣坐起身,眸色冷寒。

姚嬤嬤端來一盞暖身茶,輕聲道:“小姐安心,楊家庶子已經(jīng)去往流芳樓,沈都督回來那便是正巧瞧好戲?!?br>
徐云舒冷哼,接過茶盞抿了一口,“臟了的玩意兒,根本不配行之再瞧上一眼?!?br>
她動(dòng)了動(dòng)酸疼的身子,嫌惡萬分。

“嬤嬤,備水沐浴?!?br>
星前月下。

流芳樓內(nèi)燈火通明,靡靡之音四散。

二樓最里間傳來姑娘驚惶的怒聲。

“別過來!”

月媽媽站在廊外掂了掂手中的金錠,揣進(jìn)懷里,又往門上加一道鎖。

這才眉飛色舞,笑嘻嘻地轉(zhuǎn)身離開。

房內(nèi),蘇檀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脊抵著房門才驚覺再無退路。

她立刻返身推搡房門,連拽帶踢,直撞得門外的銅鎖哐哐作響。

榻上,楊謙已經(jīng)脫去外袍,吊兒郎當(dāng)?shù)負(fù)]著鞭子。

他怒氣沖沖站起身,啐了一口:“她娘的裝什么貞潔烈女!”

“沈修妄睡得,爺就睡不得是吧!”

蘇檀撞得肩胛骨生疼,被鎖在屋里頭,插翅難飛。

恐懼和無力如同一盆涼水兜頭襲來,從里到外澆透全身。

頭皮發(fā)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楊謙抓著她的長發(fā),用力往后扯,拽著她一下子摜到榻板上。

“砰”的一聲,姑娘額角撞上床頭。

木刺掛上皮肉,猩紅血珠子直往外冒。

男人欺身上前,掐著她的脖頸,撕扯姑娘的衣裙。

輕紗薄裙哪禁得住大力撕扯,右邊半條袖子“嘶啦”一聲拽斷。

雪白的肌膚,柔膩滑嫩,鮮艷奪目的守宮砂闖進(jìn)眼中。

楊謙如同嗜血的豺狼,浪蕩淫笑:“好啊,沈修妄這個(gè)沒種的東西,竟沒碰你!”

“那今日爺便受累給你開個(gè)苞!”

蘇檀頭痛欲裂,雙腿撲騰掙扎。

喉部更是被掐的喘不過氣,左手抬起用力掰扯他的手指。

楊謙色心上頭,抬手就來扯她的衣襟。

蘇檀紅了眼,右手終于摸到腰間刀片,瞬間揚(yáng)起手重重割向他!

“刺啦!”

刀片早已磨得鋒芒畢露,頓時(shí)在楊謙猥瑣至極的臉上剌下一道長而深的血口子。

趁他吃痛捂臉,蘇檀終于得到喘氣的機(jī)會(huì),抬起腳對(duì)著他的下盤狠狠踹下去。

“嗷!”

楊謙痛得大吼,一手捂臉,一手捂住下身。

姑娘迅速倉皇起身,雙腿發(fā)軟往窗邊退,用力推開木窗。

樓下長街杳無人聲,但壯漢和龜公仍然在巷口蹲守。

她不是沒跳過,摔斷了腿,瘸了腳再被拖回來。

可今夜怕是只要還剩一口氣,都得被這個(gè)齷齪的男人蹂躪。

蘇檀握住刀片,手止不住地抖。

前有狼,后有虎,寸步難行。

楊謙逐漸從吃痛中緩過來,抓起倒刺鞭,抹開臉頰流下的鮮血。

兇神惡煞發(fā)怒:“賤人!爺弄死你!”

“啪!”

鞭子裹著勁風(fēng)狠狠抽下。

蘇檀側(cè)身躲避,揚(yáng)起手臂護(hù)住頭,后背霎時(shí)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倒刺扎進(jìn)嫩肉深處,抽出時(shí)剜出絲絲縷縷的血肉。

蘇檀臉色慘白,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

她艱難邁腿跨上窗棱……

今夜若真難逃一死,也要清清白白死在樓外!

楊謙滿嘴腌臜,揚(yáng)手揮起第二鞭。

蘇檀抬手來擋,已做好縱身一躍的準(zhǔn)備。

“砰!”房門忽地應(yīng)聲倒地。

“轟!”兩扇門板隨即重重砸下,激起一片灰塵。

門外的男子巋然如山,偉岸挺拔,玄甲銀盔,銳利雙眸盛滿滔天怒意。

腰間佩劍已然出鞘,散出凜凜寒芒。

他只站在那處就好似劈開一切晦暗,震懾叱咤,氣勢熏灼。

蘇檀斜于窗棱之上,搖搖欲墜。

她看向來人,胸腔忽地涌出一股接一股的酸澀憋悶。

無形的壓力,摁得她喘不過氣。

楊謙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怔得愣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來人抬腳踹進(jìn)角落。

再要反抗,一柄利劍直直射去。

“噗嗤”,利劍重重穿透他的左肩,“噹”的一聲將他整個(gè)人釘在墻上。

如同砧板上的死魚一般,掙脫不得分毫。

沈修妄踩上門板,大步邁進(jìn)來,走向窗邊,渾身上下裹挾著陰翳和冷厲。

望向蘇檀的眼神莫測。

眼前的小姑娘與十幾日前的花魁,恍若兩人。

姑娘雪白光潤的額角如今血跡斑斑,長發(fā)潑墨散于腰間,一身清凌凌的白輕紗裙染上血漬,寬袖扯斷半邊,襟前凌亂不堪。

紅潤嬌嫩的唇,慘白如紙。

秀頸間紫紅掐痕,清晰可見。

一手扶著窗棱,一手還死死抓著那枚刀片。

鋒利的刃已經(jīng)嵌進(jìn)掌心指縫,她也不敢丟。

沈修妄朝她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下來?!?br>
是淺淡的命令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強(qiáng)勢和不容置疑。

蘇檀渾身疼,腦中緊繃的弦仍然頑強(qiáng)撐著。

她突然很想問他。

都督不是一諾千金么。

為何接連十幾日不聞不問,為何利用過后又棄她如敝履。

為何給她一點(diǎn)生的希望,又隨意抹去。

現(xiàn)下,又為何突然神兵天降。

面對(duì)男子深邃的目光,蘇檀下意識(shí)攥緊掌心。

誰料刀片嵌得更深了,她后知后覺,吃痛后才慌忙松手扔掉。

沈修妄眉頭蹙緊,被嚇傻了么?

不等她再慢吞吞應(yīng)答,他長臂一展,摟住她的腰,輕巧把人抱下來。

溫軟的身子入懷,他這才驚覺,姑娘顫抖得有多厲害。

蘇檀仰頭望他,男子一身甲衣硌得皮肉生疼,可她不敢推開。

姑娘眉眼通紅,嗓音沙?。骸岸嘀x大人。”

溺水前的救命稻草再次出現(xiàn),蘇檀只能拼命抓住求生。

她不質(zhì)問方才腦中閃過的種種,更不能鬧脾氣。

因?yàn)樗龥]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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