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山神的老婆白秀鄭小韋》,是作者大大“玲瓏九”近日來異?;鸨囊徊扛叻旨炎鳎适吕锏闹饕鑼憣ο笫前仔汔嵭№f。小說精彩內(nèi)容概述:黑乎乎的院子里里外外全是人,每一張面孔我都熟悉,幾乎全村的人都參與了,他們面無表情地朝我堵過來,全程肅穆無聲。我跑不了了。連村長也不說話了,所有人的表情一律嚴肅冰冷??邕^家門檻走上大路,即使我不愿意走,兩邊的人完全能將我架起來,除了挪動的腳步聲,整個隊伍全程死寂靜默,為我送葬...

第5章 試讀章節(jié)




套完婚服,我被打的左半邊臉已經(jīng)腫的老高了,村長進來看見我臉時的表情,比他今天早上死了閨女還難看,讓兩個婆子往我臉上多撲點粉蓋蓋。

直到我一眨眼,就感覺臉上正在簌簌往下掉粉,村長的表情變得徹底死亡,似乎是硬著頭皮地吩咐人把蓋頭給我蓋上。

蓋頭一套,我眼前黑得跟個瞎子似的,靠被人一左一右架著才能走路,過門檻時被絆掉一只鞋。

“我的鞋掉了!”

左邊架著我的人立刻松開,低頭幫我找鞋,我用身體朝右邊的人狠狠一撞,松開鉗制后撒腿朝外跑,邊用手撩起遮在頭上的蓋頭。

黑乎乎的院子里里外外全是人,每一張面孔我都熟悉,幾乎全村的人都參與了,他們面無表情地朝我堵過來,全程肅穆無聲。

我跑不了了。

連村長也不說話了,所有人的表情一律嚴肅冰冷。

跨過家門檻走上大路,即使我不愿意走,兩邊的人完全能將我架起來,除了挪動的腳步聲,整個隊伍全程死寂靜默,為我送葬。

我平靜地沒有吵鬧大喊救命,因為我知道這沒有用了,就算姥姥此刻在這里,恐怕也救不了我。

山神廟到了,他們將我摁坐在一張椅子上,緊接著用繩子將我的手臂與扶手固定,這樣即使他們離開我也沒辦法逃跑。

村長帶著人離開了,我被一個人剩在荒郊野外深山老林子里,即使我再三安慰自己不要怕,還是忍不住為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我連那個山神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弄死了呢,我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在它手上會以哪種奇怪的方式死去。

感官在恐懼的作用下不斷擴大,寂靜的環(huán)境中忽然有了動靜,漆黑一片的紅蓋頭從外面透進亮光,耳邊響起清晰的腳步聲,緊接著亮光擴大,一柄潔白的秤桿從底下上挑起紅蓋頭,站在我面前是個穿大紅喜服的男人,他很高大,站在我面前,我的視線只能看見鑲了寶石繡著金線的漂亮腰帶。

蓋頭被一點點上挑起,他身上傳來一股馨香好聞的氣息,像廟里供奉給菩薩的香火,待他的樣貌完全展露在我面前,我一時再也無法將他與想象中的妖魔鬼怪聯(lián)系在一起了,他左手秉燭,右手秤桿維持著上挑紅蓋頭的姿勢,漂亮的鳳眼像藏著一汪水,安靜如湖地注視著我,雙眉間一點細紅,精巧絕倫的五官,大紅色的精致立領(lǐng)包裹著一截潔白如玉的脖頸。

更與我想象中不同的是,他的臉上絲毫沒有邪祟的陰冷可怖感,相反正氣十足,周身令人舒服的氣息彌漫,如果說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神仙我也信,完全沒辦法把他與傳說中害人無數(shù)的妖怪聯(lián)系起來。

忽然間我不那么緊張了,難道我怕的不是妖怪,而是它們丑陋嚇人的長相?

我在心里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可恥。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徹底挑開我的蓋頭后,將手里同樣精致漂亮的提燈與白玉秤桿擱置在一旁的貢桌上,如他的主人般白凈漂亮的手輕輕捏上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zhuǎn)過去露出腫的老高的那半。

“誰打的?”

連出口的聲音也是我不曾聽過的好聽,字字打動在我的心尖上。

“我舅舅。”

我害怕他因為這個嫌棄我,恐懼自己下一刻即將小命不保,剛緩和克制住的情緒頓時一起涌上,身體不受控制地連抖,眼淚終于流下來。

“你不是不哭的嗎,怎么一問就哭起來了?!?br>
他俯身,漂亮精致的臉朝我不斷靠近,最后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軟而溫柔異常的吻,像羽毛輕輕拂過。

忽然緊縛固定住我手臂的繩子一松,他用胳膊摟過我的腰,將我抱了起來,然后他在太師椅坐下,放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拘謹害怕地不知所措,他的大手覆上來完全包裹住我的手,骨節(jié)修長硬朗的手指捏開我布滿汗的手心,下一刻一片軟而輕飄飄的東西被塞進我手里,是一根我從未見過的漂亮羽毛,羽端如一個小扇子,中間的顏色與圖案像奇異的眼睛,周圍的藍綠色在燈光的照射下,又反射出一片神秘的光澤。

“謝謝......”

我聲音小得如蚊子般對他道謝,低頭默默撫摸羽毛,這時我的肚子控制不住咕嚕嚕叫了幾聲。

“秀秀!”

忽然間,我聽見姥姥熟悉的聲音在叫我,姥姥來找我了?

他的頭在這時撫上我的發(fā)頂。

“我叫鳳如歸,以后是你的夫了,隨我走吧?!?br>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

我鼓起勇氣問他。

“回家。”

他口中指的家當(dāng)然不可能是我那個家,我才不要跟他回去。

“姥姥現(xiàn)在肯定不知道,讓我見姥姥一面可以嗎?”

我小聲問他,手裝作不安地縮回袖子里,找被我塞進兩層衣服袖子里的另一把刀,這把刀是我從垃圾堆撿來的生銹水果刀,撿到時刀柄都沒了,被我一點點打磨掉鐵銹重回鋒利,用一圈圈塑料袋纏緊作為著力的刀柄,本想晚上睡覺時作為防舅舅用,沒防到舅舅,即將用到他身上了。

“不能。”

他拒絕了,放我從他腿上下去,牽起我的手,山神廟的墻面上出現(xiàn)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門,和熙的光亮透照出來。

他牽住我的手朝木門走。

“可是我想再最后見我姥姥一面,求你了,讓我見見她。”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不住流下,他停住腳步,抬手朝我臉上摸來,下一刻他的臉色變了。

水果刀的一半被我用盡全力捅入他的腹中,我的力氣小,加上手出汗打滑,否則我想全捅進去。

用力掙開他的手跑出山神廟,因為太過緊張,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摸黑跑在山路,不敢多想自己的身后會不會有什么,跌跌撞撞往前跑。

忽然后方一道光亮照過來。

“白秀?”

手電筒的白光照亮腳下坑坑洼洼的土石子路,打著手電筒的人很快靠近,是下午給我糖的年輕人。

“你跑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怎么還在村里,又出現(xiàn)在這兒?

“山神廟有妖怪?!?br>
比起廟里的妖怪,奇怪出現(xiàn)的年輕令我來不及深究。

“妖怪?”

見他一副迷惑懷疑的表情,我頓覺要命,他該不會想去廟里調(diào)查吧。

我擔(dān)憂地向后看,然后便看見遠處的深林里一盞橘黃的光亮不斷靠近。

“快跑!”

拽住他的袖子朝山下狂跑。

回到村里我一心只想著先回家找姥姥,手電筒的光照亮前方的路,在光亮的盡頭,忽然出現(xiàn)了一件熟悉的紅色外套。

徐二花站在路中央,臉色慘白。

我和他幾乎同時停下了,并頭皮發(fā)麻地轉(zhuǎn)向他問。

“你也看見了對嗎?”

年輕男人盯著那個方向點頭。

“桀桀桀桀桀......”

徐二花嘴里發(fā)出一串古怪的笑,然后僵硬直挺挺地向我抬起手。

“秀秀,救我?!?br>
“你讓我救你什么?。课椅以撛趺淳饶??”

情況緊急,忽遇徐二花攔路,于是我鼓起勇氣問她。

可能徐二花找我是真的想求救,如果我能幫到她,她是不是就不纏著我了?

“桀桀桀......”

又是一陣怪笑,徐二花放下手,一個人影走進光亮中,徐二花牽住他的手,鄭小韋表情木訥無神。

“騙你的,現(xiàn)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