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殿歡春深》近期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一陣追捧熱潮,很多網(wǎng)友沉浸在主人公徐婉沈湘演繹的精彩劇情中,作者是享譽全網(wǎng)的大神“云綰綰”,喜歡古代言情文的網(wǎng)友閉眼入:徐婉卻是沉吟。交換質(zhì)子一事,她是沒有半分印象的?;蛟S就在她重生期間,而她剛好錯過此事。但有一點她卻想不通,北國那些皇子,應該沒有她不識得的...

第16章 試讀章節(jié)


“不就是愛一擲千金買美人笑的晉公子么?我曾在他身上發(fā)過不少財呢!”

小六子咂咂嘴,似一只意猶未盡的貪婪小鼠。

徐婉哭笑不得。

她想知道的,怎么會是這些。

“他來歷你可知道?”

“不就是北國來的質(zhì)子么?”小六子眨眨眼,“姐姐忘了?三年前咱們南疆與北國打了一場,各自不是交換了質(zhì)子的事?”

“咱們南疆不是派了六皇叔前往?”

小六子兀自絮絮叨叨說著。

徐婉卻是沉吟。

交換質(zhì)子一事,她是沒有半分印象的。

或許就在她重生期間,而她剛好錯過此事。

但有一點她卻想不通,北國那些皇子,應該沒有她不識得的。

“不過要我說啊,這人是不是皇子,也未可知?!毙×悠财沧?。

徐婉抬眸,疑惑望著他。

“怎么說?”

“我曾跟著他數(shù)月,此人流連各大勾欄院,那些姑娘沒有不知道晉公子風流大方的,與他來往的,也都是金陵那些敗家子。”

“而且這人面皮奇厚,與誰都不曾紅臉,人家說他紈绔,倒好似夸他一般,姐姐說說,哪個皇子這般荒唐?”

“也不知一個質(zhì)子哪來那許多銀兩,做質(zhì)子做得這般逍遙,也是令人羨慕?!?br>
徐婉眸中微閃。

這做派,怎地與沈湘那般相似!

別人不知沈湘,她徐婉會不知?

人前那般浪蕩落拓,實際心中藏著多少籌謀,簡直令人惶惶。

徐婉起身,在妝鏡前取出一沓銀票遞給小六子。

“姐姐這是做什么,我自己有!”

小六子起身,一臉正色,把手背到身后,不肯要那銀票。

“拿著?!?br>
徐婉聲音不高,卻不容反駁。

“你幫我盯著此人,這是酬勞,難道別人請你跑活,不給酬勞?”

徐婉伸手便要將銀票塞進他手中。

“記住!此處不可再來,我會去城南橋洞找你?!?br>
小六子慣來睡在城南橋洞,不然,便是東郊土地廟。

誰知小六子似泥鰍一般滑不留手,一個轉(zhuǎn)身便翻出窗外,只留下一聲低低的“知道了”。

徐婉抓著銀票,幾步走到窗前。

月色下,哪里還有少年的身影?

翌日。

徐婉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起身更衣時,梨兒正好端著飯食快步進屋。

“姑娘,趕緊吃些飯食吧,朝瑰公主片刻便到府中了?!?br>
徐婉拿著犀角梳的手略頓了頓,又輕輕梳著那一頭黑亮青絲。

果然還是來了。

看來昨日宮宴之后,太后也不能穩(wěn)坐宮中,這便將人塞了進來。

昨日之事以后,徐婉也想得透徹,走與不走,入與不入,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既然無法抽身,便在這將軍府躲一時好了。

“她來,與咱們什么相干,在院中不出門便是?!毙焱衤曇舻?。

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梨兒不語,微微點頭,將手中清粥小菜一一布好。

“一道吃罷?!毙焱駵芈暋?br>
“那怎么行?”梨兒尷尬笑了笑。

徐婉拉過她,往凳子上一坐。

自己的來歷她又不是不知,都是看人臉色的人,誰又比誰高到哪兒去。

“你在府中多久了?”

徐婉呷了一口粥,漫不經(jīng)心問道。

“三年了?!?br>
“金陵人氏?”

梨兒咬著一節(jié)咸菜,垂下眼眸,搖了搖頭。

“奴婢家在潞州,打仗時跟爹娘跑散了,正巧遇上大將軍的兵馬,總算撿回一條命,后來便跟著回到金陵府里?!?br>
徐婉點點頭。

潞州,在南疆最北,當年正是兩兵相交的戰(zhàn)場所在。

據(jù)說當時橫尸遍野,百姓苦戰(zhàn)火久已。

“咱們都是無依無靠之人,”徐婉幽幽嘆了口氣,“日后相互依靠著些吧?!?br>
徐婉夾了一塊糖糕,放在梨兒手中。

“嘭!”

院門被人踹開!

梨兒手中的糖糕嚇得落在地上。

“那妓子呢!”

徐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有些事你不惹,卻不一定能躲得掉。

“姑娘......”

梨兒惶惶起身看著徐婉。

“好不放肆!”

一記艷色身影入門,刻薄目光刺向徐婉。

“公主殿下到府,你怎敢不去接駕!”

是那日傅若微身邊,要掌摑徐婉的女子。

徐婉冷淡抬眸,這人似乎偏愛這艷俗艷色,今日又是一身玫紅。

管家跟在女子身后,陪著笑道,“杜嫵姑娘見諒,大司馬昨日才吩咐,這院子禁足幾日,以示懲戒?!?br>
在府中數(shù)十年,管家早已人精一般。

他早已看明,這間院子,捧不得,也摔不得,哪怕照顧,也得不著痕跡。

“禁足?”

杜嫵冷笑一聲,“究竟是禁足,還是故意躲著!”

“帶到前廳,還要讓公主殿下等她不成!”

身后幾個眼生的家丁上前,將徐婉押住往前廳走去。

前廳。

傅若微一身描金正紅廣繡宮緞裙,滿頭珠翠,好不端莊。

那紅色刺眼,徐婉微微瞇眸。

這身衣裳,雖不是嫁衣,卻也專門挑了正紅的顏色。

那點子心思,昭然若揭。

廳上那數(shù)十口箱子,一直擺到院外,將排場也算做得十足。

可徐婉還是覺得好笑。

就算是玉春樓的姑娘脫籍嫁人,都免不了要著人抬著轎子來接出去,這才算名正言順。

可這傅若微,竟然等不到大婚,就帶著嫁妝這些過來了。

傅若微正端著茶盅,啜了一口茶才抬抬眼皮子。

目光說不出地厭惡嫌棄,眼色一轉(zhuǎn),一旁的杜嫵立刻會意。

“還不跪下答話!”

徐婉只覺得膝蓋一痛,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

鉆心的疼痛,讓徐婉覺得眼眶有些發(fā)澀,可到底是倔強抬頭。

傅若微冷哼一聲。

“說你下賤,你倒是真的下賤,明知我要入府,怎地還不滾出去?”

徐婉心中早已頂了一百句回去!

是她不想走?

可腦中忽然回轉(zhuǎn),此女嬌蠻蠢鈍,但卻能幫自己脫身也說不定。

“妾身無依無靠,身無分文,又沒了身契,能走到哪兒去?”徐婉面色戚戚,哀怨十足。

傅若微皺眉。

“你是玉春樓頭牌,又在大司馬身上搜刮不少,怎么會身無分文?”

“大司馬不是已經(jīng)替你贖身,你怎會沒有身契!”

問得好!

徐婉心中暗喝,正要接話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臣接駕來遲,望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