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女帝季南星沈錚全文免費(fèi)閱讀
關(guān)外胡人內(nèi)亂,遂率兵南下,侵襲中原。 皇帝受奸佞慫恿,決定與胡人和談。 胡人不僅要金銀珠寶、糧食鹽鐵,還要一名皇子到關(guān)外為質(zhì)。 皇帝舍不得讓親兒子去受苦,便決定讓外甥女,女扮男裝代替兒子去做質(zhì)子。 外甥女昭沅郡主表面順從,心中萬般不愿。 你既不仁也休怪我不義,干脆反了算了!...
大夏女帝 免費(fèi)試讀 試讀章節(jié)
婚禮的熱鬧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季南星與季北越不同,仍住在太后宮中,此時宮門已經(jīng)下鑰,她只好在公主府住下,等明日一早,陪同要進(jìn)宮參拜的季北越夫婦一同回去。
按大夏禮制,季北越夫婦首先應(yīng)去拜見皇帝與皇后,然后才是太后,因此他們?nèi)嗽谇彘T前分開,約好晚些時候在太后居住的壽康宮再見。
領(lǐng)路太監(jiān)說皇上昨夜宿在皇后寢宮,季北越便帶著荊氏往皇后住處去。
在他夫妻二人到來前一刻,皇帝正在聽首領(lǐng)太監(jiān)轉(zhuǎn)述胡人提出的最新要求。
皇帝忍著不耐聽他說完,然后勃然大怒:“放肆,朕還沒答應(yīng)呢,他們真當(dāng)朕是怕了他們嗎,竟然還敢指名道姓提出要四皇子去當(dāng)質(zhì)子?!?/p>
殿內(nèi)諸人包括皇后娘娘聞言嚇得齊齊跪下。
皇帝似乎覺得猶不解氣,端起矮憑幾上的茶杯就狠狠往地上一擲,碎裂的瓷片彈到皇后手背上劃開一道血口。
皇后失聲低呼,皇帝余光掃到她手上的血珠,這才稍稍收斂了些怒氣,伸手?jǐn)v扶皇后起身。
“皇后沒事吧,還不快去叫太醫(yī)來?!?/p>
宮人趕忙去辦,皇后這才放柔了聲音輕聲安慰皇帝:“臣妾無事,一點(diǎn)皮肉小傷,陛下無需掛懷。倒是陛下要以龍體為重,別氣壞了身子才是?!?/p>
皇帝一聲冷哼,順勢甩開了她的手:“老四不是你生的,你才能不氣,要是換成老六看看?”
皇后嚇得再次叩倒在地。
“陛下誤會了,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只是覺得,四皇子一向乖巧,這幾日都在學(xué)堂讀書,也不曾外出,胡人從未見過四皇子,又為何會指定要讓他去為質(zhì)呢?中間或許是有什么誤會,臣妾以為不如查清楚原委,再想辦法打發(fā)那些胡人不遲?!?/p>
皇后面上柔順恭謙,但心里幾乎怨憤得要噴出火來。
皇帝子嗣不多,活下來的皇子只有三個,但她所出甚晚,六皇子出生的時候前面已經(jīng)有了好幾位庶兄。
大夏三百多年,皇儲人選立嫡立長立賢者均有。她巴不得擋在她兒子前面的兩個皇子都去做質(zhì)子,最好是永遠(yuǎn)不要回來那種,哪里還希望中間有什么誤會。
只是面對皇帝的滔天怒火,她也不得不把這些心思小心藏起。
皇帝似乎是在打量他這位皇后,但心思早已飄到了別處。
其實(shí)昨日退朝后,他便已經(jīng)開始琢磨起了質(zhì)子人選,老四嘛,既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暫時也沒看出什么才能,去北地待幾年其實(shí)也無傷大雅。
只是胡人這樣指名道姓的提出來,讓他感覺自己皇帝的權(quán)威受到了輕慢和挑釁,難免還是會有怒氣。
呵,這些胡人,還真以為泱泱華夏是真能讓他們?yōu)樗麨榈膯帷?/p>
此時殿中氛圍仍有些緊張,卻聽得殿外有宮人稟報:“陛下,娘娘,煜郡王與王妃求見。”
面對外人,皇帝不得不先壓制住怒火,伸手虛扶:“皇后起來吧,別讓小輩們看了笑話?!?/p>
……
季南星已經(jīng)快到壽康宮,才想起托楊燁替成安公主尋的棋譜還沒去拿。
于是她又繞路往翰林院跑了一趟。
楊燁是進(jìn)士出身,同時還是前一屆科舉的探花郎。
季南星與楊家兄妹交好,楊燁中探花游街時她也去看了,那是她第一次真真感受到什么叫做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楊燁進(jìn)士及第后就進(jìn)了翰林院,如今已經(jīng)做到了正六品翰林院侍講之位,而現(xiàn)在新科進(jìn)士出爐,他恐怕在這兒待不了幾日,就會被外放出去做官。
好巧不巧,季南星到時楊燁沒在,不過那本棋譜就放在他的幾案上,煩請同僚轉(zhuǎn)告后,季南星拿了便打算離開。但剛跨出門檻,突然想起有關(guān)胡人的事,還是決定折身返回,留個紙條提醒楊燁一聲。
楊父官居戶部侍郎,屬朝中重臣,把這個消息告知他,季南星也就算對此事沒有袖手旁觀。
至于他們得到這個消息后要怎么做,那她著實(shí)管不了,也沒資格管。
從翰林院出來后又遇到一個人,季南星一眼認(rèn)出此人正是那日在街上見過新科狀元,易松彥。
易松彥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連差點(diǎn)就要撞上季南星也沒察覺。
季南星有心要逗他,便也沒躲,易松彥毫無察覺的走到她跟前,直到看到了鞋,才意識到面前有人。
“啊,抱歉,是我沒看路?!?/p>
易松彥說著就疾步往后退,慌亂之下險些摔倒。
季南星拉了他一把,待他重新站穩(wěn)后,才似笑非笑道:“狀元郎小心,這宮里的路不好走,官場上的路更不好走,如若總是如此恍惚大意,難免哪天還會摔跟頭?!?/p>
易松彥背脊上出了一層冷汗,他剛才根本沒看清這少年的相貌,如今聽他如此說話,更是不敢特意去看。
能在宮中穿著便服隨意走動又如此說話的少年人,寥寥無幾。
易松彥對此人身份有了猜測,更是不敢怠慢,趕忙躬身施禮道:“是,下官記住了?!?/p>
等了半晌沒有回應(yīng),易松彥這才抬頭,發(fā)現(xiàn)剛才的少年已經(jīng)早就沒了蹤影。
同僚從院內(nèi)出來,見他傻傻站在原地,于是便問:“謹(jǐn)之,你在看什么呢?”
易松彥看清來人,想了想,還是問道:“劉大人,你剛才可否看到一位穿白衣的少年人?”
“哦,你說昭沅郡主啊?!?/p>
“昭沅郡主?”易松彥神情疑惑。
劉大人看出他的不解,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昭沅郡主自幼習(xí)武,偶爾會穿男裝走動,她剛才正是從翰林院內(nèi)出來?!?/p>
自幼習(xí)武啊,難怪剛才能一把拉住他。
易松彥想到此處又有些說不出是惋惜還是不贊許的搖了搖頭。
“既是女兒家,斷不該如此?!?/p>
……
季南星回到壽康宮,換下男裝,重新梳洗裝扮一番后才去正殿去拜見太后。
她這一番又是繞路又是梳洗的折騰,等她去時,成安公主以及季北越夫婦,已經(jīng)陪著皇太后說了好一會兒話。
太后是個端莊又和藹的老婦人,她見季南星過來,原本就帶笑的臉上又多添了好幾分歡喜。
季南星端正行禮:“孫女拜見皇祖母?!?/p>
太后趕忙讓身邊的老嬤嬤去扶:“好好好,哀家的小心肝快過來,讓哀家看看,這幾日出宮可消瘦了?”
季北越打趣道:“皇祖母,她出宮不過兩三日,哪里就瘦了,您這樣說倒像是我這個當(dāng)兄長的餓了她飯似的?!?/p>
太后只顧著打量季南星,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那可說不好,你這幾日新婚燕爾,如花美眷在懷,哪里還顧得上你妹妹。景嬤嬤,快去讓御膳房送點(diǎn)郡主愛吃的糕點(diǎn)過來?!?/p>
太后年紀(jì)越大,行事說話越是率性而為,沒了忌諱。她這番話說得自然隨意,倒是讓荊氏這個新婦一下紅了臉。
而一旁的成安公主自季南星進(jìn)來后,已被冷落許久,她不高興的嘟起嘴,撒嬌似的搖起了太后胳膊。
“皇祖母,你偏心,就昭沅是你的心肝寶貝,成安就不是了?”
太后聞言,也笑著拉過了她的手:“景嬤嬤,讓御膳房也送點(diǎn)公主愛吃的過來。今天你們都留在哀家這兒用午膳,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訴景嬤嬤,讓她去安排?!?/p>
說罷,太后又特意看向荊氏,溫和說道:“孫媳婦,到了哀家這兒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拘謹(jǐn)?!?/p>
荊氏到底是第一次進(jìn)宮,說不拘謹(jǐn)是假的,她慌忙起身道謝,見眾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一時臉又更紅了。
“咳咳咳?!碧笳f著說著話突然就咳嗽起來。
季南星趕忙為她順背,心急關(guān)切道:“皇祖母怎么又咳了,前些日子吃了藥不是痊愈了嗎?”
成安也連忙接過宮女手中的茶盞遞過來:“皇祖母喝口水。”
太后喝了水,緩了緩,才略顯疲憊的對幾人說:“無事,陳年舊疾,哪能說好就好,你們不必?fù)?dān)心。星兒,成安,你們嫂嫂第一回進(jìn)宮,帶她去御花園逛逛吧,哀家也想歇一歇?!?/p>
季南星見太后臉色的確不太好,于是拉住還想說什么的成安公主,道:“好,那皇祖母先歇息,孫兒們先退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