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垂釣者”的傾心著作,祝景瀾黃之桐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名聲什么的,我不在乎!”轉(zhuǎn)臉又找了借口,打發(fā)其余人去了國公府陪嫁的莊子至此身邊陪嫁過來的人,除了清明、谷雨,便只留下了云墜和云芳大夫人又是一頓發(fā)脾氣,無奈她的手伸不到將軍府黃之桐也沒那么多功夫理會她,她的掛念都在趙西漫身上之前給趙西漫寫過幾回信,都順利送到劉府去了,趙西漫也回了信可最近連續(xù)兩次她去了信,趙西漫沒有回,劉府里說趙西漫身體不適她遞了帖子要去探望,劉府里又說趙西漫不想見客她...
偏偏身邊的教化嬤嬤,還教導(dǎo)她這些東西都是要親自繡的。
繡你妹??!繡的頸椎病都要犯了。
也不知道成個屁婚 ,怎么需要那么多東西!
什么什么都要繡上花,連月事帶都要繡上花。
真是服了,如果不是嬤嬤要檢查,那玩意兒誰看啊?!
還有好多東西,衣裳鞋襪。
祝家不是說人口簡單嘛,怎么新婦過門,需要送那么多雙鞋子啊?!
還好云墜和谷雨能幫著一把,偷偷的把夫家人鞋子都做了。
留了鞋面給她來繡,不然得累死。
教化嬤嬤還口口聲聲說,新婚當日,兩邊來客都要看新娘子喜服上的刺繡,判斷新婦品行如何。
還說到了夫家,夫家人首先要看的,是新娘陪嫁上針線活,看新娘在娘家的教養(yǎng)。
黃之桐才不信她的鬼話,憑繡活能看出品行和教養(yǎng)?
指使清明偷偷出了府去找趙西漫,要她想辦法給自己解決這個難題。
趙西漫得知后,求了母親。
田夫人只得在趙西漫的嫁妝里,挑了一些送給她。
又找了個和黃之桐針法差不多的繡娘,留在家中幫她繡著。
繡好成品由清明偷偷過來取走。
離婚期不遠,趙西漫便不再參加任何宴席了,
但田夫人不會讓她 ,無休止的做自己的嫁妝。
只是整日拘在府里,學(xué)習(xí)這個,練習(xí)那個,很是枯燥無趣。
這一日,趙家人要去戒律寺,為剛出生的侄兒祈福。
趙西漫便纏著母親帶上黃之桐一起。
本是自家人出行,田夫人經(jīng)不住女兒的癡纏,又心疼黃之桐在國公府的處境,遂點頭答應(yīng)了。
接到趙家的帖子,黃之桐像接到放假通知一樣開心。
雖然她對長齋禮佛不感興趣,但能出去散散心便好。
況且,去戒律寺,她還要尋找上次丟掉的書冊。
戒律寺里,趙家人正在虔誠的做法事祈福。
黃之桐不過佛像前面磕了幾個頭,便出了大殿。
她找到負責接待香客的師父,并沒有人見到,她上次遺留在寺中的書冊。
為此清明很是自責,卻還是忿忿道:
“掉在寺里的東西,撿著的香客怎么能占為己有呢。”
谷雨還是不相信:“難不成丟在路上了?”
“不會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鼻迕鞣瘩g,
“那日我們姑娘坐在亭子里看書,七姑娘偏巴巴的跑來瞧姑娘在做什么。
姑娘便把書冊遞到我手里,同她說了幾句話。
后來嬤嬤來請,大夫人要訓(xùn)話,咱們便一起進了偏院。
回頭我就找不著那本書冊了?!?br>
黃之桐安慰道:
“算了吧,見到父親我跟他好好賠罪,以后我不把他的書冊帶出來了。
下次你也小心一些。”
清明到她身邊快三年了,已經(jīng)十五歲。性格活潑爽朗,聰明伶俐,就是做事有些毛手毛腳的。
有了細心谷雨的提醒,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但丟三落四的習(xí)慣還是沒有改好。
初夏的天氣任性的讓人毫無征兆,明明晴朗的天空忽然就陰云密布,沒一會兒就下起雨來。
戒律寺在半山腰,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真要下起雨來,下山并不是容易的事兒。
趙家只得安排小廝回去通報,今晚他們就宿在寺里,明兒天好再回去。
雨水漸漸大了起來,隨著大雨而來的還有進寺里避雨的人。
有農(nóng)夫、有獵戶,有進山的游客,還有在山上公干的杜守恒。
戒律寺是京城附近幾個有名望的大寺之一,香火旺盛。
來寺中上香祈福做法事的香客眾多,不乏京中望族。
但戒律寺有個大缺點,那就是上山的路不太好,出了幾次事故。
遇上惡劣天氣,更是阻礙了大家的出行。
于是寺里出了香火錢,求到京中府尹,想把上山的路重新修一下。
鑒于地形惡劣,修路頗為艱難,府尹便求到工部,
工部為了京中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應(yīng)了下來。
工部主事杜守恒回京沒幾個月,一心想著再次外派出京,就被攤派了這樁差事。
今日正在山上考察修路近況,不巧被大雨淋著,只得進寺里躲一躲。
杜守恒帶著屬下和小廝一進寺院,便得知左侍郎趙大人家眷也在寺里,
且趙家長子趙西屏正在偏院安置家人,便進來拜見。
偏院今日要留宿的香客并不多,杜守恒進門后站在廊下讓小廝進去通傳一聲。
小廝進去后,他跺了跺鞋子濺上去的雨水,雨可真大,鞋子做了防護還是浸濕了。
他低頭嘀咕:“我去,這么大的雨!”
院中廡廊下,趙西漫和黃之桐正在等丫鬟們熏屋子,聽到他的話都看向他。
趙西漫是認識杜守恒的,她欠著身子蹲了一禮:“見過十三公子。”
杜守恒微笑回禮:“三姑娘,在下正要去拜見令堂?!?br>
卻瞥見與趙三姑娘并肩站在一起的,韶粉色衣裙的女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似乎很震驚又不可置信的樣子,直愣愣的望向他。
杜守恒有些不解,他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舉止啊,
也不曾見過這位姑娘,莫非他看我像舊識?
恰在此時趙西屏從屋內(nèi)出來:“守恒,這么巧??!”
二人見面開始寒暄,隨后杜守恒進了趙西屏?xí)鹤〉奈葑印?br>
這邊廂趙西漫給黃之桐介紹起杜守恒來:
“魯國公府的嫡出小公子,行十三,在府里不太受待見,行為舉止有些怪異。
不常在京中,在工事上卻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父親很賞識他,大哥也喜歡他。”
怪不得從來沒見過他,黃之桐不想從趙西漫嘴里打聽他怎么怪異,
就是剛剛那一眼,那一句話,已經(jīng)讓她心生疑竇。
她不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沒有她的同類,但是能讓她碰見,幾率實在是太巧了,她不敢相信。
而且她對這個世界男子了解甚少,不知道他們哪些行為舉止,是被認定是“怪異”的。
寺里給趙家單獨準備了一個偏院,院子共十來間屋子。
趙家來人并不多,為了安全起見,除主子外,下人也住在院子里,
要騰個房間給杜守恒,片刻鐘的事兒。
黃之桐暗自留心著杜公子,對住宿條件并不苛求。
鞋子濕了,隨便找了雙寺里僧人的鞋子,就換上了。
出來公干,隨身就帶了一個小廝,并不是事事都使喚小廝,自己動手能力還挺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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