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白”的傾心著作,陳文心桂嬤嬤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看到陳文心失望的小臉,他哪里忍心李德全將那只細(xì)細(xì)的金毫拿走,又取下一支有兩指頭粗的大筆,遞給皇上將方才那首上邪放到一旁,重新鋪了紙沾了墨,皇上提氣運(yùn)筆與小字相比,大字除了考驗筆法以外,更重要的是腕力和氣息她的腦袋往皇上身邊更湊近了些,好奇皇上要寫哪個字給她頂頭是一道霸氣的橫,筆鋒微勁,卻沒有穿透白紙的右邊--看來這字還是左右結(jié)構(gòu)的一橫之上又添了兩條短豎--這左半邊是個草頭?陳文心這...

第6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閱讀


一屋子的人頓時愣住了,就像電影忽然被定格了一般,連人精似的李德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補(bǔ)救。

皇上也沒有說話,他一向在宮人面前嚴(yán)肅得很,沒成想今日如此失態(tài)。

還是陳文心怕他們倆無辜被牽連,那自己豈不是害了人。便先開了笑道:

“他們倆什么造化,第一次隨妾身面君,就能得一腦袋皇上的龍涎?!彼龐舌恋?,又指著地上跪著的小桌子小椅子道:

“你們從此可要三年不洗頭了?!?br>
皇上被她這樣一打趣,也笑了起來。他方才覺得自己在奴才面前失態(tài)丟臉了,被陳文心這樣一說,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換成其他妃嬪,大約會像這幾個奴才一樣,一臉尷尬地沉默著。

那他就更尷尬了。

陳文心卻從眾人和皇上的態(tài)度中看出了門道,當(dāng)個皇上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件可笑的事情,竟然連自在地笑都不行。

她忽然覺得皇上有些可憐。

“這兩個名字好,甚好!”皇上大手一揮,“賞!”

不僅賞了小桌子小椅子,連帶白露四人都賞了。

這下他們倆可真改不了名了,皇上親口夸贊的名字,以后還有誰敢改。

眾人喜得連連謝恩,賞賜銀錢器物都不算什么,難得的是臉面。萬歲爺金口玉言下令賞賜,在宮里幾個奴才有這福分?

這一賞,今后無論走到哪里,旁人也小瞧不了他們。

“皇上,這名字是奴才起的?!标愇男睦w纖細(xì)指輕點著自己的鼻子,滿眼期待。

皇上看著她的動作,只覺得美人絕色,柔荑纖妙,令他沉醉不已。

好一會兒他才想明陳文心的話是什么意思,不禁攬著她腰肢哈哈大笑。

名字是她起的,要賞自然第一個該賞她。

“把陳常在的賞賜都拿進(jìn)來?!?br>
看著眼前一溜小太監(jiān)整整齊齊地捧著托盤,上頭珠光寶氣的物件晃得她眼暈。

這一夜,皇上留宿永和宮西配殿。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皇上為了美人留宿這小小的配殿,自然也不算什么。李德全這樣想著,靠在殿門外的柱子上打了一個呵欠。

極有眼色的小太監(jiān)連忙湊上來,在柱子下放了一個墊子。

“真懂事?!?br>
李德全舒舒服服地坐下來,靠著柱子打量了那小太監(jiān)一眼,發(fā)現(xiàn)那正是接了一腦袋龍涎的其中一位。

“奴才小桌子,給李爺爺請安。”小桌子不等他問,點頭哈腰地自報家門。

李德全倒不再說話,只閉上了眼假寐。

他要在外頭守一夜呢,等到寅時親自叫萬歲起身。

小桌子見他不理會,還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

“好好伺候著吧,好處多著呢。你們這位主子,這西配殿怕是供不下了?!?br>
他打小伺候萬歲爺至今,沒見他在哪個妻妾面前這樣開心過,竟然笑得噴了茶水。這是從前萬萬沒有的事兒。

只怪這陳氏太美啊,女人太美了未必是好事,只是榮寵必然是少不了的。就像先帝爺?shù)男I(xiàn)皇后,艷冠后宮,獨得寵幸。卻年紀(jì)輕輕就病死了。

有這一句話,小桌子覺得自己,就是在邊上躬著腰站一夜都值了。

皇上留宿了一晚,第二日宮里的風(fēng)就急了。

永壽宮里,佟貴妃一早就在佛前參拜。

她只比皇上小一歲,今年二十有七。對于女子來說,這是風(fēng)韻正好的年紀(jì),不比陳文心這樣十四歲的青澀。

而佟貴妃面上看起來卻有三十多歲,不見風(fēng)韻,只見肅穆。

她的眼像一潭死水,平靜無波,猶如桌上供奉的佛爺。

她是自幼被佟佳一族作為皇后培養(yǎng)大的。她嫡親的姑姑是孝康章皇后,是當(dāng)今萬歲爺?shù)纳浮?br>
她從小被教育喜怒不形于色,使得她已經(jīng)不知怎樣開懷大笑了。

誰曾想先皇后赫舍里氏故去之后,皇上再無立后的打算。無論前朝大臣怎樣勸說,她如何暗示,皇上都不松口。

哪怕那方鳳印此刻就在她案前,作為后宮中除了老邁的太皇太后以外最尊的女人,后宮一應(yīng)事務(wù)她已經(jīng)一肩擔(dān)起。

可沒有皇后的名,做什么都猶恐落人話柄。她殫精竭慮地操持后宮這些年,并沒有討到什么好。

“娘娘。”

永壽宮的大嬤嬤站在佛堂外,輕輕稟報了一聲。佟貴妃知道,這是永和宮那里有信兒了。

她放下了手中那串黑沉沉的檀香木佛珠,在她日復(fù)一日的摩挲下,每一顆珠子都顯得油光水滑,飽滿透亮。

見她放了佛珠,一旁的宮女采青上前,扶著她的手向外間走去。

外間擺著早膳,佟貴妃的規(guī)矩向來是晨起洗漱更衣,然后念足半個時辰的經(jīng)再用早膳。

“新封的陳氏那里,如何了?!?br>
她挾起一塊雪白的奶餑餑,聲音聽不出半點波瀾,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昨兒個萬歲爺賜了好些賞賜,按的是貴人的例?!贝髬邒叽故?,如實說道。

“哦?”她咬下一小口奶餑餑,“看來陳氏的福分還遠(yuǎn)著呢?!?br>
皇上既然按貴人的例打賞了,恐怕陳氏至少有做貴人的日子。

“昨晚萬歲在西配殿留宿了。小李子說,萬歲爺本來吩咐的不留,不知道陳常在跟皇上嘰咕了什么,又改留了。”

留?昨兒個陳氏侍寢也是留,皇上竟然這樣輕易給了陳氏誕育龍子的機(jī)會。

佟貴妃端起的描金蓋碗還未湊到唇邊,又緩緩地放了下去。

碗里的酥油茶熱氣蒸騰,她原本平靜的臉,在氤氳中看不清楚表情。

“這大熱天的,怎么給主子倒了這么燙的茶?!贝髬邒叩闪艘谎圪≠F妃身邊的采青,后者連忙跪下。

佟貴妃這才回過神來。

皇上從來沒有在哪個宮的配殿歇過。那些不夠資格住正殿的小妃嬪,從來都是送進(jìn)乾清宮,侍寢完再抬回自己的屋子。

皇上從不隨意和妃嬪同床睡到晨起,這份殊榮連她這樣位分尊貴的嬪妃,都很難得到。

現(xiàn)在皇上來她這,就幾乎只是坐坐喝杯茶,聊聊后宮中的一些大事,不到夜深就走了。

她才不到三十歲,皇上竟然不再臨幸她了。

聽聞這個陳氏生的絕色姿容,難道皇上也和凡夫俗子一般,只看重女子的容色嗎?

她一時竟然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這種連成妃和密嬪德嬪她們,都不曾給予她的危機(j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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