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煙””的傾心著作，南鳶顧以淮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南鳶：“......”如果早知道會有現(xiàn)在這般情形，南鳶今天早上就不會那么輕易的答應(yīng)顧晚沐要陪她出來逛街的要求！“所以，為什么心神不寧？”顧以淮淡聲問她顧以淮坐在她對面，他單手托著腮，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給他的側(cè)臉暈染的更加立體，南鳶看著他的臉，不得不說，顧以淮長得是真的很好看整張臉硬朗又挺拔，眼睛狹長，明明是銳利的眼神，卻顯得很清明深邃，像是能夠一眼看進人的心底在這個角度，南鳶還能看見他那很長...
“怎么不合適了？有以淮帶著你，我和你媽媽也安心些，”江歡拍了拍秦莉的手背，目光又轉(zhuǎn)向顧以淮，“以淮，你覺得呢？”
事已至此，南鳶忍不住給顧以淮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只要他拒絕，就算他說她是廢物也沒有關(guān)系。
而顧以淮那雙清明又幽深的雙眸輕輕掃過她的臉，似乎根本看不到她那快要溢出眼淚來的哀求眼神。
他含著笑意，嘴角微微勾著，不緊不慢地問她：“你大學是什么專業(yè)的來著？”
“......”
南鳶在桌子底下的手都握緊了拳頭。
顧以淮這人今天來絕對就是為了報復她的。
而此刻，面對整個包間的人都在等她的回答，南鳶深呼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調(diào)吐出兩個字：“師范?！?br>
她這話一出，整個包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先不說她自己不想，她相信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有這個把握，放她去當老師，并且她這個專業(yè)，和他的游戲公司好像根本搭不上關(guān)系。
“嗯?！鳖櫼曰磻?yīng)了聲。
聽到顧以淮那懶洋洋的聲調(diào)，南鳶緊繃著的背脊才微微放松，就在她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顧以淮那散漫的語調(diào)再次傳了過來，就像是一根鋼釘，直直刺過來將她的人定在了原地。
“我們公司，好像在招一個行政實習生?！?br>
“？”
南鳶控制不住地瞪大了雙眼，她面前的桌布被她揪的皺皺巴巴，那長美甲像是要勾進桌布里面似的。
她連音調(diào)都有些不平穩(wěn)：“我不是這個專業(yè)的?！?br>
顧以淮直起了腰，他側(cè)頭直視她，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然而，根本就不需要顧以淮開口，長輩們就已經(jīng)替她做好了決定。
江歡連同眼角都帶著笑意，她看向秦莉和南明遠：“以淮都這么說了，肯定是沒問題的，就要看鳶鳶愿不愿意了?！?br>
“她當然愿意?！蹦厦鬟h直接回答。
“爸——”
“好了，不用說了，”南明遠抬手打斷她的話，“你也不小了，也該好好收斂下你這性子了，就這么決定吧。”
“......”
秦莉看了看南鳶此刻那陰沉的不能更陰沉的表情，俯身湊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背：“鳶鳶，也不用你那么辛苦，明天再讓你休息一天，后天再去上班吧?！?br>
“......”
后面的飯局，南鳶實在是沒辦法再讓自己維持自己的好臉色，那強顏歡笑的模樣，讓莫讓忍不住在桌底下捏了捏她的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笑不出來就別笑了，你那跟嘴角抽筋兒似的，嚇人?！?br>
“閉嘴?！?br>
“......”
直到這場飯局散場，南鳶連后面的話題都再也沒有聽進去過。
等長輩們離開后，南鳶徹底垮了臉，一同走出門口的時候，她抬眸盯了眼顧以淮，直接轉(zhuǎn)身就往馬路邊走去。
“你去哪兒？”南澤叫住她。
南鳶腳步放慢，卻沒回頭：“林佳來接我。”
看著南鳶走遠的身影，莫讓實在是沒忍住彎腰笑了起來，他一拳錘到顧以淮肩膀：“不是，顧以淮，你這也有點過分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想去，還要抓她去當實習生？”
顧以淮接過南澤遞過來的煙，他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緩緩吐出，才不緊不慢回答莫讓的問題：“我不讓她來我這兒上班，你以為阿姨和叔叔會怎么安排她？”
“也是，”莫讓輕嘖了兩聲，“好像有點兒道理，看南叔今天那樣子，可能是準備把鳶鳶拴在身邊管著了?！?br>
南澤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他看著南鳶上了車的背影，這才側(cè)頭看了眼顧以淮：“你要把人弄過去，你就要自己做好準備，要她給你幫上什么忙就別指望了，別讓她闖禍就行了。”
“我知道?！鳖櫼曰吹晳?yīng)了句，他又朝著南鳶上車的那個方向看了眼，那挺立的面龐在火光下忽明忽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街酒吧，就算是工作日也是熱鬧非凡。
那燈紅酒綠下映襯著一片又一片的微醺，像是要把人的眼睛連同身心一塊兒迷住。
“怎么這才剛回國就黑著一張臉？”
南鳶從包包里面掏出一盒煙，順勢給林佳遞了一根，她將煙叼在嘴里，冷笑了一聲，把剛才的事情大概解釋了一遍。
“嘖，確實不厚道?！?br>
看著南鳶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舞動著，林佳探頭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南鳶將手機壁紙換了，還把相冊里面的和Leon的合照給清空了。
“這是怎么了？”
“分了啊。”南鳶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只是在訴說一件十分平常的小事。
林佳對此也見怪不怪了，但是還是順著問了下去：“為什么？”
南鳶將快要燃盡了的香煙掐滅，她又從煙盒抽出一根煙來：“他在法國，也不會來，我也不會再回去，那我干嘛還要把時間花在一個往后不會有什么交集的人身上？”
“是這樣，”林佳贊同地點點頭，她看向舞臺上的DJ，忽地想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湊到南鳶耳邊問道：“那外國的男人和國內(nèi)的，做起來感覺一樣嗎？”
盡管林佳已經(jīng)很仔細在盯著南鳶的臉看了，但南鳶卻連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她在這喧囂躁動的酒吧里顯得格外平靜，甚至連語調(diào)都很平：“不知道呢，還沒做過?！?br>
“嗯？”這回輪到林佳不可置信了。
南鳶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她微微蹙眉，像是在思索著什么：“是有些奇怪，其他都還好，但是我還是有些容忍不了這么親密的身體接觸?！?br>
“那就是不夠喜歡了，不然生撲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你?！绷旨研α藘陕暎苤苯亓水?shù)攸c出了她的問題所在。
也不等南鳶的回答，林佳將最后一口煙霧吐出，她看著南鳶忍不住笑了下：“不過，你身邊來來去去這么多男人，你好像只對顧以淮不太一樣?！?br>
“他是哥哥?！?br>
南鳶眉頭輕蹙，她將燃到了一半的煙掐滅，看著這喧鬧熱烈的場子，有些興致缺缺。
“是嗎？”林佳側(cè)頭打量著她的表情，像是在觀察些什么，“那還挺奇怪的，因為顧以淮，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思考愛情。”
南鳶沒回話，她垂了下眼眸，剛想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忽地側(cè)面的沙發(fā)就來了個人。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棒球服，細碎的頭發(fā)有些長，已然有些垂到眼皮上面，他撓了撓頭，在這絢爛的燈光下朝著南鳶晃了晃手機：“我玩大冒險輸了，小姐姐加個微信可以嗎？”
南鳶扯了扯嘴角，禮貌回了個微笑，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打開了自己的二維碼。
見南鳶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男人稍愣了兩秒，隨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掃她的二維碼，像是生怕南鳶突然反悔了。
他咧著笑，難掩興奮，朝著二人靠近了些：“兩位小姐姐還約了朋友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南鳶瞥了眼他那桌人，幾乎都是男的，帶著探究的目光還時不時掃過她倆，讓南鳶直覺感官就不太好。
正想開口拒絕，手中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南鳶看了眼，是南澤打過來的電話。
她對著那男人搖了搖頭，又晃了下自己的手機，表示自己還約了別人。
那男人也沒有再說什么，好像加到了南鳶的微信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似的，朝著二人揮了揮手就小跑著離開了。
南鳶掛斷了南澤的電話，她轉(zhuǎn)到微信給南澤發(fā)了一句【怎么了？】
他妹是個大美女【怎么不接電話？】
南鳶【睡了】
正打著字，又遇上了一個過來要微信的男人，南鳶抬頭看了一眼，這人長得不在自己的審美上，她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那男人像是沒想到南鳶這么直白，嘀咕了一句“誰稀罕啊”就走了。
南鳶被氣笑了，她和林佳碰了個杯，這才發(fā)現(xiàn)林佳那邊也熱鬧的很，甚至直接打開了二維碼放在桌子上讓大家隨便加，甚至還排了一列小長隊。
“煙給我。”南鳶看了眼已經(jīng)空了的煙盒，伸手問林佳要了一根。
她放到嘴邊點燃，吐出一口煙霧來，繼續(xù)看著微信上南澤發(fā)來的消息。
他妹是個大美女【是嗎？】
南鳶【不然呢？】
他妹是個大美女【B19，過來】
煙灰落下，讓指尖染上些火辣。
南澤那邊又補了一句【帶上你的煙】
南鳶無法描述自己收到這條消息的感受。
她將煙掐滅，抬眼往左前方望過去，在臺階之上，看見了那三人的身影，顧以淮輕瞥了眼她手中的煙。
莫讓還倚靠在欄桿邊，一臉看好戲一般朝著她勾了勾手指。
南鳶只覺得覺得根本邁不動腳步。
林佳順著南鳶的目光看了過去，她攤了攤手：“你說你今天碰上的都是什么事兒，趕緊去吧，別讓你哥來抓你?！?br>
南鳶蹙眉，她一把抓住林佳的手腕：“什么意思？你讓我獨自面對這一切嗎？”
林佳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她將手從南鳶的手中抽出來，湊近她耳邊道：“不然你以為我加這么多人是干嘛用的？”
“......”
南鳶想，如果此刻有鏡子的話，她的臉色一定是肉眼可見的青一塊白一塊。
她看了眼震動著的電話，南澤的意思很明顯，她別想逃掉。
嘆了口氣，她看了眼林佳已經(jīng)去了另一桌笑瞇瞇開玩的背影，腳步像是灌了鉛，不情不愿的慢慢挪了過去。
雖然南澤平日里基本也依著她，但是這種煙酒都來的事兒，總是避免不了被說幾句，她也沒辦法反駁，一旦南澤告訴了秦莉和南明遠，那南鳶就算平時再怎么受寵，也得挨罰。
想明白了自己的態(tài)度，南鳶咬了咬牙，她走上臺階來到他們這一桌面前，忽然被坐在最邊上的顧以淮輕扯了一下。
她疑惑對上了他的目光，顧以淮揚了揚下巴，南鳶望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剛才顧以淮扯了她一把，按照她剛才那個前進路線，膝蓋就會直接撞上那個矮桌。
想到今天晚上顧以淮應(yīng)和著將她弄進打工人行列，她口中那句謝謝怎么也說不出口，干脆直接往前走了兩步，讓他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之中。
她對上南澤一直沉默注視著她的目光，就這么對視了好幾秒，還是莫讓懟了懟她，在她耳邊提醒：“干嘛呢？玩兒木頭人呢？我可勸不動你哥這回?！?br>
南鳶深呼吸一口氣，默默將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她手上還握著一個煙盒和打火機。
在三人的目光注視下，南鳶緩緩走到南澤身邊，隨后掏出了一根煙遞給南澤：“哥，您請?！?br>
南澤：“......”
顧以淮：“......”
莫讓：“......”
南澤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氣笑了，他接過南鳶手中的煙在手里把玩著：“南鳶，真是出息了，現(xiàn)在煙酒都沾了是吧？”
“林佳非要來，我沒辦法?！蹦哮S在心里默默給林佳道歉。
“......”
整個酒吧都隨著音樂的高潮和DJ的烘托進入一個極其熱烈的氛圍，南鳶卻感覺自己在這格外的冷。
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就連氣氛大王莫讓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
就這么僵持了好幾分鐘，顧以淮忽地將打火機往桌上一扔，火機與桌子的碰撞聲被掩藏在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之中，卻又像一顆扔進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不早了，回吧?！?br>
莫讓也趕緊附和顧以淮的話：“就是啊，回吧，我都困了。”
南澤這才慢悠悠起身，路過南鳶身邊的時候拍了下她的頭：“回去再跟你算賬?！?br>
南鳶撇過頭，假裝沒聽見南澤的話，她拿出手機給林佳發(fā)消息：“我叫林佳一塊兒走?！?br>
林佳來的時候面色不算好，她在那玩兒的風生水起的，硬是被南鳶叫著回去，還揚言如果她不幫她這一把，就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了。
“你們開車來的？要找代駕嗎？”
莫讓搖搖頭：“顧以淮送我們回去就行。”
“他沒喝酒？”南鳶看了眼已經(jīng)在倒車的顧以淮。
“他這幾天胃不舒服，沒喝。”
“哦?！蹦哮S應(yīng)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些什么。
正好五個人，莫讓坐在副駕駛，南鳶坐在后座的中間位置。
“住哪兒？”顧以淮開口。
南鳶正刷著手機，聽見這話，下意識報了出來：“橋都A座?！?br>
“......”
“呵，”顧以淮笑了聲，他手指在方向盤上面輕敲著，語調(diào)散漫，“還真把我當司機了?！?br>
“嗯？”南鳶這才把注意力轉(zhuǎn)回來。
林佳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住在琶心麗舍，謝了以淮哥?！?br>
南鳶這才反應(yīng)過來，顧以淮問的是林佳。
她和林佳對視一眼，默默掐緊了自己的手，漸漸開始懊惱，顧以淮怎么會不知道自己住哪兒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尷尬感涌上心頭，南鳶這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反而是聽著莫讓和林佳互懟比較多。
等顧以淮將車停下，林佳道了句謝謝就要下車。
南鳶趕忙抓住她的手：“這么晚了我送你上去？”
“你送是能起到一個什么作用？”都沒等林佳回話，莫讓就已經(jīng)拉開了車門，“行了，我送你，走吧?！?br>
看見莫讓下車了，南鳶也樂得清閑，她看了眼Leon發(fā)來的微信，問她能不能不分手。
南鳶隨意掃了一眼就劃掉了。
南澤閑待在車上無聊，下車點燃了根煙。
車門的關(guān)閉，讓這個靜謐的空間中只剩下南鳶和顧以淮兩個人。
南鳶悄悄抬頭瞥了眼，顧以淮也正在駕駛座看著手機，屏幕的光倒映著，給他的棱角分明的臉打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漠然。
“你不下去來一根？”也不知道是不是捕捉到了南鳶的視線，顧以淮突然開口。
他的嗓音很沉，鉆進南鳶的耳朵，讓她忍不住稍稍坐直了身子回復他：“我不敢?！?br>
她說完，好像聽見了顧以淮很淺的一聲輕笑：“還有你不敢的事。”
南鳶沒去理會他的嘲諷，她抿了抿唇，屁股往前挪了兩下，稍稍朝著顧以淮的那個方向靠近了些。
她抓著顧以淮的座椅靠背，組織了下語言：“以淮哥，我應(yīng)該是達不到你們公司的用人水準的，不如......”
顧以淮將手機熄滅，他透過車前的鏡子看她，像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不如我去和叔叔阿姨說，你不來我這兒，然后讓叔叔送你去繼續(xù)深造或者是讓你去其他叔叔伯伯們的公司？”
南鳶：“......”
顧以淮停頓了會兒，觀察了下她的臉色，繼續(xù)慢悠悠道：“還是說，你想讓叔叔將你留在身邊好好教導......”
“我還是去你那吧?！蹦哮S面如死灰般打斷了顧以淮的話。
其實她心底里也清楚，她這次回國，南明遠肯定是不打算任由她放肆下去了，這么想想，或許顧以淮那兒，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她無力靠倒在椅背，看著窗外隨風搖擺的樹梢，深深嘆了口氣。
“南鳶?！鳖櫼曰从趾八?。
“干嘛？”南鳶閉著眼睛，此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顧以淮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們公司不搞辦公室戀情?！?br>
南鳶其實沒搞懂顧以淮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在挑戰(zhàn)她的忍耐極限，她語氣帶著些躁意，毫不客氣地回懟：“那你們挺落伍的?！?br>
顧以淮不怒反笑，他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嗯，我落伍。”
莫讓和南澤是一塊兒上車的，見南鳶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莫讓轉(zhuǎn)過身來和她搭話：“鳶鳶，我們明天去釣魚，你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兒去？”
“釣魚？”南鳶睜開眼睛，她瞥了眼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我說你們剛才在酒吧怎么杯子剩這么多酒呢，原來是留著明天養(yǎng)魚的?！?br>
“......”
莫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懟怔了兩秒，反而是顧以淮邊掉頭邊回她：“這么有經(jīng)驗，明天就和我們一塊兒去吧?！?br>
南鳶搖頭，她調(diào)整了下坐姿：“你們?nèi)メ烎~我去干嘛？”
南澤看著手機沒抬頭：“缺個提桶的?！?br>
“有病?！蹦哮S隨手拿過南澤放在旁邊的外套往自己頭上一蓋，不再搭理他們。
而后，莫讓又小聲開口叫她：“鳶鳶。”
“別吵我?！?br>
寂靜了幾秒，莫讓的聲音小了許多，還帶著些小心翼翼：“這衣服是以淮今天抱過小流浪狗的?！?br>
“......”
正巧車子在紅燈路口停下，雖然視線被外套擋著一片黑暗，南鳶卻好像能夠想象到顧以淮側(cè)身回頭看她的模樣。
她緊緊咬牙，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把外套拿下來尷尬，不拿下來也尷尬。
沉默了數(shù)十秒，南鳶才硬著頭皮開口：“那怎么了，我就喜歡用小狗用過的?！?br>
“......”
說完這話，她閉上眼睛，將耳機的音樂調(diào)到最大聲，三人談話的內(nèi)容再也聽不見，一心只祈求目的地趕緊到達，剩余的路程，她甚至連坐姿都沒怎么變化過。
好不容易到橋都A座，南鳶飛快拉開車門下車，動作快如閃電，就像是再晚一點點就要發(fā)生什么讓她受到生命威脅的事情。
南澤從另一邊下來，在南鳶即將要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顧以淮的聲音還是透過那一條縫隙傳到了她的耳邊：“不是喜歡么？怎么不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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