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年詩仙,你卻說我文武雙廢?》是作者“堵上西樓”的傾心著作,李辰安寧楚楚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自從三月初三他看過了那首《蝶戀花》并知道那首詞是李辰安所作之后,他就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頭。以他的博學(xué),他知道這首詞從未曾出現(xiàn)過,也就是這首詞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鐘離三小姐的畫舫上。第二日傍晚他和寧楚楚見過一面,受寧楚楚委托勸導(dǎo)李文翰退回沈家婚書,同時他也知道了李辰安確實就是李文翰的那長子。他自然也心生奇怪...

第13章 試讀章節(jié)


花滿庭就站在煙雨亭外,背負著雙手饒有興致的看著李辰安鍛煉。

一身青衣的蘇沐心背著個書箱就站在他的身后,對于恩師這大清早來畫屏湖畔很是不解。

卻不敢問。

事實上這已經(jīng)不是花滿庭第一次見到李辰安了。

自從三月初三他看過了那首《蝶戀花》并知道那首詞是李辰安所作之后,他就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頭。

以他的博學(xué),他知道這首詞從未曾出現(xiàn)過,也就是這首詞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鐘離三小姐的畫舫上。

第二日傍晚他和寧楚楚見過一面,受寧楚楚委托勸導(dǎo)李文翰退回沈家婚書,同時他也知道了李辰安確實就是李文翰的那長子。

他自然也心生奇怪,所以三月初五,也就是前天,他帶著蘇沐心去過一趟二井溝巷子,站在東頭那顆大榕樹下看了片刻。

李辰安正在鋪子里向那些匠人們講著些什么,并沒有注意到外面有個老人和一個少年。

蘇沐心也不知道老師在看什么,而后二人便去了淺墨書院。

今兒個早上這一次相遇確實不是花滿庭故意為之,他來這里不過是興之所至故地重游,與李辰安純屬偶遇。

此刻李辰安也做完了一遍基本動作,渾身大汗淋漓,肌肉很是酸痛,咧著嘴轉(zhuǎn)過身來,便看見了須發(fā)皆白的花滿庭。

“你就是李辰安?”

李辰安一怔,沒料到這老人居然認識自己,他點了點頭咧嘴一笑:“晚生正是李辰安,老丈看上去有些面生……?”

“啊,老夫花滿庭,和你父親認識?!?br>
李辰安一怔,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這個名字,這老人可是太學(xué)院院正,當(dāng)朝大儒?。?br>
他心思兒瞬間一轉(zhuǎn),這位老大人桃李滿天下,自己那小酒館的牌匾若是有這老大人提名,或者小酒館里能夠掛上這老大人的一幅字,小酒館的格調(diào)豈不是立馬上了一個檔次?

如此一想,他有了主意,必須得和這老大人套個近乎,得在小酒館開業(yè)前求到他老人家的墨寶。

“原來是花老大人,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了!”

如此說著,李辰安躬身行了個禮,“曾聽聞老大人久居京都,心里仰慕已久,奈何小子尚未離開過這廣陵城,心雖向往卻暫不能成行。”

“出門時候聽那樹上有喜鵲歡鳴,還尋思今兒個能有什么好事,不料在這里遇見了老大人,這實在是小子三生之幸!”

李辰安這番話一出花滿庭頓時就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口齒伶俐舌燦蓮花,哪里像是四公主所查的那木訥呆笨的模樣!

原本花滿庭就對李辰安極有興趣,此刻李辰安這么一說,他干脆就借坡下驢正好也多了解一下李辰安。

一老一少兩只狐貍各自打起了主意。

于是,他一捋長須笑道:“久居京都有了些許寡淡味道,廣陵春好,于是就來這里看看。賢侄若是無事,莫如咱們?nèi)ツ菬熡晖だ镄∽???br>
正中李辰安下懷,他伸手一引:“老大人請!”

花滿庭在前,李辰安在后,被李辰安忽視了的蘇沐心在最后。

三人魚貫而入煙雨亭,花滿庭和李辰安相對而坐,蘇沐心老老實實的站在了花滿庭的身后。

李辰安以為他是花滿庭的家丁,因為他年輕,還穿著青衣,還背著一口書箱。

“初三那天這畫屏湖上鐘離府三小姐舉辦的那場文會,廣陵城的學(xué)子們幾乎齊聚,你為何沒來?”

花滿庭直奔主題,問了這么個問題。

“小子正好有點事,另外鐘離府小子也高攀不起?!?br>
“哦……”花滿庭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可知那場文會最終結(jié)果如何?”

“說來老大人不信,小子這幾日都很忙,還真沒去關(guān)注,若是老大人知道還請告訴小子一聲?!?br>
花滿庭一捋長須,眉飛色舞的說道:“那場文會很有意思,出了許多極佳的詩篇,其中有一首名為《蝶戀花》的詞,你可聽過?”

李辰安一怔,心想那俊俏公子還真將那首詞遞了上去,也不知道他最終有沒有奪得魁首。

他心生好奇,“小子尚未曾聽過?!?br>
花滿庭看了看李辰安,裝,你小子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他將那首詞給吟誦了出來,李辰安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你覺得這首詞如何?”

“啊……還可以吧?!?br>
他本能的謙虛一下,卻沒料到這話聽在不知情的蘇沐心的耳朵里卻不太舒服——

什么叫還可以?

這可是恩師都贊不絕口的詞?。?br>
這小子當(dāng)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于是,蘇沐心說話了,語氣中自然帶著嘲諷的味道:“這么說李兄還能做出比這首詞更好的詞來?”

“啊,這……”

李辰安腦子瞬間一轉(zhuǎn),要獲得花滿庭的認可就不能藏拙,必須得在他的面前露一手。

這首詞是那俊俏公子送上去的,花老大人不知道本是自己所作,那再作一首也不影響那俊俏公子的名聲。

另外原主那木訥呆笨的人設(shè)也需要改變一下,畢竟沒有人愿意和一個傻子多打交道。

“既然這位兄臺有此要求,我就隨便吟誦一首,還請花老大人莫要見笑的好?!?br>
花滿庭頓時歡喜,心想你這小狐貍的尾巴可藏不住了吧!

如果李辰安當(dāng)真能夠當(dāng)著他的面再作出一首不相上下的詞來,便足以說明李辰安是有真學(xué)識的人。

至于坊間傳言,甚至其父的那些話,終究沒有此刻眼見為實來的真實。

蘇沐心卻愣了一下,他沒料到這小子臉皮那么厚,心想就連自己和齊知雪也無法超越的詞,這小子居然大言不慚的說隨便吟誦一首……他笑了起來,這便是無知者無畏!

就在這時,煙雨亭外又來了兩個人。

李辰安眼睛一亮,其中一個正是買了自己那首詞的俊俏男子,另一個則是個極為漂亮的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

那姑娘身弱如柳,一張小臉晶瑩如玉,那雙細眉如煙,那雙眼顧盼間仿佛有春水流轉(zhuǎn)。

以李辰安前世閱女無數(shù)的經(jīng)驗看來,那姑娘之美,真正稱得上羞花閉月、沉魚落雁!

就在李辰安注視著鐘離若水的時候,寧楚楚卻向花滿庭和蘇沐心眨了眨眼。

二人走入了煙雨亭。

李辰安也早將視線移向了寧楚楚。

“公子好!”

“兄臺好!”

“今日公子怎么有暇來這里?”

“全因這煙雨亭觀賞畫屏湖的春色最佳?!?br>
寧楚楚的謊話脫口就來,她也裝作好奇的問了李辰安一句:“兄臺怎么也在這里?”

寧楚楚不提買的那首詞,李辰安當(dāng)然不會去揭買家的底。

“早上跑步,恰好遇見了花老大人……這位老大人就是咱們寧國大名鼎鼎的花老大儒!”

寧楚楚演戲演全套,她轉(zhuǎn)頭就看向了花滿庭,拱手一禮:“原來是花老大人在上,久仰久仰!”

花滿庭就不知道她們這是在演哪一出了,心里一想,估計是不想讓李辰安知道她們的真實身份,于是也還了一禮:“老朽不敢當(dāng)……剛才老朽和這位小哥正聊著詩詞,老朽以為初三那天誕生的那首《蝶戀花》已是當(dāng)今顛覆的存在,這位小哥說還可以……所以我那學(xué)生就請這位小哥也作一首。”

“二位看來也出至?xí)汩T第,莫如共品?”

都在演戲,只有李辰安被蒙在鼓里。

鐘離若水和寧楚楚都沒有料到李辰安居然又要作一首詞,她們前來只因為鐘離若水想來。

她說要近處看看李辰安。

此刻一聽居然有這好事,二人當(dāng)然愿意。

鐘離若水的視線早已落在了李辰安的臉上。

咦,這人明明很是帥氣呀!

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鬢似刀裁……尤其是那雙眼睛里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來的那抹神韻,還真不像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閃動間竟然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味道。

此刻他還能安然自若的在花老大儒的面前作詞——臉不紅心不跳,要么是臉皮太厚,要么確實有大本事。

她回頭乜了寧楚楚一眼,幸虧本姑娘來看了,不然還真以為他長的不咋地。

李辰安哪里知道面前的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鐘離若水。

他就是想得到花滿庭的認可,請他為自己的小酒館題一兩副字。

現(xiàn)在要作、要抄一首什么詞才能將花老大人給嚇一跳,讓自己給他留下最為深刻的印象呢?

他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來到了煙雨亭的圍欄旁眺望著清晨的畫屏湖。

模樣在鐘離若水看來有些高深。

就連寧楚楚也被那背影給唬住了。

花滿庭那雙老眼很是期待,蘇沐心在心底卻恥笑了一聲,這人,鼻子上插蔥——裝象呢!

此刻李辰安卻忽然轉(zhuǎn)過了身來。

他面帶微笑的掃視了一下眾人,“有了!”

鐘離若水一怔,這么快就有了?

寧楚楚心里一驚,心想怕是他以往所作,但也無妨。

花滿庭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詫異,“還請小哥誦來!”

李辰安一撩衣袖,“此詞名為《青杏兒、風(fēng)雨替花愁》,還請老大人評判!”

他徐徐踱步,嘴里將這首詞吟誦了出來:

“風(fēng)雨替花愁。

風(fēng)雨罷,花也應(yīng)休。

勸君莫惜花前醉,

今年花謝,明年花謝,白了人頭。

乘興兩三甌。

揀溪山好處追游。

但教有酒身無事,

有花也好,無花也好,選甚春秋?!?br>
一詞吟罷,鐘離若水立馬覺得一股豁達之意撲面而來。

花滿庭臉上的神色陡然一緊,他看著李辰安,心里忽然起了一道明悟之意——

他站了起來,一整衣袖,向李辰安拱手一禮。

李辰安連忙閃開,花滿庭卻說道:“聽聞小兄弟此詞,老朽……慚愧!”

寧楚楚大驚。

蘇沐心怔怔的看著李辰安,滿眼的難以置信!

李辰安當(dāng)然是見好就收。

他向花滿庭躬身一禮,歉然說道:“小生家中還有事,不知老大人暫居何處?若有暇,小生再登門拜訪?!?br>
“老哥今日就在淺墨書院恭候小兄弟前來!”

“小生不敢當(dāng),日暮時分,不見不散?!?br>
“好,老哥我掃榻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