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有些訝異,她聽的出來這是趙金珠的聲音。
事實上她催眠趙金珠是得到了她的許可的,沒有她自主想要沉睡的意愿,云雀無法控制她的身體。
此前趙金珠一直處于將自己封閉不愿意面對外界任何消息的狀態(tài),
而現(xiàn)在她的靈魂竟然主動愿意同云雀交流了。
趙金珠似乎是嘆了口氣。
她對顧羽當(dāng)然是有感情的,甚至把他當(dāng)作絕望中的最后一縷光,但是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剎那,她才發(fā)現(xiàn)顧羽并不是那一個可以拯救她的人。
可是她始終還是無法做到斷舍離,畢竟她已經(jīng)往顧羽身上投入過時間和金錢。
云雀:
趙金珠:
倒也不必。
趙金珠想起來這個問題,忽然問道。
云雀淡定自若捋了捋頭發(fā),然后忽悠:
趙金珠啞然,她以前只在書上和新聞上聽說過雙重人格,卻沒想她自己也有人格分裂的一天。
想到自己之前每天精神瀕臨崩潰,暴躁易怒,還經(jīng)常不明不白昏睡過去,確實很像人格分裂的前兆。
沒用多久,她心下就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因為她也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了,但同時她又覺得很奇特。
趙金珠忍不住問。
云雀臉不紅心不跳的編造。
反正對于多重人格這個病癥眾說紛紜。
云雀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來。
她的意思是趙金珠要不要重新掌控這個身體。
趙金珠急忙否定。
趙金珠緘默了片刻后道。
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才剛剛穩(wěn)定下來,她怕自己重新面對那一切,又被打回原形。
她從小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母親成天忙于工作,而當(dāng)自己成年以后可以賺錢,母親卻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所以趙金珠從來沒有被人保護過,才想體驗一下這種能躲在別人身后踏實的感覺。
感知到她內(nèi)心此時的想法和波動,云雀饒有興致的問。
她還以為母女倆互相扶持著,關(guān)系應(yīng)該會很親密才對。
趙金珠苦笑。
而她的爸爸呢,在媽媽去世以后給她留了一大筆錢和幾套房子然后歡天喜地的和另一名女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云雀面無表情的評價。
實在是她在菩提樹下聽過太多比趙金珠更慘的故事了,所以她已經(jīng)喪失了名為的情緒。
不過趙金珠年紀才二十出頭就經(jīng)歷了這些事,也算蕓蕓眾生里不被命運所眷顧的那一個了。
趙金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從剛才激動的情緒倏然變得平靜下來。
可云雀聽在心里莫名感覺胸腔里的那顆心臟劇烈跳動著,一股酸意涌上鼻尖。
這是來自趙金珠的情緒。
云雀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詞。
而此刻云雀也總算明白,為什么那位母親有高于常人的功德值。
結(jié)束兩人之間的談話后,云雀看著滿屋一片狼藉,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自己打掃衛(wèi)生是不可能的,云雀果斷選擇在網(wǎng)上的家政公司找了個臨時工。
她在浴室洗完澡后,又在手機上下單了全新的床上用品和一些香薰機之類的家居用品。
云雀換上睡袍還沒來得及,聽到門外響起來一陣敲門聲。
估計是她找的家政到了。
云雀頭發(fā)隨手擦了擦濕漉漉的發(fā)梢后就跑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她看到的并不是記憶里那種拎著清掃工具的家政阿姨,而是眉目清朗,身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門口。
云雀疑惑的開口,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穿著蕾絲邊的睡衣,頭發(fā)也是半干未干的狀態(tài)。
少年客氣的頷首,眼光禮貌的側(cè)開,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她的臉上,綻放出一個陽光帥氣的笑容:
云雀眉頭微蹙,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么一茬。
身為美妝博主的趙金珠化妝品和衣服數(shù)不勝數(shù),有個專門的衣帽間和化妝室用來堆放這些東西,但是她自己實在是懶得花時間收拾,所以每個月固定會讓收納師上門替她整理那兩間屋子堆放的物品。
云雀挪開了身體,她身后凌亂的客廳和玄關(guān)也被完整的展現(xiàn)了出來。
少年明顯怔了一下,眼神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滿屋子的景象。
云雀這才注意到這個少年的長相和一絲不茍的打扮。
他全身上下半點褶皺都沒有,衣領(lǐng)以及袖口都是嚴密扣著的,清爽干凈的形象和凌亂的室內(nèi)極具反差。
她倒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是自然的拿出一雙拖鞋遞給他,淡淡的解釋:
在車上準備去朋友家借宿的顧羽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有人在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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