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沈妤謝停舟擔任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說,書名:《沈妤謝停舟結(jié)局》,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身體似乎動不了了,被過去的回憶死死困住,死亡的恐懼感原來從未遠離,只是沉寂在她身體的最深處上一世溺水而亡的陰影又將她罩住了她只能放任自己在寒冷的水中下沉忽然,下沉停止了,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往上浮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全然由人任意擺布謝停舟拖著時雨如同拖一具尸體,兩人在水里被湍急的河水沖向下游也不知漂了多久,直到一個地勢落差小一些的水流平緩地帶,他才拖著人上了岸然后把人放在地...
十萬大軍扎營在黑雀山南側(cè),往后不足百里便是燕涼關(guān)。
沈仲安率領(lǐng)的大軍如一道盾牌,橫切在了西厥人和關(guān)內(nèi)百姓的中間。
沈妤在跟在隊伍后面,一群人行至臨時的點兵校場,在一處寬闊的地方站定。
沈妤個子高挑,放在女子中間極為出挑,但是軍營里一群男人面前就不那么顯眼了。
前面的人高出她小半個頭,那人回頭看她一眼,過了一會兒又再次回過頭來。
沈妤摸了摸臉,她混進來時已經(jīng)刻意涂黑了臉,眉毛也描粗,好讓自己看起來粗曠一些。
前面的人第三次回頭,沈妤垂在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做好了起勢,這里眾目睽睽若是他一喊沈妤就會暴露,只要男人一動手或是開口,她就只能先把他敲暈。
男人皺著眉看了他半晌,食指指著她,“你叫……你是那個山炮兒吧?”
沈妤:“……”你山炮,你全家都山炮!
可嘴上卻笑著說:“是,是我?!?br>
“你被分派到我們這里了?”
沈妤點頭。
“你咋站這兒呢?上前邊來?!蹦腥死怂话眩瑢⑺频角懊?,自己站了沈妤剛才的位置。
軍營里來來往往人數(shù)眾多,年年都有人戰(zhàn)死,年年都在征兵,每一場戰(zhàn)役過后都會重新編隊,傷亡的重新補上。
有的人剛打個照面,第二天人就沒了,所以記不清人也是常有的事。
前兩日剛和西厥人交鋒過一次,死傷數(shù)千,西厥軍死傷還要更嚴重,沈仲安下令追擊十里后,在原地扎營。
再沒有血性的漢子,經(jīng)此一役之后也會斗志昂揚。
校場吼聲震天,士兵列隊清點人數(shù),點到楊邦時,身后的男人發(fā)出一聲:“到!”
這一聲震聾發(fā)聵,差點沒把沈妤耳膜吼穿。
她揉了揉耳朵,看見一人騎在高頭大馬上,馬蹄不疾不徐地在各方陣間踱步,馬上沈昭凌厲的視線緩緩從萬軍之中掃過。
這個距離看沈昭是模糊的,明知道他看不見自己,沈妤還是下意識低頭躲了一下,若是被沈昭逮到,肯定會把她綁了送回盛京。
只見沈昭停在高臺上,側(cè)頭對身旁的副將說了什么,副將頷首,隨即沈昭策馬下了高臺。
沈妤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沈昭,連隊列動了都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男人推了她一把,低聲道:“趕緊的,動起來。”
他又嘀咕了一句:“你這身板咋這么單薄,風一吹就倒了吧,咋想起來從軍捏?”
沈妤隨著隊列移動,心不在焉地回他,“家里吃不上飯,不從軍就餓死了?!?br>
楊邦道:“那和我差不多,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我就覺著吧還不如上戰(zhàn)場殺幾個西厥人,死也要拉上幾個西厥蠻子墊背?!?br>
就這說話間的功夫,沈妤一晃神就沒了沈昭的蹤影。
沈昭一路策馬跑到主帳前翻身下馬,提著馬鞭進了帳篷。
青天白日,帳內(nèi)還是點了燈。
沈昭坐下道:“怕是要下雪了。”
沈仲安問:“糧草輜重晚了有十日了吧?”
“十一天了,”沈昭喝了口熱茶,這是軍中僅剩的老梗茶了,味道著實好不到哪去,但能提神。
他眉心擰得很緊,“輜重隊那幫人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我早上點過數(shù),剩下的糧草還夠撐兩天?!?br>
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早在從盛京出發(fā)戶部便已開始著手調(diào)配糧草輜重,可是除卻第一批糧草準時到達外,后續(xù)遲遲沒有消息。
沈仲安愁眉不展,“怕是在路上出了事,若是這雪下下來,糧馬道更不好走,你派一隊兵去接,再派個斥候出去探探。”
沈昭把馬鞭扔在一邊,說:“我又向甘州府借了一批糧,明日應(yīng)當能運到,只不過這是最后一批了,今年不是個豐收年,他們倉庫存糧也不多,還要考慮明年春耕留種,所借的糧食最多也只夠讓我們多撐五天?!?br>
甘州府就在燕涼關(guān)內(nèi),是臨近關(guān)內(nèi)最大的城,州府糧庫存糧都不多的話,普通人家更是難。
沈仲安嘆了口氣,“希望輜重隊能盡快趕到吧?!?br>
沈昭這兩日心里總不踏實,他說:“將軍,咱們得做二手準備,七日內(nèi)如果不能讓西厥退兵,糧草不到的話我們將十分被動。”
兩人雖是父子,但在軍營時還是以職位相稱。
“你有什么想法?”沈仲安問。
……
今日操練不多,主要是清點人數(shù),全軍休整。
隊列一散,楊邦勾著沈妤的肩膀往帳篷走,“咱們帳子人少,前兩天又折了兩個兄弟,現(xiàn)在加你就七個人?!?br>
說罷撩開簾子。
帳子里已經(jīng)坐了四五個人,得虧是冬日,大家凍得沒脫鞋。
沈妤曾在三伏天進過營帳,里頭士兵一個個打著赤膊光著腳,那味道簡直感人肺腑,能讓人當場飆淚。
楊邦一一介紹,“這是尤大嘴,這是阿虎,這是……”
一一介紹完畢,又拍了拍沈妤的肩膀,“這是山炮兒。”
“誰給你起這個諢名?”尤大嘴問。
尤大嘴人如其名,那張嘴大得能吞人。
沈妤也很想知道,楊邦記誰不好非把他記成山炮兒。
“你東西呢?”楊邦問道。
沈妤那包袱還藏在主帳旁邊的帳子下,都是些日常用物,拿過來也不方便,況且她也不會在這里待很久,五日后等上輩子那場大戰(zhàn)一過,她就撤。
“我沒什么東西?!?br>
阿虎上下打量著她,“你瘦成這樣,能扛得起刀么?”
沈妤看看他,“扛你也沒問題?!?br>
尤大嘴聽著就笑了,一笑那張嘴就更大,三十二顆牙都能見光,大有吞天之勢。
楊邦一指,“你別笑了,仔細把新來的嚇壞了。”
楊邦是個熱心人,還去幫沈妤領(lǐng)了床被子和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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