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籠罩著天幕,周遭漆黑成一片,只有點點星光,灑落大地。
許沐笙長長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瞳孔在清冷的月光下黑得發(fā)沉。
霍云深幽深的眼眸,溫柔地望著她,一頭凌亂的黑發(fā)被風吹拂,瑞鳳眼微微勾著,眼角下一顆淚痣,披灑在星輝下。
妖孽橫生。
見她醒來,霍云深唇角勾起淺淺笑意,他用猶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道:
他的下半身在剛才救她的時候,被落下的巨石砸成肉泥,血暈開一圈,和碎石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可霍云深眼底卻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有的只是見到許沐笙安然無恙時的驚喜。
許沐笙看著霍云深不知是血還是泥混合在一起的那團碎肉,伸出滿是血污的手,神情焦急地抓著霍云深的肩膀:
她試圖將霍云深從那滿是堆積著殘骸的巨石堆中給扯出來。
霍云深眼眸一沉,抓住她的手搖頭:
霍云深嘴角勾起心滿意足的笑意。
眼眸底下那顆淚痣,在銀白色的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更顯得霍云深邪美如妖。
許沐笙知道自己即將失去最珍貴的寶物,可她卻只能像個孩子般無措地喊:
霍云深被問得一愣,低沉的聲音仿佛夢囈般在她耳邊低語:
這是霍云深的答案。
自從她變成現(xiàn)在這個不死的怪物后,周圍的人在她跟前極盡討好。
背后里看著她的眼神,卻是抑制不住的恐懼和厭惡。
就連江斯年,當初將她的腎臟給挖出來取走給許蘭心,害得變成這樣,可他嘴上說著愧疚要用一輩子來彌補。
每一次她受傷,他看著那些像是蟲子般黑褐色的細胞,在他面前蠕動分裂出新細胞,蠶食她的傷口,并迅速愈合的恐怖場景。
還是會克制不住地偏過頭去,并流露出惡心欲嘔的表情。
許沐笙就是個怪物。
因為她不會死。
她的傷口會自我修復。
她身邊的親人、朋友,只要遇上危險,就會拿她當做擋箭牌。
許沐笙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為救那些所謂的親人,被開膛破肚,最后像個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
他們覺得惡心,不敢觸碰。
許沐笙也只能等自己的身體修復到能夠動彈的程度,再親手將流出來的大腸、心臟那些給硬塞回去。
之后,她的親友總會用滿懷歉意地表情對許沐笙說:笙笙抱歉,反正你是怪物,不會那么容易死掉,我們才會將你給推出去的,你不會怪我們的對不對……?
這個世界也只有霍云深會對她說:笙笙,不要受傷,因為你會疼。
想到這里許沐笙忍不住就潸然淚下。
霍云深看她哭成這樣,他一臉心疼的咬牙強撐起半邊身體,兩條修長的手臂伸出去,緊緊抱住跪在地上滿臉無措的許沐笙,語氣帶著無奈跟縱容道:
許沐笙偏頭將臉貼在霍云深的肩膀上,溫熱的液體在他的肩頭逐漸暈染開。
霍云深俊朗的眉蹙著,似是有些不滿他拉開與許沐笙之間的距離,靜謐的夜色下,他用帶著幾分頑劣的聲音緩緩道:
許沐笙聞言哭得更兇。
霍云深骨節(jié)分明完美得就像是瓷器的手,在她的臉頰摩挲著,狀似無奈地發(fā)出一聲喟嘆。
一個冰冷卻帶著濃郁血腥味的吻,就這樣重重落在許沐笙的唇上。
許沐笙先是一愣,她止住眼淚,猶豫一會,她緩緩張開嘴。
令霍云深的舌頭,可以攻城掠地。
霍云深沒想到許沐笙會放任他使壞,怔愣幾秒,他迅速退開,舔著染上血跡的紅唇,邪氣肆意地輕道:
他有些少年氣地眨眨眼睛。
明明被稱為瘋子,被世人所厭棄。
可這個可怕到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卻在她面前卻笑得純粹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終于要到最喜愛的糖果一樣地開心。
我好像太過得意忘形,樂極生悲了……
許沐笙抱著霍云深那半截身體,內(nèi)心涌現(xiàn)出巨大的恐懼,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過,只能跪在地上搖著頭用帶著祈求的聲音道:
可是不管她再如何哭泣吶喊,許沐笙卻只能感受著霍云深的體溫漸漸冷卻。
可她卻愛莫能助。
許沐笙發(fā)出受傷野獸般的悲鳴。
她是怪物,哭不出來正常人的眼淚。
在成為怪物的那一刻,她就失去哭的資格,所以她流出來的都是血淚。
一成串、一成串,猶如斷線的珍珠般,砸落在霍云深的臉頰上,再掉落在地。
許沐笙痛徹心扉。
就在她悲痛欲絕,最沒有防備的時刻,許沐笙的后頸部驀然傳來一陣刺痛。
許沐笙停止哭泣,身體僵硬地扭頭。
就看到她那個因為親生母親貪圖富貴別人家富貴,而與她交換身份的妹妹,一臉猙獰地拿著一根針筒,將其插在她的后頸處。
許蘭心迅速將里面的液體,注射進她的身體中。
等針筒里的藥水全都空掉,達到自己的目的,許蘭心直起身,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許蘭心高興得手舞足蹈,眼角笑出眼淚。
許沐笙望著許蘭心那張因為怨毒顯得丑陋的臉,那雙狐貍眼帶著不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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