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棠”的傾心著作,謝容方錦寧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吃午膳時(shí),錦寧握著瓷勺喝湯,眼睛也總是控制不住朝對(duì)面青年瞟去他吃飯的樣子怎么都這么斯文好看?似乎沒察覺到她不時(shí)偷看的目光,那又純又軟的眸子,謝韞神色不驚,飯后,走去了小院放置雜物的一間屋里錦寧的眼睛總是忍不住追隨他見此,糾結(jié)了下,還是跟過去,停在小屋外,扒著門框悄悄探起腦袋往里看就見房內(nèi)謝韞垂首站在桌前,桌面上鋪著一張白紙,他執(zhí)筆正在紙上畫著什么她在門口看了一會(huì),謝韞似乎都沒發(fā)現(xiàn)錦寧終...
錦寧一愣,抓著被子立即又要蒙住腦袋。
謝韞卻微傾身,伸手拉下被子,冷玉一般單薄溫潤的手掌圈住那細(xì)細(xì)柔柔的手腕:“躲里面做什么,也不怕悶壞了。”
青年病弱,力氣卻并不小。
男性高瘦的骨架擺在那,錦寧在他面前到底是太過小巧纖細(xì),難以抵抗。
她沒了遮擋,此刻的模樣便在青年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一頭柔軟發(fā)絲有些散亂,黛眉輕垂,雙眼嫣紅微腫,睫羽上還墜著濕潤未干的淚,甫一抬眼瞧人,水潤的眼波慌張又迷離,自有番不經(jīng)意流露而出的柔媚純態(tài)。
謝韞眸底深暗,聲嗓微?。骸斑@是怎么了,哭成這般模樣?”
錦寧抽抽鼻子,偷哭被人瞧見,她有些窘,又不好再躲躲藏藏更顯矯情,索性坐起身來,抹了抹眼上的淚。
“沒。就是……想家了?!?br>
她本來的家,有疼她寵她的爸媽。
謝韞抿唇,略一沉吟:“可是因?yàn)榉郊腋绺缫馔馍硗龆y過?”
錦寧那雙烏黑沁水的眼瞳睜大了:“你,你也知道了?”
“嗯,”謝韞點(diǎn)頭,輕嘆道,“一早下朝時(shí)偶然聽到刑部官員交談,死狀是從未見過的凄慘……”
青年微頓,柔聲撫慰。“卿卿節(jié)哀,不要太傷心了,明天我陪你回方家吊唁。”
不不不,她一點(diǎn)也不傷心,那個(gè)畜生死了該放鞭炮,她哭完全是害怕被砍頭?。?br>
“謝韞,”錦寧抽抽鼻子,微顫的指尖拽住了他的衣袖,“按朝中律法,買兇殺人怎么判罪???”
“怎么想起來問這個(gè),”他略略挑眉,溫聲回答她,“自然是十惡不赦的死罪了?!?br>
“既是買兇殺人,就有主謀和從犯,不過傷人致死的,兩者也同等死罪?!?br>
“……”
你知道你三十七度的柔軟嘴唇說出的話有多么冰冷可怕嗎。
錦寧咬了咬唇畔,緊接著問:“那如果買兇的是好人,她本意只是花錢找人小小的教訓(xùn)一下對(duì)方,雇的人是自作主張害了人命又怎么算?”
“如果買兇之人當(dāng)真沒有殺心,是可以免除死罪,不過這其中存有金銀交易,想要自證很難,除非有足夠的佐證,再有殺人犯自己主動(dòng)承認(rèn)所有罪責(zé),否則難逃一死?!?br>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錦寧不該這么擔(dān)心。
可這次關(guān)乎性命,她獨(dú)身在這吃人的古代又無依無靠的,各種心理壓力上頭,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冷靜。
錦寧在心里默默盤算,這事明顯不對(duì)勁,首要是先官府一步找到王進(jìn)寶問清楚,人還不一定是他殺的。
對(duì),冷靜!她——
冷靜個(gè)屁??!
她就是沒用,就是慫包子一個(gè)冷靜不下來,悔恨無助的眼淚跟著無聲流了下來。
謝韞瞧她盈落面頰的淚珠,臉上露出驚憂之色,屈指輕輕替她拭淚:“卿卿是不是有事瞞著我?!?br>
錦寧不吭聲地埋下頭去,青年又傾身靠近幾分,溫柔抬起她的臉,眼中滿是疼惜和著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我好不好?”
錦寧眼睫顫顫,額角出了薄薄細(xì)汗。
謝韞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輕一嘆:“算了,卿卿若不想說我也不強(qiáng)求,你只記著,不論何時(shí),你的身后總歸都有我在呢?!?br>
他這般說著,嗓音柔和,眉目清正,如那慈悲溫潤的神靈,讓人不自覺敞開心扉心生依賴。
“……真讓人擔(dān)心啊,卿卿?!彼珣n嘆。
錦寧喉頭哽澀,心口酸酸漲漲,早就無法壓抑的情緒在這瞬間決堤。
下一刻她將心中藏著的事全傾瀉了出來。
她也說不清的,就是很相信謝韞,控制不住將自己的驚慌不安與他發(fā)泄。
而謝韞靜靜聽著,目光沉靜如水。
待錦寧有些語無倫次地講完,握住了她微涼的手,微傾身,另只手臂環(huán)過她肩,就將人抱在了懷中。
錦寧一僵,下意識(shí)想推開,心卻亂得一塌糊涂,身體軟軟顫顫的根本使不上力。
“別怕,”他嗓音溫煦,撫摸她的頭發(fā),“原來卿卿心里藏著這么大的事,別怕了,有我在呢。”
青年的懷抱很暖。
不同于記憶中另一個(gè)人的強(qiáng)勢(shì),那股讓人不適的壓迫,謝韞的懷抱沒有任何侵略感,只有令人安心的溫柔,讓人輕易就淪陷依賴。
她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仿佛被他撫平。
竟在他懷中不舍得抽身,中了蠱般,錦寧將臉埋進(jìn)他懷里。
她聲音微顫:“那個(gè)王屠夫不見了,官府又在拿著畫像到處通緝他,方子顯的死多半是和他有關(guān)……”
女子特有的柔軟身子在懷,鼻尖馨香縈繞,謝韞眼角染上了些不易察覺的艷色。
他思忖片刻,正色道:“若真如此,等官府捉了王屠夫,只怕卿卿很難洗清嫌疑,畢竟你們之間是切實(shí)有過銀錢交易?!?br>
錦寧小臉發(fā)白,手指揪著他衣服不自覺收緊。
謝韞低眼看她仿佛失了魂般的模樣,心里有些不忍。
他的卿卿膽子真小。
這就怕成這樣。
若知道殺了方子顯的是他,要嚇壞了吧?
謝韞不想她嚇壞,他只想和她做平凡又恩愛的夫妻。
還好他做事向來謹(jǐn)慎干凈,不留后患,日后也會(huì)如此,卿卿不會(huì)發(fā)現(xiàn)。
謝韞云淡風(fēng)輕地想著,又慢聲沉吟:“聽聞方子顯死狀可怖,如果真是那王屠夫剁成尸塊喂狗,只怕其人是滅絕人性的歹毒心腸,再臨死不甘,想拉一個(gè)人陪葬,一口咬定是卿卿你所指使,那……”
他的分析聽起來很有條理,和真的一樣。
錦寧本就不安,這下更怕了,渾身不住發(fā)抖,更用力地抱緊了謝韞,企圖從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謝韞一怔,忙也擁緊了她,臉上顯露懊惱:“抱歉,是我言之過重,卿卿別怕,這只是我的猜測?!?br>
可這猜測分明就是錦寧最害怕的地方!
她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死在這。
若死了能回家是萬幸不過……
但萬一死了就是真死了呢?
錦寧怔然地咽了咽喉嚨,思緒亂成一團(tuán),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安危。
她忽地一頓,眼眸水波流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猶豫不決地抿了抿唇。
怎么忘了。
她這病弱夫君可是朝中重臣……
指關(guān)節(jié)攥的發(fā)白,錦寧呼吸微顫,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她低下頭,眸子很快又蘊(yùn)滿了淚,再仰頭望向青年,鴉黑的睫輕輕一眨,淚珠霎時(shí)盈盈滾落了面頰:“謝韞……”
她強(qiáng)忍住身體的顫栗,將那又細(xì)又軟的雙臂緩緩勾上了青年的脖頸。
那張被淚打濕的瓷白小臉透著我見猶伶。
“言之,”錦寧柔柔顫顫地喚了青年的字,引誘一般,還將軟綿綿的身子朝他懷里靠,“我,我會(huì)有事嗎?”
冬夜天黑的早,屋里早已點(diǎn)上了燭燈。
少女初次作出勾人般的姿態(tài),燭火投來的明暗光影,將那烏黑含淚的眉眼映出別樣的韻味,像初綻的花瓣,青澀中透出嬌態(tài)。
謝韞盯著她的臉目不轉(zhuǎn)睛,仿佛被誘惑,潤澤的眸子有些深不見底。
他漆黑的睫輕點(diǎn):“不會(huì)?!?br>
“我不會(huì)讓你有事?!?br>
青年將掌心落在她腰肢,隔著衣料,輕輕貼上那底下的纖細(xì)柔軟。
他聲嗓略低?。骸扒淝淝野残?,這事我來處理,不論如何,我都不會(huì)讓你卷入其中分毫?!?br>
錦寧猶似動(dòng)容:“言之……”
“嗯。相信我嗎?”謝韞問,定定看著她,繼而低下了頭,唇朝她而去。
錦寧假做感動(dòng)的表情一僵,聲音哽在喉間。
她沒想到他這么溫柔端莊一人會(huì)這么直白急切。
她還承受不住撩撥的后果,禁不住想躲開。
可在她腰肢的那只手掌,卻移到了后頸,牢牢摁住她退怯的動(dòng)作。
他幽深目光在那紅潤飽滿的唇瓣略過,最后卻只輕輕吻走那臉頰上的淚珠。
錦寧心跳發(fā)緊。
只是這樣她已然要受不住,頭腦發(fā)暈,被他吻過的面頰也浮起緋紅。
青年最后吮了下她的唇角,輕輕柔柔,卻引起一陣酥麻浪潮。
他呼吸微促,滾燙,額頭抵著她的額,喉中喑啞:“還怕嗎?”
錦寧搖頭,閃躲著眼神,臉紅的厲害。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反感和謝韞貼近,反而有種想與他更親密的欲望……
真是瘋了。
謝韞瞧錦寧容顏羞澀,心頭極度愉悅。
當(dāng)不經(jīng)意掃過她胸口戴著的玉香囊時(shí),他眼色暗了暗,收回目光,牽起她手腕,彎唇而笑:“卿卿晚飯還沒吃,飯菜我讓廚房里溫著了,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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