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成團寵怎么睜眼全家流放了免費》“茵漫”的作品之一,幺寶蘇秀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蘇老婦啞然霍氏說得這么清楚了,她咋還能不懂?就是有人為富不仁,要把人當畜生使!給人做佃戶,累死累活一年到頭別說掙個溫飽,最后不定還得倒欠東家租子!這種事比比皆是佃戶在那些富人眼里,比狗都不如!看在那包魚的份上,霍氏話也多了兩分真誠,“而且,就算你們弄來莊稼種子,最后種出來的東西也未必能落你們自個手里徒北山不好混,處處都是豺狼,要不你以為后面那么大的地方,咋個全荒著?不是沒人想種,是沒人敢種...

第17章 精彩章節(jié)試讀


數(shù)日跋涉行走,蘇家人終于到達禹州交界驛站。

一家子在驛站附近找了處空地暫作休整。

因為囊中羞澀,一家子沿途風餐露宿,多日下來個個灰頭土臉,乍看像逃難的難民似的。

蘇大蘇二就地取材搭灶起鍋,他們停歇的地方旁邊是座枯樹林,燒火的樹枝隨地可撿。

至于吃的,一把提前用雪泡軟的木薯粉,一把菜干,就夠全家吃一頓了。

劉月蘭跟何大香也沒閑著,另起鍋煮雪,頃刻一鍋熱水出爐,先給老人孩子擦臉凈手。

交界驛站在他們側(cè)前方數(shù)十米,驛站門前停著馬匹、馬車,旅客不多,卻也熱鬧。

即將年關,驛站懸上了紅燈籠,年味厚重。

蘇老婦跟老漢一塊坐在木車旁大石頭上,懷里抱著甜寶,膝前三個不諳世事的小崽子嘻哈笑鬧。

老夫妻倆看著那方隨風輕晃的紅燈籠,沉默不語,

“爹跟娘掛心秀兒呢吧?”何大香心頭酸澀,低道,“往年過年,到了年初二秀兒就會回來,一家子齊齊整整熱熱鬧鬧的……這次出事咱走得急,連秀兒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唉?!?br>
劉月蘭躬身往土灶里添柴,低應,“秀兒是外嫁女,幸免被牽連。咱家這種情況,不見面比見面好,她在陳家那邊,處境也不好過?!?br>
他們離開大槐村的時候,兩人娘家人都來送行了,住在隔壁村的陳家人卻沒露面。

這種急急撇清關系的作態(tài)讓人心涼,陳家如此薄涼的品性,秀兒在那個家里能好過到哪去?

劉月蘭心頭嘆息,公公婆婆掛心秀兒,應也是看透這點。

以前蘇家沒出事,秀兒尚有娘家撐腰,陳家對她不敢做得太過。

現(xiàn)在蘇家流放了,秀兒的后臺等于垮了,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在那樣的婆家日后只會更難。

燒水跟做飯的灶并排,妯娌倆的對話蘇大蘇二自然也聽到了。

“陳德那個王八蛋,當初上咱家提親的時候裝得人模狗樣好話說盡!老子要早知道他是個耳根子軟的慫蛋,他壓根別想踏進咱家門檻!”蘇二捏著柴火甕聲低罵。

蘇大把他手里的柴火抽走扔進灶里,“行了,都閉嘴,還嫌爹娘不夠心煩的?咱現(xiàn)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秀兒起碼還能待在岸上。往后的事情,只能往后再說?!?br>
兩對年輕夫妻交談音量極低,和在十二月刺骨寒風中,離得稍遠便叫人聽不清。

甜寶往爹娘方向淡淡看了眼,耳朵微動,舉起小手去夠阿奶下巴。

失神中的婦人被娃兒小動作拉回神緒,立刻把她小爪子塞回包被里,“乖寶,別鬧?!?br>
“啊?!蓖迌簽趿锪镅劬粗瑥堊彀〕鰝€口水泡泡。

把臉色黯淡的老婦人逗得牽了下嘴角。

“老婆子,老婆子!”一老一幼逗樂間,蘇老漢突然支棱起腰板,嗓音激動,“你聽到?jīng)]?”

“聽到什么?”

“秀兒!秀兒在喊爹、娘!”

“凈胡扯,這里離秀兒少說也幾百里——”蘇老婦不經(jīng)意抬頭,嘴里斥責戛然而止。

隨后,她豁地站起,眼睛死死盯著對面,嘴唇不住發(fā)顫。

驛站往后延伸的官道盡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往這邊跑來,嘴里似在喊著什么。

越近,聲音越清晰。

“爹!娘!”

蘇老漢也撐著拐杖站了起來,未語淚先流,“是秀兒,是秀兒??!”

蘇大蘇二此時也聽到了呼喚聲,齊齊激動起身朝那邊看去。

闖入視線中的年輕婦人,面容憔悴風塵仆仆,頭發(fā)散亂,看起來比他們還要糟。

三個小崽子認出了姑姑,又叫又跳的奔過去,“是姑姑!姑姑來啦!”

甜寶在包被里又玩了個口水泡泡,淡定如老狗。

姑姑還沒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聽到她的聲音了。

以前她耳朵沒這么厲害的,又變成小寶寶后,甜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出現(xiàn)好多奇怪的地方,不止耳朵厲害,眼睛也厲害,還有……

甜寶兩眼望天眼神無辜,小手在包被里觸著一點點布料輕輕一勾。

刺啦——

包被里料裂了個口子。

甜寶若無其事把小手放開。

只要她不承認,就沒人知道這壞事是她干的。

她這邊壞事悄悄干完,那邊蘇秀兒跟家里人也抱頭痛哭完一場了。

“爹,娘,我跟你們一塊去邊地!”蘇秀兒抹掉眼淚,嘴角揚起,“我跟陳德要了休書,以后跟他們家再無干系,只要能跟爹娘在一塊,流放我也開心!”

蘇老婦紅著眼,手用力拍打女兒的背,“你這傻妮子,傻妮子!”

“娘,我不傻。家里出事的消息當天中午就傳到陳家了,陳婆子怕被牽連,當時就變了嘴臉,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嫁過去兩年都沒給她老陳家生下香火,叫陳德休了我。”蘇秀兒說起這些糟心事的時候,輕描淡寫,“陳德是個耳根子軟的,猶猶豫豫跟我說只要我肯讓他把他表妹娶進門,他就保我在陳家有個位置。我沒答應,直接跟他要了休書,從此跟他及陳家再無瓜葛。他想享齊人之福,我卻不愿受這等屈辱。以后爹娘在哪我就在哪,我侍奉你們終老!”

蘇二硬聲,“做得好!陳家一窩蛇鼠,你跟他們劃清界限算是脫離苦海了!放心,爹娘有我跟大哥侍奉,二哥連你一塊養(yǎng)!我還就不信了,不就是流放么?咱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蘇大也笑開,“秀兒,你這回真沒來錯。別看咱灰頭土臉的,小日子是以前找不到的自在逍遙!衙差看不上咱這種小人物,不愿意吃苦押送,讓咱自己去邊地領罰。沒人管著,咱一路下來跟游山玩水似的,想啥時候吃啥時候吃,想啥時候歇啥時候歇,還不用干活!沒想到吧?簡直是半神仙的日子!”

蘇家一眾,“……”

片刻后,“哈哈哈哈!”

一家子再次齊齊整整,苦中作樂,豁達的心態(tài)終于驅(qū)散了濃郁陰霾。

林中陣陣笑聲隨風飄送,傳入驛站。

驛站內(nèi)堂臨窗的食桌,正在喂娃兒吃飯的年輕美婦被窗外笑聲吸引,扭頭探去,“是何人在那邊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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