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程清玙梁書媞完整版》,是作者月繾綣的小說,主角為梁書媞程清玙。本書精彩片段:現(xiàn)在過了秋分,日落也來得早一些就算梁書媞已經(jīng)無數(shù)次來過這里,但每次看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游人如織,共享盛世,她自己也覺著與有榮焉沐齡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離開去約另一個局去了梁書媞此時饑腸轆轆,隨便找了家便利店買了個雞腿堡充饑,三五下吃完,補了補妝,看了看時間,便朝著不夜城步行街方向走去在一個月前,她就買了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獨角詩劇《情愛長安》的演出票,也慶幸在她有能力把自己好好重養(yǎng)一遍時...

程清玙梁書媞完整版 閱讀精彩章節(jié)


從八廓街大昭寺逛回來后,晚上兩人就各自回了房間。

梁書媞洗漱完,閉眼躺在床上敷面膜,手機放了音樂正聽著,聽見中間音樂聲音突然弱了一下,知道有人給她發(fā)消息。

她摸了手機過來,打開一看,是之前母親讓她加的男人,叫方澤陽,除了昨天剛加上,敷衍聊了一兩句后,再沒聯(lián)系,梁書媞還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結(jié)果是她天真了。

“你好,我聽阿姨說你后天坐飛機回西安,剛好周六我也休息,如果你方便的話,我來機場接你,然后一起吃個飯。”

梁書媞也不敢自視甚高,畢竟對方言語懇切,又很禮貌,說句不好聽的,她也是見人下菜。

如果對方禮貌有加又有分寸,她自然也是好言相待,但對方一上來就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那梁書媞可能連理都不會理了。

“謝謝,機場坐大巴和地鐵都挺方便的,不用麻煩你了?!?br>
她回了過去。

“那如果你回西安早的話,回去休息休息,我請你吃晚飯如何?”

梁書媞看人家又約了一次,她一想如果再拒絕了,指不定她媽媽那里又得給她找事。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早死早超生,面見完以后,這事也就算完了。

“那好,吃飯的地方你決定吧,我吃什么都可以,沒有什么忌口的?!?br>
“好的,我決定好的話,把餐廳位置和吃飯時間發(fā)你,那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

這一part聊完,梁書媞退出聊天框,本來要直接退出微信窗口,結(jié)果又一眼看到了那張海邊風(fēng)景圖的頭像。

她承認(rèn)她對程清玙有心動的感覺,她也相信一見鐘情,但她對愛情,是一個理智的理想主義者。

因為是理想主義者,見了才貌雙全,風(fēng)度翩翩的他,況且所有的遇見,又足夠戲劇,所以動心。

但也因為理智,知道,萍水相逢的旅途,只是一時的荷爾蒙沖動,終究不會長遠(yuǎn)。

先不論程清玙是否同樣對她有好感,就光是彼此生活工作的城市,就已經(jīng)隔了十萬八千里。

如果她再年輕上五歲,或許還會賭一把異地戀。

現(xiàn)如今,明知不可為,而為什么要為之呢。

她說服著自己,南柯一夢,是要醒來的。

第二日,天就晴了,春和景明的天氣,要不是遠(yuǎn)山上還殘留著白雪,讓人會還以為昨天那場大雪未來過一樣。

他們今日的計劃,只有去羊湖這一項,時間倒也并非十分緊迫,睡夠了再起,中午出發(fā)也行。

程清玙下了樓,還是到了民宿餐廳這一層,三三兩兩的坐了不少人。

他環(huán)視一圈,竟沒看見梁書媞,但是不久前,他好像聽見了樓道里她關(guān)門離開的聲音。

這時,程清玙見民宿的老板娘抱了一摞白床單下來,于是走上前問:

“你好老板,你有見到和我一塊的女孩嗎?”

老板娘把白床單放在洗衣操作間門口,一手扶腰,一手摸了摸額頭,

“哦,你說梁小姐嗎,她可能去樓頂陽臺了,我那會兒見她上去了。”

“好,謝謝。”

程清玙又往回樓梯上走,這間民宿一共四層。

一樓大廳,二樓是餐廳和娛樂場所,三四樓是住宿房間。

民宿的樓頂,他還沒上去過,在走到四樓通往樓頂?shù)臅r候,依稀聽到了音樂,他自覺放輕了步子。

樓頂并非是完全露天開闊,反而是搭了玻璃房,這樣無論晴暖下雨,是不耽擱晾曬床單被套的。

程清玙并沒有一步跨進去,他只是站在入口的地方,隨著音樂的地方看去。

在他右側(cè)的墻壁處,梁書媞閉著眼坐在一個凳子上,靠著墻,曬太陽。

面前層巒疊嶂晾曬的白色床單,倒為她了臉上落了一片陰影,不至于把臉曬傷。

音樂就是從她放在地上的手機發(fā)出的,十分愜意,倒似快樂小神仙。

程清玙仔細(xì)聽那首歌,是他沒有聽過的曲子,但是旋律很好聽,是一首粵語歌。

“緣分已失去心律

失去心跳送院中

嚴(yán)重到急救急劇

急癥急也無作用

就當(dāng)彼此念舊情

未必舍得歡送

為你好

為我好

無奈再沒法感動

怎么我的年月要每天揮霍

…………”

程清玙靠在門口,曬著太陽,在梁書媞不知情的情況下,共她聽完了這一首歌。

隨后,他又轉(zhuǎn)身輕著腳步離開了這里。

他漸漸離開,單曲循環(huán)的曲子還在播放,他只記得那一句歌詞。

“緣份已失去心律失去心跳送院中,

嚴(yán)重到急救急劇急癥急也無作用?!?br>
羊卓雍措距離拉薩100多公里,這回梁書媞坐的跟前一日程清玙提議的一樣,后排的右側(cè)。

前一多半的路程確實風(fēng)光不錯,水藍(lán)柳綠,車子中途還停下來給羊群讓路。

只是等到后半程的時候,梁書媞就有些笑不出來,目光也幾乎不太朝右側(cè)窗外看了。

盤山公路窄就不說,大角度的s彎,一拐接著一拐,來往的車子都自覺降了車速,尤其等車子開到山上的位置,往下一看,景色十分壯麗,但足夠高的位置也讓人心有膽顫。

她并不是有恐高的人,但這路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甚至對前排開車的司機道:

“師傅,咱不趕時間,開慢點,你覺得累了,咱就找個能停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司機倒是信心滿滿,

“美女別怕,雖然這路上每年出的車禍不少,但這條路我都來來回回開了很多次,路況很熟了?!?br>
梁書媞心想俗話都說了,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不過她還是閉嘴再沒說什么,靠回了椅背上。

程清玙見她整個人緊繃,于是難得開玩笑道:

“要不回來的時候,你開這一段?開車沒有坐車怕?!?br>
梁書媞這才笑了出來,

“我才不要,程清玙你是醫(yī)生哎,怎么這么作賤人命?!?br>
男人侃侃道:“你怎么不說是我相信你的駕車技術(shù)?!?br>
“哼,我可惜命的很,不打沒把握的仗,開車也是一樣?!?br>
山巔的盤山拐彎過后,就看到致純致凈的藍(lán)色,徜徉在兩山之間。

車幾乎開到了湖邊,梁書題一下車,就感受到了狂烈的大風(fēng)。

程清玙走到她跟前,把她沒拿下車的帽子遞給她:

“戴上吧,冷風(fēng)吹多了頭痛。”

奶白色的寬邊羊絨帽被梁書媞接過,順手隨便扣到了頭上,她著急先拉衣服上的拉鏈,風(fēng)吹的她覺得胃涼,結(jié)果拉鏈有點死,卡住了。

她低頭在和拉鏈做斗爭,感覺頭上的帽子動了動。

她猛得抬頭,眼睛直接撞上了程清玙的眸子。

程清玙抬起的手還懸在她頭頂,或許梁書媞的反應(yīng)有些強烈,讓他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放下了手,

“不好意思,怕帽子擋住你眼睛,是我逾矩嚇到你了。”

說完,他還往后退了一步。

逾矩二字,是很書面的字眼。

書面到,從程清玙的口里出來,好似發(fā)生了一件很嚴(yán)肅且嚴(yán)重的事情。

梁書媞手還在拉鏈上,見程清玙退后的動作,她先是有些愣住,然后才是遲來的尷尬。

湖邊的風(fēng)依舊勁烈,湖面漸融的冰,被水波一浪一浪的送到岸邊,形成獨特的景觀。

梁書媞一時不知該是說程清玙比她還小題大作,還是說他們就該心知肚明地守著某一條紅線。

可是,梁書媞知道,自己剛才的抬頭,絕不是因為厭惡。

最后,還是她打破了這個局面,用著蹩腳且一點都不正宗的粵語,笑著道:

“程先生,你真嘅好搞笑啊,送佛送到西,我嘅帽子都快掉下嚟了,你幫我啊?!?br>
程清玙的表情這才釋然,朝前一步,站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在梁書媞用心拉拉鏈的時候,替她整理好了帽子。

同時,梁書媞外套拉鏈終于拉好了,她抬頭看他,兩人竟都異口同聲,說了句多謝。

整理完后,他們才朝湖邊走去。

在一片很漂亮的五彩經(jīng)幡下,一對情侶在拍婚紗照,梁書媞看新娘美麗“凍”人,

“現(xiàn)在蠻多情侶都來西藏拍婚紗照,我身邊就有兩三對朋友,出來的成片,隨便一拍感覺都比那種棚內(nèi)的好看多了?!?br>
程清玙很恪守本分,沒有往深得聊,只是簡單道:

“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拍照就還是稍微有點冷,如果七八月來,應(yīng)該會暖和很多?!?br>
她反駁,“可是七八月來,就看不到桃花了?!?br>
男人不與她爭執(zhí),反而是順著道:

“對,不同時節(jié)有不同時節(jié)的美,”

“你,以后還會想著來西藏游玩嗎?”

他問。

梁書媞見湖邊有些石子,倒是蠻漂亮的,她也不怕冷,彎腰撿了幾塊拿在手里,

“作家張恨水說,古人游山,不主張玩通,要剩個十之二三不玩,留作念想,所以西藏這么大,我才玩了多少,以后,肯定還會再來的?!?br>
石頭被梁書媞拿在手里倒騰來倒騰去,她接著道:

“其實昨天在八廓街說為什么想來西藏,我只說了一半?!?br>
程清玙是個很合適的傾聽者,他很快接了下一句,

“那另一半呢?”

“我高中的時候,看了一本有關(guān)旅游的書,其中有一個篇章是介紹西藏,那篇文章里面說到了西藏的一個圣湖,叫做拉姆拉措,據(jù)說那個湖,能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且就連尋找轉(zhuǎn)世靈童,都要到這個湖邊占卜?!?br>
梁書媞一邊說,然后又把石子塞進口袋,掏出手機,搜了拉姆拉措湖的照片,拿給程清玙看,

“你看,就是這個?!?br>
程清玙看湖的照片,拍攝的照片基本都是從較遠(yuǎn)的高處,往下俯拍,群山環(huán)抱,圣湖就在那里。

“當(dāng)時那篇文章的作者說,她去玩的時候,遇到當(dāng)?shù)氐囊粋€卓瑪告訴她,她以前一個人在湖邊從湖里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倒影,后來她遇到了她現(xiàn)在嫁的老公,就長得跟她當(dāng)初在湖里看到的人一模一樣?!?br>
程清玙沒有嘲笑這個聽起來有些玄幻的故事,反而很會捧場,

“這么神奇?”

所以最后倒是梁書媞被自己講的故事弄笑了,

“哎呀,我那個年齡,正是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興趣的時候,不過就像播下了一顆種子,總記得這件事情,就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去湖邊看看,就跟去瑪吉阿米一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嘛?!?br>
“那這次怎么沒想著去。”

梁書媞想了一下回答:

“一般旅游團很少去那個景點的,而且高原還得爬山,我第一次進藏,怕自己沒那個能耐?!?br>
“還有,更重要的是,這個季節(jié)它不開放,開放要到7,”

話說一半,想起幾分鐘前兩個人還討論的話,便笑著道:

“你剛才說的也對,7、8月來,有7、8月的好,可以看圣湖?!?br>
程清玙也是半提議半開玩笑道:

“那既然拉姆拉措去不了,我們來了羊湖,反正都是圣湖,你要不也試試看,說不定也能看到什么,比如你的前世啊什么的?!?br>
梁書媞剛才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倒也不是有什么目的,只是在這個地方,想起明天就要回西安了,無論是景和人,下次都很難同時遇到這么讓人動心的,索性講些讓自己覺得舒服和開心的話題。

所以當(dāng)程清玙說了以后,梁書媞并不覺得無聊有病,還覺得挺有意思的,于是真的往湖邊再走了走,站定朝里認(rèn)真看。

“看到什么了嗎?”男人問。

“哇,真的看到了?!绷簳鴭q很確定了回答,

“看到了我的前世,天吶,我前世竟然是個公主,錦衣玉食,穿的衣服這么好看?!?br>
程清玙笑著也走到了湖邊,學(xué)著梁書媞的動作。

梁書媞余光感覺到程清玙過來了,和她一樣,于是問:

“你看到了嗎?”

程清玙答:

“看到了,我也看到我的前世?!?br>
“是什么?是什么?”

梁書媞玩得有點興奮了,她很期待程清玙怎么胡編亂造。

“我的前世,是……”

他拖長了音,

“是一條魚,然后……”

“然后呢?”梁書媞著急問。

“然后被一位公主,命令手下,給抓住烤的吃了?!?br>
梁書媞“撲哧”就笑了,風(fēng)刮得人覺得臉疼,很幼稚又很冷的笑話,但她覺得自己快笑出眼淚了。

講笑話的人,卻很淡定地看著湖面,兩個人的倒影就在水里,隨風(fēng)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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